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三章 秀才与女土匪（2）
龙门山脉起伏连绵数十余里，乃是桐江河和浦阳江的分水岭，桐江河和浦阳江，经由钱塘江汇入大海。龙门山脉自西南而东北绵亘于桐江、浦阳、富阳、诸暨之间，最后没入萧绍平原，成为绍兴与萧山分界。山峰高耸入云，林木茂盛，古树参天，时时有小溪自山涧，倾泻而下，堪称风景绝佳之所。
赵文白本是读书之人，世代书香，家学渊源。所谓仁者乐山，智者乐水。赵文白本就喜好山水。不知不觉，也就忘了身在何地了。
于是随口吟道：“巍巍龙门山，幽幽连云天。鸟鸣不绝耳，处处见清泉。”
话音刚落。“啪，啪啪……”传来了几声枪响，从山林两边，窜出七八个人，手里都拿着长短不一的家伙。这七八个人冲出来，把赵文白和喜子，围在当中。
领头的是个年轻人，看年纪也就在二十多岁。用枪一指二人“别动”
赵文白毕竟是读书人有点害怕，但固做镇定问道：“你们想干啥？”
那领头的道：“酸秀才，还吟上诗了。吟诗啊，我也会。听好了，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呀嘣半个说不字，管杀不管埋。”
喜子一听害怕了，当时就吓的坐地下了。“妈呀，土匪。少爷，店小二不说这龙门山的土匪的，劫富不劫贫吗？啥时候又改规矩了。”
那领头的道：“少他娘的废话，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吧。”
喜子道：“大爷，你行行好，我们是穷人，没钱。你看我们穿得这么破，哪像有钱的主啊。”
那领头的道：“蒙谁呢？都盯你们半天了，真要是穷人，能认几个字就不错了，还懂吟诗。怎么着，逼着我们哥几个动粗啊。”
喜子嘟囔着嘴，埋怨赵文白：“少爷，你说你没事吟哪门子诗啊。”喜子从包里，拿出一些大洋来，放在了地上。
赵文白道：“这样吧，值钱的东西，你们拿走，但千万别伤人性命。”
那领头的道：“酸秀才，这是你说的算，还是老子说的算。告诉你，今天咱们龙门山，改规矩了。今天是二月里，龙抬头，我们出门呆见点红，讨个一年当中的好彩头。不凑巧，让你们赶上了。不过不用怕，你们两个，我只杀一个，你们俩商量商量，看看我杀谁。”
赵文白想也没想，道：“不用商量了，杀我吧！”
喜子一听，哭了。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道：“不行，你不能杀我们家少爷。要杀，还是杀我吧！”说完，哭的更历害了。
那领头的蹲了下来，用枪点着喜子的脑袋。道：“看你小子，这嘴列的跟瓢似的。怎么这么怂呢，估计屎都快吓出来了吧。回头我一开枪，你再溅我一身屎。”几个土匪听后哈哈大笑。
赵文白道：“这位好汉，你别为难他，他还是个孩子。”
那领头起身道：“行，酸秀才，有点骨气。快上路了，有啥要交待的吗？”
赵文白对喜子道：“喜子，我死之后，你就回去，好好活着。”
赵文白然后又对领头的土匪道：“就有一句话，希望我死之后，你们要言而有信，放了这孩子。”
领头的土匪道：“成。”
赵文白说完把眼一闭等死。领头的土匪点了点头，看看赵文白这表情，有点想乐。
随后又正色道：“哎对了弟兄们，我记得大当家的说过，今天要见红，光把人打死有点白瞎。呆趁人活着的时候，把心肝挖出来，炒完了下酒才好吃呢！是吧”
几个土匪吆喝着，“对，大当家的是这么说过。”
领头的土匪道：“好，兄弟们。那就把他们绑了，上山。”
几个土匪，答应一声。把二人绳捆索绑，装到大麻袋里，抬着上了山。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文白才感觉出落了实地。不一会，有人将他和喜子眼罩，和堵在嘴里的东西，都拿了出去。
喜子一能说话，就开哭上了。道：“你们是土匪还是妖怪啊，咋还吃人呢？”喜子的哭闹，引来一群人的哈哈大笑。
赵文白睁开眼睛一看，这是一个巨大的山洞。山洞里有数十盏火把，将山洞照得分外通明。在山洞当中的虎皮椅上有一个巨大的义字。原来这是龙门山的分脏聚义厅。
再往聚义厅当中的虎皮椅上一瞧。正是昨天在龙门客栈的绿衣女子。她还是轻纱罩面，小黑和小白一左一右。
喜子此时也看到了什么，叫道：“少爷，她们不是昨天的那仨……”喜子想说仨娘们，后面的话没敢说，硬咽回去了。
那个叫小黑的女子一出口就是四川话：“睁开狗眼，看看哦们是啦古？”那个劫人上来的年轻人道：“小黑，你那四川话，他们也听不懂啊。”
他一指中间那个绿玉女子道：“这是我们龙门山大当家的，玉玲珑金玉娇。旁边的两位，左右护法人称黑白双娇。”
原来这龙门山的土匪，有左右护法和四大金刚。左右护法合称黑白双娇，即是黑玉娇、白玉娇。四大金刚，分别是飞天龙、卧地龙、闹海龙，混江龙。把赵文白劫上山的，正是混江龙。另外还有执法长老葛天洪。
混江龙道：“大当家的，这酸秀才，可太有意思了。我和弟兄一路跟着。他是游山玩水，看看这看看那，愣没发现我们，走到中间了，他还来了兴趣。作上诗了。我实在不耐烦了，就把他给逮上山了。”几句话，说的大伙哈哈大乐。
混江龙又道：“大当家的，人我可给你带上来了。怎么处治，您看着办。”
玉玲珑道：“酸秀才，我们山上，什么都不缺。就缺个识文断字的。怎么样？留下来吧！亏待不了你。”
赵文白哼了一声，把头一扭。
混江龙道：“呦，看样子不太乐意啊。”
赵文白说了两个字：“土匪”
玉玲珑道：“我们本来就是土匪，混江龙，把他们俩关到秧子房去，什么时候答应了，什么时候放他出来。”
赵文白和喜子，就这样被关了起来，一关就关了七天，还好的就是一日三餐都有人送。
这天中午，二人边吃边商量。
喜子开口先说：“少爷，你说是不是，那女土匪看上你了，想让你当压寨相公。”
赵文白道：“别瞎说。”
“要不然，人家干吗非死起白列的要留下咱啊。那可是土匪，不宰了我们就已经不错了。”
“谁知道那母夜叉，吃错什么药了。”
“少爷，要不咱留下得了。”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啊？”
“我爹是让我来找妹妹的，我妹妹没找着不说。让我去卢世伯家完婚，也没去成。再说文绣走的时候，那是去探索救国救民之路，是去投身军旅抗击日寇。再看看我，我可倒好，在这当上土匪了，我爹要知道，还不呆直接气死。”
“那倒是，不过少爷，可是现在你不当行吗？咱也出不去呀！”
赵文白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说道：“也是，出门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洗过澡，身上也有味儿了。你说关这么长时间，也不是个事啊。再说这地方，蚊子跳蚤，天天来咬我。真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说着自己就浑身上下的挠了起来。
赵文白思来想去，最后打定了一个主意。
“去，把你们大当家的玉玲珑给叫来。”赵文白对看门的喽罗说。
喽罗白了赵文白一眼道：“大当家，也是你说叫就叫的。”
赵文白没好气的道：“那我怎么说？”
喽罗说：“你呆说，请，我们大当家的过来，不过呀，我们大当家的说了，除非你同意留下来。我就带你过去见她。要不然，你就在这呆着吧。能关多久，关多久。”
赵文白十分无奈的说：“好，那就麻烦您，请，带我去见大当家的吧！”
喽罗说：“哎，这就对了。读书人，就是有礼貌。等着。”
赵文白肺都要气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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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啪，啪啪……”传来了几声枪响，从山林两边，窜出七八个人，手里都拿着长短不一的家伙。这七八个人冲出来，把赵文白和喜子，围在当中。
领头的是个年轻人，看年纪也就在二十多岁。用枪一指二人“别动”
赵文白毕竟是读书人有点害怕，但固做镇定问道：“你们想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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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子一听害怕了，当时就吓的坐地下了。“妈呀，土匪。少爷，店小二不说这龙门山的土匪的，劫富不劫贫吗？啥时候又改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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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子道：“大爷，你行行好，我们是穷人，没钱。你看我们穿得这么破，哪像有钱的主啊。”
那领头的道：“蒙谁呢？都盯你们半天了，真要是穷人，能认几个字就不错了，还懂吟诗。怎么着，逼着我们哥几个动粗啊。”
喜子嘟囔着嘴，埋怨赵文白：“少爷，你说你没事吟哪门子诗啊。”喜子从包里，拿出一些大洋来，放在了地上。
赵文白道：“这样吧，值钱的东西，你们拿走，但千万别伤人性命。”
那领头的道：“酸秀才，这是你说的算，还是老子说的算。告诉你，今天咱们龙门山，改规矩了。今天是二月里，龙抬头，我们出门呆见点红，讨个一年当中的好彩头。不凑巧，让你们赶上了。不过不用怕，你们两个，我只杀一个，你们俩商量商量，看看我杀谁。”
赵文白想也没想，道：“不用商量了，杀我吧！”
喜子一听，哭了。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道：“不行，你不能杀我们家少爷。要杀，还是杀我吧！”说完，哭的更历害了。
那领头的蹲了下来，用枪点着喜子的脑袋。道：“看你小子，这嘴列的跟瓢似的。怎么这么怂呢，估计屎都快吓出来了吧。回头我一开枪，你再溅我一身屎。”几个土匪听后哈哈大笑。
赵文白道：“这位好汉，你别为难他，他还是个孩子。”
那领头起身道：“行，酸秀才，有点骨气。快上路了，有啥要交待的吗？”
赵文白对喜子道：“喜子，我死之后，你就回去，好好活着。”
赵文白然后又对领头的土匪道：“就有一句话，希望我死之后，你们要言而有信，放了这孩子。”
领头的土匪道：“成。”
赵文白说完把眼一闭等死。领头的土匪点了点头，看看赵文白这表情，有点想乐。
随后又正色道：“哎对了弟兄们，我记得大当家的说过，今天要见红，光把人打死有点白瞎。呆趁人活着的时候，把心肝挖出来，炒完了下酒才好吃呢！是吧”
几个土匪吆喝着，“对，大当家的是这么说过。”
领头的土匪道：“好，兄弟们。那就把他们绑了，上山。”
几个土匪，答应一声。把二人绳捆索绑，装到大麻袋里，抬着上了山。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文白才感觉出落了实地。不一会，有人将他和喜子眼罩，和堵在嘴里的东西，都拿了出去。
喜子一能说话，就开哭上了。道：“你们是土匪还是妖怪啊，咋还吃人呢？”喜子的哭闹，引来一群人的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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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指中间那个绿玉女子道：“这是我们龙门山大当家的，玉玲珑金玉娇。旁边的两位，左右护法人称黑白双娇。”
原来这龙门山的土匪，有左右护法和四大金刚。左右护法合称黑白双娇，即是黑玉娇、白玉娇。四大金刚，分别是飞天龙、卧地龙、闹海龙，混江龙。把赵文白劫上山的，正是混江龙。另外还有执法长老葛天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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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玲珑道：“我们本来就是土匪，混江龙，把他们俩关到秧子房去，什么时候答应了，什么时候放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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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中午，二人边吃边商量。
喜子开口先说：“少爷，你说是不是，那女土匪看上你了，想让你当压寨相公。”
赵文白道：“别瞎说。”
“要不然，人家干吗非死起白列的要留下咱啊。那可是土匪，不宰了我们就已经不错了。”
“谁知道那母夜叉，吃错什么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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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啊？”
“我爹是让我来找妹妹的，我妹妹没找着不说。让我去卢世伯家完婚，也没去成。再说文绣走的时候，那是去探索救国救民之路，是去投身军旅抗击日寇。再看看我，我可倒好，在这当上土匪了，我爹要知道，还不呆直接气死。”
“那倒是，不过少爷，可是现在你不当行吗？咱也出不去呀！”
赵文白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说道：“也是，出门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洗过澡，身上也有味儿了。你说关这么长时间，也不是个事啊。再说这地方，蚊子跳蚤，天天来咬我。真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说着自己就浑身上下的挠了起来。
赵文白思来想去，最后打定了一个主意。
“去，把你们大当家的玉玲珑给叫来。”赵文白对看门的喽罗说。
喽罗白了赵文白一眼道：“大当家，也是你说叫就叫的。”
赵文白没好气的道：“那我怎么说？”
喽罗说：“你呆说，请，我们大当家的过来，不过呀，我们大当家的说了，除非你同意留下来。我就带你过去见她。要不然，你就在这呆着吧。能关多久，关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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