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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标题神马是浮云

    思文嘴角嗜起一丝讽刺的笑,很快便消失在了空气中,喜鹊就不那么客气了,颇为鄙夷的看了殿上的二人一眼,哼,居然还敢给我家主子脸色看,真是讨厌!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破落户,好大的脸面。

    张绮没能等到思文的任何回复,泫然欲泣的脸有些挂不住,愣在了当场,欧阳宇猛然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搁在桌上,张绮一愣,扯着绣帕低低的抽泣着。

    思文换了个姿势,云淡风轻的把玩着手中的玉器,与其说漫不经心,倒不如说丝毫不在意,这个世界他的亲人除了颜颢,便只有一个张阳,至于其他人……

    欧阳宇状似不经意的睨了端坐首位的思文一眼,淡淡的开口,“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这就是你的孝道,哼,不过尔尔。”

    “大胆!”憋了许久的喜鹊终于忍不住怒了,“我家主子都还没有发话,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在此大放厥词。”

    “哼!”

    欧阳宇白净的面皮开始泛黑,不过片刻又恢复了一片淡然之色,轻轻的咳了咳,张绮垂泪的看着二人,脸上一片痛色,哽咽道:“文儿,娘知道这些年让你受苦了,你怨我们恨我们,终究是我们对不起你,可……可……相公他才是你的爹啊!”

    思文蹙眉,这个女人是什么意思?

    欧阳宇面不改色,悠然的端起桌上的茶盏,眼尾漫不经意的扫过思文,微微有些不明所以的情绪。

    “呸!我家主子也是你们能编排的,哼,不知哪里来的破窑,居然敢道在我家主子面前撒野,别以为我家主子人善,你们就可以上房揭瓦。”喜鹊鄙夷的看了二人一眼,淡淡的开口,“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你……”欧阳宇脸色不善的瞪着这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要是摆在以前,这样不知死活的丫头,岂能容忍她活到现在,若是没有主子的指使,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丫头也配给他脸子看,手上微微的蜷握,欧阳宇的心里如狂风掠过。

    “喜鹊……”思文不轻不重的训诫了一句,虽是训诫,脸上却没有任何不快。

    喜鹊瞧瞧吐了吐舌头,退到了一边,只拿眼睛狠狠的瞪着欧阳宇。

    “咳……咳……”愣在大殿之上的张绮,接受到欧阳宇的提示,白净的脸皮微微泛红,磕磕巴巴道:“文儿,娘有要事说与你知,能否……能否将殿中的下人遣退……”

    思文静默不语,良久才开口,“他们都是我心腹之人。”言下之意这些人在此并不妥。

    张绮不安的瞥了静坐一旁的欧阳宇一眼,欧阳宇眉头紧皱,微微的点了点头,张绮为难的开口,“文儿,皇上可曾说过对荆修国是何安排。”

    “未曾听说过。”思文看了身后的小四一眼,小四点点头,在众人都没有发觉的情况下,迅速闪了出去。

    思文放下心来,几十年来都不曾来寻,如今眼巴巴的寻来,又是大打亲情牌,又是连威胁带拉拢的,当他是什么人?

    看着在自己眼前做戏的这对夫妻,真真是可笑得紧,原本还打算看在张阳的份上,让他们到自己面前,没想到说了这么多,居然连一句关心或者关于张阳和自己的话都没有,也许真是自己要求得太多了……

    伸手理了理本没有折痕的衣襟,“不要再说那些有的没的,直接说你们要什么吧!”

    “文儿,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和我们说话?”张绮的美目呆呆的盯着思文,仿佛不可置信他居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

    思文的眉头皱了皱,手不耐烦的挥了挥,“喜鹊,送客。”

    喜鹊喜滋滋的从思文身后站了出来,打算将大殿中碍眼的两人‘送’出殿中。

    一直静坐一旁静观大殿变化的欧阳宇,不轻不缓的咳了咳,这才缓缓开口,“我要荆修国。”

    思文嘴角牵起一丝讥笑,“你的胃口还真大?凭什么就相信我就会答应。”

    “文儿,娘知道这些年来都委屈了你,可……可我们都是你的亲人啊,宇哥他……他不能没有荆修国,你就给皇上说说吧,皇上宠你天下皆知,只要你对他说,这事,这事不会很难的,你就当为娘求你了。”

    自从离开以后,她就没有想过再见这个儿子,一想起这个孩子就会让她想起那些让她永远无法面对的过去和回忆,幸好,此生能得宇哥相守,可他们为何要拿走宇哥最心爱的东西,宇哥所守护的,也是她所真心守护的。

    两害相较取其轻,为了宇哥,她也只能对不起这个儿子了。

    思文闭目养了养神,看来自己还真是太好心了。

    在众人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小四又不知不觉的回到了思文身后,在思文耳边耳语几句便退到了一旁。

    “这件事就这样定下了,我和你娘也不打扰你了。” 欧阳宇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踱步往门外而去,张绮神色复杂的看了思文一眼便跟随在自己丈夫身后打算离去。

    思文这才缓缓睁开眼,似笑非笑的把玩着纤细白皙的手指:“欧阳宇,我给脸面,你还真敢蹬鼻子上脸了,你以为你是谁,居然敢在我的面前大放厥词,真是好大的胆。”

    欧阳宇回头,眼里闪过一丝鄙夷,不过是个男宠,真以为自己爬上皇上的床,便当真是个东西了,不过是个给男人玩的玩意,也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当真是不知所谓。

    心里虽是如此想,面上却未显露丝毫情绪,扯动脸颊,对思文笑笑,柔声道:“孩子这些年委屈你了,待大事成,我和你娘必将你迎回我荆修国。”微微眯了眯眼,这个条件对他来说应该有足够的诱惑了,一个是皇上的男宠,一个是一国皇子,孰轻孰重,相信他会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思文嘴角抽了抽,真想敲开这老头的脑袋看看,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淡淡的挥了挥手,“小四。”

    “属下在。”小四从身后恭敬的站了出来。

    朱唇亲启,吐出的字却是一场清晰,“我不想再见这二人。”

    “属下遵命。”

    看着越靠越近的黑衣男子,欧阳宇淡然的面皮出现一丝龟裂,闪现出的是慌乱和惊惧,“你……你……你要干什么,休想对我动手,你可知道我是谁,小心你的狗命。”

    小四表情丝毫未乱,伸手敏捷的点了二人的穴道,一手一个,缓慢的走了出去。

    “主子,怎么能放过这种人,依奴婢看就不应该对他们太心善了,否则还以为是个主子好欺负的。” 喜鹊不满的撇了撇嘴。

    思文叹了一口气,伸手抚摸着赤金的椅背,“罢了,她总归是爹的妹妹。”

    喜鹊的嘴动了动,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

    颜颢在龙床上紧紧的缠着思文,将头搁在他的肩头,细细的把玩着他乌黑的秀发,漫不经心的开口,“不要难过,你还有我。”

    思文回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我为何要难过?”

    颜颢微愣,不好意思的扒拉下头发,嘿嘿傻笑,双手紧紧的拥了拥思文,“我还以为你为今天的事……”

    “哦,不过是些陌生人罢了,还不值得我有什么情绪。”

    颜颢的心总算放下来了,他珍爱多年的人,岂是那些人能够伤害的,倘若不是看到他们是思文的所谓亲人的份上,如何能让他们还活在这个世上。

    流放他们到荒岛上真是太便宜他们了。

    颜颢偷偷瞧了瞧思文的脸色,在心里打了无数遍腹稿,这才有些忐忑的开口,“这些日子你也累了,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思文抿了抿嘴,“好啊,去哪里?”

    得到思文肯定的回复,颜颢来了兴致,兴高采烈地开始安排,“我先带你去打猎,然后再带你到十里山走走,十里山你没有去过吧,那里有一座供奉弥勒佛的宝殿,听说挺灵验的,我们可以去看看,倘若你没有兴致,那里每到冬季便被皑皑白雪所覆盖,我们去赏雪景也是不错的。”

    “哦?”思文以手撑着脑袋,好笑的看着颜颢,打趣道,“是不是要我先去玩几日?”

    过几日便是朝圣的日子,各国的使臣也将陆续到了吧。

    颜颢笑嘻嘻的把玩着思文的手指,不住的点头,“这样正好,这样正好,最近这些日子我有些忙,可能没有多少闲暇照顾你,你先去散散心,等我忙完这一阵就去陪你。”

    “你啊!”思文伸手戳了他的额头一下,微微叹了口气,“你不必担心,你我早有誓约,不管这次来人是谁,都不会改变什么的,夜深了,休息吧!”说完翻身睡去。

    颜颢先是一愣,然后是微微的呆滞,最后变成一抹狂喜,虽然自己的心思被他所发掘,可他还是忍不住的高兴,紧紧的贴了上去,呼吸不稳的覆唇在思文的后颈之上,急急的吻着,含糊不清道:“思文……我……我睡不着,不如我们干些别的事吧!”

    思文捉住他作乱的手,伸手给了他个爆栗,颜颢只顾看着思文傻呵呵的笑,不管不顾的凑上去,思文无奈,终是遂了他的心愿,两人相拥着,开始对彼此身体的探索之旅。

    夜深且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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