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 期限
晚风吹起窗纱飞扬，窗外夜色深沉。看到外面的景色，方丹忽然想到，只要跳出窗外，就能逃离监狱，竟然是如此简单容易。当然，这是夏洛特违反禁令将方丹带回房间的结果。因此，布里才能一而再地打扰夏洛特，让她感到不好拒绝。
幸亏有欧尔当挡箭牌，否则夏洛特终究只能将方丹交给布里。
方丹将夏洛特拉过，从后抱着她，站在窗前。这种简单的享受已经是一种奢侈。夏洛特欲言又止，终究忍不住问：“陛下，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脸变成这样？”她已经明白，方丹的脸上伤痕并非假装，而是真的。
“你不必多问，也不要对别人说起，不能对任何人说。”
“是。”夏洛特答。
方丹想到：如果我不是教皇，没有神圣血脉，夏洛特会不会如此轻易地就顺从我？或许会，或许不会，应该是不会。哎……如果有一天，我没有神圣血脉，夏洛特依旧这么顺从我就好了。
那天必须到来，他的目标本就是掩盖自己身有神圣血脉的事实。否则，夏洛特能揭穿他的伪装，旁人更加能够。
他将夏洛特的长袍剥下，就这么搂着她的裸体，伸手握住她的乳&房，仿佛这样就能拥有夏洛特了。
夏洛特反手抱着方丹的头颈，靠在他身上，感到很满足。方丹看在眼里，心想：夏洛特就是我的！我让她怎样，她就怎样。
第二个清晨，方丹的好运气结束了。监狱长多明、枢机主教欧尔、队长布里早早就来到门外，夏洛特无法拒绝，只好让他们带走方丹。幸运的是，两人昨晚、清晨都没有亲热，否则就难堪得很了。
方丹终于踏入牢房里。
牢房三米见方，有两张床，只容两人勉强并立在床之间的过道。最里面有高高的天窗，大约两个拳头大，光芒都不太愿意透入。窗户上有儿臂粗的铁枝，纵横成十字。
角落里有两个马桶，盖着盖子。还有一个石头桌面，可供摆放一些个人用品。
方丹的狱友矮小瘦弱，竟然是曾经的“越狱之王”李斯。看到李斯，方丹不禁笑了，想：我必将超越李斯，成为新的越狱之王。
“你笑什么？我很可笑吗？”李斯怒了，质问。在监狱这样的地方，一个眼神，一句笑话，一个手势，都能引发生死厮杀。
“我听说过你，越狱之王李斯。”
李斯一愣，说：“越狱之王，这个称号倒是不错。”既然对方没有恶意，李斯也就算了，毕竟他不是靠拳头吃饭的，没必要咄咄逼人。
对面牢房里，穆德指着方丹，示意他别忘记承诺。李斯以为穆德还要找方丹的麻烦，幸灾乐祸地说：“看来你今后的日子不好过喽……你和穆德有仇？”
“没有。”
“那么就是外面有人想要你的命，买通了守卫，安排穆德杀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穆德没有下手。”李斯狐疑地打量方丹，想从他的神情中看出端倪。
方丹说：“你的好奇心太重，容易没命的。”
李斯本想发怒耍耍威风，毕竟十六岁的方丹看起来并不比他强壮多少。但是遇到方丹的眼神，李斯莫名其妙地感到敬畏。穆德已经抛弃了对光明神的信仰，但李斯可没有。在这样难熬的日子里，唯有信仰能支持他活下去。信仰光明神的人，本能对方丹感到敬畏。
尽管李斯想要鼓起勇气，他明白第一次就退缩，以后这件牢房里就是方丹说了算，但他就像面对成群的魔兽鬃毛狮那样，心里的勇气跳来跳去，像个蚂蚱。
对于牢房的规矩并不是太熟悉，方丹了解监狱的最隐秘的细节，但并不懂囚犯之间的关系。他没有理会李斯，而是看着安德和穆力，两个渎神者。
李斯叹口气，已经放弃了与方丹争强斗胜，讨好地说：“那是渎神者，少接近他们，否则会倒霉的。不过，必要的时候，可以找他们聊一聊，大伙都明白的。”
转过目光，李斯看到石桌上一个雕像，那是他母亲的雕像，是安德帮忙刻的。安德就是凭这份手艺才能成为监狱里活得最久的渎神者。每个人都有思念，都需要安德的手艺。他们甚至保护安德不受守卫们的迫害。
安德的手艺确实不错，雕像栩栩如生，他是根据囚犯们的口述雕刻的，细节或有出入，但神韵完备。李斯的母亲是个慈祥、开朗、瘦小的女人。或许，在每个人的心里，母亲都是慈祥的。
李斯拿过雕像，抚摸片刻，落下眼泪，急忙转过头，背对着方丹。在监狱里，绝对不能当众露出软弱，否则会被欺负得抬不起头。
等到放风的时候，也就是消灭渎神者的时候，或者杀死某个囚犯的节目上演时刻。囚犯们被驱赶到大广场上的一个铁围栏里，立即分成几派，各自占据一块地盘，或大或小，绝不混杂。
地盘最大的两派，分别是杀人魔穆德派，以及狂信徒伊文派。此外，就只有几个孤零零的人占据一小块地盘。安德和穆力是渎神者派，瓦鲁是兽人，唯一的兽人，暗夜是黑暗魔法师，梅米是叛乱农夫。
李斯属于穆德派，招手示意方丹过去。方丹站在中间，还没动作，伊文已经挡住他的去路。伊文额头高高凸起，刻着一个十字架的伤痕，胸前挂着银色十字架。他说：“加入我们，或者死。”
伊文对于方丹的计划没有任何帮助，他懒得理会。伊文向前伸手准备掐住方丹的脖子，被穆德拦住。穆德说：“今天他是我的，你有事情，下次再说。”伊文慢慢后退，退出五步外，才转身离开。
穆德对方丹说：“说错一个字，我就立即杀了你。”
“陷害你的人是费舍尔将军。”
“不可能！你撒谎！”
“是教区主教沙曼亲耳从费舍尔的嘴里听到的。”
“你怎么知道教区主教的秘密，就连教皇都不能知道。”
方丹心想：我就是教皇，我偏偏就知道。他说：“教区主教沙曼已经死了，临终之前，他必须向教皇忏悔一生的罪过。他用黑暗魔法杀死孤儿院的少年男女，希望得到延年益寿的药物。他临死之前，担心上不了天堂，只能忏悔一切。”
“教皇怎么会告诉你这些？这些关系到教会的声誉，绝对不可能外传。”
这里是方丹计划的疑难之处，他能够用这个秘密交换到穆德的合作，但他没法说明白秘密怎么来的。
方丹许久都不曾回答，穆德狞笑，说：“你骗我？我要把你撕成碎片，把你的卵子捏进肚子里去。”
“我可以把费舍尔所说的一切经过都仔细说给你听。”
“我不相信，你可以捏造，可以调查我案件的详情，以此欺骗我。”
“我是教皇的朋友……”
穆德一拳向方丹打去，拳头带起风声呼啸。方丹连忙躲避，穆德向下一扑，已经按住方丹的背心，就要将他抓起。方丹反手一拳，打中穆德的脸庞，穆德仿佛被蚊子叮了一口，没什么反应。
“我可以帮你越狱。”
穆德已经将方丹抓起，听到这话犹豫一下。方丹继续说：“你就能自己去查证事情的真伪。”
“怎么越狱？”
“我自有办法，你等着就是，否则你就杀死我好了。”
穆德想了很久，觉得先等一段时间，反正方丹在这里哪都去不了，等到不耐烦的时候，再杀他不迟。穆德不相信方丹，但他只能抓住这么一丝越狱的幻想，给自己一点安慰。穆德将方丹放下，指着他的鼻子说：“给你半个月时间，如果不成，到时候我不再说话，直接杀了你。”
方丹松口气，向着安德走去。安德坐在地上雕刻着捡到的石头，逐渐雕刻成一张人脸，那是他妻子或女儿的脸。
安德的妻子和女儿被教会的主教奸&杀，安德放火烧了教堂。从那一天开始，安德就成了渎神者。在西西里监狱，没有出去的可能，只能等死，思念妻女已经成了安德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方丹坐下，安德问：“想雕刻谁？说一说他什么样。”
“我有办法越狱。”
“祝你好运。”
“我真的有办法，你应该出去看一看，回到巴伦乡下蕾娜和莉娃的墓前看一看。”
安德猛然抬头，恶狠狠地盯着方丹。他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你怎么知道她们的名字？”
“因为我特意进来救你，事先调查过你的一切。”
“哈哈……你就是教会的走狗，希望通过我找到渎神者？别做梦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你怎么才能相信我？”
“当蕾娜和莉娃重新活过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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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有欧尔当挡箭牌，否则夏洛特终究只能将方丹交给布里。
方丹将夏洛特拉过，从后抱着她，站在窗前。这种简单的享受已经是一种奢侈。夏洛特欲言又止，终究忍不住问：“陛下，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脸变成这样？”她已经明白，方丹的脸上伤痕并非假装，而是真的。
“你不必多问，也不要对别人说起，不能对任何人说。”
“是。”夏洛特答。
方丹想到：如果我不是教皇，没有神圣血脉，夏洛特会不会如此轻易地就顺从我？或许会，或许不会，应该是不会。哎……如果有一天，我没有神圣血脉，夏洛特依旧这么顺从我就好了。
那天必须到来，他的目标本就是掩盖自己身有神圣血脉的事实。否则，夏洛特能揭穿他的伪装，旁人更加能够。
他将夏洛特的长袍剥下，就这么搂着她的裸体，伸手握住她的乳&房，仿佛这样就能拥有夏洛特了。
夏洛特反手抱着方丹的头颈，靠在他身上，感到很满足。方丹看在眼里，心想：夏洛特就是我的！我让她怎样，她就怎样。
第二个清晨，方丹的好运气结束了。监狱长多明、枢机主教欧尔、队长布里早早就来到门外，夏洛特无法拒绝，只好让他们带走方丹。幸运的是，两人昨晚、清晨都没有亲热，否则就难堪得很了。
方丹终于踏入牢房里。
牢房三米见方，有两张床，只容两人勉强并立在床之间的过道。最里面有高高的天窗，大约两个拳头大，光芒都不太愿意透入。窗户上有儿臂粗的铁枝，纵横成十字。
角落里有两个马桶，盖着盖子。还有一个石头桌面，可供摆放一些个人用品。
方丹的狱友矮小瘦弱，竟然是曾经的“越狱之王”李斯。看到李斯，方丹不禁笑了，想：我必将超越李斯，成为新的越狱之王。
“你笑什么？我很可笑吗？”李斯怒了，质问。在监狱这样的地方，一个眼神，一句笑话，一个手势，都能引发生死厮杀。
“我听说过你，越狱之王李斯。”
李斯一愣，说：“越狱之王，这个称号倒是不错。”既然对方没有恶意，李斯也就算了，毕竟他不是靠拳头吃饭的，没必要咄咄逼人。
对面牢房里，穆德指着方丹，示意他别忘记承诺。李斯以为穆德还要找方丹的麻烦，幸灾乐祸地说：“看来你今后的日子不好过喽……你和穆德有仇？”
“没有。”
“那么就是外面有人想要你的命，买通了守卫，安排穆德杀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穆德没有下手。”李斯狐疑地打量方丹，想从他的神情中看出端倪。
方丹说：“你的好奇心太重，容易没命的。”
李斯本想发怒耍耍威风，毕竟十六岁的方丹看起来并不比他强壮多少。但是遇到方丹的眼神，李斯莫名其妙地感到敬畏。穆德已经抛弃了对光明神的信仰，但李斯可没有。在这样难熬的日子里，唯有信仰能支持他活下去。信仰光明神的人，本能对方丹感到敬畏。
尽管李斯想要鼓起勇气，他明白第一次就退缩，以后这件牢房里就是方丹说了算，但他就像面对成群的魔兽鬃毛狮那样，心里的勇气跳来跳去，像个蚂蚱。
对于牢房的规矩并不是太熟悉，方丹了解监狱的最隐秘的细节，但并不懂囚犯之间的关系。他没有理会李斯，而是看着安德和穆力，两个渎神者。
李斯叹口气，已经放弃了与方丹争强斗胜，讨好地说：“那是渎神者，少接近他们，否则会倒霉的。不过，必要的时候，可以找他们聊一聊，大伙都明白的。”
转过目光，李斯看到石桌上一个雕像，那是他母亲的雕像，是安德帮忙刻的。安德就是凭这份手艺才能成为监狱里活得最久的渎神者。每个人都有思念，都需要安德的手艺。他们甚至保护安德不受守卫们的迫害。
安德的手艺确实不错，雕像栩栩如生，他是根据囚犯们的口述雕刻的，细节或有出入，但神韵完备。李斯的母亲是个慈祥、开朗、瘦小的女人。或许，在每个人的心里，母亲都是慈祥的。
李斯拿过雕像，抚摸片刻，落下眼泪，急忙转过头，背对着方丹。在监狱里，绝对不能当众露出软弱，否则会被欺负得抬不起头。
等到放风的时候，也就是消灭渎神者的时候，或者杀死某个囚犯的节目上演时刻。囚犯们被驱赶到大广场上的一个铁围栏里，立即分成几派，各自占据一块地盘，或大或小，绝不混杂。
地盘最大的两派，分别是杀人魔穆德派，以及狂信徒伊文派。此外，就只有几个孤零零的人占据一小块地盘。安德和穆力是渎神者派，瓦鲁是兽人，唯一的兽人，暗夜是黑暗魔法师，梅米是叛乱农夫。
李斯属于穆德派，招手示意方丹过去。方丹站在中间，还没动作，伊文已经挡住他的去路。伊文额头高高凸起，刻着一个十字架的伤痕，胸前挂着银色十字架。他说：“加入我们，或者死。”
伊文对于方丹的计划没有任何帮助，他懒得理会。伊文向前伸手准备掐住方丹的脖子，被穆德拦住。穆德说：“今天他是我的，你有事情，下次再说。”伊文慢慢后退，退出五步外，才转身离开。
穆德对方丹说：“说错一个字，我就立即杀了你。”
“陷害你的人是费舍尔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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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丹心想：我就是教皇，我偏偏就知道。他说：“教区主教沙曼已经死了，临终之前，他必须向教皇忏悔一生的罪过。他用黑暗魔法杀死孤儿院的少年男女，希望得到延年益寿的药物。他临死之前，担心上不了天堂，只能忏悔一切。”
“教皇怎么会告诉你这些？这些关系到教会的声誉，绝对不可能外传。”
这里是方丹计划的疑难之处，他能够用这个秘密交换到穆德的合作，但他没法说明白秘密怎么来的。
方丹许久都不曾回答，穆德狞笑，说：“你骗我？我要把你撕成碎片，把你的卵子捏进肚子里去。”
“我可以把费舍尔所说的一切经过都仔细说给你听。”
“我不相信，你可以捏造，可以调查我案件的详情，以此欺骗我。”
“我是教皇的朋友……”
穆德一拳向方丹打去，拳头带起风声呼啸。方丹连忙躲避，穆德向下一扑，已经按住方丹的背心，就要将他抓起。方丹反手一拳，打中穆德的脸庞，穆德仿佛被蚊子叮了一口，没什么反应。
“我可以帮你越狱。”
穆德已经将方丹抓起，听到这话犹豫一下。方丹继续说：“你就能自己去查证事情的真伪。”
“怎么越狱？”
“我自有办法，你等着就是，否则你就杀死我好了。”
穆德想了很久，觉得先等一段时间，反正方丹在这里哪都去不了，等到不耐烦的时候，再杀他不迟。穆德不相信方丹，但他只能抓住这么一丝越狱的幻想，给自己一点安慰。穆德将方丹放下，指着他的鼻子说：“给你半个月时间，如果不成，到时候我不再说话，直接杀了你。”
方丹松口气，向着安德走去。安德坐在地上雕刻着捡到的石头，逐渐雕刻成一张人脸，那是他妻子或女儿的脸。
安德的妻子和女儿被教会的主教奸&杀，安德放火烧了教堂。从那一天开始，安德就成了渎神者。在西西里监狱，没有出去的可能，只能等死，思念妻女已经成了安德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方丹坐下，安德问：“想雕刻谁？说一说他什么样。”
“我有办法越狱。”
“祝你好运。”
“我真的有办法，你应该出去看一看，回到巴伦乡下蕾娜和莉娃的墓前看一看。”
安德猛然抬头，恶狠狠地盯着方丹。他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你怎么知道她们的名字？”
“因为我特意进来救你，事先调查过你的一切。”
“哈哈……你就是教会的走狗，希望通过我找到渎神者？别做梦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你怎么才能相信我？”
“当蕾娜和莉娃重新活过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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