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十六章 负伤续赛
比赛打得很激烈，激烈到……
“啊~”
工藤又打了个呵欠。把球打来打去的，很闷呀。快点打完快点回家吧。反正你们又没人用绝招，真不知在这白白浪费体力干嘛。一个绝技把分拿到手就好了嘛。
“……我说，妳真的很会破坏气氛。”桃城很无奈地看了眼工藤。跟那位助教一样。
干无视那呵欠连连女生，很无奈地看着场内，“他们完全不顾比赛节奏。”
“他是不会关心那个的家伙。”海堂斩钉截铁的说。
“说得对。无论如何，我能得到好的数据了。”
干认同的点头。
“比分4-1！越前领先！”
不动峰个个目瞪口呆，“太强了……”
大石注意到了越前的进步，“他比在校内排名赛时更强了。”
“我们可不能输他呀。”菊丸坚定的说。
但情况开始出现变化。
“那种打法有点不对。”青学的天才，不二周助的笑脸收起来了。
众正选看向他，他亦自发的开口解释，“看起来好像只是交互打出上下旋球。”
细看之下，其他人也看到了这种情况，“真的！”
听到这里，工藤也意识到不对了。
糟了。
工藤咬了咬下唇。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依照龙马的性格，他一定会硬来的，这样的话……
龙马！别上网！
工藤给越前拼命打眼色，一脸焦急令青学众人不解。
“学妹，怎么了？”大石出声问。
而现在一副心思全放在越前身上的工藤完全没防范的顺口回道，“旋转交替，手臂麻痹。以他的性格，很有可能会硬是以身体带动球拍击球。然而，没感觉的手臂有可能亦无力握拍。球拍脱手，若砸成碎片，受伤的会是龙马自己。”
工藤完全没发现在她开始解释没多久，青学众正选就露出讶异神情的事实。
“别上网，龙马。一旦上网，受伤的机率大增。别上网，拜托，龙马，别上网。”
那双已然戴上翠绿美瞳的眼眸紧紧锁定场内越前的身影，那脸担忧令所有人为之一愣。但现在更重要的是……
“学妹，妳说的是真的吗？”
工藤没回话，因为场上的越前开始旋转他的身体了。
“他真的勉强出手了！”
球拍脱手了。
“不要！~”工藤大叫着，叫得那般撕心裂肺。
撞在旁边的柱子上，然后碎成碎片。
碎片朝来处反弹回去。
来处，也就是……
越前龙马。
到处都是倒抽了口气的声音。
血红色的液体从越前的脸上流淌下来。
在一瞬间染红了眼前的世界。
越前跪在地上，一手捂着受伤的脸。
血从他的指缝间滑落，在他的手上划出数条鲜红的血路。
伤到眼睛了。一阵晕眩朝工藤袭来，踉跄的向后站了一步，试图稳住身子，但她还是跌坐在地上。
没人注意到她，因为所有人都被场内捂着眼睛低着头的越前给吓傻了。
血，一滴一滴的在地上画出朵朵血花。
一片寂静。
“给我回去！”
突然出声的工藤把朝场内跑的龙崎给吓得站在原地。
“我说给我回去，聋了吗？！”
语气极差，但终于注意到她的众人并没在意她的语气。
“学妹！妳没事吧？”
“没事。”
很平淡的语气。
越前跟工藤同时站起身。
“龙马。”
“我把拍子弄坏了。”
比起自身的伤势，越前的心里更在意他那红色的球拍。
“龙马君，你要去医院。”坚持这点的龙崎忽视工藤的话，也无视越前的反对。
到了最后，教练看不下去。
“球迷干扰选手，球员的侮辱。身为我的孙女，樱乃，这点妳一定得记住。”
面对自己奶奶严肃的脸孔，龙崎有点底气不足的回道，“但、但是，龙马君受伤了。”
“总之，得先止血。”教练回头，“把急救箱拿过来！”
龙崎沮丧的离开球场的行为，工藤一点也没注意到。她盯着越前的目光满是怒火。
不知什么离开，又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杏突然出声叫了声哥哥。
“哥哥，他没事吧。”
“难说。”橘也只能给出这种的答案了。
脸露担忧的大石不停地帮越前止血，只可惜效果不佳。
越前一直沉默着。工藤则靠在离他最近的场边，亦同样沉默。
“不行，止不住血。”大石说着，把沾满血的纱布扔下，拿起新的一个，“眼球并无大碍，但眼皮肌肉是坏了。”
“越前看来真的很痛苦。”桃城有点愕然的说。
河村不知是不是有些晕血，竟然倒下了。
“喂！隆！振作点！我们可不能再去医院了。”桃城连忙扶着他。
如果是在平时，工藤一定会吐槽说：我一点都看不出来。龙马他有很痛苦吗？没有吧。
但现在，工藤只是支持着自己别倒下就已经用尽了力气，根本没余地去反驳、吐槽。
“凝樱，对不起。”闭着眼的越前突然道歉。
咬着下唇，工藤很勉强的开口：“干嘛道歉？”
“这次是我不小心，不会再受伤了。”越前有点胆怯的看了眼工藤，又移开了视线，“别哭了。难看得很。”
“我哪有哭？”工藤很没气势的瞪了他一眼，不过……
凝樱，带着哭腔声称自己没哭，其实真的很没说服力……
但现在谁也没开口说她，尤其是越前。
“这就是你鲁莽挥拍的后果。”不二的笑脸已经完全收起来了。
“逊毙了。”海堂很干脆地下了定夺。
大家都静静地等着，等着那个单手捂着受伤的眼睛，很镇定地自己走回去休息区接受治疗的那个人止住血的一刻，等着他回到球场，再续未完的赛事。
“怎样了，大石。”手冢问。
“不行，以这种状态不可能继续比赛，都拚到这儿了，这种结果真叫人遗憾。”大石如此答道。
另一边，不动峰的人也都在讨论着越前的伤势。
“看上去不妙呀。”
本来在看工藤的橘回神，“嗯。对于这种结果深司是不会高兴的。”
“说得也是。”
“哇噻！”桃城走上拿起已成碎片的球拍，“断成这样了。越前，我把坏的球拍放到你的书包吧。”
说着，桃城已经把球拍拿起走向越前的书包处。
“桃城学长，”越前仍闭着眼，“顺便请帮我拿一支备用的球拍出来吧。”说是请，但语气却完全是不容拒绝的。
闻言，在场所有人均是一愣。
桃城笑了，“好。”就知道你这小子没这么容易放弃。
“这种伤怎么能上场比赛？”大石生气了。
“别勉强比较好，”连干都出来支持大石了，“这样比赛太不公平了。”
不动峰的人保持沉默，一直在一边专心地看着事态发展。
裁判走来了，“越前君，你不会真的想继续比赛吧。我不会让你上场的，除非你能止住血。虽然这样你一定会很失望，但你必须放弃。好吗？”
“您要是不想他上场，就不要说出除非、如果这种字眼来。难道您没看到他脸上写着不好两个大字吗？”工藤幽幽地说。
越前看了她一眼，起身，揉了揉她的头发。
抬手，把血抹了。
“我要参加。”
我就说了。工藤眼眸暗了暗。
“我说你这人……”裁判无奈了。
“已经止血了。”越前这样回答。
还在渗血的伤口叫止血了？你生物……不，你常识有这么薄弱嚒？工藤此时总算是有点力气去吐槽了。
“龙马，过来一下。”
越前走到教练面前，后者很干脆地回他一句话。
“胡说，根本没止住。你这个傻小子真是顽固。”
“比石头还顽固。”工藤把教练的形容词修饰了下。
“不好吗？”越前很坦然地接受这个评价。
“不好。”工藤回道。
“……很痛吧？”教练问。
“一点也不痛。”越前这样回答。
“失血过多晕过去后，当然是不痛了。”工藤为他的回答加添批備注。
“……”越前看向她，眼中一闪而过一抹无奈。
“过来。”工藤认命的叹气。
越前拿起一边的急救箱朝她走去。
工藤动作熟练的在半分钟内把血给止住了。
“我只能止血半小时，伤口太深也太大了。”
“嗯。”
越前走到裁判面前。
“我止血了就让我上场，对吧。”
“应该是的，可你……”裁判似乎不想让他上场。
“越前！”桃城终于找到越前的球拍了，“你的球拍。”
“谢了，桃城学长。”越前伸手去接，但……
大石一个跨步上前，阻止了两人的动作。
“大石学长……”
就在几个人站在原地对峙时，桃城手中的球拍被人抽走了。桃城回头一看，是手冢。
“十分钟。”越前有点愕然地看着手冢递来的球拍，后者继续下命令，“十分钟内分不出胜负的话，你就要弃权。”
“手冢！”大石难以置信地大叫。
“听懂了吗。”手冢很严肃地正色道。
越前笑着接过球拍，“十分钟。”
“唉~”大石认命地长叹一声，“越前，去吧。不行就下来。”
虽然大石很好人地提醒了他一句，不过工藤马上就拆了他的台，“他是个一上场就死活不肯下来的人。您这话是说了等于没说，他会听您的才怪。”
“凝樱……”妳一定要这样吗？越前很无奈。
一顶很眼熟的白色帽子朝越前飞去，越前顺手接了下来。
“你忘了些东西。”抬眼看去，是海堂。
越前微微一笑，把帽子戴上，“谢了，学长。”
潇洒地转身，越前自信地走回场内。
工藤捂着嘴，一脸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样子。
说实话，如果可以，她一点都不想让他上场，不过，谁让那是越前龙马？那个家伙可不是个会乖乖下场的人。而且，如果她真的阻止他上场了，他绝对会不甘心吧。虽然真的很不想看着他带伤上阵，但是她会选择站在他身后支持他，而不是上前阻止他的脚步。因为……
因为，那是他，越前龙马。
那个以网球为骄傲的人。
当越前回到场上站定时，四周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议论纷纷。
“伤成这样还要跟深司交手，怎可能赢？”杏完全不认同越前的行为。
“那可不一定。”工藤回到不动峰的阵营，“龙马可是个网球怪胎。在他身上，没有绝对，也没有一定。而且，变数很大。”
“小樱？”杏有点惊讶地看向工藤，“他真的有这么厉害吗？不过话说，他的坚持的确是很值得嘉许。”
工藤摇摇头，“他自身的坚持只是原因之一。让龙马能这样站在场上的，还有青学众人的血汗。”
这下，不只是杏，橘也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像大石学长所言，‘都拚到这里了’。单是这句话，就足以让他重新站回场内。因为他的队员一直在他后面支持着他，一路走到这里。再怎样，都有人在后面跟他一起支撑着，身体的重量、精神的重量。这就是为什么，他还能站在场上的原因。”
“这才是，他能站在场上的原因。”
比赛重新开始。
越前一开始就发了球快速球给伊武，让全场人都震惊了。
见状，工藤总算是松了口气。看来没什么事。
越前眼角看见工藤松口气的样子，也不禁笑了。
凝樱……
“15-0”
“嘿。”在确定工藤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后，越前也回到常态，也就是动不动就跑去挑衅的恶惯，“就这点小伤你们也未免太大惊小怪了。”
这家伙，真是的。工藤失笑摇头。
“他的反应变快了！”旁人发出惊呼。
“别在意我的伤。”越前在发球前说，“让我的手……麻痹了一会呢。”
发球、回击，黄色小球一来一回之间，两人的比分也出现了新进展。
“不动峰伊武胜！比分4-3！”
“还有7分40秒。”
越前的球拍再次脱手。
看着地上的球拍，大石明显担心起来：“伤势本来就对越前不利，现在的他更多了个心理负担。”
“15-0！”
看了眼正在计时的手表，大石有点坐立不安地向前倾身，“越前，加油。”
又失掉一球，越前只是很平静地看了伊武一眼。大家都很清楚，这是暂时麻痹搞的鬼。
“30-0！”
龙马……工藤没发觉她的手心早已渗满了汗，手指握得发白。
橘不着痕迹地看了她紧握着的手一眼，皱眉。同样察觉到这异状的还有杏。她把手轻轻覆在工藤的手背上，然后杏很讶异地发现工藤的手正在发抖。
“小樱……”
为香港南丫岛的海难事件，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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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不能输他呀。”菊丸坚定的说。
但情况开始出现变化。
“那种打法有点不对。”青学的天才，不二周助的笑脸收起来了。
众正选看向他，他亦自发的开口解释，“看起来好像只是交互打出上下旋球。”
细看之下，其他人也看到了这种情况，“真的！”
听到这里，工藤也意识到不对了。
糟了。
工藤咬了咬下唇。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依照龙马的性格，他一定会硬来的，这样的话……
龙马！别上网！
工藤给越前拼命打眼色，一脸焦急令青学众人不解。
“学妹，怎么了？”大石出声问。
而现在一副心思全放在越前身上的工藤完全没防范的顺口回道，“旋转交替，手臂麻痹。以他的性格，很有可能会硬是以身体带动球拍击球。然而，没感觉的手臂有可能亦无力握拍。球拍脱手，若砸成碎片，受伤的会是龙马自己。”
工藤完全没发现在她开始解释没多久，青学众正选就露出讶异神情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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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妹，妳说的是真的吗？”
工藤没回话，因为场上的越前开始旋转他的身体了。
“他真的勉强出手了！”
球拍脱手了。
“不要！~”工藤大叫着，叫得那般撕心裂肺。
撞在旁边的柱子上，然后碎成碎片。
碎片朝来处反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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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都是倒抽了口气的声音。
血红色的液体从越前的脸上流淌下来。
在一瞬间染红了眼前的世界。
越前跪在地上，一手捂着受伤的脸。
血从他的指缝间滑落，在他的手上划出数条鲜红的血路。
伤到眼睛了。一阵晕眩朝工藤袭来，踉跄的向后站了一步，试图稳住身子，但她还是跌坐在地上。
没人注意到她，因为所有人都被场内捂着眼睛低着头的越前给吓傻了。
血，一滴一滴的在地上画出朵朵血花。
一片寂静。
“给我回去！”
突然出声的工藤把朝场内跑的龙崎给吓得站在原地。
“我说给我回去，聋了吗？！”
语气极差，但终于注意到她的众人并没在意她的语气。
“学妹！妳没事吧？”
“没事。”
很平淡的语气。
越前跟工藤同时站起身。
“龙马。”
“我把拍子弄坏了。”
比起自身的伤势，越前的心里更在意他那红色的球拍。
“龙马君，你要去医院。”坚持这点的龙崎忽视工藤的话，也无视越前的反对。
到了最后，教练看不下去。
“球迷干扰选手，球员的侮辱。身为我的孙女，樱乃，这点妳一定得记住。”
面对自己奶奶严肃的脸孔，龙崎有点底气不足的回道，“但、但是，龙马君受伤了。”
“总之，得先止血。”教练回头，“把急救箱拿过来！”
龙崎沮丧的离开球场的行为，工藤一点也没注意到。她盯着越前的目光满是怒火。
不知什么离开，又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杏突然出声叫了声哥哥。
“哥哥，他没事吧。”
“难说。”橘也只能给出这种的答案了。
脸露担忧的大石不停地帮越前止血，只可惜效果不佳。
越前一直沉默着。工藤则靠在离他最近的场边，亦同样沉默。
“不行，止不住血。”大石说着，把沾满血的纱布扔下，拿起新的一个，“眼球并无大碍，但眼皮肌肉是坏了。”
“越前看来真的很痛苦。”桃城有点愕然的说。
河村不知是不是有些晕血，竟然倒下了。
“喂！隆！振作点！我们可不能再去医院了。”桃城连忙扶着他。
如果是在平时，工藤一定会吐槽说：我一点都看不出来。龙马他有很痛苦吗？没有吧。
但现在，工藤只是支持着自己别倒下就已经用尽了力气，根本没余地去反驳、吐槽。
“凝樱，对不起。”闭着眼的越前突然道歉。
咬着下唇，工藤很勉强的开口：“干嘛道歉？”
“这次是我不小心，不会再受伤了。”越前有点胆怯的看了眼工藤，又移开了视线，“别哭了。难看得很。”
“我哪有哭？”工藤很没气势的瞪了他一眼，不过……
凝樱，带着哭腔声称自己没哭，其实真的很没说服力……
但现在谁也没开口说她，尤其是越前。
“这就是你鲁莽挥拍的后果。”不二的笑脸已经完全收起来了。
“逊毙了。”海堂很干脆地下了定夺。
大家都静静地等着，等着那个单手捂着受伤的眼睛，很镇定地自己走回去休息区接受治疗的那个人止住血的一刻，等着他回到球场，再续未完的赛事。
“怎样了，大石。”手冢问。
“不行，以这种状态不可能继续比赛，都拚到这儿了，这种结果真叫人遗憾。”大石如此答道。
另一边，不动峰的人也都在讨论着越前的伤势。
“看上去不妙呀。”
本来在看工藤的橘回神，“嗯。对于这种结果深司是不会高兴的。”
“说得也是。”
“哇噻！”桃城走上拿起已成碎片的球拍，“断成这样了。越前，我把坏的球拍放到你的书包吧。”
说着，桃城已经把球拍拿起走向越前的书包处。
“桃城学长，”越前仍闭着眼，“顺便请帮我拿一支备用的球拍出来吧。”说是请，但语气却完全是不容拒绝的。
闻言，在场所有人均是一愣。
桃城笑了，“好。”就知道你这小子没这么容易放弃。
“这种伤怎么能上场比赛？”大石生气了。
“别勉强比较好，”连干都出来支持大石了，“这样比赛太不公平了。”
不动峰的人保持沉默，一直在一边专心地看着事态发展。
裁判走来了，“越前君，你不会真的想继续比赛吧。我不会让你上场的，除非你能止住血。虽然这样你一定会很失望，但你必须放弃。好吗？”
“您要是不想他上场，就不要说出除非、如果这种字眼来。难道您没看到他脸上写着不好两个大字吗？”工藤幽幽地说。
越前看了她一眼，起身，揉了揉她的头发。
抬手，把血抹了。
“我要参加。”
我就说了。工藤眼眸暗了暗。
“我说你这人……”裁判无奈了。
“已经止血了。”越前这样回答。
还在渗血的伤口叫止血了？你生物……不，你常识有这么薄弱嚒？工藤此时总算是有点力气去吐槽了。
“龙马，过来一下。”
越前走到教练面前，后者很干脆地回他一句话。
“胡说，根本没止住。你这个傻小子真是顽固。”
“比石头还顽固。”工藤把教练的形容词修饰了下。
“不好吗？”越前很坦然地接受这个评价。
“不好。”工藤回道。
“……很痛吧？”教练问。
“一点也不痛。”越前这样回答。
“失血过多晕过去后，当然是不痛了。”工藤为他的回答加添批備注。
“……”越前看向她，眼中一闪而过一抹无奈。
“过来。”工藤认命的叹气。
越前拿起一边的急救箱朝她走去。
工藤动作熟练的在半分钟内把血给止住了。
“我只能止血半小时，伤口太深也太大了。”
“嗯。”
越前走到裁判面前。
“我止血了就让我上场，对吧。”
“应该是的，可你……”裁判似乎不想让他上场。
“越前！”桃城终于找到越前的球拍了，“你的球拍。”
“谢了，桃城学长。”越前伸手去接，但……
大石一个跨步上前，阻止了两人的动作。
“大石学长……”
就在几个人站在原地对峙时，桃城手中的球拍被人抽走了。桃城回头一看，是手冢。
“十分钟。”越前有点愕然地看着手冢递来的球拍，后者继续下命令，“十分钟内分不出胜负的话，你就要弃权。”
“手冢！”大石难以置信地大叫。
“听懂了吗。”手冢很严肃地正色道。
越前笑着接过球拍，“十分钟。”
“唉~”大石认命地长叹一声，“越前，去吧。不行就下来。”
虽然大石很好人地提醒了他一句，不过工藤马上就拆了他的台，“他是个一上场就死活不肯下来的人。您这话是说了等于没说，他会听您的才怪。”
“凝樱……”妳一定要这样吗？越前很无奈。
一顶很眼熟的白色帽子朝越前飞去，越前顺手接了下来。
“你忘了些东西。”抬眼看去，是海堂。
越前微微一笑，把帽子戴上，“谢了，学长。”
潇洒地转身，越前自信地走回场内。
工藤捂着嘴，一脸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样子。
说实话，如果可以，她一点都不想让他上场，不过，谁让那是越前龙马？那个家伙可不是个会乖乖下场的人。而且，如果她真的阻止他上场了，他绝对会不甘心吧。虽然真的很不想看着他带伤上阵，但是她会选择站在他身后支持他，而不是上前阻止他的脚步。因为……
因为，那是他，越前龙马。
那个以网球为骄傲的人。
当越前回到场上站定时，四周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议论纷纷。
“伤成这样还要跟深司交手，怎可能赢？”杏完全不认同越前的行为。
“那可不一定。”工藤回到不动峰的阵营，“龙马可是个网球怪胎。在他身上，没有绝对，也没有一定。而且，变数很大。”
“小樱？”杏有点惊讶地看向工藤，“他真的有这么厉害吗？不过话说，他的坚持的确是很值得嘉许。”
工藤摇摇头，“他自身的坚持只是原因之一。让龙马能这样站在场上的，还有青学众人的血汗。”
这下，不只是杏，橘也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像大石学长所言，‘都拚到这里了’。单是这句话，就足以让他重新站回场内。因为他的队员一直在他后面支持着他，一路走到这里。再怎样，都有人在后面跟他一起支撑着，身体的重量、精神的重量。这就是为什么，他还能站在场上的原因。”
“这才是，他能站在场上的原因。”
比赛重新开始。
越前一开始就发了球快速球给伊武，让全场人都震惊了。
见状，工藤总算是松了口气。看来没什么事。
越前眼角看见工藤松口气的样子，也不禁笑了。
凝樱……
“15-0”
“嘿。”在确定工藤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后，越前也回到常态，也就是动不动就跑去挑衅的恶惯，“就这点小伤你们也未免太大惊小怪了。”
这家伙，真是的。工藤失笑摇头。
“他的反应变快了！”旁人发出惊呼。
“别在意我的伤。”越前在发球前说，“让我的手……麻痹了一会呢。”
发球、回击，黄色小球一来一回之间，两人的比分也出现了新进展。
“不动峰伊武胜！比分4-3！”
“还有7分40秒。”
越前的球拍再次脱手。
看着地上的球拍，大石明显担心起来：“伤势本来就对越前不利，现在的他更多了个心理负担。”
“15-0！”
看了眼正在计时的手表，大石有点坐立不安地向前倾身，“越前，加油。”
又失掉一球，越前只是很平静地看了伊武一眼。大家都很清楚，这是暂时麻痹搞的鬼。
“30-0！”
龙马……工藤没发觉她的手心早已渗满了汗，手指握得发白。
橘不着痕迹地看了她紧握着的手一眼，皱眉。同样察觉到这异状的还有杏。她把手轻轻覆在工藤的手背上，然后杏很讶异地发现工藤的手正在发抖。
“小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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