正文 7肇事
傅念琛是个传统的男人，当初娶我，并不希望我再工作。到招商部任一个小职员还是我请求了几次才允了我。说实话，我并不知道，如何做他的太太，更不知道如何打发一天的时间。
我不知道他是真的关心我，还是确实不希望我在公司插手太多事。但近来我确实已经很少去公司了。
冬季的第一场雪在午睡后醒来突然飘落，央不过童童的请求，只好让程铮结束课时一起陪她去购物。车上我问程铮，“连续几个周末你都没有休息，女朋友不抱怨吗？下周我把课程调整一下，童童，你和同学的聚会时间能不能稍微改一改。”
“也不是不可以，圣诞我想回美国过。”
我点头，这件事念琛已经同意了。国内圣诞的气氛不浓，何况童童在那边还有不少朋友，虽然暑假才去过。
程铮道了谢，却不见多少高兴，近来感觉他消瘦了许多，他偏头望向窗外，侧脸看轮廓更加清晰。童童数着要买什么，我偶尔回两句。
商厦里圣诞促销的活动已经热烈地办了起来，童童非要拿着发票去抽奖，我便与程铮在外候着，程铮体贴去买了几杯热饮过来，刚使用过的钱包掉在地上，我替他捡了起来，突见一张双人合照掉出半截在外面，便笑着说，“你女朋友真漂亮。”
他紧张地接了过去，有些不好意思，俊脸也红了起来，“谢谢。”
我请他坐下，见他只把玩着饮料也不喝，有些奇怪，“小程，你怎么了。是不是在这边工作有些不开心？”
他连忙否认，“傅太太，我再也找不到像您这么好的家长和雇主了。请千万别这么说。”
“那是为什么呢。”
他似乎心里在衡量着什么，咬咬牙突然问我，“傅太太，你和傅先生还好吗？”
我咦了一声，“怎么这么问。”
“最近没有听到些什么吗？”
“具体是指什么呢？还是你知道了些什么？”就算我和念琛真的有什么，与程铮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绝对不是一个多事的人，否则，他早询问我与秦展的关系了。
“我……”
我笑着鼓励他说，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我起身惊讶道，“念琛？”
程铮愣了一下，傅念琛只浅浅和他点了头，便对我说，“今天我刚好在这边办公，秘书和我说看到你了。便过来看看。”
我指指正在射飞镖的童童说，“见下了雪，课也不上，偏要来买东西。”
傅念琛宠溺地笑，“随她吧。最近她学习也很认真。”
“你总是太惯着她。”我无奈地说。
“爸！”童童抱着礼品飞快跑过过来，搂住傅念琛在他脸上波了一口，指着胜利品说，“我今天手气好好啊，一个二等奖和两个三等奖。不过我最喜欢一等奖的大熊。”
我嗔道，“不知道比别人多买了多少东西。才有这么多抽奖的机会。”
“我花的是我爸的钱。我爸的就是我的。”她不服输地瞪着我。
傅念琛带我们去他的办公室，我这时才发现程铮已经不在，童童跺脚，“程老师呢，明明说让他帮我提东西的！这么多怎么拿嘛。”
我在想，那时程铮到底想与我说什么呢。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笑笑气急败坏地朝我喊，“姐！不好了，我车子在路上被撞了！
我慌道，“有没有受伤？”
她像是要吐血的样子，“人虽然没事，可是车子已经被得要报废了。问题是还要赔人一大笔钱！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
“你在哪，我现在过来。”
挂了电话，连忙和念琛说，“你身上有多少现金，我得去笑笑那里一趟。”
他见我着急，也没问我，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现金给我，“暂时只有这些，你先过去，我让秘书去准备。”
我点头，叮嘱童童先回家便冲到事故地点去。
三环路被堵得水泄不通，正是繁忙地段的十字路口，交警已经到来，一辆理赔保险车也在现场，笑笑正与一年轻女子激烈地争执，见我到来，笑笑急得快要哭的样子，向来是她欺负人，今天又是受了什么委屈？
交警朝笑笑说，“沈小姐，确实如这位车主说的一样，是你违章掉头。这事你要负全责。”
一旁的保险人员明显松了口气，那辆MINI正是今年出的最新款，近六十万的价位赔付起来也是一笔大数目。
“这是我才新买的车！你看看撞成了什么样子！如果不能让他恢复全新，我不会放过你的。”那车主心疼地指着被撞瘪的前厢，两个车灯已经破碎，保险杠也弯曲。但她见到我的玛莎拉蒂后，气馅明显已经低了下来。
保险员走到笑笑身边，安慰说，“唉，笑笑，这事儿我也没办法，全程已经被录相了。这回你就自认倒霉吧。”
笑笑很不甘心，非常恼火，“这位小姐，姑奶奶，你不是第一回开车上路吧。是，我是违了章，但我打了转向灯有多久了？之前我还想让你超，你磨磨蹭蹭一直要超不超的，小姐，我可是赶着去做节目。”
“再着急也不能违章掉头啊，这么说你还怪我吗？”
“你不看看，我都快掉过去了，你要么就快点超过去，要么稍微小小踩一脚，也不至于要撞上。熟手的司机，大家都会互相体谅一下。这在路上不是常有的事吗？”
“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漠视规则，一副老司机的样子，才会有这样的事。这次也算是让你吸取一点教训！”
笑笑听到这话几乎要抡起拳头扫过去，“什么，你个小丫头，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皱了皱眉头。
“嗬，这么说你还是个名人了？还是有钱人？如果是前者你还是谦虚一点吧，这里停的车不知道多少人正举着摄像头呢。后者呢，你还是快点把我的车送去维修点，你的朋友相信也不缺这点钱吧。”
“你，你……”笑笑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全身已经近燃烧临界。
交警不耐烦地说，“既然都赶时间，你们赶紧商量解决办法吧。快要到高峰时段，停留太久，会严重阻碍交通的。”
我已经大概知道来龙去脉，出面说，“我们私了。这位小姐，麻烦将车开到4S店吧。我们跟在后面。”
“姐！”
我横了她一眼，“现在还说什么，上车！”
不管是一个教训也好，碰上这样的车主倒霉也好，这笔债只能认了。
笑笑的车被撞得确实只能报废了，这车她买来也不过用了两年，当时她用了一年的积蓄，现在被人撞得连维修的可能都没有，还要出一大笔钱替人新车维修。我知道她这口气肯定咽不下去。否则也不会口不择言说了许多不恰当的话，反惹得那女人来奚落。
笑笑坐在副驾，看自己的车被拖车拉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边扯着纸巾一边抽噎，“我饶不了那个小贱人，我绝对饶不了她！”
我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再急也不能钻空子，有些人在路上就是半分不让。你要吸取这个教训。”
她眼睛哭得像核桃，“那车我真的喜欢。才用两年。昨天才保养出来。回去怎么和爸妈说。今天的节目也翘了。我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人。”
“好了，别哭了。我的奥迪你先拿去用。这事别和爸妈说。”
她狠狠吸着鼻涕，并不领我的情，“那车是我辛苦工作几年才攒的。怎么能比！我要是想要车，早就和顾宁川要了。”
“我的车和顾宁川的一样吗？”
她见我真的生气，连连摇手，“不是不是。我气不过，我要是像你开的玛莎拉蒂，她今天定不敢撞我！”
我抚额无奈地说，“笑笑，我看你还没有彻底吸取教训。”
“这是真的嘛。平民车就是这样，看到宝马奔马，宁可自己撞到墙上，也不要撞到他。我现在连堵墙都不算，人家想也不想就撞上来了。”
“不要和你说了。”
傅念琛这时才来电话，询问我情况，我回道，“人没事。不过车没了。笑笑正憋着一肚子气呢。”
傅念琛笑着说，“让宁川给她买兰博基尼，至少不会有人敢撞她。”
我说，“真拿你们没办法。”
笑笑抢过电话，“姐夫，你真是火眼精睛。今天那个女人就是故意欺负我，不过就是一个小MINI吗。我还看不上呢。”
念琛和我说，“要不要我过来？”
“不用了，用钱能解决的事。”
他笑笑，“人没受伤就好。你处理完早些回来。”
我挂了电话，笑笑唉声叹气地说，“有钱人就是好。一句用钱能解决。姐，你这样让我觉得，我辛苦工作是为何。还不如嫁个有钱的老公实在。”
我不由得敲她一个爆粟，“你个小妮子，还有完没完了。不是你的事，我用得着跑过来为你善后。”
她又抱着我手撒娇，“好嘛好嘛，我的好姐姐。我感恩戴德就是了。”
两人下车，那女人正与工作人员说着什么，神色有些焦虑。
“小贱人！”笑笑唾了一声。
我走上去问那工作人员，“全部维修好需要多少钱。”
那人挠挠头，“不好修啊，没个几万下不来。”
笑笑捂着嘴，眼睛瞪得圆圆的。
我把钱和名片一起递过去，“请您尽快维修吧，如果不够请联系我。”
那位小姐神色缓和，大约是没有见过这么好说话的人，却又道，“维修期间我的交通出行费用，各种损失，我也会找你报销的。”
我笑着说，“这又能有什么问题呢。”
笑笑大口呼着气，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位小姐却突然扑噗笑出来，“我逗你的呢。”
我松了口气，对这个女人我确实没有什么好感，还真不希望再与她有什么往来。
“像你这么好说话的人，我自然也不该计较了。”她说。
“多谢。”
笑笑终忍不住，“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还占了你便宜了？”
“这位小姐才是，今天是车子没了，不幸之中的万幸。”
我拉住笑笑，“今天的事就这样吧。再见。”
她抱胸看我们离开。
到家时，我突然啊了一声，记忆慢慢浮了上来，那个女人，不就是程铮的女朋友吗。虽然打扮和风格完全不一样，但那漂亮的五官，还是能让人一下便联想起来。当时被笑笑的事一刺激竟然没认出来。
不过又笑出来，认识又能怎样呢。反而更加尴尬吧。
雪又下得更大了，童童和傅念琛已经堆了一个大雪人，傅念琛挥手喊我，“陆宜，拿点装饰品来。”
“好的。”我笑着应。
童童朝我扔来一个雪球，撞在我额头上，满脸都是雪渣，念琛捧起一把雪也糊到她脸上，朝我说，“老婆，我替你报仇了。”
“爸！我讨厌你！”
他们互相扔起雪球来，最后连我也加入了战局。玩得不亦乐乎。
我不知道他是真的关心我，还是确实不希望我在公司插手太多事。但近来我确实已经很少去公司了。
冬季的第一场雪在午睡后醒来突然飘落，央不过童童的请求，只好让程铮结束课时一起陪她去购物。车上我问程铮，“连续几个周末你都没有休息，女朋友不抱怨吗？下周我把课程调整一下，童童，你和同学的聚会时间能不能稍微改一改。”
“也不是不可以，圣诞我想回美国过。”
我点头，这件事念琛已经同意了。国内圣诞的气氛不浓，何况童童在那边还有不少朋友，虽然暑假才去过。
程铮道了谢，却不见多少高兴，近来感觉他消瘦了许多，他偏头望向窗外，侧脸看轮廓更加清晰。童童数着要买什么，我偶尔回两句。
商厦里圣诞促销的活动已经热烈地办了起来，童童非要拿着发票去抽奖，我便与程铮在外候着，程铮体贴去买了几杯热饮过来，刚使用过的钱包掉在地上，我替他捡了起来，突见一张双人合照掉出半截在外面，便笑着说，“你女朋友真漂亮。”
他紧张地接了过去，有些不好意思，俊脸也红了起来，“谢谢。”
我请他坐下，见他只把玩着饮料也不喝，有些奇怪，“小程，你怎么了。是不是在这边工作有些不开心？”
他连忙否认，“傅太太，我再也找不到像您这么好的家长和雇主了。请千万别这么说。”
“那是为什么呢。”
他似乎心里在衡量着什么，咬咬牙突然问我，“傅太太，你和傅先生还好吗？”
我咦了一声，“怎么这么问。”
“最近没有听到些什么吗？”
“具体是指什么呢？还是你知道了些什么？”就算我和念琛真的有什么，与程铮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绝对不是一个多事的人，否则，他早询问我与秦展的关系了。
“我……”
我笑着鼓励他说，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我起身惊讶道，“念琛？”
程铮愣了一下，傅念琛只浅浅和他点了头，便对我说，“今天我刚好在这边办公，秘书和我说看到你了。便过来看看。”
我指指正在射飞镖的童童说，“见下了雪，课也不上，偏要来买东西。”
傅念琛宠溺地笑，“随她吧。最近她学习也很认真。”
“你总是太惯着她。”我无奈地说。
“爸！”童童抱着礼品飞快跑过过来，搂住傅念琛在他脸上波了一口，指着胜利品说，“我今天手气好好啊，一个二等奖和两个三等奖。不过我最喜欢一等奖的大熊。”
我嗔道，“不知道比别人多买了多少东西。才有这么多抽奖的机会。”
“我花的是我爸的钱。我爸的就是我的。”她不服输地瞪着我。
傅念琛带我们去他的办公室，我这时才发现程铮已经不在，童童跺脚，“程老师呢，明明说让他帮我提东西的！这么多怎么拿嘛。”
我在想，那时程铮到底想与我说什么呢。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笑笑气急败坏地朝我喊，“姐！不好了，我车子在路上被撞了！
我慌道，“有没有受伤？”
她像是要吐血的样子，“人虽然没事，可是车子已经被得要报废了。问题是还要赔人一大笔钱！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
“你在哪，我现在过来。”
挂了电话，连忙和念琛说，“你身上有多少现金，我得去笑笑那里一趟。”
他见我着急，也没问我，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现金给我，“暂时只有这些，你先过去，我让秘书去准备。”
我点头，叮嘱童童先回家便冲到事故地点去。
三环路被堵得水泄不通，正是繁忙地段的十字路口，交警已经到来，一辆理赔保险车也在现场，笑笑正与一年轻女子激烈地争执，见我到来，笑笑急得快要哭的样子，向来是她欺负人，今天又是受了什么委屈？
交警朝笑笑说，“沈小姐，确实如这位车主说的一样，是你违章掉头。这事你要负全责。”
一旁的保险人员明显松了口气，那辆MINI正是今年出的最新款，近六十万的价位赔付起来也是一笔大数目。
“这是我才新买的车！你看看撞成了什么样子！如果不能让他恢复全新，我不会放过你的。”那车主心疼地指着被撞瘪的前厢，两个车灯已经破碎，保险杠也弯曲。但她见到我的玛莎拉蒂后，气馅明显已经低了下来。
保险员走到笑笑身边，安慰说，“唉，笑笑，这事儿我也没办法，全程已经被录相了。这回你就自认倒霉吧。”
笑笑很不甘心，非常恼火，“这位小姐，姑奶奶，你不是第一回开车上路吧。是，我是违了章，但我打了转向灯有多久了？之前我还想让你超，你磨磨蹭蹭一直要超不超的，小姐，我可是赶着去做节目。”
“再着急也不能违章掉头啊，这么说你还怪我吗？”
“你不看看，我都快掉过去了，你要么就快点超过去，要么稍微小小踩一脚，也不至于要撞上。熟手的司机，大家都会互相体谅一下。这在路上不是常有的事吗？”
“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漠视规则，一副老司机的样子，才会有这样的事。这次也算是让你吸取一点教训！”
笑笑听到这话几乎要抡起拳头扫过去，“什么，你个小丫头，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皱了皱眉头。
“嗬，这么说你还是个名人了？还是有钱人？如果是前者你还是谦虚一点吧，这里停的车不知道多少人正举着摄像头呢。后者呢，你还是快点把我的车送去维修点，你的朋友相信也不缺这点钱吧。”
“你，你……”笑笑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全身已经近燃烧临界。
交警不耐烦地说，“既然都赶时间，你们赶紧商量解决办法吧。快要到高峰时段，停留太久，会严重阻碍交通的。”
我已经大概知道来龙去脉，出面说，“我们私了。这位小姐，麻烦将车开到4S店吧。我们跟在后面。”
“姐！”
我横了她一眼，“现在还说什么，上车！”
不管是一个教训也好，碰上这样的车主倒霉也好，这笔债只能认了。
笑笑的车被撞得确实只能报废了，这车她买来也不过用了两年，当时她用了一年的积蓄，现在被人撞得连维修的可能都没有，还要出一大笔钱替人新车维修。我知道她这口气肯定咽不下去。否则也不会口不择言说了许多不恰当的话，反惹得那女人来奚落。
笑笑坐在副驾，看自己的车被拖车拉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边扯着纸巾一边抽噎，“我饶不了那个小贱人，我绝对饶不了她！”
我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再急也不能钻空子，有些人在路上就是半分不让。你要吸取这个教训。”
她眼睛哭得像核桃，“那车我真的喜欢。才用两年。昨天才保养出来。回去怎么和爸妈说。今天的节目也翘了。我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人。”
“好了，别哭了。我的奥迪你先拿去用。这事别和爸妈说。”
她狠狠吸着鼻涕，并不领我的情，“那车是我辛苦工作几年才攒的。怎么能比！我要是想要车，早就和顾宁川要了。”
“我的车和顾宁川的一样吗？”
她见我真的生气，连连摇手，“不是不是。我气不过，我要是像你开的玛莎拉蒂，她今天定不敢撞我！”
我抚额无奈地说，“笑笑，我看你还没有彻底吸取教训。”
“这是真的嘛。平民车就是这样，看到宝马奔马，宁可自己撞到墙上，也不要撞到他。我现在连堵墙都不算，人家想也不想就撞上来了。”
“不要和你说了。”
傅念琛这时才来电话，询问我情况，我回道，“人没事。不过车没了。笑笑正憋着一肚子气呢。”
傅念琛笑着说，“让宁川给她买兰博基尼，至少不会有人敢撞她。”
我说，“真拿你们没办法。”
笑笑抢过电话，“姐夫，你真是火眼精睛。今天那个女人就是故意欺负我，不过就是一个小MINI吗。我还看不上呢。”
念琛和我说，“要不要我过来？”
“不用了，用钱能解决的事。”
他笑笑，“人没受伤就好。你处理完早些回来。”
我挂了电话，笑笑唉声叹气地说，“有钱人就是好。一句用钱能解决。姐，你这样让我觉得，我辛苦工作是为何。还不如嫁个有钱的老公实在。”
我不由得敲她一个爆粟，“你个小妮子，还有完没完了。不是你的事，我用得着跑过来为你善后。”
她又抱着我手撒娇，“好嘛好嘛，我的好姐姐。我感恩戴德就是了。”
两人下车，那女人正与工作人员说着什么，神色有些焦虑。
“小贱人！”笑笑唾了一声。
我走上去问那工作人员，“全部维修好需要多少钱。”
那人挠挠头，“不好修啊，没个几万下不来。”
笑笑捂着嘴，眼睛瞪得圆圆的。
我把钱和名片一起递过去，“请您尽快维修吧，如果不够请联系我。”
那位小姐神色缓和，大约是没有见过这么好说话的人，却又道，“维修期间我的交通出行费用，各种损失，我也会找你报销的。”
我笑着说，“这又能有什么问题呢。”
笑笑大口呼着气，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位小姐却突然扑噗笑出来，“我逗你的呢。”
我松了口气，对这个女人我确实没有什么好感，还真不希望再与她有什么往来。
“像你这么好说话的人，我自然也不该计较了。”她说。
“多谢。”
笑笑终忍不住，“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还占了你便宜了？”
“这位小姐才是，今天是车子没了，不幸之中的万幸。”
我拉住笑笑，“今天的事就这样吧。再见。”
她抱胸看我们离开。
到家时，我突然啊了一声，记忆慢慢浮了上来，那个女人，不就是程铮的女朋友吗。虽然打扮和风格完全不一样，但那漂亮的五官，还是能让人一下便联想起来。当时被笑笑的事一刺激竟然没认出来。
不过又笑出来，认识又能怎样呢。反而更加尴尬吧。
雪又下得更大了，童童和傅念琛已经堆了一个大雪人，傅念琛挥手喊我，“陆宜，拿点装饰品来。”
“好的。”我笑着应。
童童朝我扔来一个雪球，撞在我额头上，满脸都是雪渣，念琛捧起一把雪也糊到她脸上，朝我说，“老婆，我替你报仇了。”
“爸！我讨厌你！”
他们互相扔起雪球来，最后连我也加入了战局。玩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