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九十三章：心的雨季
连续下了两天雨后，天气开始放晴，被雨水清洗过的太阳和空气变得格外明亮而清新。这是一个让人心情舒畅的景象，只可惜，这种景象像昆虫的生命一样短暂。接下来，采石和碎石的粉尘马上就会像有毒的烟雾一样弥漫在这个世界中，轰隆隆、突突突、哗拉拉的声音也会像战场上的厮杀声一样打乱现在的宁静。时光在机械而繁重的劳动中艰难地向前移动着。生活在这些粗夫莽汉之中，肖汉洲的自尊虽然倍受煎熬，但神经却松懈了许多。和这些人打交到不需要花费太多的心思，这儿的生活把人的四肢变得粗壮，却让人的头脑加倍萎缩。除了吃饭劳作，就是赌博和女人。镇上的花街是这些人常去的地方。采石场离小镇只有二三公里的路程，晚上打个来回对这些身强力壮的人来说是挺平常的事情，更何况，厂里有些人还有摩托，比如二楞子，他就有一辆豪爵125摩托。二楞子毫不隐晦地说，这辆摩托是镇上和他相好的那个女人为了方便和他约会专门给他买的。据二楞子说，那女人是个寡妇，比他大五岁，在镇上自家的楼下开着一家小商店。
她男人原先是个矿工，几年前因为塌方死在了井下，为此，她得到了二十多万的补偿。那天，二楞子休假没事，就到镇上闲逛。到寡妇的商店门前，突然发现兜里的烟没了，于是，便拐进寡妇的小商店里买烟。店内很冷清，寡妇无聊地坐在柜台内边嗑着瓜子边看电视。听到有人叫买烟，寡妇转过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寡妇身材很好，染成棕色的头发被一根黄色的丝带束在脑后，穿一件镶了蕾丝的红色扩袖蝙蝠衫。二楞子一米八的个头，不仅英俊而且健壮。寡妇没了男人，寂寞的生活里见到这样的亮仔心里自然是春朝泛滥，外表的热情也就増了十分。两人很快就聊上了。之后，二楞子便成了小商店的常客；再之后，两人便聊上床开始“嘿咻嘿咻了”。
肖汉洲没准备到镇上去，可是经不住马赶生的鼓捣，还是乘了二楞子的摩托来到了镇上。二楞子在街口丢下他两去了寡妇那里，说好两小时后在街口等他们。马赶生拉着肖汉洲往花街走，肖汉洲掰开马赶生的手道：“我今天没什么兴致。你去吧，我在街上随便转转。”
“你这是啥话？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哪能不沾点腥就回去。”马赶生十分失望。
肖汉洲两手把马赶生往花街的方向推：“快滚吧，抓紧时间好好享受享受。”
肖汉洲现在确实没什么心情去碰花街的那些女人，生活越往前走，他就越感觉到这是一段没有希望的旅程，从而心里的不甘和仇恨就越强烈。人生被逼到死角，只有两种选择，一种是自行毁灭，一种是寻找绝处逢生的契机。肖汉洲不是一个肯随便服输的人，他下定决心不惜孤注一掷也要寻找到这种翻身的契机。天不算太晚，街道上已少有行人，路灯的光照在冷清的街道上像照在一具僵尸上一样麻木而毫无生气。肖汉洲心事重重地往前慢慢地挪着脚步，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街道的尽头。这时，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到第一个月薪水后，肖汉洲就到镇上的手机店花二百元买了一部二手手机，并用二楞子的身份证办了张卡。
“完事了没？”是二楞子，声音冲冲的。
“你小子，怎么这么快？我还以为你今儿个会好好练练，指不定会扒在床上呢。”肖汉洲调侃道。
“甭提这事了。我刚才给马仔打电话，他肯定是正上劲了，楞是没接。你若是完事了就赶紧过来吧，我在街口等你。”二楞子肯定是碰到了什么事。肖汉洲想，嘴里说道：“我马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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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男人原先是个矿工，几年前因为塌方死在了井下，为此，她得到了二十多万的补偿。那天，二楞子休假没事，就到镇上闲逛。到寡妇的商店门前，突然发现兜里的烟没了，于是，便拐进寡妇的小商店里买烟。店内很冷清，寡妇无聊地坐在柜台内边嗑着瓜子边看电视。听到有人叫买烟，寡妇转过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寡妇身材很好，染成棕色的头发被一根黄色的丝带束在脑后，穿一件镶了蕾丝的红色扩袖蝙蝠衫。二楞子一米八的个头，不仅英俊而且健壮。寡妇没了男人，寂寞的生活里见到这样的亮仔心里自然是春朝泛滥，外表的热情也就増了十分。两人很快就聊上了。之后，二楞子便成了小商店的常客；再之后，两人便聊上床开始“嘿咻嘿咻了”。
肖汉洲没准备到镇上去，可是经不住马赶生的鼓捣，还是乘了二楞子的摩托来到了镇上。二楞子在街口丢下他两去了寡妇那里，说好两小时后在街口等他们。马赶生拉着肖汉洲往花街走，肖汉洲掰开马赶生的手道：“我今天没什么兴致。你去吧，我在街上随便转转。”
“你这是啥话？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哪能不沾点腥就回去。”马赶生十分失望。
肖汉洲两手把马赶生往花街的方向推：“快滚吧，抓紧时间好好享受享受。”
肖汉洲现在确实没什么心情去碰花街的那些女人，生活越往前走，他就越感觉到这是一段没有希望的旅程，从而心里的不甘和仇恨就越强烈。人生被逼到死角，只有两种选择，一种是自行毁灭，一种是寻找绝处逢生的契机。肖汉洲不是一个肯随便服输的人，他下定决心不惜孤注一掷也要寻找到这种翻身的契机。天不算太晚，街道上已少有行人，路灯的光照在冷清的街道上像照在一具僵尸上一样麻木而毫无生气。肖汉洲心事重重地往前慢慢地挪着脚步，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街道的尽头。这时，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到第一个月薪水后，肖汉洲就到镇上的手机店花二百元买了一部二手手机，并用二楞子的身份证办了张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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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怎么这么快？我还以为你今儿个会好好练练，指不定会扒在床上呢。”肖汉洲调侃道。
“甭提这事了。我刚才给马仔打电话，他肯定是正上劲了，楞是没接。你若是完事了就赶紧过来吧，我在街口等你。”二楞子肯定是碰到了什么事。肖汉洲想，嘴里说道：“我马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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