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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禛心乱 155鬼迷心窍

    我依旧趴伏在地上,胤禛将他冰冷的吻毫无章法地落在我的脊背上,我能明显感觉到他的颤栗,我没有反抗也没有起身回应。我懵了一瞬,接着便是等待他结束荒唐的举动。

    “对不起。”胤禛从身后紧紧地搂着我,停止了他也惧怕的举动,耳畔响起他低声的话语,一声带着沉痛的抱歉。

    “胤禛,不要怨不要恨,懂得感恩,记得珍惜。”我挣脱他,凌乱地披上散在身上的衣物,取了斗篷来裹住,头也不回地绝尘而去。

    我希望他能明白我那句话的含义,不要抱怨失去的一切,不要憎恨别人,得到必有失去,而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

    出了门,左右皆是兵士和宫人正经威严,陈公公对我作揖,我微微欠身还礼,一丝丝冷风透着斗篷的缝隙钻进身体里,打乱了我的步伐,踩着凌乱的步子恨不得一步便跨出这个宫门。

    才走出去几步,忽感身后有双眼盯着我,一股肃杀之气,如芒在背,我猛然间回头,依旧是严阵以待的守卫,和灯火通明的院子,并无异样,兴许是我过于紧张,这才将悬着的心搁了下来。

    此时,恰巧目光落在刚才出来的那间屋子的窗棱上,又忍不住望了望。只是,烛影已从一人换作了一双,能听见太监宫女唱名,“年妃娘娘求见。”不多时,房里的灯光也一盏盏地熄灭了。我的心钻进了一丝寒风,将血液凝固了起来。

    穿过长街,向着我暂居的寝宫走去,有宫娥打灯引路,我便一路魂不守舍地走着,满心满脑是那烛火熄灭一瞬的情景,又告诉自己,这不该是自己该有的感受。

    直到先前熟悉的背影又在我眼前一闪而过,我忽然意识到什么,惊地倒吸一口凉气,宫女也被我吓得不清,慌了手脚,不再敢前行。

    “这是怎么了?”不远处走来一队骁骑营的士兵,为首的将领身披软甲走上前来盘问,我这才打起精神来摇了摇头。“云儿,是你。”待走近才看出来是元普。

    “这么晚了,怎么还出来?今儿个宫里进了刺客,你可千万小心。”他看着我的眼神依旧温柔,只是已退了青涩,连唇上也多了两撇象征成熟的胡子。

    “皇上召见,这才脱身。”我冲他笑了笑,故作轻松的样子。

    “这个给我。”他听罢点了点头,回身从宫女手中接过宫灯,一路引着我直至将我送回寝宫,立在宫门外看着宫女将我领入厢房,这才一挥手,带着他的人继续巡视。

    厢房里,铜镜前,退下斗篷看着镜中的自己,身后豪无遮蔽地露出一片雪白,应该泛着一片微红,冻得有些麻木,只是因为铜镜而看不真切。

    我强压住震惊,镜中突然出现的影子险些令我惊呼出声,我倏地起立转身,“怎么是你?”

    “姐姐。”那个如我一样容颜的女子,虽不亲却很近,叫我一声姐姐,让我想起与我来自同一地方的额娘,她面色苍白,衣服渗着血,就这样弱弱地倒了下去。

    沅芷这一昏迷便是数日,虽然宫中依然戒备森严,风声鹤唳,但却没有任何人骚扰到我这里来,想然是胤禛做了交代。但宫中必然不是我长居之所,更何况我窝藏了“刺客”,长此以往对我和沅芷都是个威胁,对胤禛也无法交代,应该伺机将沅芷送出宫方为上策。

    “怎么就急着回府呢?”安排好了马车,去找宁儿辞行。

    “在这宫里呆久了,恐招人话柄,还是早些回府吧。”

    “可是……”宁儿想要出言挽留,却也不知如何开口,只得叹息一声,“希望有情人自有缘助。”

    我轻笑着心中却也是一声叹息,只道无奈。

    到了傍晚,宫中笼上一层青灰色,此时正是出宫的最佳时机,我立即辞别宁儿回到自己的住所,还未开门只听身后有人匆匆赶上来。

    “云儿。”

    我回身笑摇摇头,道:“你这是作甚,咱们不过是小别,你若想我随时可来王府找我,这依依惜别的,弄得我倒泛起酸楚来了。”

    宁儿被我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走上来,道:“是我把你请来的,这要走了,我不能撒手不管吧,好歹让我找些人替你收拾行囊。”

    “不用了。”我挡在门前,驻足。

    宁儿蕙质兰心的样,岂是看不出我话里的犹疑的,“怎么,云儿?咱们还客气?”

    “我……”正当我犹疑不知该如何搪塞之时,只听得一声:“将刺客八福晋拿下!”

    随之,熙熙攘攘几队士兵冲了上来将我双手反绑在身后,我和宁儿还处在茫然中,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上前来,竟是拿着凤印的年茹纯。

    “年妃娘娘,这是作甚?”宁儿上前质问。

    茹纯盈盈一笑随而正经道:“刚才八福晋借单独觐见皇上的时候,将皇上刺伤,我是奉皇后之命来此拿人的。”茹纯的眼神中锋芒犀利,曾经那一汪幽泉早已不在,眼珠子向我身后的马车撇去,嘴角勾起一抹得意之色,“看来本宫来得正是时候。”

    听闻此事,我心中一凛,心里已如明镜似的了然,这沅芷怕是早就打定主意要利用胤禛不会避讳我,而去行刺,“胤禛,不,皇上他现在如何?”

    “哼,还敢直呼皇上名讳,福晋您当真是同八阿哥夫妻同心,对当今圣上不服啊。你倒是希望皇上有事,可惜,承蒙祖先庇佑,皇上已无大碍。”

    心知他安然无事,略微宽慰,只是这该如何解释是好,一切都赶巧了撞在了枪头,茹纯此番面目毕露,想必早有诛我之心,凭我一张嘴如何说得清。

    “皇上呢,他也相信那人是我?”

    茹纯极为难以察觉地慌了一下神,“拿下,带去宗人府。”说完转身便走。

    “等等,我要见皇上,带我去见皇上!”我知她不论真假都想借此机会对付我,只是一旦入罪,胤禛定会对允禩下手,牵连甚广,而胤禛便更被揣测得个杀父弑兄的罪名。

    茹纯没再应我,宁儿见状危机,又无从查收,急急地转身走了。

    宗人府的大牢曾关的都是皇亲国戚,还算干净宽敞,但比起宫里的高床暖枕是天壤之别,允祥曾在这里圈禁数年,而落得现如今顽疾缠身,算算年份心中有着一份凄怆,他即将离开这个人世,离开他最仰慕的四哥和相濡以沫的宁儿,而让胤禛和宁儿又情何以堪如何坚强。

    一阵风刮开半扇窗,将仅有的一盏烛火熄灭,只透进来如洒的月光,凄寒凄寒的,我叫了半天也没个人应,想必宗人府的太监宫女都这会儿躲懒去了,也没什么正紧主子,也没人上心。我沮丧地坐下,不知明日会被如何处置,总有着在劫难逃的不祥预感,难道我就这样命丧大清,穿不回去了?

    回想这数十年的穿越,恩怨情仇煎熬着,喜怒得失隐忍着,究竟我跟胤禛是孽缘吧,要这么互相折磨,却剪不断理还乱。

    想着想着,忽觉身边越发亮了起来,整个屋子开始比烛火的灯光还要通明,抬头一看是窗外飞来了成群的萤火虫,这地方哪儿来的这些玩意儿,他们的荧光粉落满了整个桌面。

    如此景观,让我突发奇想,将它们收集起来,用手指沾了在墙上描画起来,写了一首《鬼迷心窍》。无论是鬼迷心窍还是前世姻缘,是命运安排也好是存心捉弄也好,都已不重要,我依然深爱胤禛,依然渴望相守,在此时此地,竟再无隔阂再无担忧。

    我看着满墙莹莹的光芒,反复哼唱着这首动人的旋律,署名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李宗盛不要怪我侵权才好,可是这大清朝哪儿有什么版权法,就这么绘了一朵木兰花取名《木兰清辞》。

    鸡鸣,日出山头,渐渐照了进来,月光余晖散尽,这满墙的文字也就隐到了光华背后,我知道是

    该有个了断的时候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embed src=http://www.yoho.cn/informationimages/2007/12/25/20071225174921ecb29d3a7b724047a0c7afb64656b0b5.mp3?stdfrom=3 wmode=transpar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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