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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的起源 迷踪(四)

    第二天,马戏团离开了小镇。马车转到了正确的方向上,又驶上山间小路,向着目的地大奇城进发。

    这一段的道路并不平坦,由于几天前下过雨,许多地方被雨水冲得松松垮垮,马车颠簸得十分厉害。

    团长又和威廉在马车中争论起来。如果把两人的衣服换成天鹅绒长袍,把车厢换成穹顶大厅,没人会怀疑这是两个象牙塔中的的学者在辩论。不管什么话题,他们都意见相左,都抓住对方的短处猛力攻击,唇枪舌剑,妙语如珠,广征博引,不过,时不时跑题。开始时两人还在谈论庄稼歉收带来的粮价上涨问题,接着说起了种植庄稼的窍门,然后是有关植物的一些知识,最后扯到了如何钓鱼上。

    阿里对这些话题不感兴趣,他向大篷车后窗看了一眼,女演员的马车仍由卡维驾马,看来玛莎仍在休养中。

    那天回到马戏团,团长就追问发生什么事。他是个精明的家伙,一眼就看出玛莎脸色不对。对此,阿里说了两句遮掩过去,压根没有提刺客的事情。今天团长看来已经忘记了玛莎的问题。

    就这样,在团长与威廉的争论中,马戏团来到了大奇城。

    大奇城其实是个城镇,它的全称是奇第克斯奇镇,只是因为其面积颇大,所以被称为大奇城。城镇名字的由来是为了记念一位伟人。历史上有两个伟人都姓奇第克斯奇,他们既不是父子也不是兄弟,而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一个是个高大魁梧的战士,另一个则是女里女气的宫廷剧作家,人们只是根据他们出生的年份,把他们称为大小奇第克斯奇,而这座镇子就是大奇第克斯奇——那个宫廷剧作家——的故乡。

    一进入大奇城,阿里就发觉它与其他城镇的显著区别。大奇城有许多雕像,这些雕像人物都是大奇第克斯奇笔下的人物。据说这个作家一生写过一百多部戏剧,虽然为了迎合宫廷皇族的口味,格调都不高,但是这个数量本身就令人吃惊。

    这是著名剧作家的故乡,城镇有不少剧院,给这里平添了许多艺术气息。因为这层关系,与戏剧擦边的马戏表演也就有了专门的场所,不用像在别的城市一样,只能在露天广场自己找地方。有场所归有场所,在场所里表演是要给钱的,好处就是不用操心一些杂事。

    马戏团到了这里,阿里的工作算是完成了,按事先说好的,团长付了剩下的一半报酬,他们之间的雇佣关系告一段落。

    阿里将那根奇怪的手杖向肩上一扛,又沿着街漫无目标地走着。

    现在他又成了一个标准的流浪汉。其实,在这个时代,像他这样的人不在少数,吟游诗人,流浪艺人,乞丐,雇佣兵,这些人到处都有,只要稍大一点儿的城镇就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阿里沿街走着,他刚刚找了家旅馆,包下了一间单人客房。现在天色还早,他出来四处转转,消磨一下时光。

    什么都不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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