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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305乱了

    这让杜金娟有点莫名其妙的不安,而廖达则在一旁打哈哈道:“唉!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这时候才能体会人生的苍凉感和变化无常啊。”

    杜金娟本不想理会这位廖副镇长的假书袋,可是一想自己目前是在人家的地面上,不好太得罪人。

    这些偏远地方法律意识淡薄,个别不讲理的官员和土皇上一样,到时候如果真对自己有什麼不利之举,她都没地方哭去了!所以她随便挤出个微笑,应付了两句。

    可能是因為杜金娟的紧张和恭维让廖达很高兴,他开始安慰起杜金娟来:「放心,山裡的气候是这样的,一时雨一时晴的,变天比女人变脸还快!哈哈,当然不是杜小姐这样知书达理又美丽斯文的女人啦,是吧,小沈?」他拍拍坐在前面的司机。

    沈司机连忙点头,但还没有来得及附和他几句,就听到『嘎吱』一声,全车人都急速向前俯冲,车子骤然停下了!

    “怎麼啦,小沈?”廖达刚才正在志得意满的大笑,完全没有预计到这种情况,宽阔发亮的额头一下撞到前座上,非常恼火。

    “啊!我刚才、、、、、、看到一个跑到车前面!奇怪,那人跑得真快,一闪就不见了!”后视镜中映著沈司机苍白的脸,显然吓的够戧。

    “好了!这一段是山路,荒山野岭的有什麼人!一定是你眼花!”廖达又斥了一句。

    沈司机唯唯诺诺的咕噥了几句,没敢反驳,但看那样子是对自己的视力深信不疑。

    “好了!快开车吧,廖镇长没说错,一定是你眼花了!我怎麼什麼也没看见呢!”坐在副驾驶上的,是昨天藉著手鐲之机,试图对杜金娟毛手毛脚的‘吴格青’。

    看来他是廖达的嫡系,所以一直鞍前马后的跟著,不过因為杜金娟对他有明显的恶感,一直没有说话而已。

    “你看你个笨蛋,剎车这麼急,看,都熄火了!”他笑骂了一句,沈司机没再说什麼,开始重新打火,但打了半天,车子就是无法啟动了!

    “怎麼啦?”廖达有点烦躁。

    “啊?熄火啦。”沈司机答。

    “废话,我知道,可是怎麼开不起来啦?”

    “我、、、、、、不知道,我下去看看。”沈司机说著打开车门,走下车去。

    杜金娟不愿意和这两个人单独呆在车裡,所以也跟了下去。一下去,就发觉天色更阴暗了,已经变小的山风中已经带了些湿气。

    “不然,让小沈一个人修车,我们跟后面的车先回镇吧,我看这天——”不知什麼时候‘吴格青’也下了车,对依然坐在车裡的廖达建议,「这雨下来就不小,这条路还没修,泥路打滑,太不安全了。」

    三辆车中他们这辆车走在最前面,而且拉开了一段距离,此时后面两辆车才跟上来。

    “啊?这样也好。”廖达有点懊恼的从车厢裡爬出来,马上换了一副笑脸对著杜金娟,「对不起啊,杜小姐,镇裡的财政全力支持建新镇了,车子不太好。这不,不过是剎个车,就死火得彻底,趴窝了。希望杜小姐不要介意,和我们挤挤后面那两辆车,失礼了,惭愧惭愧!”

    杜金娟本不想和他们挤,不过这阴暗的天气像要把人吞噬一样,让她不自禁有些害怕,不得已点了点头!

    然而事情没有那麼容易解决的,当他们走到后两辆车那边时才得知,那两辆车也死火了,而且同样再也无法啟动车子。

    这两辆车是正常停下的,并没有紧急剎车,為什麼也会死火?!

    “妈的。邪门了!”不知谁说了一句。

    一瞬间,现场安静极了,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山风吹得山路两侧的树木沙沙作响。杜金娟抬头望去,却发现好几个人都铁青了脸,似乎有点惧怕似的。

    “怎麼办?”吴格青打破沉默,问廖达。

    廖达犹豫了一下,好像难以做决定,但最后终於还是开口,「现在回村子是没可能了,倒是离镇子不远,不然我们走回去吧。」

    “领导,这样做怕会赶上大雨吧,这鬼天气!”一个省里来的记者说。

    “喂喂喂!你这位记者同志可能不知道,看这天气,这雨下了就不太容易停,等天黑了,山路滑,开车更危险。

    而从这裡抄小路回去,只有三里多的山路,走得快的话,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就到了。这一带我熟悉得很,而且车上有一些雨具和照明工具,可以应付一阵子。”吴格青当然全力支持廖达。

    他这麼一说,现场乱了起来,七嘴八舌的说什麼的都有。

    “我看这样吧,大家民主表决,天气不等人,大家早决定早行动!”廖达做决断一样的挥了一下手,「同意立即步行离开的,请站到我这边。」

    其实这些偏远乡镇的人本就比较迷信,眼见著天气忽然变化就已经很意外了,再加上平时维护保养极好的汽车突然坏在半路,沈司机又言之凿凿的说看到什麼从车头前跑过去,所有人都是想尽快离开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的,只不过是怕大雨袭来,走山路比较艰难危险而已。

    此刻进行表决,镇裡的人都不愿意和廖达唱反调,省裡的记者和杜金娟又不瞭解具体情况,所以竟然全票通过步行回镇的方案。

    而且一经决定,一行人就立即行动,只留下三个司机留下看车。

    走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一行十二人来到一条岔路上,向左边走还是山路,向右却地势平坦,远远一看好像是那个新建的镇子,走过一条乾涸的沟就是柏油路面了。

    “我们穿过这个新镇子吧!”杜金娟提议,「这边的路修好了,应该比较近。」

    “不!绝对不行!”廖达和吴格青异口同声的大声拒绝!其语气的强烈和坚决吓了杜金娟一跳!

    “可是為什麼?这边明明比较容易走的!”杜金娟讶异的问。

    廖达和吴格青一时没有回话,只互相看了一眼,杜金娟敏锐的感到这两个人在用眼神交换著什麼信息,鬼祟得很。

    “是啊,為什麼放著阳关大道不走,非走羊肠小道啊。”一名省电视台的记者在旁边答腔。

    她叫‘刘红’,和杜金娟是这一行中仅有的两个女人,因此体力较弱,而且她还不像杜金娟那样穿著简单的牛仔裤,白衬衫,运动鞋,头上绑著马尾,而是穿著漂亮的套装,高跟鞋,所以走过了大半的山路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脸上精緻的妆容已经花了,恨不得有人背她走才好。

    “再说,说不定马上就会下雨了,我也走不动了!”刘红继续说,抬头看了看天色。

    此时的天空阴沉得更厉害了,还隐隐传来滚过的闷雷声。

    事实上每个人都明白,这雨一直没有下对他们而言是太幸运了,假如冒雨赶路的话可能还走不了现在的一半!可是目前这种情况,不能再指望老天爷给面子了,必须尽快做决定。

    “你们不是当地人,可能不明白,还没搬进人的新镇是不能穿过的。”吴格青在廖达的眼神示意下解释。

    “可这是為了什麼?难道像礼物一样,非要在选好的日子拆开?”没等杜金娟反驳,刘红先吵了起来,疲劳让她有点气急败坏,已经顾不得保持了一整天的淑女风度了。

    “冷静!不是的”吴格青连忙摆手,似乎不敢惹这位舆论的喉舌,「我们这儿有个风俗,入新家前一定要举行个仪式,请人唱三天大戏。然后才会入住。这次我们是全镇搬迁,所以镇裡早就研究好了搬迁方案,下个月就会进行了。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如果贸然进入就会破了风水,犯了镇裡人的忌讳。虽然我们都是唯物主义者,不过民心还是要考虑一下的。」

    “就是路过一下,有什麼关係。”刘红一依不饶,转过脸来看了杜金娟一眼,显然是寻求同盟。可杜金娟却觉得人家既然有这个风俗。还是尊重一下好了,虽然她觉得廖达和吴格青的神情中总有些闪烁,但还是没有答腔。

    “好吧,你们不走,我自己走。反正这只是封建迷信,并没有法律禁止!”刘红见同為女人的杜金娟和作為同事的那个男摄影记者也不帮她,不理智的赌起气来,对别人理也不理。朝著新镇的方向,大步走了过去,根本不听身后人的呼叫。

    “叫她自己走好了,反正我们是封建迷信,她是新时代女性!”一个主管政法工作的官员不耐烦的甩了一句。

    杜金娟记得刚刚这位搭腔的人名叫‘于海龙’,四十多岁,白白胖胖的,看来脾气很好。没想到他第一个不甩这位省电视台美女记者的帐。

    “我们这儿的人相信,一直空著没人住的地方,会有不乾净的东西藏在裡面,新镇建成快一年了,从没有住过,还这麼大,如果刘小姐不怕,就自求多福吧!廖镇长,我们走这边!”

    于海龙说话的声音很大。在山风的传送下,顺利的敲进了刘红的耳鼓,让她一下剎住了脚步,站在那裡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即不敢自己一个人走那个可能『不乾净』的地方,又不好意思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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