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九章
按照院里的规则，论到刘邵宏出外进修，经联系，他被院方批准到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内科进修一年。这是一生难得的机会，他决心要在这个时期内把自己再提高到一个层次，决不放过学习中的任何机会。
和他同时进修的还有传染科米大夫，在他们下班回家途中米大夫对他说；刘大夫，我得到消息；院里想让咱们俩人进修完回院时调到医务科上班。
刘邵宏回答；自从我穿上白大褂起我就不想做任何行政事务，我只想做一个好医生，我决不会去医务科做行政事务。
由于刘邵宏在附属医院内科的学习刻苦，附属医院内科彭主任建议让刘邵宏当进修医生的小组长，马上得到所有进修医生举手通过。
学附医院的管理和学风要比煤炭医院好得多，除了每天的查房治疗外，主任或主治大夫对照病人每周给他们进行专题讲课，三天两头内科还对疑难病人进行全科医生会诊，会诊中都是内科的主治医师和教授科主任分析病情，他们引经据典讲述，使在坐的每一位医生听了点头折服。但也有例外，虽经科主任主治医师对某病情分析讲述按照结论进行治疗，结果仍然有不够理想或有病情加重的，这么说有两种情况；一类是诊断有误，还没有搞清楚这个病人的诊断，第二类就是病人患了不治之症。
新州医院转来的一位病人就是这种情况，病人年约四十岁，女性，农民，发病十多天，每日咳嗽吐大量白色泡沫痰，二十四小时咳痰量达一千多毫升。面色发紫，表情痛苦！虽经各种消炎药加激素治疗，病情仍然没有被控制住。内科对这个病人进行过三次会诊，在坐的教授主任主治医师他们想到的检查都查过，想到的病情也讨论过，想到的药物也用过，但是仍然不见效。各位老师都发表过高见，病情一直控制不住。在病人奄奄一息的时候，彭主任想到用最后尸体解剖来搞清楚病人的诊断，方主治医师马上找病人家属协商此事，当下遭到家属拒绝。
方主治医师遗憾地对刘邵宏说；家属不同意解剖，看来这个病情的诊断是个迷了！
刘邵宏马上提出；在病人停止呼吸前的抢救中，我们用肺穿刺针进行肺穿刺，取得肺组织活检不就行啦！方主治医师当然想最终闹明白是什么病，于是就点头同意刘邵宏的方案。
刘邵宏询问进修医生当晚是谁值班？站在一旁身材瘦小的赵大夫说是她值班，她是西安医学院四年前的毕业生，目前在新州市中心医院工作，于是刘邵宏把方主治医师的意图告诉她，希望由她在晚上抢救病人中完成此举。
第二天早上大家都来上班时，他们知道了当晚这位病人抢救无效死亡，刘邵宏问赵大夫；你在抢救中进行肺穿刺取活检了吗？赵大夫摇头回答；没有。站在她身旁所有人包括方主治医师在内都奇怪地问她；你为什么没有肺穿刺？
赵大夫低下头不吭声。方主治医师也无可奈何的说；失去机会了！大家只有猜想；是她不敢穿刺？还是不会穿刺？
刘邵宏并不死心，查完病房之后，他叫上一位解放军进修的医生说；你和我一起到太平房找见这个尸体，咱们偷着对她进行肺穿刺行么？那位军医很吃惊，但没有说什么，他不得不跟随刘邵宏去了太平房。
刘邵宏和军医到太平停尸房找见管理人员说明来意，管理人员给他们打开停尸房。那时的停尸房并不是现在每个尸体都有冷冻保护设备，那时都是停放在阴冷的房间内，有的放在木板床上，有的就放在地上，有的家属私下里给管理员钱的，尸体身上还能够多盖个白床单。没有窗户，不开灯，房内很阴暗，门开时只能凭借门口射进的光线辨认尸体，管理人员不在场陪伴，而那位解放军医生可能有自己的想法不辞而别。
刘邵宏心里说；我还以为你是军队里医生胆子大呢，想不到你也怕死人！他只好一个人在阴暗的停尸房里寻找昨夜放进来的女尸体。停尸房里很宽大，分里外间，床上，地下，安放着十多位尸体，有的身上复盖着白单，有的身上什么也没有盖，颜面各种各样，似乎房间里飘游着阴冷的寒风，刘邵宏一门心思寻找他要找的尸体，没有恐惧感，这和他在学校时当过‘解剖试验员’见过各种各样的解剖尸体有关。当他从里间找到外间时，他看到门边第四个停放的尸体面熟，确信是昨晚放进来内科死去的女病人，他很快将尸体衣服解开，找见尸体胸部取出自己挟带的肺穿刺针，找准部位准备穿刺时，突然从大门外进来三位死者家属，他们看到刘邵宏的举动立刻惊呼；你要干什么？刘邵宏知道此时已经败露，只好收起穿刺针起身说；对不起，认错人了，殃殃地走出停尸房。
第一附属医院内科当时在省里头是最早开展气管内窥镜检查的高新项目，刘邵宏进修时正好赶上，每星期五和星期三是气管内窥镜的检查时间，是彭教授和方主治医对病人进行检查。刘邵宏进到内窥镜室观看学习是得到彭教授批准的，在一起学习的其他进修医生是不允许进入气管镜检查室，自然对刘邵宏是特别待遇。
彭教授每到检查出肺内气管里有癌变的表现，他都让刘邵宏对着镜口看，为什么彭教授对他特别关爱？这不仅他是进修小组的组长，而且彭教授发现刘邵宏学习非常勤奋钻研，凡是搞教育的人都有这种对刻苦学习的学生产生出偏爱独钟的感情。
七月某星期五，照例是预约好给病人作气管内窥镜检查的时间，彭教授和方主治医师给呼吸道疾病的病人挨个检查。查到第四个病人时，这个病人是位年约六十余岁的老太太，她躺在检查床上原本就很紧张，方主治医师给病人喷射麻醉药后劝解病人不要紧张，彭教授拿起内窥镜缓慢的给病人插管，当插到病人的咽喉声带部位时，彭教授发现病人的声带非常活跃，彭教授只好等待一会，让麻药再起作用，五分种后，彭教授第二次插管，没有料到意外事情发生了！病人突然呼吸停止，紧接着心跳消失，当时彭教授手里拿着内窥镜不知可否，方主治医师正在一旁清理器具，刘邵宏在检查床边看得清楚，在这千钧一发的紧急关头！他刻不容缓的给病人进行口对口人工呼吸并同时进行心脏按压，大约持续两三分种，病人自主呼吸出现紧接着心跳恢复，在场的彭教授和方主治医师也都长舒一口气，彭教授流露出满意的神色。从此，彭教授对刘邵宏在学习上指导的更多。
从新州中心医院来进修的那位赵大夫，有一次在她值夜班中给一位病人开处方开错了分量致使病人死亡，第二天查房时方主治医师仔细查询医嘱和处方才被发现，方主治医师很懊悔，他及时向彭教授汇报说；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医学院毕业四年的医生，又是在新州市人民医院里工作过的人，怎么会把最普通的药物药量开错造成病人死亡，不该发生的事却发生在她的身上！
彭教授说；我也不理解这位赵大夫在他们医院里是怎么工作的？赶快让她回去吧，终止她的学习进程，病人的事后由你去解释吧。
赵大夫怎么会出现这等之事？一句话；她在平时工作中可能一惯不经心！没有把这高尚而细致的工作放在心上。
有一天，刘邵宏到呼吸功能测检室想进一步学习呼吸功能测检，正好方主治医师一个人在看书，刘邵宏不好意思准备退出，方主治医师放下书本说；刘大夫来啦，你坐。
刘邵宏对这位老师很尊敬，他在这个科室里虽然年龄有四十来岁，眉清目秀，大背头，操着一口天京方言慢条斯理说话，凡是在会诊中他所发表的论理和见解很少被其他的主任和医生駁斥过，就连科主任彭教授也都点头认可，说明他平时学习刻苦，在学校里曾经是班里的尖子生。多年来由于国家没有给他晋升的机会，他一直处在主治医师讲师的地位。既然方大夫让他坐，想必他要和刘邵宏说什么，刘邵宏只好就势坐在一旁。
方主治医说；刘大夫，在查房中我问到你们呼吸功能的问题时，肺的血流和肺泡细支气管的比例是多少？只有你回答的正确是八比一，说明你平时看书学习的好。
刘邵宏说；方老师，我进修的这几个月里，我知道你学习很刻苦技术又很高明，在附属医院里你是很有名气的，为什么你还是主治医讲师呢？应该说，你应该是科主任或者是教授了。
方主治医笑笑说；你问的很直率，你应该知道，咱们国家目前没有给科技界教育界一个晋升的机会，两年前，院里准备提拔我到本科做科主任，就是这位彭主任坚决反对，他还找过医学院院长，说什么我有肝炎当了主任怕体力胜任不了！你说，我是个医生，得病那是接触病人所得，没有自我防护好，得了病难道我就不会自我治疗和处理？简直是一派胡言！他是怕我成为主任后他怎么办？他怕自己没有去处！诚然，我就是当了主任也不能和他作对，他毕竟比我岁数大，资格比我老，我还是要尊敬他。就因为这样，院里将我暂时搁置下来，等我病好了再说。如果说彭主任考虑到我的身体不好，你就提出来让我养病不就得了嘛，干嘛还让我上班呢？因为你提出这个问题我才说出来，对别人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反正每天能看病人就成，别让我脱离了临床。一个医生不看病那叫什么医生？
刘邵宏对方老师的一番话深深触动。是啊，医生就是解除病人痛苦的职业，世界上就是因为人类有了病，才需要有这个行业来担当和解除人类的痛苦，事实上有不少医生身据本行却想着当官，或者以此职业骗取财物，这不是褻渎医生神圣的使命了吗？
刘邵宏还有两个月将要进修结束，科主任彭教授对进修医生们说；我得到上面的通知，马上要晋生考试了，你们谁要是符合条件的就回单位准备考试吧，争取搭上这趟班车。
真是一个好消息，说明国家已经对科技教育卫生界重视，几十年来没有晋升，现在有了机会，那些献身科技教育卫生工作几十年的知识分子可以得到晋升了。他们进修的医生中，有几个人请假回去准备考试去了，而刘邵宏不得而知，因为他从基层调来的时候还是一个‘工代干’，工代干能不能晋升呢？他回单位向耿院长询问过此事，院领导回答；这回你是不能晋升了，你只能先转正才能有资格晋升考试，你再等下一批吧。
刘邵宏回到附属医院内科的时候，彭主任还专门问过他；你参加晋升考试了吗？刘邵宏回答；我现在还不够条件，等下一次吧。彭主任不再说什么。
刘邵宏见到老师方大夫问；老师你这次能晋升吗？方大夫浅浅一笑看看四周无人时才恑密的说；我这次晋升教授无疑，是学院院部批准的附属医院无权干涉！
真正有学识有能力的人才在学府的大环境里是不会被埋没的。要不然学子怎么在学院里能学到东西？又怎么能在国内兢争到一席之地？
一年进修期到了，这次进修的人员要回到各个单位去，在填写学习评语栏上，方教授给刘邵宏填写的评语是；该同志学习刻苦勤奋，能带动其他人学习，团结同志，尊守院规和职责。彭教授还专门对刘邵宏说；你回去动员院方购买气管内窥镜，到时候我去你们医院把你带会，你们医院要开展内窥镜检查，到那时候，你们医院就是市里第三位能进行气管内窥镜检查的单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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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邵宏马上提出；在病人停止呼吸前的抢救中，我们用肺穿刺针进行肺穿刺，取得肺组织活检不就行啦！方主治医师当然想最终闹明白是什么病，于是就点头同意刘邵宏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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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大家都来上班时，他们知道了当晚这位病人抢救无效死亡，刘邵宏问赵大夫；你在抢救中进行肺穿刺取活检了吗？赵大夫摇头回答；没有。站在她身旁所有人包括方主治医师在内都奇怪地问她；你为什么没有肺穿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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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邵宏并不死心，查完病房之后，他叫上一位解放军进修的医生说；你和我一起到太平房找见这个尸体，咱们偷着对她进行肺穿刺行么？那位军医很吃惊，但没有说什么，他不得不跟随刘邵宏去了太平房。
刘邵宏和军医到太平停尸房找见管理人员说明来意，管理人员给他们打开停尸房。那时的停尸房并不是现在每个尸体都有冷冻保护设备，那时都是停放在阴冷的房间内，有的放在木板床上，有的就放在地上，有的家属私下里给管理员钱的，尸体身上还能够多盖个白床单。没有窗户，不开灯，房内很阴暗，门开时只能凭借门口射进的光线辨认尸体，管理人员不在场陪伴，而那位解放军医生可能有自己的想法不辞而别。
刘邵宏心里说；我还以为你是军队里医生胆子大呢，想不到你也怕死人！他只好一个人在阴暗的停尸房里寻找昨夜放进来的女尸体。停尸房里很宽大，分里外间，床上，地下，安放着十多位尸体，有的身上复盖着白单，有的身上什么也没有盖，颜面各种各样，似乎房间里飘游着阴冷的寒风，刘邵宏一门心思寻找他要找的尸体，没有恐惧感，这和他在学校时当过‘解剖试验员’见过各种各样的解剖尸体有关。当他从里间找到外间时，他看到门边第四个停放的尸体面熟，确信是昨晚放进来内科死去的女病人，他很快将尸体衣服解开，找见尸体胸部取出自己挟带的肺穿刺针，找准部位准备穿刺时，突然从大门外进来三位死者家属，他们看到刘邵宏的举动立刻惊呼；你要干什么？刘邵宏知道此时已经败露，只好收起穿刺针起身说；对不起，认错人了，殃殃地走出停尸房。
第一附属医院内科当时在省里头是最早开展气管内窥镜检查的高新项目，刘邵宏进修时正好赶上，每星期五和星期三是气管内窥镜的检查时间，是彭教授和方主治医对病人进行检查。刘邵宏进到内窥镜室观看学习是得到彭教授批准的，在一起学习的其他进修医生是不允许进入气管镜检查室，自然对刘邵宏是特别待遇。
彭教授每到检查出肺内气管里有癌变的表现，他都让刘邵宏对着镜口看，为什么彭教授对他特别关爱？这不仅他是进修小组的组长，而且彭教授发现刘邵宏学习非常勤奋钻研，凡是搞教育的人都有这种对刻苦学习的学生产生出偏爱独钟的感情。
七月某星期五，照例是预约好给病人作气管内窥镜检查的时间，彭教授和方主治医师给呼吸道疾病的病人挨个检查。查到第四个病人时，这个病人是位年约六十余岁的老太太，她躺在检查床上原本就很紧张，方主治医师给病人喷射麻醉药后劝解病人不要紧张，彭教授拿起内窥镜缓慢的给病人插管，当插到病人的咽喉声带部位时，彭教授发现病人的声带非常活跃，彭教授只好等待一会，让麻药再起作用，五分种后，彭教授第二次插管，没有料到意外事情发生了！病人突然呼吸停止，紧接着心跳消失，当时彭教授手里拿着内窥镜不知可否，方主治医师正在一旁清理器具，刘邵宏在检查床边看得清楚，在这千钧一发的紧急关头！他刻不容缓的给病人进行口对口人工呼吸并同时进行心脏按压，大约持续两三分种，病人自主呼吸出现紧接着心跳恢复，在场的彭教授和方主治医师也都长舒一口气，彭教授流露出满意的神色。从此，彭教授对刘邵宏在学习上指导的更多。
从新州中心医院来进修的那位赵大夫，有一次在她值夜班中给一位病人开处方开错了分量致使病人死亡，第二天查房时方主治医师仔细查询医嘱和处方才被发现，方主治医师很懊悔，他及时向彭教授汇报说；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医学院毕业四年的医生，又是在新州市人民医院里工作过的人，怎么会把最普通的药物药量开错造成病人死亡，不该发生的事却发生在她的身上！
彭教授说；我也不理解这位赵大夫在他们医院里是怎么工作的？赶快让她回去吧，终止她的学习进程，病人的事后由你去解释吧。
赵大夫怎么会出现这等之事？一句话；她在平时工作中可能一惯不经心！没有把这高尚而细致的工作放在心上。
有一天，刘邵宏到呼吸功能测检室想进一步学习呼吸功能测检，正好方主治医师一个人在看书，刘邵宏不好意思准备退出，方主治医师放下书本说；刘大夫来啦，你坐。
刘邵宏对这位老师很尊敬，他在这个科室里虽然年龄有四十来岁，眉清目秀，大背头，操着一口天京方言慢条斯理说话，凡是在会诊中他所发表的论理和见解很少被其他的主任和医生駁斥过，就连科主任彭教授也都点头认可，说明他平时学习刻苦，在学校里曾经是班里的尖子生。多年来由于国家没有给他晋升的机会，他一直处在主治医师讲师的地位。既然方大夫让他坐，想必他要和刘邵宏说什么，刘邵宏只好就势坐在一旁。
方主治医说；刘大夫，在查房中我问到你们呼吸功能的问题时，肺的血流和肺泡细支气管的比例是多少？只有你回答的正确是八比一，说明你平时看书学习的好。
刘邵宏说；方老师，我进修的这几个月里，我知道你学习很刻苦技术又很高明，在附属医院里你是很有名气的，为什么你还是主治医讲师呢？应该说，你应该是科主任或者是教授了。
方主治医笑笑说；你问的很直率，你应该知道，咱们国家目前没有给科技界教育界一个晋升的机会，两年前，院里准备提拔我到本科做科主任，就是这位彭主任坚决反对，他还找过医学院院长，说什么我有肝炎当了主任怕体力胜任不了！你说，我是个医生，得病那是接触病人所得，没有自我防护好，得了病难道我就不会自我治疗和处理？简直是一派胡言！他是怕我成为主任后他怎么办？他怕自己没有去处！诚然，我就是当了主任也不能和他作对，他毕竟比我岁数大，资格比我老，我还是要尊敬他。就因为这样，院里将我暂时搁置下来，等我病好了再说。如果说彭主任考虑到我的身体不好，你就提出来让我养病不就得了嘛，干嘛还让我上班呢？因为你提出这个问题我才说出来，对别人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反正每天能看病人就成，别让我脱离了临床。一个医生不看病那叫什么医生？
刘邵宏对方老师的一番话深深触动。是啊，医生就是解除病人痛苦的职业，世界上就是因为人类有了病，才需要有这个行业来担当和解除人类的痛苦，事实上有不少医生身据本行却想着当官，或者以此职业骗取财物，这不是褻渎医生神圣的使命了吗？
刘邵宏还有两个月将要进修结束，科主任彭教授对进修医生们说；我得到上面的通知，马上要晋生考试了，你们谁要是符合条件的就回单位准备考试吧，争取搭上这趟班车。
真是一个好消息，说明国家已经对科技教育卫生界重视，几十年来没有晋升，现在有了机会，那些献身科技教育卫生工作几十年的知识分子可以得到晋升了。他们进修的医生中，有几个人请假回去准备考试去了，而刘邵宏不得而知，因为他从基层调来的时候还是一个‘工代干’，工代干能不能晋升呢？他回单位向耿院长询问过此事，院领导回答；这回你是不能晋升了，你只能先转正才能有资格晋升考试，你再等下一批吧。
刘邵宏回到附属医院内科的时候，彭主任还专门问过他；你参加晋升考试了吗？刘邵宏回答；我现在还不够条件，等下一次吧。彭主任不再说什么。
刘邵宏见到老师方大夫问；老师你这次能晋升吗？方大夫浅浅一笑看看四周无人时才恑密的说；我这次晋升教授无疑，是学院院部批准的附属医院无权干涉！
真正有学识有能力的人才在学府的大环境里是不会被埋没的。要不然学子怎么在学院里能学到东西？又怎么能在国内兢争到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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