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之殇 第二章 弑兄
草原的天空很蓝,尤其是当你躺在软软的青草上面,仰望蓝蓝的天空,似乎触手可及。阿苏勒就这样躺在青草上,他觉得这样离天很近,近到可以用手去触摸。萨满阿赛摩说人死了就会回到沧青大神的怀抱,也就会到了天上。他想这样就会离阿妈很近,这样想时,他仿佛真的看到了阿妈的笑容,她还是那么的温柔,她的怀抱还是那么的温暖。
阿苏勒在青草地上躺了很久,他的丫鬟殊兰也静静的躺在一旁,她是奴隶家的女儿,生来就是当丫鬟的,最后注定要死在马棚里的,这是她的宿命,也是草原所有奴隶的宿命。她年近豆蔻,却已出落的亭亭玉立,大君见她生的貌美原本打算留在他的身边,前日心疼儿子,于是殊兰转而成了阿苏勒的丫鬟。
殊兰最初怀着忐忑的心来见这个新的小主人,她知道大君的儿子们是最难伺候的,前不久,三王子术赤活活的打死一个奴隶,并且诛灭那个奴隶家族大小二十几人,缘由只是奴隶的一个小小错误。但令殊兰意外的是这个新的小主人似乎并没有那么残暴成性,相反他除了有时一个人安静的在那里发呆,就带着她,骑着瘦马在辽阔的草原里散步,他走在前面,她就静静的跟在后面。有时,他甚至让她骑他的瘦马,而自己却徒步前行,当然殊兰战战兢兢的拒绝了,这让贵族老爷们看到了,非扒了殊兰的皮不可。
已近黄昏,天渐渐开始暗了,阿苏勒从草地上爬了起来,殊兰也忙跟着起来。
“殊兰姐姐,天快黑了,你骑上小布吧。(小布,阿苏勒的瘦马)”
殊兰连忙摇头,这小祖宗又来了,她这奴隶骑上主人的马,而主人却在徒步前进,让贵族老爷们看到,她的小命也算完了。
阿苏勒见殊兰不肯上马,自己翻身上马,又伸出手来
“殊兰姐姐,快上马吧,天快要黑了,阿赛摩说天黑了,草原上的狼群到处都是”
殊兰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些害怕,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上了这小瘦马的背,好在两人都是十四五岁的少年,身子并不是很重,这瘦马也能承受两人的重量。
只是殊兰靠在阿苏勒的怀里,十四五岁的少女,已懂得男女之事,双颊微红,一颗心像小鹿一样乱撞,好在阿苏勒似乎在专心想他的心事,并不曾注意少女的异常。
瘦马小布驼着两人,在草原上不快不慢的跑着,座上的两人也各怀心事,却不曾注意不远处一队人马正朝着他们飞奔而来。
那队人马跑到距阿苏勒不足百米,他方才警觉,他认得马上为首的锦衣青年正是他的哥哥术赤,平日里术赤不少欺凌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此刻,阿苏勒心感不妙,忙催马快行,怎奈瘦马本就跑的不甚快,何况还驼了两个人,没出几步,就被术赤的马队团团围住。
“好弟弟,带着女人风流快活也不叫着哥哥啊”
术赤猥琐的笑着,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却在殊兰身上扫过,看得殊兰不寒而栗,不禁往阿苏勒怀里缩了缩。
“不过这小娘生的好生俊俏,好弟弟,不如让与哥哥如何,我愿意用十个奴隶交换。”
“休想”阿苏勒猛蹬了下马杜,瘦马着力,试图突围出去,怎奈术赤的仆从已把两人拉下马来。
术赤闪出一丝狠色,冷笑道:“不识好歹,哥哥我就在你面前要了这小娘,小的们,今天也不亏待你们”
众奴仆也跟着淫笑起来。
阿苏勒被两个奴仆按在草地上,动弹不得,殊兰则在不远的草丛里,哭喊着,声嘶力竭。但声音却越来越小,逐渐被术赤和他的奴仆们的淫笑所掩盖。
阿苏勒双眼充血,牙齿咬的咯咯响,他看不到被众人围住的殊兰,却看到了殊兰那双到处乱蹬的白皙脚髁,一瞬间,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发着霉味的地牢里,阿妈努力的保护着他,尽管阿妈也瑟瑟发抖。
“阿苏勒,不管什么人问你,都不要说出你的名字,不管发生什么,也不要发出声音。”
说着阿妈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古青色的匕首,偷偷的塞到阿苏勒的靴子里。
过了不久,就来了几个人,把阏氏拖了出去,紧接着,阿苏勒听到了他阿妈的哭喊声,与一众男人的淫笑中,他在黑暗里不敢发声,双手紧握着,指甲陷入肉中尚不知,他也看不到他阿妈的脸,只看到了阿妈那双白皙的脚髁由挣扎到渐渐的静静的躺在那儿。他瘫坐在那,双眼睁大,大口的呼吸,仿佛窒息一样。
地上的青草扎的阿苏勒从回忆的噩梦醒来,他忽然想起母亲交给他的那个匕首,就插在他的靴子里,好在那两个奴仆只压着他的头,双手还能探到靴子。他摸了摸匕首还在,猛的抽出匕首,顺势就扎在一个奴仆的胳膊上,那奴仆吃痛,放开了压着阿苏勒的手,阿苏勒又一刀,刺在另一个奴仆的腿上,两人都大叫着滚到一旁。
阿苏勒脱离了束缚,猛地冲了过来,众人还在淫笑着欺辱小侍女,哪来注意那个原本瘦小的阿苏勒已提着匕首直冲他们过来。等到术赤察觉时,阿苏勒的匕首已经猛然落了下来,术赤虽然荒淫无度,但毕竟骑马射箭武艺不曾落下,作势身子一偏,匕首堪堪扎入他的手臂。
术赤大叫一声,忙滚到一旁,众奴仆跟着术赤耀武扬威惯了,哪里遇到这种状况,此时竟呆在一旁,也顾不得他们的主子。
此时阿苏勒双眼充血发红,头发散落,匕首尤带血迹,仿佛一杀人魔王。那术赤见此情景,心中竟有些害怕,也不和阿苏勒争斗,捂着手臂,转身就骑上一匹马,落荒而逃。
阿苏勒仿佛魔怔一般,也径直骑上一匹马来,提着匕首,直直的追着术赤而去。剩下一众仆人这才醒悟,慌忙上马也追了出去,只剩殊兰一人在草地上抽泣。
王帐内,铁兀颜正和一众臣子商议政务,忽闻帐外有人大叫:“父王救我,我命休矣”
铁兀颜急忙走出帐外,但见术赤头发散落,极为狼狈,一条手臂上犹在淌着血,而不远处,阿苏勒骑着马,头发散落,双眼血红,举着匕首杀将过来。
铁兀颜大声喝道:“阿苏勒,放下匕首。”
哪知阿苏勒充耳不闻,竟还直直奔术赤而来。那术赤吓的忙躲在众人后面。
铁兀颜铁青着脸,待阿苏勒马一近,一只手猛的把阿苏勒拉下马来,顺势握住阿苏勒的手腕,那铁兀颜的双手犹如铁箍,阿苏勒吃痛,匕首掉到地上,但双手仍未停止挣扎,那力量竟不似小孩的力道。铁兀颜毕竟动了真火,阿苏勒哪里是这个草原大君的对手,直接被打晕在地。
那术赤见阿苏勒被制服,忙过来哭诉。
被铁兀颜瞪了一眼,“你还有脸,你不是常常自吹弓马娴熟,却被一个孩子追的四处逃窜。哼,哼,好大的本事。”
术赤还想狡辩,但见大君脸色极为难看,到嘴的话只好又咽了下去。
其实这术赤虽然纵欲酒色,但本事还是有一些,要说阿苏勒断然比不过他,只不过他平时跋扈惯了,突然见有人怒发冲冠,竟吓的只顾逃了,不过阿苏勒当时的样子确实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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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苏勒在青草地上躺了很久,他的丫鬟殊兰也静静的躺在一旁,她是奴隶家的女儿,生来就是当丫鬟的,最后注定要死在马棚里的,这是她的宿命,也是草原所有奴隶的宿命。她年近豆蔻,却已出落的亭亭玉立,大君见她生的貌美原本打算留在他的身边,前日心疼儿子,于是殊兰转而成了阿苏勒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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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黄昏,天渐渐开始暗了,阿苏勒从草地上爬了起来,殊兰也忙跟着起来。
“殊兰姐姐,天快黑了,你骑上小布吧。(小布,阿苏勒的瘦马)”
殊兰连忙摇头,这小祖宗又来了,她这奴隶骑上主人的马,而主人却在徒步前进,让贵族老爷们看到,她的小命也算完了。
阿苏勒见殊兰不肯上马,自己翻身上马,又伸出手来
“殊兰姐姐,快上马吧,天快要黑了,阿赛摩说天黑了,草原上的狼群到处都是”
殊兰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些害怕,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上了这小瘦马的背,好在两人都是十四五岁的少年,身子并不是很重,这瘦马也能承受两人的重量。
只是殊兰靠在阿苏勒的怀里,十四五岁的少女,已懂得男女之事,双颊微红,一颗心像小鹿一样乱撞,好在阿苏勒似乎在专心想他的心事,并不曾注意少女的异常。
瘦马小布驼着两人,在草原上不快不慢的跑着,座上的两人也各怀心事,却不曾注意不远处一队人马正朝着他们飞奔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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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阿苏勒猛蹬了下马杜,瘦马着力,试图突围出去,怎奈术赤的仆从已把两人拉下马来。
术赤闪出一丝狠色,冷笑道:“不识好歹,哥哥我就在你面前要了这小娘,小的们,今天也不亏待你们”
众奴仆也跟着淫笑起来。
阿苏勒被两个奴仆按在草地上,动弹不得,殊兰则在不远的草丛里,哭喊着,声嘶力竭。但声音却越来越小,逐渐被术赤和他的奴仆们的淫笑所掩盖。
阿苏勒双眼充血,牙齿咬的咯咯响,他看不到被众人围住的殊兰,却看到了殊兰那双到处乱蹬的白皙脚髁,一瞬间,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发着霉味的地牢里,阿妈努力的保护着他,尽管阿妈也瑟瑟发抖。
“阿苏勒,不管什么人问你,都不要说出你的名字,不管发生什么,也不要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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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青草扎的阿苏勒从回忆的噩梦醒来,他忽然想起母亲交给他的那个匕首,就插在他的靴子里,好在那两个奴仆只压着他的头,双手还能探到靴子。他摸了摸匕首还在,猛的抽出匕首,顺势就扎在一个奴仆的胳膊上,那奴仆吃痛,放开了压着阿苏勒的手,阿苏勒又一刀,刺在另一个奴仆的腿上,两人都大叫着滚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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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兀颜大声喝道:“阿苏勒,放下匕首。”
哪知阿苏勒充耳不闻,竟还直直奔术赤而来。那术赤吓的忙躲在众人后面。
铁兀颜铁青着脸,待阿苏勒马一近,一只手猛的把阿苏勒拉下马来,顺势握住阿苏勒的手腕,那铁兀颜的双手犹如铁箍,阿苏勒吃痛,匕首掉到地上,但双手仍未停止挣扎,那力量竟不似小孩的力道。铁兀颜毕竟动了真火,阿苏勒哪里是这个草原大君的对手,直接被打晕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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