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七十二章 我的选择
果子的味道很鲜美，甜美的果汁充溢着整个口腔，萧凛只觉得一瞬间犹入仙境。
慢慢的，萧凛觉得眼前的事物开始变得模糊，那盘旋向上的阶梯不在，那直插天际的高峰也已经消失不见。
萧凛突然打了个激灵，一下子清醒过来，连忙向左右看了看。
是了，这里并不是他们所在的那座山峰，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在登山的路上休息，还清楚的记得果子那鲜美的味道，然而为什么一瞬间却又来到了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
萧凛打量了一下四周，确定这并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地方，也不是他所熟悉的任何一个地方，但却不知怎么有种格外熟悉之感。
他抬头看到了血红色的天幕，这是一片荒原，荒原上有各种各样武器的残骸，甚至还有许多莫名的尸体。
萧凛却意外的很冷静，他蹲下身子，伸手拨了拨脚下卧着的一具尸体，这并不是人类，而是一种长得很是奇怪的生物。
他的面孔上生着三只眼睛，嘴角有两颗尖尖的牙齿格外的突出，给这张面孔添了几分狰狞。
萧凛没有停下脚步，他继续向前走，脚下一具具各式各样的尸体横七竖八的摆在那里。
没有太阳，看不到时辰，整个天地间都充斥着一种血红的颜色，看起来分外的可怖。
萧凛心中明白，这可能是那果子的功效了，眼前的一切很有可能是幻境，就像是菩提树下他曾经经历过的事情那样，想要勘破虚妄，只要坚守本心即可。
渐渐的，他开始听到打斗的声响，萧凛赶紧加快脚步，想要快点过去。
近了，近了。。。。。。。
萧凛看到了打斗声的来源，他看到了很多人类高举着手中的刀剑不断的砍向对面那些稀奇挂怪的物种，他看到他们狰狞的面孔，听到他们撕心裂肺的呼喊。
萧凛突然觉得心中堵得慌，一种从心底蔓延而出的窒息感瞬间传遍了全身，让他一瞬间直有种呕吐之感。
他弯下腰，强自忍耐着这种作呕的感觉，突然之间他的眼前的光线突然被遮住，萧凛勉强的抬起头看了一眼。
楚阔站在那里，表情看不出喜怒。
萧凛看清了他的样貌，心中骤然一松，慌忙一把拉住了楚阔的衣袖，道“师父，这是什么地方？”
楚阔没有回答他，他只是指了指远处，沉声道“你可看清了这一切？”
萧凛忙连连点头，道“看清了，看清了，师父，我们可以离开了么？”
楚阔仍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突然转过头，定定的看着萧凛，道“你可愿接受？”
萧凛神情一怔，没有明白楚阔话里的意思，他刚欲发问，一抬头，楚阔却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周围的景物都在飞速的旋转，萧凛只觉得心慌的要命，却又没有办法，只能被动的接受这一切。
景物渐渐消失不见，萧凛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另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对他来说很熟悉，这一幕对他来说同样很熟悉。
他又看到了那他做梦也不愿见到的一幕。
他看到自己手中的长剑贯穿了柳璃的胸口，他看到了她凄美而又透着无尽爱意的眼神。
他又一次看到她在自己的面前倒了下去，看到她微张的嘴唇，听到她轻轻的耳语。
然而他却丝毫挪动不了自己的脚步，如一个旁观者一般静静的看着。
一切再一次发生在了他的面前，柳璃再一次倒在了他的怀里，她的身体化作点点的星光，那星光包裹着他，正如她一直陪在身边一样。
萧凛感觉到眼眶中有种温热的感觉，心中充溢着悲凉。
一种撕心裂肺而又无法表达的平静在他的脸上浮现。
眼前的画面一闪，萧凛又回到了荒原上，周围的星光已经消失不见，再一次充斥着满目的血红，萧凛颤抖着嘴唇，还没有从刚刚的情绪中恢复过来。
他又对上了楚阔那双满含深意的眼睛，他问“你可愿意接受？”
在这一瞬间，萧凛觉得自己仿佛深陷在了那双眼睛里，他突然觉得脑海中卷起一阵风暴，一切的过往在脑海中一一闪现。
万年的沧桑历程在这一瞬间就这样突兀的回到了他的脑海里。
楚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说“你可愿意接受？”那声音在耳边不断回响，仿佛万古长鸣的警钟，一下一下的敲在心里。
萧凛没发觉两行泪水从眼角滑落，不知在为自己的过往悲伤，还是为这一句熟悉的话语而感慨。
他抬起头，对上楚阔那双带着慈爱与赞许的目光，沉重地点点头，道“我愿意。”
我愿意接受，因为这是我未完成的使命，因为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曾经为了这一切而失去了那个为我一舞倾城的女孩，我怎么能不接受。
萧凛的脸上带着一种格外的决绝神色，一种从未有过的气质也随之出现在他的身上，仿佛这少年一瞬间便长成了参天大树，仿佛这少年一下子便成了这天地的顶梁柱。
楚阔赞许的点点头。
他的身影在楚阔的瞳孔中不断的远去，最后消散在这天地间，于是萧凛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另一个地方，这里没有了那纷乱的战场，也没有了那悲伤的画面。
他眨眨眼，第一个看到的便是大师兄那带着微笑的神色，一如往常。
而在他一边，南风瑾和小白已经站在一边，见他醒来，南风瑾朝他眨了眨眼。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萧凛身上发生的变化，南风瑾感觉到了，小白感觉到了，大师兄也同样感觉到了。
然而没有人说什么，他们一如往常。
萧凛淡淡一笑，道“我们到了么？”
大师兄点点头，让开身子，于是萧凛便看到了那在远处曾瞧见的地方。
壮观的瀑布，几座稍显简陋的木屋，和上面袅袅的炊烟，于是他笑着点了点头。
南风瑾嘿嘿一笑，便大跨步的朝里走，走被小白一把拉住。
小姑娘的眼睛一直盯在萧凛身上，目露疑惑。
她本就不是人类，更没有人类那么复杂的心思，有什么心事也是掩饰不住的，她又疑惑，你从她的眼里就能看到疑惑。
萧凛似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轻轻的拍了拍小白的肩膀，道“我没事，走吧。”
小姑娘没说什么，只是安静的跟在了后面。
大师兄带着三人一路前行，来到了半山腰炊烟袅袅的木屋前，便见到楚阔正在那里搓着手正要伸手去拿一只肥大的鸡腿。
楚阔一抬眼便看到了几人，于是热情招呼道“快坐下吃吧。”
大师兄微微一笑便走了上去，跪坐在地上，拿毛巾擦干净手之后便去将盘中肥硕的鸡身上的鸡腿拽了下来，恭敬的递给了楚阔。
楚阔一把接过便开始大口嚼肉，大口喝酒，完全不顾旁人，更没半点形象可言。
萧凛看到他这幅样子，微微一笑，很是随意的坐了下来，笑道“这么多年过去，您还是这幅样子。”
楚阔听到这话，只是含糊的答应几声，只是忙着啃着手中的鸡腿。
南风瑾竖起耳朵，有些奇怪的看着萧凛，没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心中更添了几分好奇。
楚阔终于抬起头来，看看萧凛道“想起来了？”
萧凛点点头，道“谢谢你。”
楚阔摆摆手，道“反正你早晚自己就会知道的，我也只不过是提前了一些，更何况这里本来就是你的，我所做的不过是力所能及而已。”
萧凛点点头，没再说话，只是神色中多了几分沉郁。
南风瑾清楚的感觉到了萧凛醒过来之后的情绪，他似是变了个人一般，多了几分深沉，多了几分沧桑之感，但无论如何，他还是萧凛，那么久还是他的大哥。
萧凛端起碗，大口的灌了一口酒后道“其实你没必要再问我的，你知道我的答案不会变。”
楚阔漫不经心的抬起头，道“哪怕是在经历了那样的事后？”
闻言，萧凛神色一怔，随意便又复变得坚定起来，“你知道什么都无法打败我，是我对不起阿璃，可是纵使重来，恐怕我还是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因为我没有选择，大陆的安危全部加诸在我的头上的时候，我没有权利在去顾及自己的感情，我恨的是自己的无能，恨的是我为什么没有给她一个公道！”
说到这里，萧凛的情绪明显变得有些激动起来，酒壶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溅出些许在桌子上，于是满室酒香。
慢慢的，萧凛觉得眼前的事物开始变得模糊，那盘旋向上的阶梯不在，那直插天际的高峰也已经消失不见。
萧凛突然打了个激灵，一下子清醒过来，连忙向左右看了看。
是了，这里并不是他们所在的那座山峰，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在登山的路上休息，还清楚的记得果子那鲜美的味道，然而为什么一瞬间却又来到了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
萧凛打量了一下四周，确定这并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地方，也不是他所熟悉的任何一个地方，但却不知怎么有种格外熟悉之感。
他抬头看到了血红色的天幕，这是一片荒原，荒原上有各种各样武器的残骸，甚至还有许多莫名的尸体。
萧凛却意外的很冷静，他蹲下身子，伸手拨了拨脚下卧着的一具尸体，这并不是人类，而是一种长得很是奇怪的生物。
他的面孔上生着三只眼睛，嘴角有两颗尖尖的牙齿格外的突出，给这张面孔添了几分狰狞。
萧凛没有停下脚步，他继续向前走，脚下一具具各式各样的尸体横七竖八的摆在那里。
没有太阳，看不到时辰，整个天地间都充斥着一种血红的颜色，看起来分外的可怖。
萧凛心中明白，这可能是那果子的功效了，眼前的一切很有可能是幻境，就像是菩提树下他曾经经历过的事情那样，想要勘破虚妄，只要坚守本心即可。
渐渐的，他开始听到打斗的声响，萧凛赶紧加快脚步，想要快点过去。
近了，近了。。。。。。。
萧凛看到了打斗声的来源，他看到了很多人类高举着手中的刀剑不断的砍向对面那些稀奇挂怪的物种，他看到他们狰狞的面孔，听到他们撕心裂肺的呼喊。
萧凛突然觉得心中堵得慌，一种从心底蔓延而出的窒息感瞬间传遍了全身，让他一瞬间直有种呕吐之感。
他弯下腰，强自忍耐着这种作呕的感觉，突然之间他的眼前的光线突然被遮住，萧凛勉强的抬起头看了一眼。
楚阔站在那里，表情看不出喜怒。
萧凛看清了他的样貌，心中骤然一松，慌忙一把拉住了楚阔的衣袖，道“师父，这是什么地方？”
楚阔没有回答他，他只是指了指远处，沉声道“你可看清了这一切？”
萧凛忙连连点头，道“看清了，看清了，师父，我们可以离开了么？”
楚阔仍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突然转过头，定定的看着萧凛，道“你可愿接受？”
萧凛神情一怔，没有明白楚阔话里的意思，他刚欲发问，一抬头，楚阔却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周围的景物都在飞速的旋转，萧凛只觉得心慌的要命，却又没有办法，只能被动的接受这一切。
景物渐渐消失不见，萧凛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另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对他来说很熟悉，这一幕对他来说同样很熟悉。
他又看到了那他做梦也不愿见到的一幕。
他看到自己手中的长剑贯穿了柳璃的胸口，他看到了她凄美而又透着无尽爱意的眼神。
他又一次看到她在自己的面前倒了下去，看到她微张的嘴唇，听到她轻轻的耳语。
然而他却丝毫挪动不了自己的脚步，如一个旁观者一般静静的看着。
一切再一次发生在了他的面前，柳璃再一次倒在了他的怀里，她的身体化作点点的星光，那星光包裹着他，正如她一直陪在身边一样。
萧凛感觉到眼眶中有种温热的感觉，心中充溢着悲凉。
一种撕心裂肺而又无法表达的平静在他的脸上浮现。
眼前的画面一闪，萧凛又回到了荒原上，周围的星光已经消失不见，再一次充斥着满目的血红，萧凛颤抖着嘴唇，还没有从刚刚的情绪中恢复过来。
他又对上了楚阔那双满含深意的眼睛，他问“你可愿意接受？”
在这一瞬间，萧凛觉得自己仿佛深陷在了那双眼睛里，他突然觉得脑海中卷起一阵风暴，一切的过往在脑海中一一闪现。
万年的沧桑历程在这一瞬间就这样突兀的回到了他的脑海里。
楚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说“你可愿意接受？”那声音在耳边不断回响，仿佛万古长鸣的警钟，一下一下的敲在心里。
萧凛没发觉两行泪水从眼角滑落，不知在为自己的过往悲伤，还是为这一句熟悉的话语而感慨。
他抬起头，对上楚阔那双带着慈爱与赞许的目光，沉重地点点头，道“我愿意。”
我愿意接受，因为这是我未完成的使命，因为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曾经为了这一切而失去了那个为我一舞倾城的女孩，我怎么能不接受。
萧凛的脸上带着一种格外的决绝神色，一种从未有过的气质也随之出现在他的身上，仿佛这少年一瞬间便长成了参天大树，仿佛这少年一下子便成了这天地的顶梁柱。
楚阔赞许的点点头。
他的身影在楚阔的瞳孔中不断的远去，最后消散在这天地间，于是萧凛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另一个地方，这里没有了那纷乱的战场，也没有了那悲伤的画面。
他眨眨眼，第一个看到的便是大师兄那带着微笑的神色，一如往常。
而在他一边，南风瑾和小白已经站在一边，见他醒来，南风瑾朝他眨了眨眼。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萧凛身上发生的变化，南风瑾感觉到了，小白感觉到了，大师兄也同样感觉到了。
然而没有人说什么，他们一如往常。
萧凛淡淡一笑，道“我们到了么？”
大师兄点点头，让开身子，于是萧凛便看到了那在远处曾瞧见的地方。
壮观的瀑布，几座稍显简陋的木屋，和上面袅袅的炊烟，于是他笑着点了点头。
南风瑾嘿嘿一笑，便大跨步的朝里走，走被小白一把拉住。
小姑娘的眼睛一直盯在萧凛身上，目露疑惑。
她本就不是人类，更没有人类那么复杂的心思，有什么心事也是掩饰不住的，她又疑惑，你从她的眼里就能看到疑惑。
萧凛似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轻轻的拍了拍小白的肩膀，道“我没事，走吧。”
小姑娘没说什么，只是安静的跟在了后面。
大师兄带着三人一路前行，来到了半山腰炊烟袅袅的木屋前，便见到楚阔正在那里搓着手正要伸手去拿一只肥大的鸡腿。
楚阔一抬眼便看到了几人，于是热情招呼道“快坐下吃吧。”
大师兄微微一笑便走了上去，跪坐在地上，拿毛巾擦干净手之后便去将盘中肥硕的鸡身上的鸡腿拽了下来，恭敬的递给了楚阔。
楚阔一把接过便开始大口嚼肉，大口喝酒，完全不顾旁人，更没半点形象可言。
萧凛看到他这幅样子，微微一笑，很是随意的坐了下来，笑道“这么多年过去，您还是这幅样子。”
楚阔听到这话，只是含糊的答应几声，只是忙着啃着手中的鸡腿。
南风瑾竖起耳朵，有些奇怪的看着萧凛，没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心中更添了几分好奇。
楚阔终于抬起头来，看看萧凛道“想起来了？”
萧凛点点头，道“谢谢你。”
楚阔摆摆手，道“反正你早晚自己就会知道的，我也只不过是提前了一些，更何况这里本来就是你的，我所做的不过是力所能及而已。”
萧凛点点头，没再说话，只是神色中多了几分沉郁。
南风瑾清楚的感觉到了萧凛醒过来之后的情绪，他似是变了个人一般，多了几分深沉，多了几分沧桑之感，但无论如何，他还是萧凛，那么久还是他的大哥。
萧凛端起碗，大口的灌了一口酒后道“其实你没必要再问我的，你知道我的答案不会变。”
楚阔漫不经心的抬起头，道“哪怕是在经历了那样的事后？”
闻言，萧凛神色一怔，随意便又复变得坚定起来，“你知道什么都无法打败我，是我对不起阿璃，可是纵使重来，恐怕我还是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因为我没有选择，大陆的安危全部加诸在我的头上的时候，我没有权利在去顾及自己的感情，我恨的是自己的无能，恨的是我为什么没有给她一个公道！”
说到这里，萧凛的情绪明显变得有些激动起来，酒壶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溅出些许在桌子上，于是满室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