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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九章 隐影相见7

    第一节

    回忆总归是藏在脑子深处的东西,做梦也不能留下一世的永存,当醒过来之后,其实发现梦里的幸福转眼就没有了的,身边空空如也,有时候连一个听自己说梦话的人都没有。

    我记得那一年随着几位姐姐纵身跳入大渡河底,却奇迹般地活了过来,我将翼王的骨血胧逸留在了彝族农家小院里。虽不知那孩子最终的命运如何,但还是忍不住想要顺着当年那条路过去看一眼。

    一大早,我便背着背包开始上路了,凭着记忆依稀还能找到那条上山的路,唯一变化大的是当年的乱石小路如今已经变成了宽大的马路。一路上都是游人,无论我们是否相识,都能礼貌的颔首予以微笑。

    当年的那家彝族小院已经不见了踪影,我找了家附近的居民打听了一下,才晓得那家人在民国时期就已经搬到成都市去了。至于后来的发展如何,谁也不知道。

    心里不免有几分失落,沿着马路我继续上山,当我看到大渡河上那高高的悬崖时,蓦然的彷徨使得我不知所措。我记得那一天,翼王就是站在那个悬崖上绝望得仰天长叹。

    潮湿的眼睛使得我再次幻想那个悬崖上依旧站着他的身影,我低下头苦涩地笑了笑,当我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纵然发现高高的悬崖上站着的人居然是敏问。

    我惊愕地捂住嘴巴,愣愣地看着他仰面迎风,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似乎没有发现我的存在,愣愣地站在悬崖上看着天空出神。

    山下传来了几个人的笑声,越来越近,敏问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侧头看了过来,视线正好落到我的身上,似乎没有惊异,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正常。

    那些笑声越来越近,当他们从丛林中探出脑袋的时候,我惊然地发现泰若也在队伍中。泰若平静的眼睛越过我的落到悬崖上站着的敏问身上。我以为自己会害怕,害怕泰若的误会。可是出乎我意料的事自己竟然显得如此平静。反而让我觉得泰若的出现显得如此的不正常。

    “一大早就出去也不告诉我一声,害得一直担心,原来是跟敏问在一起。”泰若走到我面前,拭去我头发上一片树叶,淡淡地说。

    “你怎么来了。”即使我知道他未必愿意回答,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去问。

    “你看,这不是和一帮朋友出来玩玩吗?”泰若指着身后站着的一群朋友笑道。

    “是这样。”我点点头,从泰若的眼睛里,我看不出任何的正常与不正常。

    “敏问,你站在上面做什么?”站在泰若旁边的人说道。

    敏问笑了笑,从悬崖上走了下来。

    “既然大家都在,我们找个宽阔的地方野营吧。”泰若拍拍敏问的肩膀说道。

    似乎没有反对的人,敏问说,“就在悬崖上边吧。”

    “莫非那里是一块风水宝地?”泰若神秘地笑了起来。

    还没等敏问回答,几个人就爬上悬崖去了,没过一会就听到上面的人喊:

    “真的不错,地方宽敞,而且是观景的极佳之地。”

    第二节

    泰若一手搭在敏问的肩上,两人走在前头,我本不想随他们过去,只是泰若回头一个眼神,我似乎无法拒绝这样的野营,也只能跟着他们后面上了悬崖。

    当我爬在最陡峭的岩石上时,泰若和敏问同时伸出手来,然而两个人几乎又同时将手缩了回去。

    1863年6月:

    天气有点热,翼王和黄再忠几名将士再次探实紫打地的地理形势回来,正好赶上军医替我把脉,军医屡屡胡须高兴地告诉翼王,说是我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翼王原本烦恼的脸上一下子绽放出大大的笑容来,旁边的黄再忠将士也拱手表示祝贺。这一天夕阳快落下的时候,我随翼王一同来到大渡河最湍急的悬崖上,共同倾听着夕阳落幕的声音。也许是夕阳昙花一落的伤感,翼王苦涩地说道,“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我依旧仰靠着翼王宽阔的背脊,静静地聆听着山尖呼呼而来的风声。

    “我石达开落难于此,让你们母子受了委屈。“

    风声似乎美妙,我却不太喜欢它把沙子吹进我眼底的感觉,明明是闭上眼睛的,但终究还是因为它而流了泪。

    “石郎,给咱们的孩子取个名字吧。“我说。

    他沉默了半晌,心里在备受挣扎,终于说道,“要是男孩就叫定诺,如果是女儿,我们就叫她胧安。”

    “好。”我点点头,紧紧地靠着他的背脊,一步也不敢挪动。

    ……

    “哎,这里就是当年石达开兵败之地呀。”一个仰天长叹将我的思绪从孤零的飘际中拉了回来。

    “秃子,你可是有什么感想?”高图嘲笑起秃子来,冲他做了个鬼脸还吐了舌头。

    “感想?感想不就是觉得石达开乃是悲剧英雄啊。”秃子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脑门,一副无法挽回的遗憾样子。

    “石达开的仗在后期打得就十分失败。”高图望着对面的山峦,感叹道。

    “他若不是负气出走,想必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静若摆了个脸色出来。

    “你知道什么,他若不出走,洪秀全定会像杀了杨秀清和韦昌辉一样杀掉他。”高图说。

    “图哥说得是。太平天国就是败在内讧中。“秃子竖起大拇指表示赞同。

    “自古以来,农民起义有几个落得好下场的,秦末的陈胜吴广起义、隋末的瓦岗起义、唐朝的黄巢起义、明末的李自成张献忠起义再加上一百多年前的太平天国运动,农民起义领导者最终走向皇位稳定江山的真是屈指可数。“静若的视线由秃子的身上转到泰若脸上。

    “那也就是朱元璋最终做了皇帝。“秃子说道。

    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默起来,人群里几个爱说话的人也低下头思绪飘渺。

    我将视线探到大渡河岸叠起的山峦,记忆仍旧回到那个夕阳落下的傍晚。

    1863年6月:

    “你看这夕阳甚美,只可惜美过之后就是寒色的黑夜。”翼王感叹。他解下身上的风衣披到我身上。

    “翼王可曾后悔过?”我把声音放得极平。

    “后悔,何曾后悔,要说后悔,当初也不会放弃安逸的生活走上反清的路。”

    “如果翼王突出清军的包围,之后又将如何?”

    “敏儿,我已经想好了,如果能突出重围,你我带着孩子一起归隐山林,过平常安逸的百姓生活。”翼王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说。

    我将风衣解下又重新披到翼王的身上,他将我拥入怀里,藏于他的风衣之下。

    ……

    “泰若,你觉得石达开如何?”秃子一屁股坐到泰若的旁边,仰脖子一咕噜地喝了半瓶水。

    “无从评论。”泰若淡淡地回了四个字。

    “敏问,传说翼王石达开并没有死,你觉得呢?”高图也挪了屁股坐到敏问的身边去了。

    敏问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你们认为,石达开当时是死了吗?是被清军凌迟处死的吗?”秃子一脸好奇地问。

    静若似乎听不下去。皱着眉头喝了句:“废话,都过去一百五十年了,石达开还活着,岂不成人精了。”

    “他死了。”我静静地坐在原地,仿佛声音不是自己的,“他死了。”我重复着这句话。

    他死了,因为他是石达开,他不可能让另一个人去替他死。舍命以全三军,到死,他在众人心里依旧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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