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九十章：冷月霜路
晓阳一直怀疑潘欢没有对自己说实话，傻子也明白，如果是单纯地为了去看母亲，就潘欢的性格，她一定会提前和自己商量，由此推断他们一定是知道了林一飞的消息。想到这儿，晓阳的心里不由得有些伤感：欢欢，你也学会撒谎了。
林明章和瘦个子的对话为晓阳证实了一切。通完话后，林明章也意识到该是对晓阳说明一切的时候了。
“我想，你大概已经清楚是怎么回事了。”林明章收起手机对身旁开着车的晓阳说道。“是我要求欢欢不要对你说的，我希望你不要怪她。”
“其实，我早就猜到了。”晓阳平静地说道。
汽车在奔驰着，黑暗中，车灯的光柱把前面狭小的空间照得透亮。而车内，林明章的心却没有光亮照着，他感到了一种不堪重负的沉重。好久，他像是对车内的人，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我是个父亲，我希望他活着。”
汽车在一个非常简陋的小旅馆门前停了下来。已经有瘦个子等在楼下，见林明章他们的车停下，瘦个子赶忙靠了过来。
“我让他在楼上等着。”瘦个子扒在车门边小声地对林明章说道。
林明章并没有及时作出反应。他坐在位置上沉默了许久，然后转过头看着晓阳和潘欢：“这样吧，你们先回去看看你们的母亲。至于小飞，说服他我想肯定还需要一些时间。欢欢，原谅爸爸，我现在还不能把我们的事对小飞说。他需要承受的东西太多了，我得选择适当的时机才能和他谈及此事。”
“没关系的，爸，我只希望他能真心悔过。我同意您的做法，逃避总不是长远的办法，现实再残酷，总是要面对的。”潘欢道。
“那好吧。我先上去，有什么事我会和你们联系的。”林明章说完，推开车门走下车去。
晓阳打转方向盘，汽车开始沿着熟悉的街道行驶。
“哥，你能谅解我吗？”从一开始，潘欢的心就一直纠结着。
“没事，我能理解。你也有你的难处。”晓阳把头朝潘欢偏了一下，声音柔和地说道。
手机响了，车内狭小的空间里，铃声似乎异常刺耳。晓阳减缓车速，掏出手机。
“儿子，你猜对了，那孩子真的有事，他跑了。听你兴柏叔说，他可能是半夜跑的，之前对谁也没提过。”刚按下接听键，电话里就传来了潘莲花急切的声音。
“妈，我知道了，您别担心。我和欢欢现在正在回家了路上，一切等我们回来后再说吧。我现在在开车，不能和您多说了。”晓阳说完，挂掉了手机。
“是妈？”潘欢问。
“是。真不知道，如果妈知道了她救的是一个杀人犯，而且还是你弟弟，她会怎么样？”晓阳叹了口气道。
“那我们要把我的这事儿对她说吗？”
“我看还是缓缓吧，反正以后时间还长。你说呢？”
“我听你的。”
晓阳把小车停在了离兴柏诊所几十米的村道上，然后，两人提着几盒礼品走进了诊所。诊所内很冷清，兰子坐在柜台内，右手撑住头，在那儿想心事，见晓阳和潘欢进来，吃惊地睁大眼睛：“你们怎么回来了？”
“想你了呗。”潘欢笑道。
兰子咚咚地从柜台内跑了出来：“欢欢姐，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你说我娘是咋生我的，怎么就没把我生成你这样的呢？”
“你这丫头，别忽悠你欢欢姐了。兴柏叔呢？”晓阳道。
“在治疗室给人打针呢。”兰子用手指了指左边的小屋。兴柏正从小屋里走出来，见了晓阳和潘欢赶忙招呼他们在椅子上坐下。
“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晓阳和欢欢把礼品搁桌子上。
“你看你们，每次回来都给我买礼物。你们在外打工挣钱也不容易，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对了，你们还没回家吧？”
“我们开车来的，车就停在屋外的村道上。”晓阳从椅子上站起来，用手指了一下屋外。
“车我给你们看着，你们赶紧回家吧。为你那事，你娘可没少受罪，你早该回来看看了。”兴柏催促他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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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明章和瘦个子的对话为晓阳证实了一切。通完话后，林明章也意识到该是对晓阳说明一切的时候了。
“我想，你大概已经清楚是怎么回事了。”林明章收起手机对身旁开着车的晓阳说道。“是我要求欢欢不要对你说的，我希望你不要怪她。”
“其实，我早就猜到了。”晓阳平静地说道。
汽车在奔驰着，黑暗中，车灯的光柱把前面狭小的空间照得透亮。而车内，林明章的心却没有光亮照着，他感到了一种不堪重负的沉重。好久，他像是对车内的人，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我是个父亲，我希望他活着。”
汽车在一个非常简陋的小旅馆门前停了下来。已经有瘦个子等在楼下，见林明章他们的车停下，瘦个子赶忙靠了过来。
“我让他在楼上等着。”瘦个子扒在车门边小声地对林明章说道。
林明章并没有及时作出反应。他坐在位置上沉默了许久，然后转过头看着晓阳和潘欢：“这样吧，你们先回去看看你们的母亲。至于小飞，说服他我想肯定还需要一些时间。欢欢，原谅爸爸，我现在还不能把我们的事对小飞说。他需要承受的东西太多了，我得选择适当的时机才能和他谈及此事。”
“没关系的，爸，我只希望他能真心悔过。我同意您的做法，逃避总不是长远的办法，现实再残酷，总是要面对的。”潘欢道。
“那好吧。我先上去，有什么事我会和你们联系的。”林明章说完，推开车门走下车去。
晓阳打转方向盘，汽车开始沿着熟悉的街道行驶。
“哥，你能谅解我吗？”从一开始，潘欢的心就一直纠结着。
“没事，我能理解。你也有你的难处。”晓阳把头朝潘欢偏了一下，声音柔和地说道。
手机响了，车内狭小的空间里，铃声似乎异常刺耳。晓阳减缓车速，掏出手机。
“儿子，你猜对了，那孩子真的有事，他跑了。听你兴柏叔说，他可能是半夜跑的，之前对谁也没提过。”刚按下接听键，电话里就传来了潘莲花急切的声音。
“妈，我知道了，您别担心。我和欢欢现在正在回家了路上，一切等我们回来后再说吧。我现在在开车，不能和您多说了。”晓阳说完，挂掉了手机。
“是妈？”潘欢问。
“是。真不知道，如果妈知道了她救的是一个杀人犯，而且还是你弟弟，她会怎么样？”晓阳叹了口气道。
“那我们要把我的这事儿对她说吗？”
“我看还是缓缓吧，反正以后时间还长。你说呢？”
“我听你的。”
晓阳把小车停在了离兴柏诊所几十米的村道上，然后，两人提着几盒礼品走进了诊所。诊所内很冷清，兰子坐在柜台内，右手撑住头，在那儿想心事，见晓阳和潘欢进来，吃惊地睁大眼睛：“你们怎么回来了？”
“想你了呗。”潘欢笑道。
兰子咚咚地从柜台内跑了出来：“欢欢姐，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你说我娘是咋生我的，怎么就没把我生成你这样的呢？”
“你这丫头，别忽悠你欢欢姐了。兴柏叔呢？”晓阳道。
“在治疗室给人打针呢。”兰子用手指了指左边的小屋。兴柏正从小屋里走出来，见了晓阳和潘欢赶忙招呼他们在椅子上坐下。
“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晓阳和欢欢把礼品搁桌子上。
“你看你们，每次回来都给我买礼物。你们在外打工挣钱也不容易，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对了，你们还没回家吧？”
“我们开车来的，车就停在屋外的村道上。”晓阳从椅子上站起来，用手指了一下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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