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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水晶记10(初稿)

    卢见曾年岁大了,对故乡怀念更深,便提出还乡之求。吏部中有其他熟人相助,便将其调职为两淮盐运使在江苏任职,这是个从三品的官职。盐运使的主要职责是管理盐务,代表中央政府征收盐税。这比他之前官职虽说是低了一点,但这盐运使可是万人争破脑子的肥缺。卢见曾可当上此职,也多亏了多年官场好友们鼎力相助。

    卢见曾决定回乡任职,这可苦了布芷。布芷若随他去江苏继续做卢荫英授课先生,他是放不下卿莲的;他若不去,仍留在京城,便是又回到一无是处境地。而裘芊对卢荫武也萌生许好感,虽说不上动情,但要从此再不往来亦有不舍,但其嘴上脸上又愿露出声色只道全听布芷安排。

    卿莲这些时日,心中一直苦思抉择该选布芷还是国泰,卢见曾调任之事促使她终于下定决心。她道:“先生大可不必挂念卿莲,男儿志在四方。你我恩情至此已尽,日后卿莲祈福定会求菩萨佛祖保佑公子。”

    布芷大惊道:“别呀,我不去江苏不就完了。”

    卿莲道:“家父择婿定要一个可以兴旺家族之人。先生大才,可超脱世俗,只怪卿莲生在俗世家中,无缘伴随先生左右了。”

    布芷道:“不就是让我考进士嘛。我考不就得了,我考个状元不就完了嘛。我,我苦读,我悬梁刺股,我囊萤映雪,我废寝忘食。”

    卿莲道:“卿莲已到出嫁年纪,恐再等不得先生了。先生若是有此志向,日后定可遇世间奇女子百万胜与卿莲。又何苦,执于卿莲这一俗家女子。”

    布芷再不知可以言语些什么,愣愣站立。卿莲刚要离去,布芷便拉住卿莲。卿莲有些恼了道:“先生,卿莲言以尽此。不日,卿莲便要与国泰大人共赴山东。忘先生多加保重。”

    布芷听罢,只觉得心里钻心疼痛,泪水便在心窝子里翻滚打转,又气,又恼,又怨,又悲道:“国泰是谁呀,怎么忽然就出来了这么一个人。国泰这名字多像大贪官呀,跟他不行的。”

    卿莲也不再说,又要离去,布芷虽再次阻止,但见卿莲决意之神。也只得先放卿莲回去,再思他法。

    致斋晋升侍郎,终日孜孜政事。乾隆得闲之际,居然要见致斋。乾隆询问道:“还适应吗?”

    见乾隆如此挂问,致斋当即跪地几乎哭出道:“爷,奴才谢恩。”

    “起来,朕这事多,天天烦得慌。”

    致斋刚一起身又连忙跪下道:“奴才知罪。”

    “起来,起来。不要总跪了,你有何罪?”

    “《国语·越语下》曰:‘为人臣者,君忧臣劳,君辱臣死。’”

    “嗯。不说那个。朕若见你,心便觉舒坦。只因你长似我一故人。朕有欠这故人呀,见你心中便觉舒坦。朕平时所欠人有三,二三者不足为外人道也。这最欠者便是太后。生儿养儿不易,朕有今日辉煌,也断不敢忘生母之恩呀。”

    “天下皆知,当今圣上乃是一大孝子。臣受教。”

    “朕跟你说说悄悄话,朕同你这般大小的时候傲慢气盛,不曾在意太后。带朕长大的,是两位贵妃。可朕岁数越大就越发觉得有罪过呀。太后是朕生母,感情真挚,朕对养母尚能全意尽孝,对生母又怎可这般。太后岁数大了,朕更是把太后身子喜怒常挂于心。朕想老佛爷七十大寿,给她老人家建一个万福楼,金发塔,但可……”

    乾隆言语多有难色。致斋问道:“敢问爷,有何但可?”

    乾隆苦笑道:“太后寿辰将至,朕有心为母修一座万福楼,祈福太后安康。”

    “此事有何为难,爷差人办去即可。”

    乾隆又次苦笑道:“朕没钱呀。”

    “我大清,正是鼎盛,人口兴旺,国强民富亘古未有,爷怎言没钱?”

    “从圣祖康熙爷至今乾隆,爷爷,阿玛开此盛世,朕确欣慰。但这大清有钱,这大清的百姓有钱,大清的官员有钱。可惟独朕没有钱呀。”

    “爷说笑了,这江山社稷都是圣上的,怎说皇家没钱?”

    “好,朕就给你一个内务府的官职让你去看看,看看朕的皇家还有多少钱。皇帝用钱,总不能伸手向户部要去吧,不能从国库往外搬吧。一听朕要建楼,那个阿桂,还有那个刘墉,就给朕磕头。哎,朕可谓盛世苦皇帝呀。”

    致斋跪道:“圣上莫愁,咱大清盛世岂能连给太后造楼之钱都拿不出?奴才定会为君分忧。”

    乾隆笑道:“嗯,你的心,朕领了。这事苦了朕多年,算是没法解决了。朕要做个明主,也就只能过着穷皇上的生活。”

    “万岁爷,您方才和我说去内务府的事可当真?”

    “你想去便去。”

    “奴才想给内务府多攒下些钱,奴才想给太后建万福楼。”

    “亏你有这份心,朕准了。而且重阳们的税也让你去管了”

    此时太监递给乾隆几个折子,乾隆去看折子对致斋道:“朕喜欢看到你,你可在这多呆一会,站累了就坐下。呆烦了就回去。”

    致斋见乾隆圣宠,意决定要为君分忧。他自己没有办法便去找刘全和布芷商量。布芷几日没精打采,几次去找卿莲都吃了闭门羹,情绪更是低落。致斋找他本是商量正事,但布芷三言之内便说及卿莲。两人愁不到一处,致斋更是心急便道:“贤弟,你我先议为兄之事,而后再议卿莲。我和刘全定要助你娶得卿莲小姐,如何?”

    布芷道:“你们能帮我什么。你的事不就是没钱嘛,没钱找谁要去呀?找老百姓可不行,他们可没钱,世界上最有钱的都是谁呀?是那些当官的。在我们那,你要是过失弄出人命来,十年以上徒刑常见,但是要是有钱交了罚款,这就叫作认错态度良好,可以减刑的。你现在这样,看哪个当官的不规矩,罚他,罚死他。我告诉你呀,这罚款可得他们自己交,要是你们罚,那是要归公家的。要是主动认错,就归上级领导自己了,也就是皇上他自个了。”

    致斋刘全二人大悟道:“妙哉,妙哉。贤弟过有大才。”

    “这有什么呀,这不就是议罪银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哪个朝代都有这个的,只是说法不一样而已。”

    致斋再得乾隆召见,便把议罪银之事禀告。乾隆听后大怒道:“议罪银?荒唐,这银子要是如此用,那岂不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国之法度何在,国之道德何在。朕若开设这议罪银之度,那当朝定是无人敢言,可后世朕便要背负千古骂名了。这便是你想出来的办法?朕的一世英名怎可毁于此。此事休要再议。”

    乾隆再看奏折又对致斋道:“阿桂给朕上了一折子,说甘肃大雨,军队难行,要就地整顿待雨停方才行军。你觉得这事?”

    致斋回道:“这行军打仗之事阿桂中堂无人能及,他所上奏,奴才以为圣上可准。”

    “甘肃大雨连连?甘肃怎么会大雨连连呢?”

    致斋恍悟道:“是呀,这甘肃近年大旱。想必今年天爷看眼,庇佑甘肃父老,故将此祥雨,只是耽误了阿桂大人行军。”

    乾隆面有不悦道:“但甘肃王亶望,却曾和朕说甘肃今年仍是大旱呀。致斋,朕看你到内务府也没什么劲头,朕给你个差事。你去躺甘肃,给朕查查甘肃的天是怎么回事。”

    由于甘肃连年大旱,国库拨给甘肃不少赈灾粮款。如果甘肃并无大旱,风调雨顺那这些钱又用于何处了?乾隆需要知道个明白,这便命致斋为钦差到甘肃查案。

    此去甘肃路途遥远,刘全本该在英廉府上管家,但他怕致斋此去多有不测执意前往。致斋待刘全一项是兄弟对待,刘全所提要求具诺。旁人不明情况,多言刘全马屁功夫了得才使致斋对他言听计从。

    致斋在家中,霁霞不曾与致斋多走动,此刻致斋要走,她又吵着不让致斋远去。无奈之下还是让布芷出面邀霁霞玩,致斋才得脱身。

    布芷正是心烦,虽骗得霁霞到家中玩,却没心情理睬她。卿莲也随国泰去了山东,临走也未在来看过布芷一眼。布芷心中常思索二人怎会落到分手的境地,问题出在何处,若没有那日在致斋大婚时的争吵没有两人间的冷战,或许就不会有之后的国泰趁虚而入,也就不会有今日的结局。再一想卿莲与国泰定是一路卿卿我我,郎情妾意好不快活。他心痛难平,虽多次劝自己勿要去思,但其心思却总会好奇去料想卿莲国泰二人到山东情景,越想越觉得心如刀绞。

    霁霞见布芷将她骗来,心思却全在卿莲身上,有些恼火,边抱怨卿莲边挖苦布芷。布芷被霁霞吵得心烦,便嚷了霁霞几句。霁霞怎肯屈从布芷,刁蛮任性更加了许多。布芷无奈又要去哄,但经霁霞这一折腾,布芷的心还略微宽敞些。

    看到布芷因情不乐,霁霞懵懂中,开始思索爱情,情窦含苞。她想:“之前我最喜欢和姐夫在一块,喜欢她说些哄我的话语,喜欢她教我功夫。可是他当我姐夫之后,我心里便觉阴云浮在心口,难不成是因为我喜欢姐夫?”思到此处,她亦心烦,便去找裘芊询问缘由。

    裘芊对男女之事也是懵懂不清,小妹妹来问,她也知该如何劝说道:“你与致斋那算不得爱情,你大可放心。倘若哪天你见到一个人,马上便会心跳加速,不见便心乱如麻,想你定是爱上那人了。”

    “裘芊姐姐,致斋姐夫要走,我还真的有些不舍得,想到要见不到他我确实有点心烦,完了,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的,你放心吧。你和致斋现在本来就是一家人了,你不是没有哥哥嘛,其实你早就把致斋当成你的哥哥。就像我对布芷一样,我们也很在意彼此的,但是我们是兄妹呀。”

    霁瞎喜道:“啊,原来是这样呀。好像是这样,我姐姐和我都挺愿意和致斋姐夫玩,但是确实还是不一样的。那我能不能也遇到一个像姐夫一样的人?”

    霁霞把裘芊逗笑了,裘芊道:“会的呀,肯能比致斋还好呢。”

    “恩,最好有一个人可以和姐夫一样哄着我,像刘全一样给我讲故事,像布芷一样可以跟我一块玩。要是有这样的人,我就嫁给他,和他在一块。让他当我姐姐的妹夫。”

    裘芊又笑道:“看来你是长大了。”

    霁霞也乐道:“是呀,我就是长大了。”

    卿莲离去,布芷再无顾虑,便跟着卢家一同去了江苏,继续担任卢荫英的先生。布芷离开京城之日,致斋与刘全已去甘肃。行前,他到举头莱坐了一会,又回忆卿莲许久,才劝自己离去,他欲想学古人做出一首诗词,但苦于他并无此才情,到不出什么词句,也就作罢。

    为了便于调查甘肃情况,刘全先致斋一步到了甘肃境内暗查一番。皇帝派了钦差,甘肃上下定是人心惶惶,他们已经编出天衣无缝的谎言。甘肃连年大旱不假,今年也是如此,只是天意难测,却将祥雨。今年所发赈灾粮款,分文未动,全在官府库房。其实下发的钱银早以分给各级官员中饱私囊,心急之下只有再筹集钱财充当官银。散银和官银多有不同,但辨别也全靠人嘴。

    之前也有京官来此查询,但不是被甘肃官员用钱打付,也是空走一趟被蒙蔽过关。陕甘总督是王亶望,也是管理甘肃的最高行政官员。他一听京中来人,恐慌之意到有,但大多更是怨声载道:“又来一帮混吃喝之人。”

    刘全得知此事,深知此案难破。待致斋赶到,二人商量许久。刘全出主意道:“他们不知咱们底细。此时定是固若金汤,你我应当让他们放下警惕之心,伺机而动。先麻痹一下他们,你只当自己也是个迂腐贪官便好。无非此法,此案难破。”

    致斋深以为然,当即决定由此法行事。

    甘肃大臣接见致斋,摆上一桌丰盛酒宴,其荣华程度已超出致斋见识。王亶望故意将洗尘酒弄得奢华无比,其意就是想看看这个他一点底细不知的和珅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若致斋欣然接受,那便可知也是一个混吃喝之人,用些银两便可答复,若致斋大怒,那也无妨,只言接待钦差不敢怠慢便可应付。伙计给众大人报菜名,听到一道道名贵菜色,又想到甘肃一方穷苦百姓,致斋心中暗气。当报到猎犬排骨时。

    致斋无法克制怒火,一排桌子刚要道:“甘肃一省百姓连年受旱灾之中,你们竟在这大鱼大肉吃得悠哉。你们可知万岁爷日夜挂念甘肃,甚至食之无味。”

    刘全见致斋失态,连忙阻止遮言道:“爷,爷。这不是在咱自己家,不能全按咱们口味来。您若不愿吃那道菜,不吃便罢了,这是甘肃,不是在京城。”

    致斋了知刘全之意,怒气转为矫气道:“你看他们这些人,他们居然让我吃狗肉。我旗人,我们满洲人怎可食狗肉?我满人,久居关外,若无狗伴随,野兽纵横,无人看家护院怎可高枕无忧?狗虽凶猛对敌,而对自己的主子却是百般孝顺,一句怨言没有。这便是我们满州人情怀,对敌命可丢,对主中心不二。你们竟然拿狗肉来食,居然还是猎狗,还叫我来吃。我断不会食。”

    王亶望心悦想:“这道好了,年轻气盛到也好对付。”嘴道:“是了,谁人竟把狗肉哪来做做,大胆妄为。还不端下去。”

    致斋愤愤不平道:“反正我不能见吃的狗肉。只要不让我吃狗肉别得都好说。”而后,酒桌只是,致斋少有言语提及政事,若涉及到也只是一副抱怨全不在心道:“皇上说甘肃下雨不对,让我来查,这天有不测风云是谁说的来着。下雨了就是下雨了。之前没下就大旱,现在下了就不旱呗。这钱不是省下了,以后再大旱不就不用再拨款了。”

    王亶望道:“诚如钦差大人所言,赈灾粮银均在府库之中,丝毫未动。钦差大人可要到库房查看?”

    致斋道:“我不去,朝廷给的银子你们还敢私吞了不成。”致斋环顾众人有道:“我的意思是说,咱们先吃饭,吃饭再说。不就是去看一眼嘛,也累不死。各位看我年轻吧,确实我也不大。各位前辈你们也别挑我,我真是什么都不懂。皇上派我来吧,也没和我说要干什么,但是有人跟我说了。皇上是因为我救过他,他想升我的官,就随便有什么事派我走走回去好说话。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吧,其他的事情,咱们能免诸位看行,就免了吧。”

    王亶望道:“嗯,这甘肃本也没事。但钦差来甘肃一趟也得为圣上干点事情,这府库还是要查一查的,之后大人可以四处体察民情,下官给您安排。”

    饭吃过,致斋觉得吃了昧心菜,心里难受说要早些休息。但王亶望强要求致斋去查库房。致斋满脸不情愿,这更让王亶望大为心安。致斋到了银库之后挑了些成色稍淡的银子握在手中,敲击记下听听声响。致斋此举让王亶望惊得失色,致斋顺势将银子抛向空中又将其接住道:“我最愿意听银子的声音了,我生平还未见得这么多银子,这些银子要都是我的该多好。”

    王亶望惊色未消战战兢兢道:“钦差大人,喜欢听银响,那觉得这库中之银如何呀?这可都是上等的官银呀。”

    致斋道:“我愿意听银子声,但我可听不出好坏来,你要是我说,我听这官银的声还不如那市上流通的银子声音好听呢。”

    王亶望神色渐恢复道:“恕下官冒犯直言,钦差大人对这银子成色却无研究。”

    “我还有什么研究呀。大人说笑了。在下除了花钱,对银两之事再无了解。”说完便大笑回房了。

    当晚,致斋便起草了一份奏折,第二天遣人送到京城。王亶望道:“钦差大人连夜拟奏折,可是有急报了?不知钦差大人所急何事,下官是否可帮之一二。”

    “什么事都没有,就是告诉皇上甘肃一切正常,连夜写折子不是显得咱们办差上心吗。”

    王亶望对致斋所言将信将疑,命人拦下了送奏折之人。看到折子上果然写得都是甘肃的好话,奏折是用满汉两种文字所写。王亶望认得满文,看了满文的头和尾只是照直翻译汉文而已,一颗浮着的心终于落定。大喜,命人找了许多西域靓丽女子。致斋离家几日,确实思念家中娇妻。但致斋是正人君子,看到许多妖娆女人,身体却有渴望,但心里暗自压抑。

    王亶望道:“这几位西域女子大人定是见所未见。今日这些女子全听大人差遣了。”

    致斋先道自己是个怕妻之人,但无法躲过王亶望强求。致斋怕王亶望生疑便把拉了一女子进屋。男女共处一室,致斋甚是慌张,与女子相隔甚远不敢接近。那女子见状,笑话致斋两声就挑起婀娜诱惑舞蹈,随着舞蹈的进行女子衣服渐渐退去,待到女子身体完全赤裸之时,致斋终于开口,用西域话道:“你穿上衣服。出去叫其他女子进来。”

    女子有些不悦,更加妖娆想诱使致斋改变主意。致斋急道:“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出去,叫其他人进来。”

    女子衣冠不整愤愤出屋。又进一女子,和之前那人并无太大区别,也要跳舞。致斋道:“跳舞可以,脱衣服也行,但是要慢点跳,也别把身子脱光。离我也要远些。”等女子跳玩舞蹈走向致斋,致斋便再将其喝出。如此这般,将四个女子叫入房中,呆上一会便又赶出,致斋把最后一个女人赶出房门,他也出了屋子去找王亶望道:“这个西域女子,在下怕是无福消受。明日可不要让他们再来,我需修养几日。”

    王亶望笑道:“钦差大人是习武之人,又当盛年。怎么这般?”

    “在下确实对这西域女子有些不适应。见笑了。”

    “谁叫大人心急,一天便将这四位女子都请到房中呀。哈哈。可见大人功力了得。”

    夜间,致斋脑中仍能见那四位西域女子赤裸身子,欲火情念交织,便更加思念家妻。无以成眠,致斋便到外透气。夜已四更,路上再无杂人杂声杂亮。此时一更夫的更声便显得格外响亮。更夫见深夜有人,怕是歹人心中大慌。致斋明晰道:“老伯莫慌,在下只夜不能寐,出来透气。”更夫神定道:“这大晚上的,透什么气。遇到什么歹人怎办?年纪轻轻定是想哪家的姑娘了吧?”

    致斋被更夫说中心思,有些难堪辩解道:“老伯说笑了,晚辈担忧者并非那男女之事。”

    难得有人在这么晚出来与他谈话,话语打开便不想收回道:“那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因为啥呀?”

    致斋道:“这甘肃连年大旱,怎让人可安寝。”

    “连年大旱?你哪个眼睛看到的呀,我咋没见。前些年倒是有过几年旱时候。这几年,光景还不错,就是官府征税征得严重。”

    “可我听说,这甘肃可是多年大旱,朝廷不仅免了甘肃一省的税,还拨款救济了。”

    “你听哪说的。我在这打了二十多年更了,我咋没听说?”

    “老伯呀,若真如你所说,那甘肃官员可是犯下大错了。我是皇上派来的钦差,就是来查此事,你能跟我去和皇上把这些话再说一遍?”

    更夫面有所惊道:“皇上派来的,官老爷?我,我该死,求你。”

    “老伯为何如此?只是让你到皇上那将今日之言再说一遍便可,你且放心,我定报你安全。”更夫怕得发抖,再无所言。

    致斋回到住处,连夜叫醒刘全,告知情况,让刘全天明暗地去找更夫密送至京城面圣。刘全也知将这更夫送到京城这案子就算了结了大半了。但刘全却找不到这个更夫,致斋嘴中的更夫似一个夜鬼白天便从人家蒸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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