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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禛心乱 128攻城略地

    “格格,下雪了!”

    晨曦将至,随着惠哥惊艳的目光向着窗外望去,忽如一夜春风来,院中那几株腊梅不经意地就开满了枝头,而那枝头上沉甸甸地还积着璀璨的晶莹,雪舞纷飞,于昨夜悄然而至。

    一阵北风呼啸而过,拂过窗棂,打得两盆炉火绚丽地跳动,时而一阵炭灰挥舞,哔哔啵啵响个不停,风虽刺骨,却送得满室馨香。

    “格格,才刚好的身子,仔细着了凉。”

    惠哥上来替我披衣裳,我打开她的手,笑了起来。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果真是这样,哈哈。”突然觉得这样的冷,冷得舒爽,尤其这般光景,美不胜收,早没了睡的心思。

    一身素白银丝暗纹锦缎,火红裘皮滚边的氅袄,连云髻上也配了裘皮的饰物,本就赛雪的肌肤衬得有了几分异国风情,火热而娇艳地在这梅林中若隐若现,自得得有些轻飘飘。

    八阿哥府少有活泼的人儿,这样的雪天,大多惧寒怕湿的,躲着房里烤火,这偌大的园子,比起紫禁城弹丸般的御花园,真可谓广袤无边,白凄凄苍茫一片,满园空荡荡只有我和惠哥嬉笑的回声,此起彼伏地荡漾在花丛雪影之中。

    “格格,您瞧那边,八阿哥来了。”笑声在半空戛然而止,惠哥言辞闪烁,我循着她目光望去,笑容僵在了脸上,正对上那水一般的巧笑嫣然,身边男子的俊颜上虽是挂着一丝浅笑,却笑得那般情深意浓。

    “咱们要不要前去请个安?”惠哥怯怯地打量着我的神情,又低语道:“好歹如今您也是他的福晋了。”

    “你瞧瞧现在谁更像是新婚燕尔,谁更像是福晋?”

    “格格,这……”

    我只是随意打趣,却让惠哥听了进去,见她如此为难倒觉得有几分可爱,忍不住轻笑起来。

    说笑间,议论中的两人已踱步过来,一副悠然闲适的模样,我领着惠哥给八阿哥请安,他上前虚扶一下,面上依然挂着一轮公式化的笑,那其中百转千回,没有人能看懂他的盘算。

    倒是那身边婉约娇柔的人儿,面上绯红一片,怯怯地躲在其身后,行了礼,依旧半掩着身子,站在其身后,就好似我是能吃了她的母夜叉似的,防着我,难道她忘记了,当初我还曾为她只身犯险。

    一时间,我也没了情致,四人就似偶遇的路人,极为客套地寒暄一番,便各自散去。

    在彼此擦身之时,他忽然顿住了步子,余光瞄到动静,心里不由一抽,心道,洞房花烛那晚他恨我入骨,而之后便一反常态,实在令人琢磨不透,他究竟要如何?

    他却说:“今儿宫里会有人来府里传旨,早些准备,别耽误了。”

    “我……”

    他只是轻描淡写,好意提醒的模样,眼神却丝毫未在我身上做丝毫的停留,只是等我再要细问,他早已随着佳人消失在一片嫣然中。

    时至今日,很多事我早已看得通透,之前的种种已使得这场本就错配的因缘不再会拥有多少幸福。

    一道圣旨蹉跎了姻缘,使这场穿越延续了同样的悲剧,如今我只有心如止水,没有怒也没有怨,更不是殇,好好疼爱自己是我唯一能做的事。

    午间,难得这样的寒冬里还有这般好的暖阳,正欣喜地要去院中晒太阳,圣旨便不适时宜地到了

    李德全一通阴柔的啰嗦,皆是康熙的训示,待家训之后,便是封赏,好一个打一巴掌揉三揉,只是对于那些个绫罗绸缎、金银财帛,我皆不感兴趣,唯有最后一件赏赐让我激动好一会儿。

    “格格,这些个恩赏,您是要存在咱们房里,还是拿去账房入库?”惠哥拿着礼单,一一清点记录,十分地尽心尽力,看得出她也极为乐得其所。

    “这些且留下,你去账房报道吧。”看着惠哥一脸积极认真模样,本就心情极好的我来了兴致。

    “格格,您要奴婢去做什么呀?”惠哥继续着手上的活计,丝毫未反应地问。

    “你不是问我要不要把赏赐的这些个物什送去账房吗,我想想送一样去应付一下就是了。”

    “啊?”惠哥这才恍然,放下手中物品,呆呆地看着我,好半天才噗嗤一声笑出来,“格格,您又拿惠哥取笑。”

    “哈哈,你是皇上和宜妃娘娘赏我的大礼,我哪儿敢取笑啊?”说着也忍不出捧腹起来。

    “格格!”惠哥见我没正经的模样,也放开胸怀,跺着脚娇嗔一句,笑闹起来。

    “嗯,嗯,还是这样地好。惠哥,其实我从没想当主子,也不想当你是奴婢,这儿又不是皇宫,是咱们自己家,你就放松点,不好吗?”

    “格格。”又是一声“格格”她却叫得那般颤抖,我知她的心思,打小进宫做了宫女,日日谨小慎微,被人差使惯了,如今又找到了家的温暖,找到了自尊,自然是激动感动流转不已。

    我也颇为动容,要知道在这朝代,我是孤独的,而她给了我适时的扶持和安慰。

    帮她擦了擦两行清泪,忍住那在眼眶中打转的晶莹,笑嗔:“不必感动啊,我是高兴有了你,就不愁没人给我取笑解闷了。”

    “格格,您尽管笑吧,是奴婢的福分!”

    “再称奴婢,我可要用刑了啊。”说着举起双手,手指在口中哈着气,惠哥见到威胁,惊叫一声跑开了。

    话说,经我前番大力整顿将家奴们做了职司的区分,又普涨了月钱,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两把火已把这阿哥府烧了个改换新颜、秩序井然,最重要是,府中的下人们终于是知道了我这个挂名福晋的存在,感恩戴德还不敢说,但个个见面都福晋前福晋后的,随口的一句话也放在了头等的大事在办。

    这日里,惠哥跟我照旧在院子里赏梅晒太阳,见她终日心神不定,欲言又止的,便忍不住道:

    “有什么事还不能对我直言吗?”

    “啊?格格,这话儿不知怎么说。”

    “站着说,坐着说,躺着说,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谁还挡着你了?”

    惠哥噗嗤一笑,松了口:“是怕说了格格生气啊,府里都传说,八阿哥都能把皇上赏咱们的东西给了那房没名没分的姑娘,怕是以后府里又要多个福晋伺候了。”

    “赏赐?不是都让你收咱们房里了吗?”我纳闷不已,上下打量了垂首颤微微的惠哥,又道:

    “你不是也好好地在这儿吗?”

    “啊?他们当然不会要我了。”惠哥被我的戏谑弄得窘迫,跺着脚说:“是当初有一方楠木梳妆台,因是个大物件,奴婢见咱们房里这个更好些,又是格格的随嫁之物,就没赶着换,咱们这儿也没地儿搁了,就先搁在了库房那边。谁知,谁知……德管家也是提醒过八爷的,他却执意拿去送了人。”

    “他拿去且让他拿去了吧……”

    “格格,可那是御赐之物,圣旨上写着是给您的,就算八阿哥拿去也好,可是送了那人……”

    “你急什么,咱们又不缺那个,放着也占地方,换点银子不好吗?”抬头看了眼已然有些颓废的斜阳,阴鸷地笑了笑。

    “啊?”惠哥啊了一声,愣了半晌,才“哦”了一声貌似恍然地欣欣然跟了上来。

    我回头,刻意嗔了一句:“跟来干嘛,还不去账房支银子?”

    从古至今,我都信奉一个道理,如果男人靠不住,那就多存银子少生事。

    走下梅林小亭,忽然觉得那梅白得眨眼,无关风月,关的只是“领地”的问题。

    “惠哥,咱们府中谁打理这园子?”

    “回格格的话,是袁花匠,单名一个‘烨’字”

    “嗯,让他来花厅见我。”

    作者有话要说:元宵节快乐啊,亲们,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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