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3【疑症】
跟萧家铺子的主管打过招呼以后，何辰还是住在济世堂，方慈、杜姨和老李自然也在这边。
何辰这学徒过的还算滋润，管吃管住还带着一大家子，老李和杜姨平日里去萧家的铺子帮忙，也得一份工钱，算下来，唯一吃白饭的就是方慈了。
方慈也才八岁而已，何辰完全能养起她那空间比小猫多不了多少的胃，不过最近他对于妹妹的教育问题越发惆怅。之前两年，方慈太小，学的东西也就零零碎碎，也没强求她都懂。于是两年下来，除了字认识了不少，绘画水平显著提高，轻功练的不错外，淑女课程一点进展都没有。
何辰努力把方慈的小燕子属性扼杀在襁褓中，还珠里讨人喜欢的小燕子，凭的是她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和莽撞，还有完全不会掩饰自己情绪的坦率天真，把方慈培养成正常人家的淑女，一能免除她走上小燕子的不归路，二等她跟一般女孩子没啥区别时，五阿哥还会喜欢她吗？自然不会！而且这样的妹妹更容易嫁出去呀！
为此，何辰与方慈展开了艰苦卓绝的斗争。
“想学这套拳？等你绣出一块能认出来的寒梅图案的帕子来，我就教给你怎么样？不许让杜姨帮忙哦。”方慈唯一感兴趣的就是武功，这也让何辰抓住了她的软肋。不善加利用怎么行呢？
看着方慈一脸委屈地进去去找杜姨，何辰算算，至少半个月内不用再想怎么把妹妹引入正途的法子了。每天想来想去，也是很消耗脑细胞的！
除了忙活妹妹的事，何辰的正职——医馆学徒也是不能落下功课的，每天在一堆牛黄、甘草、决明子中晕头转向，师傅每日还要抽查功课，不过关？去把刚送来的药草分类装好，不做好不准吃饭！不做好不准睡觉！
这样的血泪课程进行了三个月，何辰现在连眼睛都不用搭一眼，光凭味道和手感就能为大多数药材分类了！
黄大夫对自己的速成教学很满意，开始带着何辰出诊，毕竟药方药性这些死记硬背的东西，即便记住不会活学活用也没用，还不如一边诊病一边教学，这样的一对一实诊教学可不是谁都有机会的。
黄大夫大多数时候还是在医馆坐堂的，于是每个病人进来，先让何辰把脉，再由他解说脉象，症结所在，开药方，因为黄元御的神医大名，加上诊费并不算贵，每天总有那么几十个病人来看病，多的时候还会过百，这也是大夫看诊的极限了。
何辰的生活充实又艰苦，每天睁眼闭眼都是药方、药材、病人，短短几个月就瘦了一大圈，杜姨每天鸡鸭鱼肉地补也无济于事，何辰却并不太在意，他练武已经能够积聚精神，虽然瘦了，但是精神却很好，也没有营养不良的症状发生，而且不知什么时候进入成长期的何辰，已经开始迅速的窜高，这样瘦下来，体重倒没有减。
“徒儿，跟师傅出诊去。”刚过了中午，便又有人送上请帖，出诊的地点是在某客栈。不过黄大夫出诊遇到过不少这样的情况，比如不想让家里人or仇人家or外界知道自己的病的，经常会隐去姓名，请他去客栈诊病。
病人既然有难言之隐，黄大夫也就顺其自然的配合，反正诊金没少收，而且这种情况下，诊金往往还会多出一些，名曰封口费。
何辰背着药箱跟上师傅晃悠悠出了医堂，拿着那张精致考究的请帖研究，上面并没有太多言辞，只是最后署名的一个“艾”字让何辰有些微琢磨，该不会是……
有时候，事间的事情就是那么巧，何辰想到部分，却没有想到全部，请黄元御来的是和亲王弘昼，病因——失眠乏困。
当然，何辰本不应该知道的，加上都两年了，忘记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其实很正常，而和亲王似乎也把何辰忘了，毕竟身份的转变，何辰不是美到或者丑到极致，谁还会记得两年前的小屁孩。
于是何辰默默减少自己的存在感，面上更是我是路人甲的一脸道貌岸然状。
黄大夫很努力地把了脉之后，下定论：“艾老爷，你身体很健康，一点病都没有！”
“可是我真的每天我晚上都睡不着啊。”弘昼可怜兮兮地捧心状。
“那你是有什么心事吗？”黄大夫汗颜，他还是第一次碰到没病非得说自己有病的人。
“没啊，我儿女双全，夫妻和睦，吃穿不愁，还有很多朋友每天来探望我。”弘昼用力点点头，不过就是他躺在棺材里，别人在前面祭拜罢了。
“这么说来，你生而无憾，怎么会失眠呢？”黄大夫摸摸胡子，不解道。
“就是不知道才找大夫啊。”
“那我先给你开两剂安神药吃着，看看效果如何？”
弘昼摆摆手，“安神药什么的我都吃了好几副了，一点用都没有。”
“这……”黄大夫为难。
弘昼翻了个白眼，一副你不是神医吗神医就快把我治好啊的欠扁样，何辰联想到前世看的历史和同人小说里，对这位和亲王最着重描写的细节，便是他荒唐的丧礼，眼神闪烁了一下，低头跟黄大夫耳语一番。
黄大夫迟疑地看了何辰一眼，还是说道：“我现在倒是有个方子，可治此病，不过这是祖传秘方，不可外泄，艾先生可每晚饭后到我济世堂来服药，必能保你一夜好眠。”
弘昼挑眉，“既然如此，便谢过了。”
何辰和黄元御出了客栈，黄元御便惴惴不安道：“那个艾先生分明没有病，你要用什么法子，治他说的病啊？”
何辰嘿嘿一笑：“他有病，还是很大的病呢。”
“到底是什么病？我怎么没诊出来？”黄元御疑惑，难道小徒弟这才不到半年，就要青出于蓝了。
“这种病啊，叫做时差病啊。”何辰摸摸下巴，“师傅你随便弄点麻沸散之类的，反正是迷药那些玩意，给他稍微下一点，喝上他三天，保准见效！”说完心里奸笑，和亲王，这就是你没病非得装病的下场啊。
和亲王的病，按何辰的理解，分明就是他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但这事他自己早该明白过来，不至于找到济世堂来看病。不过这样的怪咖，谁又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呢，何辰摊手，收人钱财与人消灾嘛。
弘昼来医院喝了三天药，第四天早上果然精神奕奕地来了。一进门就大呼神医啊神医，把自己多日的失眠症状治好了，何辰嘴角微微抽搐，这表情也太假了吧，不是说他演死人演了很多年了吗？演技一点都没提升。
这京城里，认识弘昼的人不少，这么大清早的，被和亲王如此一番夸奖，马上就传遍京城，本来还对黄元御江湖上的神医名号半信半疑的，这次也都完全信任了。和亲王的病都治好了，这就是国家认证了呀！
弘昼拉着黄元御密谈一番，终于笑眯眯地出来了，还拍了拍何辰的肩膀：“孺子可教也，你师父收了个好徒弟啊。”
何辰摸不着头脑地看和亲王蹦蹦跳跳地走了，才满眼问号地看向自家师傅。
黄元御似乎琢磨了很久，才缓缓开口道：“徒儿啊，你想不想进宫啊？”
进宫？何辰反射性地捂住下半身。
不是他思想不纯洁，实在是宫里的男人=太监这个万能定式太深刻了。满脸控诉地看向自家师傅，你到底要对我做什么？
黄元御拍了他脑袋一下，好笑道：“进宫的也不止是太监啊。”
对啊，还有宫女，难道你准备让我男扮女装，何辰脑补一番，想要找个地方好好吐一吐……
“还有御医嘛。”黄大夫这才慢悠悠地说完下半句，一脸气定若闲地看着自家徒儿长大了嘴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
“御、御医？师傅你要去当御医？”何辰还真没想过这事。
黄元御确实医术高超，江湖上那也是声名远播的神医圣手，可是他都四十多将近五十了，所以何辰一直觉得，自家师傅没有去当御医，绝对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人家请他去他都不去，只愿在江湖撒播他的传说。
却没想到黄元御其实只是单纯的，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机遇而已。
他少时欲入仕途，二十多岁了因为庸医误治而与官场绝缘，又开始研究医学，多年来寻访名医秘方，游历四海，人家就是想请他都没地去请啊，而从小便是在封建思想下教育的黄元御，也并不排斥作为御医入宫，而且觉得这跟自己幼时入仕的想法算是殊途同归，倒不失为一桩美事。
何辰也没想到自家师傅看起来挺仙的，怎么一被诱惑就泄底了呢，那和亲王之前装病，确实是有试探之意，没想到他这没病找病的病都被治好了，觉得这神医果然靠谱，于是来请他入宫为皇帝看病。
皇宫里御医大多谨慎用药不敢出格，小病也给拖成大病了，所以即便是身在国家中心的乾隆，也免不了有些陈年旧疾，却一直治不好，正好要找个江湖郎中用那些偏方杂方来治治。
黄元御对于这事挺乐意的，不过又听何辰说了一番宫里生活的不自由和勾心斗角，最终还是推辞了一番，表示如果宫里真有什么治不了的病他可以帮忙，不过入宫为官就算了，他还准备过两年再去云游一番呢，至少在黄元御心中，精进医术比攀权附贵要重要的多，比起金银财宝，他更喜欢治好病人的成就感。
何辰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又被吊了起来，因为和亲王又乐颠颠地跑来传话，让他们第二天便准备准备，入宫给乾隆治病去了。
何辰这学徒过的还算滋润，管吃管住还带着一大家子，老李和杜姨平日里去萧家的铺子帮忙，也得一份工钱，算下来，唯一吃白饭的就是方慈了。
方慈也才八岁而已，何辰完全能养起她那空间比小猫多不了多少的胃，不过最近他对于妹妹的教育问题越发惆怅。之前两年，方慈太小，学的东西也就零零碎碎，也没强求她都懂。于是两年下来，除了字认识了不少，绘画水平显著提高，轻功练的不错外，淑女课程一点进展都没有。
何辰努力把方慈的小燕子属性扼杀在襁褓中，还珠里讨人喜欢的小燕子，凭的是她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和莽撞，还有完全不会掩饰自己情绪的坦率天真，把方慈培养成正常人家的淑女，一能免除她走上小燕子的不归路，二等她跟一般女孩子没啥区别时，五阿哥还会喜欢她吗？自然不会！而且这样的妹妹更容易嫁出去呀！
为此，何辰与方慈展开了艰苦卓绝的斗争。
“想学这套拳？等你绣出一块能认出来的寒梅图案的帕子来，我就教给你怎么样？不许让杜姨帮忙哦。”方慈唯一感兴趣的就是武功，这也让何辰抓住了她的软肋。不善加利用怎么行呢？
看着方慈一脸委屈地进去去找杜姨，何辰算算，至少半个月内不用再想怎么把妹妹引入正途的法子了。每天想来想去，也是很消耗脑细胞的！
除了忙活妹妹的事，何辰的正职——医馆学徒也是不能落下功课的，每天在一堆牛黄、甘草、决明子中晕头转向，师傅每日还要抽查功课，不过关？去把刚送来的药草分类装好，不做好不准吃饭！不做好不准睡觉！
这样的血泪课程进行了三个月，何辰现在连眼睛都不用搭一眼，光凭味道和手感就能为大多数药材分类了！
黄大夫对自己的速成教学很满意，开始带着何辰出诊，毕竟药方药性这些死记硬背的东西，即便记住不会活学活用也没用，还不如一边诊病一边教学，这样的一对一实诊教学可不是谁都有机会的。
黄大夫大多数时候还是在医馆坐堂的，于是每个病人进来，先让何辰把脉，再由他解说脉象，症结所在，开药方，因为黄元御的神医大名，加上诊费并不算贵，每天总有那么几十个病人来看病，多的时候还会过百，这也是大夫看诊的极限了。
何辰的生活充实又艰苦，每天睁眼闭眼都是药方、药材、病人，短短几个月就瘦了一大圈，杜姨每天鸡鸭鱼肉地补也无济于事，何辰却并不太在意，他练武已经能够积聚精神，虽然瘦了，但是精神却很好，也没有营养不良的症状发生，而且不知什么时候进入成长期的何辰，已经开始迅速的窜高，这样瘦下来，体重倒没有减。
“徒儿，跟师傅出诊去。”刚过了中午，便又有人送上请帖，出诊的地点是在某客栈。不过黄大夫出诊遇到过不少这样的情况，比如不想让家里人or仇人家or外界知道自己的病的，经常会隐去姓名，请他去客栈诊病。
病人既然有难言之隐，黄大夫也就顺其自然的配合，反正诊金没少收，而且这种情况下，诊金往往还会多出一些，名曰封口费。
何辰背着药箱跟上师傅晃悠悠出了医堂，拿着那张精致考究的请帖研究，上面并没有太多言辞，只是最后署名的一个“艾”字让何辰有些微琢磨，该不会是……
有时候，事间的事情就是那么巧，何辰想到部分，却没有想到全部，请黄元御来的是和亲王弘昼，病因——失眠乏困。
当然，何辰本不应该知道的，加上都两年了，忘记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其实很正常，而和亲王似乎也把何辰忘了，毕竟身份的转变，何辰不是美到或者丑到极致，谁还会记得两年前的小屁孩。
于是何辰默默减少自己的存在感，面上更是我是路人甲的一脸道貌岸然状。
黄大夫很努力地把了脉之后，下定论：“艾老爷，你身体很健康，一点病都没有！”
“可是我真的每天我晚上都睡不着啊。”弘昼可怜兮兮地捧心状。
“那你是有什么心事吗？”黄大夫汗颜，他还是第一次碰到没病非得说自己有病的人。
“没啊，我儿女双全，夫妻和睦，吃穿不愁，还有很多朋友每天来探望我。”弘昼用力点点头，不过就是他躺在棺材里，别人在前面祭拜罢了。
“这么说来，你生而无憾，怎么会失眠呢？”黄大夫摸摸胡子，不解道。
“就是不知道才找大夫啊。”
“那我先给你开两剂安神药吃着，看看效果如何？”
弘昼摆摆手，“安神药什么的我都吃了好几副了，一点用都没有。”
“这……”黄大夫为难。
弘昼翻了个白眼，一副你不是神医吗神医就快把我治好啊的欠扁样，何辰联想到前世看的历史和同人小说里，对这位和亲王最着重描写的细节，便是他荒唐的丧礼，眼神闪烁了一下，低头跟黄大夫耳语一番。
黄大夫迟疑地看了何辰一眼，还是说道：“我现在倒是有个方子，可治此病，不过这是祖传秘方，不可外泄，艾先生可每晚饭后到我济世堂来服药，必能保你一夜好眠。”
弘昼挑眉，“既然如此，便谢过了。”
何辰和黄元御出了客栈，黄元御便惴惴不安道：“那个艾先生分明没有病，你要用什么法子，治他说的病啊？”
何辰嘿嘿一笑：“他有病，还是很大的病呢。”
“到底是什么病？我怎么没诊出来？”黄元御疑惑，难道小徒弟这才不到半年，就要青出于蓝了。
“这种病啊，叫做时差病啊。”何辰摸摸下巴，“师傅你随便弄点麻沸散之类的，反正是迷药那些玩意，给他稍微下一点，喝上他三天，保准见效！”说完心里奸笑，和亲王，这就是你没病非得装病的下场啊。
和亲王的病，按何辰的理解，分明就是他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但这事他自己早该明白过来，不至于找到济世堂来看病。不过这样的怪咖，谁又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呢，何辰摊手，收人钱财与人消灾嘛。
弘昼来医院喝了三天药，第四天早上果然精神奕奕地来了。一进门就大呼神医啊神医，把自己多日的失眠症状治好了，何辰嘴角微微抽搐，这表情也太假了吧，不是说他演死人演了很多年了吗？演技一点都没提升。
这京城里，认识弘昼的人不少，这么大清早的，被和亲王如此一番夸奖，马上就传遍京城，本来还对黄元御江湖上的神医名号半信半疑的，这次也都完全信任了。和亲王的病都治好了，这就是国家认证了呀！
弘昼拉着黄元御密谈一番，终于笑眯眯地出来了，还拍了拍何辰的肩膀：“孺子可教也，你师父收了个好徒弟啊。”
何辰摸不着头脑地看和亲王蹦蹦跳跳地走了，才满眼问号地看向自家师傅。
黄元御似乎琢磨了很久，才缓缓开口道：“徒儿啊，你想不想进宫啊？”
进宫？何辰反射性地捂住下半身。
不是他思想不纯洁，实在是宫里的男人=太监这个万能定式太深刻了。满脸控诉地看向自家师傅，你到底要对我做什么？
黄元御拍了他脑袋一下，好笑道：“进宫的也不止是太监啊。”
对啊，还有宫女，难道你准备让我男扮女装，何辰脑补一番，想要找个地方好好吐一吐……
“还有御医嘛。”黄大夫这才慢悠悠地说完下半句，一脸气定若闲地看着自家徒儿长大了嘴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
“御、御医？师傅你要去当御医？”何辰还真没想过这事。
黄元御确实医术高超，江湖上那也是声名远播的神医圣手，可是他都四十多将近五十了，所以何辰一直觉得，自家师傅没有去当御医，绝对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人家请他去他都不去，只愿在江湖撒播他的传说。
却没想到黄元御其实只是单纯的，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机遇而已。
他少时欲入仕途，二十多岁了因为庸医误治而与官场绝缘，又开始研究医学，多年来寻访名医秘方，游历四海，人家就是想请他都没地去请啊，而从小便是在封建思想下教育的黄元御，也并不排斥作为御医入宫，而且觉得这跟自己幼时入仕的想法算是殊途同归，倒不失为一桩美事。
何辰也没想到自家师傅看起来挺仙的，怎么一被诱惑就泄底了呢，那和亲王之前装病，确实是有试探之意，没想到他这没病找病的病都被治好了，觉得这神医果然靠谱，于是来请他入宫为皇帝看病。
皇宫里御医大多谨慎用药不敢出格，小病也给拖成大病了，所以即便是身在国家中心的乾隆，也免不了有些陈年旧疾，却一直治不好，正好要找个江湖郎中用那些偏方杂方来治治。
黄元御对于这事挺乐意的，不过又听何辰说了一番宫里生活的不自由和勾心斗角，最终还是推辞了一番，表示如果宫里真有什么治不了的病他可以帮忙，不过入宫为官就算了，他还准备过两年再去云游一番呢，至少在黄元御心中，精进医术比攀权附贵要重要的多，比起金银财宝，他更喜欢治好病人的成就感。
何辰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又被吊了起来，因为和亲王又乐颠颠地跑来传话，让他们第二天便准备准备，入宫给乾隆治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