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禛心乱 137孕子之谋
翌日醒来,有些宿醉，头疼得紧,喝下惠哥备好的醒酒丸，才有所缓和。
“昨夜……昨夜……”踌躇半晌，“昨夜是你送我回来的吗？”
惠哥摇了摇头,“奴婢哪儿来那力气,是八阿哥。”
“啊？是他？那他……”想起昨夜偶尔清醒的记忆,顿时有些难以启齿的情绪。
“我本以为他会留宿的，谁知我去打水的功夫,他就冲了出来,表情有些怪怪的。”
“哦……”轻舒口气，两指轻拂过唇畔，若有所思。
用过早膳,王公贵胄、公主福晋地都纷纷聚集于昨日设宴的帐内，待我去到里面，向康熙等人行礼应卯，帐中已有不少蒙古汉子表演起了马术，忽而上下翻腾，忽而数人同乘一骑孔雀开屏，着实令人惊叹。
几旬酒过，康熙兴致起，第一场狩猎宣布开始，大臣、王公们各自上马纷纷响应，连不少福晋公主也不让须眉，不禁慨叹这马背上夺天下的民族是如此地彪悍。
见场上之人都渐渐远去，慨叹之余才想起来，我不会上马，惠哥牵过马匹将缰绳交与我手上，我拍拍马儿，束手无策。
“将左手握住鞍子桩头。右脚蹬离地面，右腿摆过马鞍并轻轻的坐进鞍子里……”
我抬头，马儿的右侧停着一匹健硕的马儿，马背上胤禛一身戎装，俊秀之中更显男儿气概，淡淡有些忧愁爬上他的脸颊，更显沉稳。
许是他见我痴痴地望着，以为我没有领会，便伸出一只手，道：“把手伸过来。”
看着那只手，怀念曾经十指相扣的温暖，而如今这双手只能牵着别人到白头，踌躇良久，伸出的手又颤微微收回，指尖滑过颈间那块痕迹，不免心中悲凉。
谁知，刹那功夫，一双手从腰际将我一捞，便落在了陌生的马背上，转头抬眼望去，胤禩正勾起一抹微笑看着对面马背上的胤禛，道：“教云儿骑马的事就不劳烦四哥了。”
又是腰间一紧，载着我们的马儿开始朝外狂奔，侧头望向身后，胤禛的身影依旧静静驻足，渐渐消逝在视线里。
“看够了吗?”胤禩颇为不悦，头一回与我正面对抗。
“你想说什么？”马儿停在了一处密林中，四周无人，格外宁静，他拉着我下马，站在林中斑驳的阳光下，看着他的脸色忽阴忽晴，心揪得生生地紧。
“你满心都是老四，从江南回来便不同了，不，从你进他的书房，过去之事我姑且不记，你现在是谁的福晋？为何还是这么不知……检点？！”
“我……”本是想要争辩，可话要出口总显得理亏，是，没错，我满心满意都是胤禛，我骗不了自己，又如何去骗别人，“胤禩，嫁给你不是我的本意，是皇上一道圣旨，我无法爱你，但我不会越过做妻子的本分。”
“本分？梦中喊着我兄弟的名字，这也叫本分？”胤禩挫败的眼神中满是怨怼，我深吸一口气，重重地叹息，人最不能左右的便是自己的真心真情，一切都是错。
“胤禩，我们不曾相爱，你也有你爱的人，只是你不愿承认，我会尽本分做好福晋，你们之间我也不再插手，这样不好吗？”如今我无力回天，又能如何，这样的感情虽说畸形，却也只能如此。
“好……好，好，”胤禩侧过身去，似在踌躇，似在斟酌，许久，又转过来，望着我的眼底，我们四目相对，周围静谧得诡异，只听到间或的鸟从头顶掠过，还有就是彼此的心跳。
“皇阿玛昨日训斥你我无后……”
“这个我不能……”
“听我说完，采薇已然有了我的骨肉，但我希望他是嫡出。”胤禩的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令我一阵胆寒。我不明所以地望着他，等待他的结论。
“回京师后，我会对外宣称你已有孕，待采薇产子，你便好生认养便可。”
“你……”我蹙紧眉头盯着他，“你让采薇情何以堪，欺君之罪你又如何瞒得过？你这是在拿九族性命在冒险。”
“哈哈哈……九族？我额娘进辛者库已是经历了一场灭族之灾，他身为皇帝动不动灭人九族，他也算是我的九族，我倒要看这明君如何评判。”
“胤禩！”
“好了，住口！既然你要继续做这无实夫妻，就乖乖听话！”
夜深人静，日里胤禩的话还在我脑中回荡，就这样莫名被卷入一场烟波，溪流边，望着洒在水中石边一弧一弧的月光回想过往，现代的生活虽也是弱肉强食，我却还可以保留一份纯净，不必拿婚姻和幸福做赌注，而如今留在这里，本是为了情，却偏偏输了它也输了自己。
身后断枝荜拨发出脆响，是有人踏足将它们折断的声音，“倩影依旧，只是……少了些许曾经的洒脱。”身后熟悉的声音，逐字逐句犹如点滴清泉浇灌在心中，清甜而冰凉，恍然若梦。
我未有回头，依旧静默。
“何以对我这般陌生？”静默许久，胤禛走到我身边，同我一样斜倚着大石，忽然冒出这样一问，似是在心中酝酿了许久。
“你……我……，这不是陌生，而是身份必须的距离。”在他身边莫名地安逸，抬头望天，又带着几分无奈。
“洒脱？！”悠然转身对着他，禁不住缓缓抬头，想望又不敢望的俊颜，刀削剑刻的脸颊上添了一丝惆怅几分决绝，指着身边的溪水，“你来看看这溪中的影子，咱们谁还能担得起这两个字，若是洒脱，少年意气犹在，都不是如今的结局了。”
胤禛本还惆怅的眸子，刹那充斥着盛怒的火焰，两步便逼了上来，我被那眸光震慑，下意识地后退，却被他手腕在腰间禁锢，就这样动弹不得，恐惧的圆睁着眼睛，心想，这些日子是什么令他变得如此霸道和易怒。
他的另一只手如铁钳般钳着我的下巴，令我不得不抬头望着他，那眸光中渐渐呈现出碎裂的晶莹，忽地放开我，我站立不稳后退几步，他又上前扶住我的肩膀，沉声道：“你……决定要放弃了？”
“昨夜……昨夜……”踌躇半晌，“昨夜是你送我回来的吗？”
惠哥摇了摇头,“奴婢哪儿来那力气,是八阿哥。”
“啊？是他？那他……”想起昨夜偶尔清醒的记忆,顿时有些难以启齿的情绪。
“我本以为他会留宿的，谁知我去打水的功夫,他就冲了出来,表情有些怪怪的。”
“哦……”轻舒口气，两指轻拂过唇畔，若有所思。
用过早膳,王公贵胄、公主福晋地都纷纷聚集于昨日设宴的帐内，待我去到里面，向康熙等人行礼应卯，帐中已有不少蒙古汉子表演起了马术，忽而上下翻腾，忽而数人同乘一骑孔雀开屏，着实令人惊叹。
几旬酒过，康熙兴致起，第一场狩猎宣布开始，大臣、王公们各自上马纷纷响应，连不少福晋公主也不让须眉，不禁慨叹这马背上夺天下的民族是如此地彪悍。
见场上之人都渐渐远去，慨叹之余才想起来，我不会上马，惠哥牵过马匹将缰绳交与我手上，我拍拍马儿，束手无策。
“将左手握住鞍子桩头。右脚蹬离地面，右腿摆过马鞍并轻轻的坐进鞍子里……”
我抬头，马儿的右侧停着一匹健硕的马儿，马背上胤禛一身戎装，俊秀之中更显男儿气概，淡淡有些忧愁爬上他的脸颊，更显沉稳。
许是他见我痴痴地望着，以为我没有领会，便伸出一只手，道：“把手伸过来。”
看着那只手，怀念曾经十指相扣的温暖，而如今这双手只能牵着别人到白头，踌躇良久，伸出的手又颤微微收回，指尖滑过颈间那块痕迹，不免心中悲凉。
谁知，刹那功夫，一双手从腰际将我一捞，便落在了陌生的马背上，转头抬眼望去，胤禩正勾起一抹微笑看着对面马背上的胤禛，道：“教云儿骑马的事就不劳烦四哥了。”
又是腰间一紧，载着我们的马儿开始朝外狂奔，侧头望向身后，胤禛的身影依旧静静驻足，渐渐消逝在视线里。
“看够了吗?”胤禩颇为不悦，头一回与我正面对抗。
“你想说什么？”马儿停在了一处密林中，四周无人，格外宁静，他拉着我下马，站在林中斑驳的阳光下，看着他的脸色忽阴忽晴，心揪得生生地紧。
“你满心都是老四，从江南回来便不同了，不，从你进他的书房，过去之事我姑且不记，你现在是谁的福晋？为何还是这么不知……检点？！”
“我……”本是想要争辩，可话要出口总显得理亏，是，没错，我满心满意都是胤禛，我骗不了自己，又如何去骗别人，“胤禩，嫁给你不是我的本意，是皇上一道圣旨，我无法爱你，但我不会越过做妻子的本分。”
“本分？梦中喊着我兄弟的名字，这也叫本分？”胤禩挫败的眼神中满是怨怼，我深吸一口气，重重地叹息，人最不能左右的便是自己的真心真情，一切都是错。
“胤禩，我们不曾相爱，你也有你爱的人，只是你不愿承认，我会尽本分做好福晋，你们之间我也不再插手，这样不好吗？”如今我无力回天，又能如何，这样的感情虽说畸形，却也只能如此。
“好……好，好，”胤禩侧过身去，似在踌躇，似在斟酌，许久，又转过来，望着我的眼底，我们四目相对，周围静谧得诡异，只听到间或的鸟从头顶掠过，还有就是彼此的心跳。
“皇阿玛昨日训斥你我无后……”
“这个我不能……”
“听我说完，采薇已然有了我的骨肉，但我希望他是嫡出。”胤禩的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令我一阵胆寒。我不明所以地望着他，等待他的结论。
“回京师后，我会对外宣称你已有孕，待采薇产子，你便好生认养便可。”
“你……”我蹙紧眉头盯着他，“你让采薇情何以堪，欺君之罪你又如何瞒得过？你这是在拿九族性命在冒险。”
“哈哈哈……九族？我额娘进辛者库已是经历了一场灭族之灾，他身为皇帝动不动灭人九族，他也算是我的九族，我倒要看这明君如何评判。”
“胤禩！”
“好了，住口！既然你要继续做这无实夫妻，就乖乖听话！”
夜深人静，日里胤禩的话还在我脑中回荡，就这样莫名被卷入一场烟波，溪流边，望着洒在水中石边一弧一弧的月光回想过往，现代的生活虽也是弱肉强食，我却还可以保留一份纯净，不必拿婚姻和幸福做赌注，而如今留在这里，本是为了情，却偏偏输了它也输了自己。
身后断枝荜拨发出脆响，是有人踏足将它们折断的声音，“倩影依旧，只是……少了些许曾经的洒脱。”身后熟悉的声音，逐字逐句犹如点滴清泉浇灌在心中，清甜而冰凉，恍然若梦。
我未有回头，依旧静默。
“何以对我这般陌生？”静默许久，胤禛走到我身边，同我一样斜倚着大石，忽然冒出这样一问，似是在心中酝酿了许久。
“你……我……，这不是陌生，而是身份必须的距离。”在他身边莫名地安逸，抬头望天，又带着几分无奈。
“洒脱？！”悠然转身对着他，禁不住缓缓抬头，想望又不敢望的俊颜，刀削剑刻的脸颊上添了一丝惆怅几分决绝，指着身边的溪水，“你来看看这溪中的影子，咱们谁还能担得起这两个字，若是洒脱，少年意气犹在，都不是如今的结局了。”
胤禛本还惆怅的眸子，刹那充斥着盛怒的火焰，两步便逼了上来，我被那眸光震慑，下意识地后退，却被他手腕在腰间禁锢，就这样动弹不得，恐惧的圆睁着眼睛，心想，这些日子是什么令他变得如此霸道和易怒。
他的另一只手如铁钳般钳着我的下巴，令我不得不抬头望着他，那眸光中渐渐呈现出碎裂的晶莹，忽地放开我，我站立不稳后退几步，他又上前扶住我的肩膀，沉声道：“你……决定要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