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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禛心乱 148情难再续

    我饮了些酒,手脚有些瘫软,想要挣扎,却越奋力挣脱,越遭他禁锢,我见行动拗不过他,只好言辞犀利地拒绝。

    “皇上,新皇登基就夺弟媳,怕是要落人口舌,有损清誉,更会激起朝臣非议的吧。”

    我心里明白,要再续前缘的艰难。更知道,使得胤禛的继位成为争议的罪魁祸首竟是我——康熙在还未来得及重颁遗诏之前便驾崩了,那颗墨点成了胤禛永远遭人质疑的物证,也成了多少年来历史的疑团。

    我如今应该做的,便是彻底地远离,忘记前缘,安于本分,只是胤禛还单纯地以为,得到皇位就可以追回那已逝去的姻缘吗?

    “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云儿?我是胤禛,现在、这里,我不是皇帝。”

    见他看我时眼神中的中肯和淡淡的失落,我何尝不是心中酸楚,眼中温热的晶莹使我不得不抬起头,将它们逼退。

    他却故作糊涂,呓语似的道:“你第一次喝酒,应该是在烟雨楼,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吻了你……”

    听他说到“吻”,我不自在地挣了挣,一滴泪打在他的手背上,他双手一颤,更执拗地抱紧我,接着道:“你第二次喝酒,是随驾去草原的时候,一袭红衣,赤着温润如玉的双脚,在溪边起舞邀月,宛若洛神……”

    我的记忆仿佛也随着他回到曾经,一阵心酸,眼眶中的晶莹兜兜转转,忍不住啪嗒啪嗒地落下,他身子一颤,将我的头按向他的肩膀,一只手为我拭去怎也擦不完的泪,接着道:“第三次喝酒,是在……是在……”,他的声音变得颤抖,双眼蒙上一层雾气,好一会儿才又继续说道:“是在我迎娶年氏的婚宴上,你要十三陪你喝,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看你那样喝着苦酒,我心里也是苦中带着酸涩,那时候多希望掀开的盖头下,是我心中的云儿,多希望,今后能陪着云儿饮酒的,只有我,而且,不让云儿再饮那苦酒,要饮也要饮桂花酿、葡萄酿……”

    “别说了!”说到此,我已泣不成声,而他眼眶中的雾气也已凝结成一滴滴洒下的泪,浸湿了彼此的衣衫。

    “我都忘了,都忘记了。”我推开他,倒退两步,低头不敢再看他。

    “怎么会忘记,我知道你没忘记,那紫貂披风,你还穿着。”胤禛像个受伤的孩子,执拗地证明着我对他的记忆。

    我何尝不知,只是,对不起,胤禛,曾有皇命难违,而如今,身份有别,我们依旧不能为所欲为,原谅我的绝情。

    “一件衣服而已,不代表什么!”我狠了狠心,斩钉截铁地说。

    “那好!既然衣服不代表什么,那……”他一个箭步冲过来,还未等我反应,已经一手揽住我的腰,一手在我的衣领处撕扯。

    被他突如其来的入侵,弄得我惊慌失措,只以为他要做什么冲动事,立即扯开他的手,谁知却在一推一搡之间将颈间的衣扣扯破,脖颈顿时□了出来。我正埋怨地冲他看过去,谁知他似受了极大打击似的,踉跄几步,充满疑惑和不可置信的眼神,深深地锁住我,道:“玉佩……玉佩在哪儿?”

    顺着他的话,我伸手附在脖颈处,才反应过来他要找的东西,原来是那块刻有胤禛名字的独一无二的玉佩,他叫我以此为信物,为他讨情债。

    “没了。”我深深地蹙着眉,闭了闭眼,才决心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然后坚定地看着他。

    “没了?朕不信。”

    “没什么信不信的,就如同皇上已习惯了自称为‘朕’,又何必勉强在云儿面前称‘我’呢?云儿也习惯了……习惯了……习惯了与自己的夫君……恩爱相守,又何必再戴着属于别人的玉佩?”

    我知道,这些话如钢刀,却也是把双刃的刀,捅进他胸口的时候,同样也割伤了我,可是不经历这个过程,我们谁也忘不掉,不是吗?他会忘记的,他的后宫永远不可能只有这些女人,他会忘记的,还有更多的事等待他去做。

    我一步步倒退,直到到达门口,说完那番话,我们都已无力再说什么,做什么。我狠狠地转身,将前尘往事都抛在了脑后。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的大门,如何寻的路,跌跌撞撞在积雪中,我只顾逃离那个人,也是逃离自己的感情。下人们被我吓到了吧,有人在后面呼喊却不敢追上来。我不知道,怎么伤疤揭开,依旧会疼;怎么平静的湖面,依旧会起波澜。

    直到门口,惠哥才追了上来,扶着我,乖巧地不吭一声,小心翼翼地扶我上车。车厢里,倚着她,我蜷缩在那里,咬着手帕抽泣,将疼痛憋进心里,用力地用力地压下去。

    马车走得很缓,回到府上,我的情绪已平复了不少。下了马车,夜幕已深,鹅毛般的雪片飘飘洒洒,打在脸上凛冽地疼,却洗去不少泪痕。

    望着门前的匾额,我提醒自己不要再回头看。我和惠哥静静地走在雪中,不撑伞地走着,让我的心冷一冷,平复下来,要平复得不着痕迹,幸好府中的人都已睡了。

    回到厢房,惠哥找来火折子点上灯,待灯火泯泯灭灭地闪耀时,一个人影正坐在桌旁,惠哥大叫一声跌坐地上,而我也为之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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