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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禛心乱 140二废太子

    “你若不愿,我便不提了。”胤禛的话语柔了下来,转过身去,便要离开。

    “哎!”他的背影随之一顿,我们这样久久伫立,夜风吹动一树木兰,飘香而涌动,“有什么,你就说吧。”

    “你这有半本账本……这事本不该牵扯你,还是算了吧。”他略叹一声,步履更加坚定地远去,我本以为可以冰封的心,又一次乱了心绪,一阵阵地绞着,鲜血淋漓,仿佛这一段远去的路上,我们就此拉开了距离,我无法追赶,他却步履匆匆。

    “哼!”

    身后响起一个声音,我忽地转身,采薇正抱着睡熟的弘旺,站在园中我的身后,轻蔑地看着我。我无心解释,也毋须同她解释,转身便走。

    “弟媳勾引兄长,说出去真是给皇家长脸面。”她挑衅地走上来堵在我的身前。

    我鼻息重重地叹一声,道:“不着根据的话,还是不要乱说为妙,坏了皇家脸面的人同样得不了好,更何况你手里抱着的也是皇家的血脉。对孩子,还是不要说些吧。”

    “你……”采薇有些愤愤,摆了摆眼珠子,定了方寸,才道:“你以为你们那些事,爷不知道?一个黄花闺女,大家闺秀的,私奔出去追男人,能落得什么好?”

    “采薇,够了!当初你我在烟雨楼相遇,你也是个温婉可人的小家碧玉,别让自己变世俗了。”

    我的心情还沉浸在那份渝情之中,对她已有些忍无可忍,但看在弘旺的份上,我一直尽力退让。

    “你……爷,爷吉祥。”采薇正要叫嚣的话语噎在了嗓子眼儿里,低眉顺眼地福身作揖。

    我转身,也对着胤禩欠身行礼,他两人均未理睬,抱起弘旺——他夺嫡的筹码,交到德保手中,德保点头示意,转身向着厢房去了。

    胤禩才转身,左右打量着我们,眼神中颇为凌厉,望着采薇的目光更是有种惊骇的震慑,采薇畏畏缩缩地低了头,可怜兮兮地弓着身子,不敢言语。

    胤禩也不再说什么,转过头来看我,压低了声音,却难掩愠怒,道:“让你看个孩子也看不好!”

    我沉默,毫无心思恋战,神思空洞地望着他,即不抵触,也不接纳。

    胤禩不奈我何,转身斥采薇下去,待其走远了,才缓了语气道:“今日你也累了,招呼完宾客,早些歇着吧。”

    “嗯。”

    我短短应着,到让他没了话接茬,过了半晌,才硬生生说道:“你那里可有些书是娘家带过来的?”

    “我不爱看书,你知道的。”我抬头疑惑地瞥他一眼,等待他倒出葫芦里的药。

    “若不是看的书呢?”胤禩又一次试探道。

    “不是看的书?比如呢?”见他如此吞吞吐吐,我颇有些鄙夷。

    “比如,账本之类的。”见我如此不接话茬,胤禩不得不生硬地开口。

    我顿时恍悟,想起我房中从江南得来的半本账册,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只为纪念那次旅行,我便一直随身放着。

    “府中的账本都归账房管,我不过每月例行查账的时候,借来查阅,不会不记得归还。”我有意装无辜。

    胤禩虽有疑惑,面上却未表露,最后撇下我,向着采薇的房里去了。

    康熙五十一年的十月,真所谓是多事之秋,据传,太子爷重归其位不过几年,又被检举出不少罪状来。

    正所谓,众矢之的,没来由欲加之罪已经可以将他杀伐,更何况,他自己又是个无能于此位的人。

    而其中一条罪状,据说,是有人密报,太子常私自宴请朝中大臣,拉帮结伙,又伙同地方官员,鱼肉百姓,肆意敛财之罪,而罪状只有半本不甚完整的账本。

    康熙自一废太子之时,对儿子们的觊觎之心,早有疑心,对太子的怜爱正随着对皇位的惶恐,而日渐消退,他自危的同时,更不容有人如此猖狂地勾结党羽,于是,也不容彻查地,将太子又一次囚于了宗人府。

    并向诸皇子宣布:“皇太子胤礽自复立以来,狂疾未除,大失人心,祖宗弘业断不可托付此人。朕已奏闻皇太后,著胤礽拘执看守。”

    此一来,朝中局势动荡,康熙已无立储之心,皇子党们见如今嫡出之子胤礽已被废黜,皇位之前人人平等,各个党羽蠢蠢欲动,从暗斗上升到明争,使得康熙颇为反感。

    “格格,您差过人理了咱们的箱子了吗?”这日天干日燥,惠哥翻出些旧物来曝晒,蹙着眉头,疑惑地问。

    “这都是你的权利范围,我哪儿敢动。”我拿起她翻出来的物品,一一翻看,无一值钱的玩意儿,却保藏我这些年穿越而来,一份份地情意。

    “格格又拿人家取笑,但我真觉得,这物件被人翻动过,东西放的地方我都熟悉,您瞧,这丝巾也不是我叠的方式。”惠哥摊开五阿哥送的丝巾,呈在我面前。

    “我哪儿知道。不过……”我忽然想起那传说中的半本账册,立即起身翻找起来。

    惠哥见我慌乱翻找,有些疑惑,又有些担忧,急急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丢了?”

    我不理她,自顾翻着,凡是从江南回来的物件,我都无一不仔细收了,只这一件不翼而飞,我顿觉疑惑,仔细思量着。

    “要不要我召集府中的丫鬟仆妇,还有常随家丁?”惠哥有些忿然,断定是我房里丢了东西。

    “不必了,你还记得,咱们这里,这些日子,除了这些个人,有无其他人来过?”

    惠哥摇了摇头,想了想,又张嘴,恍然想到似的,道:“前几天,采薇说要给小少爷做套衣衫,格格您正巧去了账房里,我想到您说,她要看少爷不必拦着,我便让她进来为小少爷量身。”

    “哦,是这样。”

    “格格,是不是她,丢了什么?要不要……”

    “算了。”

    这一切都是命数,太子被废是命数,我藏着的东西由她拿去也是命数。胤禩急功近利,做不了皇帝,自然也是命数。

    而不在这一本东西,是谁密报上去的。

    康熙此来已是心力交瘁,开始对阿哥们都设起防来,隔月去盛京谒陵之际,或许顾念老八有功,便钦点随驾,这又让他的狼子野心萌生了多一层的希望。

    而与之相对,胤禛却愈发地宅门深锁,过起了诵经、耕种的清闲日子,如今四爷府里清净了许多,惹得耐不住寂寞的侧福晋都往我这边串门子,每每来身上也带着些佛香味,还顺带稍些自家种的“特产”。

    我自是知道胤禛这一以退为进、深居简出的避世之谋,愈加为胤禩的前路担忧起来。历史终将延续其原本的轨道,我不过是个冷眼旁观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真想一口气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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