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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六章

    煤炭厅下病房里的护士秦素芹,年龄在二十三四岁,她父亲原是属一个单位的领导,弟兄秭妹三人她是最小,从小受父母的宠爱,长大以后不想上学,父亲就把她安值在一个单位卫生所当护士,由于她长得细眉大眼,皮肤细腻较黑,身才窈窕耐人觑觅,厂里的工人送给她一个绰号叫‘黑牡丹’厂里有许多年轻小伙子追随她,当时厂里传出有关她的诽闻,她父亲闻知很生气,只好又通过耿院长的老关系将她转到煤炭医院。

    秦素芹到内一科上班两三年来对刘邵宏很注意,她对刘邵宏有说不出来的一种情感,每到刘邵宏值班时,她有事没事就到医生值班室找刘邵宏聊天,刘邵宏最近因为情绪不好,由于她的出现和关切,对刘邵宏来说,也是一种心里上的慰籍。

    秦素芹进门说;刘大夫,这几天你好象不高兴,因为啥?

    没有啥,你坐吧。刘邵宏转过身让坐。

    秦素芹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开门见山的说;我知道你被叫回来是申主任向厅长告的状,说你是科里的主力,科里离不开你,厅长听信了她的话,就告诉耿院长让把你叫回来。

    你咋知道的?

    那天我正在病房里给副厅长输液听他们说的。

    哼!既然我是科里的主力,为什么当我晋升副主任医师时,申主任在评议小组会上就不同意我过关。我惹不起你申主任,我可以躲得起,我被联合国聘任出国,她又不让我走,她硬是想把我纂在她的手心里捏死?!

    秦素芹劝慰道;别生气了,你生气生出病来更不划算!谁又会高兴?你还是把心放宽些吧,再说啦,你的技术比谁都好,申主任真是想依靠你,又怕你出去混的比她强!

    秦素芹的一席话却说到刘邵宏的心坎里。是啊,我因为生气病了才得不偿失!刘邵宏于是把气消了一大半。

    这一年,内科分来了两位医学院应届毕业生,一位是华北医学院毕业的叫张小俊,一位是北方医学院毕业的叫旬英惠,张小俊是副厅长的女儿,旬英惠原是煤矿的一位小学教师,她也有背景,不知怎么她丢弃教师职务考上了医学院,大概在七十年代时期教师在社会地位比较低下的原故?总之,她们都有关系,毕业后都被分配到省煤炭医院工作。

    两个大学生来到内一科,按照规定,应实习一年,她们打听到在内一科技术比较好的就是刘邵宏了,于是都要求申主任让她们跟随刘大夫实习,最终还是张小俊得到了许可,旬英惠虽然得不到许可,但她总是利用工作之外找刘邵宏询问业务上的问题。只要见刘邵宏做技术操作她马上跟随。

    一晃一年过去了,刘邵宏在一次晋升补考中又一举夺冠,专家申议评定中,除了申主任不同意刘邵宏晋升外,大多数专家还是举手通过了刘邵宏为副主任医师。

    这一年,耿院长年老退休,从煤矿调来一位中医班毕业的医师到煤炭医院当院长。他的到来引起医院一阵不瞒的议论。

    为什么这位医生当院长会因起众多非议呢?难道说就是因为中医师不能领导医院吗?不是,这位医师原在厅里下属一个附属加工厂卫生所当医生,他叫傅帨,他有一个特长,就是对领导特别靠近,每日里总要到领导办公室里问寒问暖,只要是领导有什么事,那怕是私事,他也乐意去办,日月一长,领导觉得这个年轻人聪明能干善解人意,让他尽早入党。傅帨入党后领导对他说;你别当医生了,你到组织科当科长吧,这对你今后有好处。

    傅悦觉得这是个当官的好机会,他马上答应了。领导立刻将他调到组织科任命为科长,从此他从事党政工作。不久,煤炭厅副厅长得了‘肝癌’,[就是前面提到的副厅长]转到北京治疗,这位副厅长考虑到在身边虽然有家属陪护,但是家属年岁已老,时间长了身心不及,况且出门办事老拌腿脚不利落,厅里领导前去看望他时,询问副厅长有什么要求?副厅长就提出想让厅里派一位年轻能干的人来身边陪护他,让他代替自己的老伴,最好是懂医学的人更好。

    厅领导想来想去派不出合适的人选来,派医院的护理人员?又怕影响不好,因为北京医院就有护理人员照料,厅组织部想到了傅帨,因为他原来就是个医生,现在从事政务工作,年轻脑子活,他去陪伴副厅长最合适,当厂长得悉这个消息找傅帨谈话,问他愿不愿意去陪侍副厅长?傅帨在基层工作,难能到高层领导身边,真是自己求之不得的机会,于是他马上答应,就这样他到北京医院作了陪护人员。

    在北京的几个月里,傅帨确实是尽心尽力,无微不止的关怀,直到副厅长病到晚期转回煤炭医院寿终之前三两天,副厅长感觉傅帨陪护自己很辛苦心里过意不去,就向前来看望的厅领导建议;如有机会,将傅帨职位提升一下。厅领导答应下来。

    副厅长去世后傅帨回到自己原单位。

    耿院长年老退休,煤炭医院谁来当院长?煤炭厅组织部想起了傅帨,觉得让他当煤炭医院院长今后对他们自己有好处,也是曾经答应过副厅长临终遗言。于是傅帨走马上任当了煤炭医院的院长。试想,这样上来的院领导,院里那些知识分子心里怎么能心悦诚服?自然不瞒的言论一时兴起。

    刘邵宏听到傅院长的情况,当然也流露出不满的情绪,在他认为,傅院长在基层是个中医大夫就应该好好的看病提高医术做一位好医生,为什么要转成政务工作者?如果原来就想从政,你又何必学医呢?难道利用从医来从政成为升官的桥梁,那就说明这种人本意就不是善茬,是个贪图营利之辈。总而言之,自己惹不起就得躲得起,最好是离他远点!

    这一年,刘邵宏的母亲领着两个孙子来到省城找刘邵宏,刘邵宏马上将母亲和两个侄子领进屋里,他给母亲倒上开水让黄瑞娟赶快做饭,他问母亲;妈,你领两个侄儿来我这一定有啥事?

    母亲说;咱们老家传言说咱们那里要有大地震!我放心不下这两个孩子,唐山的地震把人吓怕了!我和你弟弟商量,他们让我带上他俩来你这住上个日子,等地震过去了我们就回去。       刘邵宏说;你们就住我这里吧,还好,前一段时期隔壁两口子搬家了,给我们腾出东面大间,这一套全归我住了,咱们能住得下,你和孩子就多住些时间也不要紧。他看着畏缩在奶奶身边一大一小的侄子,大的有八岁,小的才五六岁,他们都瞪着一双眼睛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身边的大伯,其实在刘邵宏前几年回家的时候,他们两个更小,根本不懂事,也许记不得这个大伯。

    那个时候,刘邵宏和黄瑞娟的工资都不高,黄瑞娟也生了第二个孩子,大姑娘已经上初中,二孩子正在念小学,一家四口人生活虽然紧点但是还能过得去,现在加上母亲三口人一共是七口就显得紧张些。刘邵宏并不说什么,平时吃好点现在改成吃差点能过得去就行,然而黄瑞娟却接受不下去,她私下里对刘邵宏抱怨说;咱妈来住住倒没有啥,她干嘛把两个孙子带来?闹的咱们也吃不好,咱们的孩子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

    刘邵宏劝解道;还不是家里闹地震嘛!咱妈也是为了孙子的安全,再说啦,咱的侄子咱不管谁管呢!我怎么也是他们的大伯嘛。

    那他的爸妈不带为啥叫咱妈带?我家老人也没有带什么人来,真是!黄瑞娟仍然不高兴。

    不要说啦,等老家的地震过去了他们自然就回去,能住几天?睡觉。刘邵宏不再理她。

    经过了五六天,黄瑞娟使着脸色叫母亲看,邵宏母亲当然看得出来,为了自己的孙子,她老人家忍耐着不说什么。终于有一天,黄瑞娟趁刘邵宏值夜班不在家的时候她因为孩子之间吃糖块发生了争夺而生气!自己的小儿子不依不饶哭闹起来,黄瑞娟一把从小侄子手中夺过糖果,并向侄子的背上拍了一巴掌骂道;死孩子!你想吃糖为啥不向你奶奶要?小侄子哭声引起老母亲过来问;哭啥,怎么啦?小侄子手指黄瑞娟说;大妈打我!

    老母亲拉下脸问黄瑞峻;你打孩子干嘛?

    黄瑞娟借此机会也把怨气发泄到母亲身上说;我没有打他,我只是从他手里夺过我孩子吃的糖果!他想吃为什么自己不买去!

    孩子很小不懂事嘛!你不会哄着把糖块要过来?你动手打他就是给我过不去!于是老母亲转身哄孙子;别哭了啊,赶明天奶奶到街上给你买比这个还大的糖果。

    这本是一句哄孩子的话,可黄瑞娟觉的是针对她而说的,一下子火气上来大声对老人说;你能买就别来,为啥到我家来躲灾?!

    老母亲被这句话噎得喘不过气来,她手指着儿媳说;你,你以为我们是吃着你啦!我是找我儿子的,我吃他应该!赶明天我们就走!

    老母亲一夜没有睡好,觉得大儿媳太不近人情!照这样再住下去还不知道会生什么气?决定回家。

    第二天大清早老母亲拉起两个孙子背着黄瑞娟上了公共汽车转乘火车回到老家。

    刘邵宏下班回到家里找不见母亲和侄子问妻子;咱妈和侄子们呢?

    不知道?黄瑞娟坐在一边,她知道自己闯下祸了回答语气也低沉。刘邵宏还以为母亲带着孩子上街转悠去了不再追问。

    下午到吃饭的时间,邵宏的母亲还没有回来,刘邵宏沉不住气又问黄瑞娟;你说,咱妈到底怎么了?她去那里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你说话呀!

    黄瑞娟知道推托不过只好回答;昨天晚上孩子为了一快糖果发生了争执,我说了侄儿一下,咱妈就生气和我吵了几句说要回去,今天一早就不见咱妈,我想,她可能带着侄儿回老家了!

    刘邵宏那个气呀!他指着妻子的脸面斥责道;咱妈一向很懂道理的,她带着侄儿是不得已来避难的,你就不能忍着点!?再说啦,咱妈有很长时间没来咱家里住了,这次咱家有了更好的条件更应该欢迎他们来,你到好!你把咱妈气走了,你有孝心没有?我不在家你就惹事生非!我告诉你,咱俩没个完!要不,咱们离婚!刘邵宏气得把碗筷一摔,不吃饭坐在一旁生闷气!两个孩子也吓得瞪着眼睛看着爸爸。

    黄瑞娟见自己的丈夫发了火,也因为自己闯下祸!不再说什么,她悄悄地拉起两个孩子到另一间屋里吃饭去,更不敢和丈夫还嘴。

    因为母亲的回家,刘邵宏犹如心中积压着一块大石头,他深深地感觉到黄瑞娟太不尽人情太不懂道理,他知道母亲一回去,弟弟还不知道怎么想?一定怨恨自己,将来又如何作解释?就是上班也提不起精神来。

    他的表现随时被秦素芹护士看在眼里,于是刘邵宏在医办室开处方的时候,秦素芹找个借口到他身边说;刘大夫,给我看看病。

    刘邵宏抬起头问;你怎么不舒服?

    秦素芹拉起衣裳说;你先给我听听胸部,我这两天一直咳嗽。

    刘邵宏只好拿起听诊器给她听听胸肺,听后收起听诊器说;肺上没有啥,可能是感冒引发上呼吸道感染,吃点药就好了。

    秦素芹收起衣服看看医办室没有其他人低声问;你这两天又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啦?

    刘邵宏闷了两天的烦心事正想一吐为快,经小秦一提,不由得说道;咳!我家里那个黄瑞娟真不是个东西!她竟然把我的母亲气回老家了!我能高兴得起来嘛!

    秦素芹挽转的劝道;黄瑞娟也真是!老人家在你这里才住几天,干嘛惹老人生气?再说了,你妈已经回去了,再生气也没有用,过去的事就别再搁到心里,你每天看病人分了心出个差错怎么办?如果让申主任抓住你个把柄你更被动了。

    刘邵宏觉得她说的在理点点头说;你说的对,我是怕我的弟弟不依我呀!

    你弟弟不高兴,等他来时解释一下,大不了陪个不是他还能怎么样?我得输液去了。她说完走出医办室。她刚出去紧接着旬医生跑进医办室对刘邵宏说;刘大夫,快帮我一下,我给三床的病人下胃管下不下去,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来看一下。

    刘邵宏起身说;走,去看看。

    刘邵宏到病房让旬大夫再插胃管;你再插,我看着你下。旬大夫毕竟是初次独立操作第一次插不成就心虚,刘邵宏鼓励她又说;你先定定心,不要心慌,按着操作规程做。

    旬英惠医生觉得刘邵宏在身边心里就踏实,于是从新给病人插胃管,再一次按着操作规程很顺利的插入,刘邵宏说;关键是你心里骇怕,初次操作都免不了出现这种现象,以后你就心得应手了。

    旬英惠在她管理病房中,只要有什么问题就找刘邵宏,她不敢找申主任,怕主任说她,批评她不得力看不起她,找刘邵宏她可随意,而刘邵宏也比较热心指导,下级医生不管谁叫他,他会随叫随到。下级医生如果找其他老大夫,他们又觉得老大夫拿架子。一般来说,这些初分到科里的医生都愿意询问刘邵宏。

    张小俊经常看见旬英惠找刘邵宏心里很不高兴!因为她不属于刘大夫一组的人。

    秦素芹护士对刘邵宏过分接近引起科里几个医生的注意,他们虽然说不出什么来,但是他们觉得似乎有些不正常,因为在病房里医生和护士除了工作上的交往关系外,一般不会走得较近,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秦素芹心中说不清自己总在注意着刘邵宏,上班时只要她不忙,她会有事无事的找刘邵宏问这问那,自然就引起某些人产生出什么想法。

    当年春节的时候,刘邵宏主动要求值班,这对病房里的医生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落得医生都能和家里团聚过上个好年,刘邵宏是个爱热闹的人,在除夕前,他告诉所有在病房里值夜班的护士和医生;每人在家里炒个拿手好菜端到病房里来个大会餐!过大年时各人都尊照刘邵宏的指示拿出自己炒的菜肴凑在一起吃年夜饭,值班医生和护士能凑在一起的菜肴算下来有七八样!大家图个乐乎。刘邵宏比他们多拿一个菜和饮料,他们把病房里的病人安顿好后,就聚在大医办室里一起吃菜喝饮料谈天说地。

    值班的马大夫和刘邵宏是同岁,当大家吃得高兴喝得痛快的时候,这位马大夫故意提出;刘大夫,听说你和秦素芹很要好,有这回事吗?在场的护士直给马大夫递眼色,但是话已经出口也收不回去了。

    过大年是个吉利团圆的日子不能生气变脸的,刘邵宏听到马大夫问这等话,心里虽然心里不高兴,但是不能扫了大家的兴,刘邵宏起身为马大夫送过一杯饮料回答说;承蒙你的抬举,人家是什么条件?我不配人家秦护士,你说,咱们科里我对谁差过?

    其他护士马上打圆场说;别说这些没咸没淡的话,别扫了大家的兴!吃菜,吃菜。

    马大夫也趁坡下驴说;好,咱们喝,吃菜,嗯,这菜炒的比我炒的好吃。他又讨好的转过话题说;我看的出来,咱们的申主任对你好象有什么偏见。

    刘邵宏当然知道申主任对自己有偏见,他还是故意的问;她对我有什么偏见?

    你还不看不出来?绍部长的父亲眼看就要恢复出院了,可她让实习大夫用了‘非那根’结果病情急转直下死了!多可惜!她在厅长面前要求你回来,把你的出国梦给搅了!听说你前两次晋升高级职称也是申主任在评定会上不给你举手,你说是不是?马大夫说。

    刘邵宏说;绍部长父亲的死亡谁都看得清楚,你有什么办法?出国是她给搅了,你能把她怎么着?晋升副主任医师她是没有举手通过,不过,现在已经解决就不提这事了,不值得说她,咱吃咱的菜喝饮料。

    还有,前年那个七床病人,明明是申主任让他出院,你办了出院手续,后来经家属再找主任说情,申主任又变了,不让病人出院返回来她又说管不了你,造成病人家属骂你!这,这,这能是科主任干的事嘛!马大夫不知是喝多了还是心里不平静,他又旧事从提。

    刘邵宏被马大夫说到伤心处,不由得长长叹气说;要我说,咱们本不该在主任背后议论她,可是她做的事也确实太不近情理,有什么办法?人家是主任嘛!就是向院里反映,也没有用,孙书记支持她嘛!以后她再给我小鞋穿怎么办?我劝你马大夫,你再不要在众人面前提这些事,虽然你是同情我,替我抱打不平,一但让主任知道了,她对你也会不好划不来!

    马大夫说;反正你也是副主任医师了,你怕她什么?我呢,能在这里干就干下去,如果干不成,我可以转到其他科里去。

    我到不是怕她,我不能和她闹,如果一闹,谁都会分心,病人要倒霉,咱们科里的人也不好干,算了。刘邵宏摆摆手继续喝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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