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九十四章：心的雨季
“小飞，听爸的话，自首吧。”看到林一飞憔悴的面容，林明章的心里十分难受。他犹豫了许久，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不------不！”听了林明章的话，林一飞高声叫道。他的脸痛苦地扭曲着，难以抑制的泪水无情地在他的脸上肆虐。
“我知道这种选择会让你很痛苦，可是，你想想，除了这，你还有更好的选择吗？你是爸的儿子，爸希望你活着。你去自首，或许还能保全自己的一条性命。”林明章坐到儿子的身边，为他擦去脸上的泪痕。
“我不想死。爸，我也不想坐牢。”林一飞像孩子一样把头靠进林明章的怀里。
“爸能体会你的痛苦。”林明章轻轻抚摸了一下林一飞的头说道。“小飞，这些天里我想了好多。小的时候，你是一个多么可爱，多么乖的孩子。我在外面无论吃多大的苦，受了多大的委屈，可只要一想到我的儿子，我就觉得一切都值。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们变得难以沟通了。你总是跟我们较劲，变着法给我和你妈出难题。你的叛逆让我伤透了脑筋，也让我身心俱疲。之后，我就开始听之任之了，所以，你走到这一步，也是我的责任。”林明章痛心地说道。停顿了一下，林明章继续道：“小飞，爸也不想让你遭罪，可你现在已经犯了法，一条人命毁在了你的手里，你就算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公安现在有自首从轻的宣传，如果前面是绝壁，我们何不回头找找别的出路呢。我也是经过了多少天的挣扎才做出这个决定的。小飞，爸爸一定会请一个最好的律师来为你辩护的。”
林一飞推开林明章，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这些天里，逃亡之中所经历的恐惧和磨难也让他感受到了，自己的人生已经处在了一个无尽的黑暗中。他深感绝望却无能为力。突然有了爸爸的消息，他以为自己抓住了一线生机，可爸爸的话又把他的心打入了冰窟！
“我想见妈。”林一飞颤声道。苦难中只有亲情才闪耀着最淳朴最真挚的光辉。
听到儿子提起母亲，林明章的心仿佛挨了一拳疼痛不已。他该怎么对儿子说呢？隐瞒绝对不是最好的办法。犹豫了好久，林明章还是决定把实情告诉儿子，儿子总有一天要面对这一切的。
“你妈，她已经离开我们了。”林明章避开林一飞的目光，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你说什么？”林一飞不知是没听懂还是不相信林明章所说的话。
“你妈看起来坚强，其实却是一个非常脆弱的人。她经不起家庭变故的打击，吃了药，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林明章的声音有些梗咽。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林一飞终于明白了一切。他像一只突然受到惊吓的麋鹿一样从椅子上窜了起来，在屋子里急走了一圈后，定格在了林明章的对面：“你是怎么照顾我妈的？你，你怎么能让她吃药？”林一飞流着泪，用手指着林明章吼道，随后转身向门外走去。林明章见此情景，急忙起身去阻止林一飞。可林一飞已经拉开了门，正在这时，瘦个子赶了过来，他使劲把林一飞拽进了屋内。两人一起把林一飞摁在了椅子上，林一飞抱头痛哭起来。
“我知道我有错，我太大意了。可你仔细想想，你有没有错呢？自从你出事以后，你妈没有吃过一顿有滋味的饭，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你是她的最爱啊儿子，可见她的内心在受着怎样的折磨。现在，事情已然这样了，我们再追究谁的责任又有什么意义？重要的是眼下你的路该怎么走？”林明章盯住儿子的脸说道。他的心情很紧张，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警察就有可能破门而入。
林一飞沉默了好久，终于把头抬了起来：“我可以去自首，但我一定要看看我妈。”
林一飞执意要回到S城，去墓地拜祭完母亲后再去自首。看着儿子悲戚的面容，林明章知道，不管以后还有多少变数，他都不能也不忍拒绝儿子。他让瘦个子照看好林一飞，自己走到了外面。过道里亮了许多，有一股风在吹着，尽头的窗子已经有阳光照射进来。林明章把身子无力地靠在墙壁上，一直压抑住的眼泪此时像卸了闸的洪水一样从眼里喷涌出来。一段时间之后，林明章的心里终于平静了下来。他掏出手绢擦干脸上的泪痕，然后，用手机拨通了潘晓阳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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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听了林明章的话，林一飞高声叫道。他的脸痛苦地扭曲着，难以抑制的泪水无情地在他的脸上肆虐。
“我知道这种选择会让你很痛苦，可是，你想想，除了这，你还有更好的选择吗？你是爸的儿子，爸希望你活着。你去自首，或许还能保全自己的一条性命。”林明章坐到儿子的身边，为他擦去脸上的泪痕。
“我不想死。爸，我也不想坐牢。”林一飞像孩子一样把头靠进林明章的怀里。
“爸能体会你的痛苦。”林明章轻轻抚摸了一下林一飞的头说道。“小飞，这些天里我想了好多。小的时候，你是一个多么可爱，多么乖的孩子。我在外面无论吃多大的苦，受了多大的委屈，可只要一想到我的儿子，我就觉得一切都值。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们变得难以沟通了。你总是跟我们较劲，变着法给我和你妈出难题。你的叛逆让我伤透了脑筋，也让我身心俱疲。之后，我就开始听之任之了，所以，你走到这一步，也是我的责任。”林明章痛心地说道。停顿了一下，林明章继续道：“小飞，爸也不想让你遭罪，可你现在已经犯了法，一条人命毁在了你的手里，你就算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公安现在有自首从轻的宣传，如果前面是绝壁，我们何不回头找找别的出路呢。我也是经过了多少天的挣扎才做出这个决定的。小飞，爸爸一定会请一个最好的律师来为你辩护的。”
林一飞推开林明章，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这些天里，逃亡之中所经历的恐惧和磨难也让他感受到了，自己的人生已经处在了一个无尽的黑暗中。他深感绝望却无能为力。突然有了爸爸的消息，他以为自己抓住了一线生机，可爸爸的话又把他的心打入了冰窟！
“我想见妈。”林一飞颤声道。苦难中只有亲情才闪耀着最淳朴最真挚的光辉。
听到儿子提起母亲，林明章的心仿佛挨了一拳疼痛不已。他该怎么对儿子说呢？隐瞒绝对不是最好的办法。犹豫了好久，林明章还是决定把实情告诉儿子，儿子总有一天要面对这一切的。
“你妈，她已经离开我们了。”林明章避开林一飞的目光，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你说什么？”林一飞不知是没听懂还是不相信林明章所说的话。
“你妈看起来坚强，其实却是一个非常脆弱的人。她经不起家庭变故的打击，吃了药，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林明章的声音有些梗咽。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林一飞终于明白了一切。他像一只突然受到惊吓的麋鹿一样从椅子上窜了起来，在屋子里急走了一圈后，定格在了林明章的对面：“你是怎么照顾我妈的？你，你怎么能让她吃药？”林一飞流着泪，用手指着林明章吼道，随后转身向门外走去。林明章见此情景，急忙起身去阻止林一飞。可林一飞已经拉开了门，正在这时，瘦个子赶了过来，他使劲把林一飞拽进了屋内。两人一起把林一飞摁在了椅子上，林一飞抱头痛哭起来。
“我知道我有错，我太大意了。可你仔细想想，你有没有错呢？自从你出事以后，你妈没有吃过一顿有滋味的饭，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你是她的最爱啊儿子，可见她的内心在受着怎样的折磨。现在，事情已然这样了，我们再追究谁的责任又有什么意义？重要的是眼下你的路该怎么走？”林明章盯住儿子的脸说道。他的心情很紧张，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警察就有可能破门而入。
林一飞沉默了好久，终于把头抬了起来：“我可以去自首，但我一定要看看我妈。”
林一飞执意要回到S城，去墓地拜祭完母亲后再去自首。看着儿子悲戚的面容，林明章知道，不管以后还有多少变数，他都不能也不忍拒绝儿子。他让瘦个子照看好林一飞，自己走到了外面。过道里亮了许多，有一股风在吹着，尽头的窗子已经有阳光照射进来。林明章把身子无力地靠在墙壁上，一直压抑住的眼泪此时像卸了闸的洪水一样从眼里喷涌出来。一段时间之后，林明章的心里终于平静了下来。他掏出手绢擦干脸上的泪痕，然后，用手机拨通了潘晓阳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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