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前世今生 69白曦
“你又来干什么？”我坐在地上,看着梳妆台前的那人，一身白衣，端的是飘飘欲仙，可是此刻却觉着怎么看怎么碍眼。
他回过头来,手上还拿着我的梳子，一脸诧异的将我看着：“我这不刚来么？还是我用了你的梳子你不高兴？”
我从地上爬起来，看也不看他，径直走到床边去一屁股坐了下去，“别装了，我不会上当的！”
那人站起来，吧手上的梳子递到我面前来,低下头忍着笑：“你看起来也不像是那么小气的人呐，难道是我看错了么？”
我抬起头来认真的对上他的眼,半晌，“你真的是玄武？”
他想了想，低头看我，眼神分外无辜：“难道不是吗？”
我不点头，也不摇头，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他。
“那你说我是谁？”他摊开手，手心里放着我的那把桃木梳子，手指纤长白皙，比我的不知好看多少倍。
我盯着那双手研究了半天，终于点点头，伸手从他的手心里拿过那把梳子，指尖碰触到他的手心，和想象中的一样柔滑细腻，甚至还要更好，心里瞬间就生出一股子嫉妒。
“我以为你是玄冥呢。”我呐呐的说着，“不过现在看来可以排除了，你是玄武。”
“哦。”玄武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沉默了半天忽然说：“有时候他是挺像我的，连白曦都几乎认不出来。”
我无语的看着他，怎么听都觉着这话分外的耳熟。
玄武无视我的无语，直接在我旁边坐了，一头长发随意的散在脑后，末端整齐的落在床上的被单上，看起来亮泽又柔顺，惹得我的手蠢蠢欲动，恨不得上去摸一把。
可是眼睛瞄到他身下的坐着的被单，我瞬间激动了，我看见了一个坑啊，我居然看见了一个凹下去的坑，虽然浅浅的，但毕竟是有，这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想起昨晚玄冥坐下来的时候，那身下的被单可是整个一玻璃镜面，平整的很，别说凹一个坑了，连半点褶皱都没有。
所以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幻影到底是比不过真身，法力高低登时便见分晓。
“你看什么呢啊？”玄武的声音自上而下，我抬起头笑，“没有啊。”然后便看见他也笑，眼神特有神，可是我怎么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怎么那么像是在看一只猫啊？或者说是一只小狗，总归不像是在看一个正常的人。
虽然我本质上也不算是个人，但是这身体最起码也算吧，你最起码也要把这身体当成个人是吧？
可抗议无效。
玄武毫不避讳的在我的床上躺了下去，指着头顶上的水晶吊灯说：“这个挺漂亮的。”
我当然知道那个挺漂亮，不然凌西泽也不会花大价钱买下来，可是问题的关键不是这个，我蹭到他的身边去低声问道：“你不是不用睡觉的吗？”
“我是不用睡觉，可是晃来晃去很累的，还是躺着比较舒服一点。”玄武睁着眼睛认真的说道，伸手拍拍身侧的位置示意我躺下去。
“哦。”我忽然觉得真没什么话说了。
“你也觉着躺着舒服是吧？”玄武在我耳边问道。
“恩。”
……
“你没有什么事情吗？”终于，我沉不住气了，他难道不知道随便出入别人的房间是不对的吗？尤其这还是大晚上的，那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我……
虽然玄武不是人，是神，尽管是神的幻影，但那也是神，虽然我是鬼，但好歹也顶了个人的身体人的皮相，勉强算是个人，想到这里我没法子淡定了，脑子里来来回回就只晃悠着那么一个想法。
人神那个什么共愤。
呃，原谅我词穷吧，我无力了。
玄武微笑着侧过俩来看着我，嘴角弯弯眼睛也弯弯，看得我一阵心魂荡漾心猿意马，心里的想法登时就没有了，接着他抿抿嘴角，声音如清风贯耳：“没有啊，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就这么的看着你，心里就欢喜。”
我：“……”
这叫什么跟什么嘛，他其实就是无聊想找个人陪但一时又找不着，于是就顺手一拉凑合着找上我了，谁让我跟他有着剪不断理还乱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联系呢，简直比藕断丝连还要千丝万缕。
其实说白了，就是因为我是白羽，白羽喜欢玄武，喜欢的不能自抑一塌糊涂，然后，然后就再没别的了。
白羽白羽。
那是上一世的事情了，离我远着呢，八竿子打不着。
可是现在，那个白羽喜欢的玄冥在我的床上躺着不动，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没办法，人家是神的幻影，我惹不起，同样也躲不起，躲了人家也有办法给我整出来。
玄武翻了个身，脸对脸的看着我：“我们来说说话吧。”
我：“好的。”
玄武开心的笑了：“你先说。”
话说到这份上我再谦让就实在对不起自己，我想要是此刻正和我面对面的这个是凌西泽或者凌皓或者封辰宇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我绝对二话不说站起来理直气壮的给他轰出去，可惜的是玄武不是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他是水神玄冥……的幻影。
所以，我不得不收敛再收敛，低调再低调。
“你刚说，玄冥有时候挺像你的，那是什么意思啊？”我对上玄武的脸，那张和玄冥如出一辙异曲同工的脸，不得不赞叹这真是一副绝好的皮囊。
玄武眨眨眼，长长的睫毛颤动着，水色的唇一开一合：“其实上神也有最弱的时候，比如螣蛇吧，她的真身是蛇，每次蜕皮的时候都是她最虚弱的时候，随便一个有法力的小鬼都对付不了，……”
我点点头，终于明白那日我将螣蛇从高处推下时玄冥看我的眼神为何那般阴冷嗜血，原来如此。
玄武牵起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嘴角隐隐有小小的梨涡浮现：“至于玄冥，则是每月月圆的时候，不过他是上神之首，就算再弱也弱不到哪里去，顶多就如我这般，所以，每次月亮最圆的时候，他总会不正常那么一阵子，弄的白曦螣蛇她们每次到了月圆的时候见了我都疑神疑鬼的。”
越听越觉得匪夷所思。
我皱着眉听他说完，算是彻底明白了，想了想昨晚可不就是月圆之夜，怪不得昨晚的我见到的那个玄冥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其实细想来何止是不正常，简直就是抽风，那整个就是一典型的人格分裂啊。
我侧了脸去看玄武，月色灯光下，他的脸一片玉色的白，就跟凌西泽书房里摆着的那一对儿宋瓷花瓶一样细腻洁白，看得人心里一阵痒痒。
色胆包天说的大概就是这个道理，所以，等我彻底的愣神过来，就见自己的爪子已经实打实的摸上了那张淆想依旧的脸。
玄武默不作声的盯着我那只放在他脸上的手，黑白分明的眼睛清亮亮的，不染世间纤尘一般，我瞬间就觉出自己邪恶了，可那双手到底是没有收回来。
不能怪我，谁让这身体就那么扛不住的睡了过去呢？
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睡过去的前一秒，我满眼都是窗外的那一轮子月亮，高高的挂着，月朦胧。月朦胧。月朦胧。
我于是就那么朦朦胧胧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着实昏沉。
中间好像是做了个梦，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在脑子里来回穿梭，可是却怎么也拼凑不齐。
窗外天光大亮的时候我终于从梦里醒来，想起昨夜，顿时觉得一阵荒唐。
可是关于那个梦，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总觉得是很重要的一件事，至关重要，可是脑袋里却没有记忆。
这么一想我就觉得分外懊恼。
到底梦到了什么呢。
可是还没等我真正的想起来昨晚的那个梦，便觉得房间里有什么不对劲了。
香气，对，多了分原本不属于这里的香气。
环顾四周，落地窗的窗帘微微扬起，有什么东西走了进来。窗帘落下，那阵子香气更加的馥郁。
一个身影慢慢的，一点一点浮现出来。
我看着忽然出现的影子，不知怎的，语气比想象中的要平淡：“你总算出现了。”
“看来你一直在等我。”白曦的笑容里有一丝勉强，“你想要知道那天我是不是真的想杀你，对吗？”
我浅笑着摇摇头：“你那天不是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么，你说那句话的时候声音里没有杀气，又怎么会杀我，至于凌西泽忽然出现，谁都没有预料。”
“这么说，你不怪我？”白曦几乎是脱口而出。
我忍不住抬眼看她：“怎么可能，凌西泽可是我爸爸呢。”
白曦出其不意的笑了，笑容如同浮在水上，缥缈的很，“你还当真了，你又不是真的凌雪薇，就算是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而且，瞎子都看得出来他喜欢你，你也好像是动了心了。”
我怒目而视。
白曦好心情的笑了，伸过手来食指点在我的眉间，“走吧，我带你去看个地方。”
眉间有熟悉的眩晕感传来，我闭上眼睛，意识渐渐的沉了下去。
鼻间嗅到馥郁的花香。
我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连绵的浮云，白雾缭绕，依稀可以辨得出四周围开满了白色的花，花香旖旎。
白曦微笑着站在白色的花从里，衣袂飞扬，她说：“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吗？”
记忆瞬间混乱。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终于拼凑完整。
我仿佛看到多年以前，那个在花丛中醒来的婴儿，一双手将她抱了起来，周围弥漫清新馥郁的花香，粉白，微蓝，亮紫，明黄，一时间，落英缤纷。
如同现在我见到的无疑。
他回过头来,手上还拿着我的梳子，一脸诧异的将我看着：“我这不刚来么？还是我用了你的梳子你不高兴？”
我从地上爬起来，看也不看他，径直走到床边去一屁股坐了下去，“别装了，我不会上当的！”
那人站起来，吧手上的梳子递到我面前来,低下头忍着笑：“你看起来也不像是那么小气的人呐，难道是我看错了么？”
我抬起头来认真的对上他的眼,半晌，“你真的是玄武？”
他想了想，低头看我，眼神分外无辜：“难道不是吗？”
我不点头，也不摇头，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他。
“那你说我是谁？”他摊开手，手心里放着我的那把桃木梳子，手指纤长白皙，比我的不知好看多少倍。
我盯着那双手研究了半天，终于点点头，伸手从他的手心里拿过那把梳子，指尖碰触到他的手心，和想象中的一样柔滑细腻，甚至还要更好，心里瞬间就生出一股子嫉妒。
“我以为你是玄冥呢。”我呐呐的说着，“不过现在看来可以排除了，你是玄武。”
“哦。”玄武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沉默了半天忽然说：“有时候他是挺像我的，连白曦都几乎认不出来。”
我无语的看着他，怎么听都觉着这话分外的耳熟。
玄武无视我的无语，直接在我旁边坐了，一头长发随意的散在脑后，末端整齐的落在床上的被单上，看起来亮泽又柔顺，惹得我的手蠢蠢欲动，恨不得上去摸一把。
可是眼睛瞄到他身下的坐着的被单，我瞬间激动了，我看见了一个坑啊，我居然看见了一个凹下去的坑，虽然浅浅的，但毕竟是有，这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想起昨晚玄冥坐下来的时候，那身下的被单可是整个一玻璃镜面，平整的很，别说凹一个坑了，连半点褶皱都没有。
所以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幻影到底是比不过真身，法力高低登时便见分晓。
“你看什么呢啊？”玄武的声音自上而下，我抬起头笑，“没有啊。”然后便看见他也笑，眼神特有神，可是我怎么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怎么那么像是在看一只猫啊？或者说是一只小狗，总归不像是在看一个正常的人。
虽然我本质上也不算是个人，但是这身体最起码也算吧，你最起码也要把这身体当成个人是吧？
可抗议无效。
玄武毫不避讳的在我的床上躺了下去，指着头顶上的水晶吊灯说：“这个挺漂亮的。”
我当然知道那个挺漂亮，不然凌西泽也不会花大价钱买下来，可是问题的关键不是这个，我蹭到他的身边去低声问道：“你不是不用睡觉的吗？”
“我是不用睡觉，可是晃来晃去很累的，还是躺着比较舒服一点。”玄武睁着眼睛认真的说道，伸手拍拍身侧的位置示意我躺下去。
“哦。”我忽然觉得真没什么话说了。
“你也觉着躺着舒服是吧？”玄武在我耳边问道。
“恩。”
……
“你没有什么事情吗？”终于，我沉不住气了，他难道不知道随便出入别人的房间是不对的吗？尤其这还是大晚上的，那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我……
虽然玄武不是人，是神，尽管是神的幻影，但那也是神，虽然我是鬼，但好歹也顶了个人的身体人的皮相，勉强算是个人，想到这里我没法子淡定了，脑子里来来回回就只晃悠着那么一个想法。
人神那个什么共愤。
呃，原谅我词穷吧，我无力了。
玄武微笑着侧过俩来看着我，嘴角弯弯眼睛也弯弯，看得我一阵心魂荡漾心猿意马，心里的想法登时就没有了，接着他抿抿嘴角，声音如清风贯耳：“没有啊，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就这么的看着你，心里就欢喜。”
我：“……”
这叫什么跟什么嘛，他其实就是无聊想找个人陪但一时又找不着，于是就顺手一拉凑合着找上我了，谁让我跟他有着剪不断理还乱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联系呢，简直比藕断丝连还要千丝万缕。
其实说白了，就是因为我是白羽，白羽喜欢玄武，喜欢的不能自抑一塌糊涂，然后，然后就再没别的了。
白羽白羽。
那是上一世的事情了，离我远着呢，八竿子打不着。
可是现在，那个白羽喜欢的玄冥在我的床上躺着不动，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没办法，人家是神的幻影，我惹不起，同样也躲不起，躲了人家也有办法给我整出来。
玄武翻了个身，脸对脸的看着我：“我们来说说话吧。”
我：“好的。”
玄武开心的笑了：“你先说。”
话说到这份上我再谦让就实在对不起自己，我想要是此刻正和我面对面的这个是凌西泽或者凌皓或者封辰宇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我绝对二话不说站起来理直气壮的给他轰出去，可惜的是玄武不是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他是水神玄冥……的幻影。
所以，我不得不收敛再收敛，低调再低调。
“你刚说，玄冥有时候挺像你的，那是什么意思啊？”我对上玄武的脸，那张和玄冥如出一辙异曲同工的脸，不得不赞叹这真是一副绝好的皮囊。
玄武眨眨眼，长长的睫毛颤动着，水色的唇一开一合：“其实上神也有最弱的时候，比如螣蛇吧，她的真身是蛇，每次蜕皮的时候都是她最虚弱的时候，随便一个有法力的小鬼都对付不了，……”
我点点头，终于明白那日我将螣蛇从高处推下时玄冥看我的眼神为何那般阴冷嗜血，原来如此。
玄武牵起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嘴角隐隐有小小的梨涡浮现：“至于玄冥，则是每月月圆的时候，不过他是上神之首，就算再弱也弱不到哪里去，顶多就如我这般，所以，每次月亮最圆的时候，他总会不正常那么一阵子，弄的白曦螣蛇她们每次到了月圆的时候见了我都疑神疑鬼的。”
越听越觉得匪夷所思。
我皱着眉听他说完，算是彻底明白了，想了想昨晚可不就是月圆之夜，怪不得昨晚的我见到的那个玄冥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其实细想来何止是不正常，简直就是抽风，那整个就是一典型的人格分裂啊。
我侧了脸去看玄武，月色灯光下，他的脸一片玉色的白，就跟凌西泽书房里摆着的那一对儿宋瓷花瓶一样细腻洁白，看得人心里一阵痒痒。
色胆包天说的大概就是这个道理，所以，等我彻底的愣神过来，就见自己的爪子已经实打实的摸上了那张淆想依旧的脸。
玄武默不作声的盯着我那只放在他脸上的手，黑白分明的眼睛清亮亮的，不染世间纤尘一般，我瞬间就觉出自己邪恶了，可那双手到底是没有收回来。
不能怪我，谁让这身体就那么扛不住的睡了过去呢？
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睡过去的前一秒，我满眼都是窗外的那一轮子月亮，高高的挂着，月朦胧。月朦胧。月朦胧。
我于是就那么朦朦胧胧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着实昏沉。
中间好像是做了个梦，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在脑子里来回穿梭，可是却怎么也拼凑不齐。
窗外天光大亮的时候我终于从梦里醒来，想起昨夜，顿时觉得一阵荒唐。
可是关于那个梦，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总觉得是很重要的一件事，至关重要，可是脑袋里却没有记忆。
这么一想我就觉得分外懊恼。
到底梦到了什么呢。
可是还没等我真正的想起来昨晚的那个梦，便觉得房间里有什么不对劲了。
香气，对，多了分原本不属于这里的香气。
环顾四周，落地窗的窗帘微微扬起，有什么东西走了进来。窗帘落下，那阵子香气更加的馥郁。
一个身影慢慢的，一点一点浮现出来。
我看着忽然出现的影子，不知怎的，语气比想象中的要平淡：“你总算出现了。”
“看来你一直在等我。”白曦的笑容里有一丝勉强，“你想要知道那天我是不是真的想杀你，对吗？”
我浅笑着摇摇头：“你那天不是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么，你说那句话的时候声音里没有杀气，又怎么会杀我，至于凌西泽忽然出现，谁都没有预料。”
“这么说，你不怪我？”白曦几乎是脱口而出。
我忍不住抬眼看她：“怎么可能，凌西泽可是我爸爸呢。”
白曦出其不意的笑了，笑容如同浮在水上，缥缈的很，“你还当真了，你又不是真的凌雪薇，就算是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而且，瞎子都看得出来他喜欢你，你也好像是动了心了。”
我怒目而视。
白曦好心情的笑了，伸过手来食指点在我的眉间，“走吧，我带你去看个地方。”
眉间有熟悉的眩晕感传来，我闭上眼睛，意识渐渐的沉了下去。
鼻间嗅到馥郁的花香。
我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连绵的浮云，白雾缭绕，依稀可以辨得出四周围开满了白色的花，花香旖旎。
白曦微笑着站在白色的花从里，衣袂飞扬，她说：“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吗？”
记忆瞬间混乱。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终于拼凑完整。
我仿佛看到多年以前，那个在花丛中醒来的婴儿，一双手将她抱了起来，周围弥漫清新馥郁的花香，粉白，微蓝，亮紫，明黄，一时间，落英缤纷。
如同现在我见到的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