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清穿之木兰清辞

第二卷 禛心乱 127鲤鱼翻身

    北方的冬来得不动声色,转而已入夜,枕冷衾寒,就被活活冻醒了。

    “惠哥……惠哥!”

    “格格,您身子可是有不爽?”惠哥披衣起身,颇为担忧地来到我的床榻边。

    “没有,只是觉得冷得慌。”我将被子裹得生生地紧,求助般看着惠哥。

    惠哥即刻转身,边拨弄着炉火,边气恼地埋怨道:“这帮奴才,让给多添些炭火,多添些炭火,表面应承的好,就这般敷衍,这些量怎么能烧过夜,我这就找他们去。”

    “不必了。”听她这样抱怨我倒觉得淡然了,奴才也是会看山水的,我身处病中这些日子,胤禩不但没有来瞧过,还同那采薇夜夜笙歌,谁的心里不是如明镜似的敞亮?

    “可是,格格,您身子才好些,这晚上怎么熬啊?”

    “看还有没有多余的棉被,给你我都多加一床,熬过今晚再说吧。”

    “格格,当初您身处病中,为了给您发汗,已经汗湿了几床棉被了,拿去给净衣的丫鬟,还没送回来。”

    连府中最卑微的净衣仆都这般怠慢了,我还真是不招人待见,深深地舒口了气,见惠哥焦心的模样,拉过她来道:“那只能委屈你跟我凑合一宿了,把你的棉被拿来吧。”

    惠哥拘谨地将手猛然一抽,侧过身道:“这……奴婢身份卑微,这使不得,格格。”

    “什么使得使不得,我又不是男人,你瞧你手冰凉的,快点,为了咱俩都不要冻病了,我命令你。”

    惠哥见我板起脸,一副认真模样,才瑟瑟缩缩地将外间的被褥都一一叠上来,床铺顿生暖意,两人便欢喜得意一阵,困意袭来迷迷糊糊睡熟了过去。

    翌日,清早,鸡鸣刚过我已坐在了花厅正堂,闻着命惠哥从集市上买来的丰盛早点,沾沾自喜。

    “你……好些了?”胤禩一身朝服穿过花厅正要上朝。

    “早就好了,昨日,哦……不是,是昨夜,还去找过老公你……”

    “福晋,你叫我什么?”八阿哥的眉头微微一蹙,似是在深究什么。

    “称呼而已,你不爱听?那我就换个,‘八阿哥’可好?”

    “你……”

    “……可是你的侍卫说你在书房忙于公务,我听声也觉得甚是重要啊,就未敢去叨扰,所以这会儿赶早报个平安。”不想跟他纠缠称呼的问题,我有意抢了他的话,抬高声调言语甚为轻松,语调也压得极为柔和,只是他眼神闪烁,面色颇不自然,倒让我我险些按捺不住要笑出声来。

    “哦,是,近日朝堂诸多事务,我已大婚,自然要替皇阿玛多分担一些,今后你是这家的女主人,家中事务多多操持,宫里如今多事之秋,便不要去随意走动了。”

    他为表亲近,特意坐了下来,自顾盛了碗薄粥,才一口下肚,便又蹙起了眉,“德保请的什么厨子,这粥……咳咳……”

    “这粥是否米少汁多,粥粒夹生,难以入口啊?这是我命人从街上买的。说到这家中事务,我也不大懂,但似乎开衙建府不久,物什都不齐备,昨个夜里我房里就断了炭火,我怕厨房也因此无法开锅,不得已才买了这些吃食来,怕你饿着肚子日理万机,人要说我不会操持家务,怠慢了你。”我也不同他争,只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即使知道我这是演戏,也不会当场让彼此抹不开面子。

    “或许……是吧,那正好,这些天你呆在府中顺便去账房查查,该添置的该买的全差人去置办,有何不懂问问德保,作为管家,他是该好好自省。”胤禩喝完最后一口粥,沉吟片刻,狠狠地数落了德保两句,拂袖而去。

    我得意地喝着清粥,吃着香喷喷的烧饼,全然不觉这市井小吃有何涩口,他如今忙碌操持着心中大事,哪儿有功夫纠缠这些鸡毛蒜皮,且又怕我去宫里说些闲话,坏了他的事,为能将我拴在家中,不惜将当家的权柄交与我手,我自然是顺水推舟,达成目的。

    人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胤禩,我更不会让我自己失望。

    许是胤禩出门前有吩咐过德保,吃过早膳,他便陪同我去了账房,虽说建府不久,却已是满当当几个大簿的账目,记录的是流水账似的吃穿用度,虽然我对财务知识有些见识,却还是感叹前几位穿越女主的看家本领,而我只能抓耳挠腮无从下手。

    更何况,她们来是要创收,而我只消看一眼余额,已是瞠目结舌,知道八阿哥是富户,只不知他竟如此富有,想想胤禛和胤祥简单的随身饰物,便忍不住劫富济贫的冲动。

    “这府库里真有这些个银两吗?”不可置信地再做一次确认,只怕他是空有一副躯壳,数字漂亮却没有实质,漂亮的报表谁不会做。

    德保一脸惶恐,做小伏低地潜心回话:“回福晋的话,这账目跟府库可都是对得上的,小的管这个家断不敢欺瞒分毫啊。”

    我道他怕什么,原来是为正名,难怪虽说他做小伏低,却有些恼。

    我明白他们对我的态度既怕又防,怕是怕我的出身显赫,也因此对我设着防,我深知要当家可不只是握着权柄,颐指气使,而是要真真正正地收复人心。

    “你做得很好,你跟账房先生一同核算一下下人们的月俸。”

    “啊?福晋,您这是要……遣散家奴啊?”德保先前的愠怒,因我一句话全憋了回去,连同账房一起带着三分惊恐担忧地问。

    我莞尔心道,我这是要立威,面上却卖了个关子:“德管家,你觉得我是这么铁血的人吗?你们且放心去算,我自有论断。”

    听闻这番话,他们也再无微词,虽有担忧,仍卖力核算,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便工整地誊抄在一份册子里,交给了我,看过书目,我心算了一下,其实这份月俸同额父府的差别不大,这便放心了。

    我缓缓合起册子,起身道:“德管家,传我的话,今后这府里下人的月俸都加多一倍,年休加多两日。”

    “啊?”德保同那账房老半天呆在当间,好半天才感恩戴德地又跪又拜。

    “都快起磕吧,还不快去照办,务必让府里上下今儿都乐一乐,但本福晋可是赏罚分明的,这本分做事自然是月俸加倍,但若不守规矩,出了岔子,也自当加倍处罚。”

    这一举措堪称颇有成效,才一晌午的空,府里上下不下百名的下人口口相传,均已获悉此事,满府皆是春风满面的人儿,见着我也是福晋前福晋后的巴结,看来这加薪加假自古通达,我也喜闻乐见。

    “格格,您睡了吗?”半夜里,惠哥小心翼翼地低声试探。

    “怎么,又想跟我挤一个床睡?”我心情颇佳地躺在帐内,双手交叠在脑后,有意打趣她。

    “不是,今儿的炭火旺得吓人,热得人都快化了。”

    见惠哥半蹲在我床边,欣喜又不解,我笑嗔道:“瞧你那点出息,今儿你进宫没让府里人发现吧?”

    惠哥左右四下地打量一番,凑过来耳语:“没有,进宫回了宜妃娘娘格格的近况,便出宫回来了,也没人问起。”

    “嗯,你怎么又回来了?”我满不在意地问。

    惠哥急了,娇嗔道:“啊?格格,您不想奴婢回来呀?”

    我故作犹豫道:“也不是,只是你是宜主子身边的人……”

    “奴婢此去,可做了两件好事呢。”

    “说来听听再说。”

    “明儿您就知道了。”

    “死丫头还跟我卖乖。”

    一个锦缎靠枕丢出去,满屋低低的欢声笑语,殊不知,窗外正刮过一阵寒风,吹醒了满树的枝桠,那芳香正席卷大地,丝缎的黑幕里飘下一朵朵晶莹,天与地一同盛放。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大家都在过年哈皮,鲜有人问津我的文啊,更别提留言送花啦。

    谢谢大过年还来这边拜年的亲们。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