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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节 兄弟阋墙(上)

    话说刘备前脚离开荆州,蔡瑁后脚就去刘表处告状,此时刘表正卧病在床,蔡夫人亲自服侍刘表吃药。蔡瑁入内,加油添醋地打了刘备一通小报告。刘表闻言大怒:“汝掌管荆州军马,岂能如此儿戏。那三万石粮草是我亲口许诺与玄德,你怎可挪为它用。”

    蔡瑁唯唯诺诺,不敢出声。蔡夫人插言道:“刘备毕竟是外臣,纵然粮草迟个数日,亦不该当众发怒,伤及主公颜面,如此忘恩负义,日后岂能安生?”

    刘表斥道:“汝妇人安敢妄言,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玄德在新野数万人马,全仗此粮为食,一旦有甚差池,大军岂不危矣?自张绣降曹后,吾夙夜不能安枕,唯恐曹操犯境,今有玄德在北,荆州可保万全,尔等何故多疑?”

    蔡瑁道:“昔日张绣不过一介武夫,纵然结为外援,亦不能动摇荆州根本。如今刘备素有枭雄之志,前番在徐州时便夺了陶谦基业。今到荆州,不过是故技重施罢了,姐夫不可不防。”

    刘表道:“所以你就擅自做主,扣了他的粮草?荒谬,似汝这般,岂不是平白送给刘备一个把柄,陷我于不义乎?”

    蔡瑁大惊,伏地请罪。蔡夫人亦在旁边劝解,刘表乃道:“今番权且饶过,日后再敢擅自做主,定不轻饶。”蔡瑁狼狈而出,刘表乃唤刘琦入内,道:“蔡瑁无状,得罪了你玄德叔父,为父身体不适,你往新野去一趟,送五万粮草与他,代为父多多致歉。”

    刘琦领命而出,找蔡瑁要了五万粮草,蔡瑁自然不敢阻拦,点拨三千军士押送,护卫刘琦往新野而去。

    此时,新野城正有一件大喜事,关羽的原配解夫人带着一个十六岁的儿子前来寻夫。原来关羽早年在老家杀了人,不得以流亡江湖,其妻子已有身孕,后产下一子。待刘备等了徐州,关羽加封官职,行文各郡,解夫人方知消息,带着十多岁的儿子便去寻夫,不料途中遇到曹刘大战,又耽误了一年多,后随难民南下荆州避战乱,到了新野方知是刘皇叔的治下。解夫人看榜文得知,刘备乃夫君的大老板,想必知道其下落,便进城询问消息。守城军士知是关羽家眷,怎敢怠慢,飞报刘备。刘备闻讯,大喜,一面派人召关羽来新野,一面亲自安排解夫人二人于县衙住下。昨日关羽赶到新野,一家团聚,刘备设宴庆祝,众人开怀畅饮,刘备亲自为关羽之子起名为平,字安邦。关平长得颇有乃父之风,身体强壮,解夫人自幼便让他在乡野与人习武,练得一身好筋骨。关羽又亲自指导,传授春秋刀法不提。

    酒席之上,张飞酒后失言,被陆羽套出了一个大八卦。原来当日曹刘徐州大战,曹操在谯县的宗亲纷纷往许昌避难,夏侯渊之长女与其侄夏侯博半路为山贼所困,幸得张飞搭救。二人见是刘备军马,不敢表露身份,张飞以为夏侯氏乃良家女,遂聘之,因战事紧张,成亲后,夏侯氏来不及表明身份便随军往汝南而去。直到今日张飞方知其身份,心中烦闷,又见关羽一家团聚,多喝了几杯,不小心被陆羽给套了出来。

    陆羽见一向直爽的张飞居然也会有心事,大笑道:“翼德与主公多年兄弟,有何事不能言?夫人自姓夏侯,又不姓曹,且大方说了,不必遮掩。主公曾言: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想必不会介意。”后来张飞果然向刘备关羽说起此事,刘备大笑,说张飞做了笔好买卖,曹操虽然得了徐州,却赔给张飞一个媳妇。城池丢了可以再夺回来,媳妇生了孩子那可是一辈子都姓张啊。三人相视大笑。

    陆羽说完了刘备的名言,忽觉腰间剧痛,回头一看,原来是貂蝉暗下毒手,急忙补了一句:“谁敢动我的衣服,老子砍他手足。”貂蝉扑哧一笑,乖巧地为陆羽添酒。岂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回到家,陆羽一个新娘抱,把貂蝉往床上一扔,一个饿虎扑羊,牢牢地把貂蝉压在身下。当即施展岛国异术,把身下娇娆剥成了一只大白兔,拿出七十二项绝技奋战一夜,让貂美人欲仙欲死,高

    潮连连,实现了一次完美的逆袭。

    次日,貂大美人浑身酸痛,遍体青紫,尤其是胸前雄伟之处多有瘀伤,陆羽自知理亏,赶忙殷勤服侍。不料刘琦送粮来到,刘备召众人在议事厅相见,陆羽只好抱歉地对美女说再见了。

    来到议事厅,只见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面色有些苍白,神情有些忐忑和长期压抑下的自卑,虽然看起来十分的谦虚但稍有动静,就会显得十分不自信。这个人就是刘表的大公子刘琦。他长期生活在蔡氏兄妹的阴影下,性格有比较软弱,荆州文武官员几乎没有一个支持他,唯一的长处大概就是脾气比较好罢了,不过他也的确没有发脾气摆脸色的资格,只能夹起尾巴小心做人。刘表大约也是看中这个儿子是个受气包,派他过去即便刘备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刘琦也能自动过滤,不至于起什么冲突,只要刘备收下了粮草,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刘备给大家引见了刘琦,刘琦自然是执礼甚恭,以子侄辈的身份向刘备请安,转达了刘表的歉意,言语之中自然是对蔡瑁多有怨言,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刘琦也没有什么避讳的了。刘备自然不会任由他发牢骚,找个借口把话题岔开了,刘琦见事情办成了,也就起身告辞,刘备自然要送出城。到了城门处,刘琦见左右无人,对刘备道:“蔡氏屡屡相逼,父亲偏爱刘琮,对我多有怨言,倘若父亲不在,小侄必遭蔡氏毒手,望叔父念在同宗之谊在父亲面前为我多多美言,小侄感激不尽。”刘备唯唯而诺,但劝刘琦小心尽孝,二人相辞,刘琦拜别而去。

    刘备回到新野,思刘琦之言,心中烦闷,乃召张飞、陆羽、鲁肃、赵云四人前来商议。

    陆羽正在和貂蝉共进午餐,两人卿卿我我,被陆羽摸得面红耳赤的貂蝉根本没正经吃上几口,就被陆军师半是强迫半是自愿的抱在怀里,用小嘴叼了一块肉,喂陆羽吃。陆羽哪里是为了吃肉,貂蝉刚喂完,还来不及把香舌撤出来就被陆羽逮个正着,一阵长吻,直到踹不过气来。正亲热间,刘备第二次派人来请,气得陆军师差点把碗给摔了。

    发牢骚归发牢骚,在貂蝉戏谑的眼神中,陆羽整整衣服,又跑去工作了。来到议事厅,刘备很人性化的给众人准备了午餐,大家边吃边聊,刘备将刘琦的话转述给众人,表达了自己的担忧。刘备担忧什么呢?根据陆军师设计的战略,刘备自己单独对抗曹操肯定不行,必须要借力,一开始可以占据徐州借袁绍的力,可惜袁绍贻误战机,导致徐州失守。现在龟缩汝南,就必须借刘表的力,但是到目前为止,刘表在战略上的进取意图还没有显现出来,当然了,毕竟这个联盟才刚刚成立,还需要一定的磨合期,而北方的袁曹双雄一旦大打出手,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可今天刘琦的话却清楚地告诉刘备,荆州绝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样风平浪静,在乱世根本不存在与世无争的桃花源。如果荆州因为内讧而动乱不止,那么刘备的战略意图根本不可能实现,所以刘备才会不顾饭点,着急忙慌地把几个政治局常委叫来开会。

    刘备说完了,按照惯例应该是陆羽第一个发言,但是今天陆军师饭没怎么吃倒吃了一肚子闷气,这会还没缓过来,坐在那一言不发。于是就轮到副参谋长兼作战室主任鲁肃发言。

    “主公,依鲁肃之见,刘表不过徒有虚名,并非英主。主公处于漩涡之中,想要独善其身,恐怕已不可得。”

    “唉,废长立幼,本就是取祸之道,景升兄岂能不知,不过是蔡氏从中作梗罢了,待我好言相劝,未必不能化萧墙于无形。”

    “谬矣,如此蔡瑁必恨之入骨,小人难养,主公不可自误。”鲁肃坚决反对。

    “哥哥忒好心,又不是自家事,何必徒惹麻烦。”张飞插言。

    “三弟,我等新到荆州,本就是欲借刘表之兵以抗曹操,倘若荆州兄弟阋墙,北伐岂不成为泡影,汉室何日才能兴复?”这话半是说给张飞听,半是刘备剖明心迹。

    这是回过神来的陆羽才真正进入了军师模式,历史上刘备真正开始图谋荆州是从诸葛亮隆中对之后,在此之前,刘备是既没有贼心也没有贼胆。没有贼胆很容易理解,刘备没有吞并荆州的实力;没有贼心是因为刘表毕竟是汉室宗亲,刘备一向以仁义著称,一旦撕下假面具,打起了同宗的主意,难免会被天下人诟病。这个问题在隆中对的时候,刘备就提出来了,但是诸葛亮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只是笼统的说了一句“刘表不久于人世,刘璋非立业之主,久后必归将军”。这也是隆中对一个不大不小的漏洞,为日后刘备政权的合法化埋下了隐患。

    刘备的话半真半假,如果刘表有意北伐,那么作为清流出身的他,未必不能成为中兴汉室的领袖,荆州自然不能内乱;但是如果刘表一意孤行,坐山观虎斗,那么荆州内乱对刘备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个趁火打劫,发展壮大的机会。

    那么问题的关键来了,刘表究竟有没有北伐的意图呢?这个问题不仅刘备想知道,袁绍曹操也想知道。可惜无论是历史还是现在,刘表始终坚持中立,既不北伐也不降曹,在骑墙派的道路上一条路走到了黑,也把自己一手建立的荆州基业拱手让给了曹操。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陈寿在《三国志》正文中将袁绍刘表放在了一个列传里,无疑说明这两个人有相似之处,比如说都偏爱幼子,埋下祸患;都优柔寡断,坐失良机。如果说袁绍是外宽内忌,好谋少决的话,刘表就是善善恶恶,坐而论道。

    袁绍看上去礼贤下士,实际对真正的人才却十分嫉妒,因为他们有性格,有主见,这些都是袁绍所不能容忍的,简而言之,袁本初气量狭小,甚至连表面上的容人之量都装不出来。刘景升呢,他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奸臣,但是呢,对于小人不能驱逐,对于贤臣不能任用。也就是善善不能用,恶恶又不能除,所以荆州虽然人才众多,但是围绕在刘表身边的都是一些徒有其表的谗佞小人。刘表生前高朋满座,死后儿子却众叛亲离,报应似乎来得很快,但恶果却是刘表一手造成。

    所以当官渡之战时,袁绍曹操都向刘表发出邀请,刘表既不拥曹,也不助袁,就在荆州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上看风景,搞得曹操也摸不着头脑。最后郭嘉一针见血:刘表,座谈客耳。这个人只能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没什么大出息。所以刘表既不想北伐,也不愿降曹,对于自己能力所无法解决的问题,刘表采取了鸵鸟政策,最后遗祸子孙。

    可问题在于,陆羽了解刘表,刘备也了解刘表么?或者说现在的刘备已经看清了刘表的真面目,敢于和他彻底说拜拜么?

    “主公,子敬先生所言不无道理,刘景升非建功立业之主也,荆州早晚必属他人,与其落入贼手,不如归于主公。如能兼并荆州七郡之地,足可对抗曹操。”

    “汉魂何出此言,刘景升待我如兄长,吾怎可夺他基业,此事万不可再提,等我寻机劝过兄长,再作商议。”

    “主公之苦心,陆羽岂能不知。但在下还是那句话,荆州不是刘表的荆州,而是大汉的荆州。如果主公因为兄弟之小义而坐视荆州因为内乱而沦入贼手,那就是因小失大,失君臣之大义。刘表如果有心北伐,主公为何迟迟不将衣带诏出示?”

    “刘景升身边必有曹操耳目,万一走漏消息,岂不陷天子于不义,此事容我从长计议。”刘备给陆羽一个“你懂得”的眼神,陆羽也就闭口不言。

    夜间,陆羽迟迟不睡,貂蝉几次披衣来看,陆军师都摇头不语。三更过后,刘备果然派人来请,陆羽入密室见刘备,二人对案而坐,案上有一张白绢,正是“衣带诏”。刘备对陆羽道:“汉魂白天所言,备亦深有同感,怎奈此处不是徐州,恐有曹操耳目,故而深夜请汉魂至此。”

    “主公不必客气,荆州局面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的多,稍有不慎,便是灭顶之灾,主公谨慎行事分所应当。陆羽思之良久,有一愚之得,请主公代为指正。”

    “汉魂,你自平原相从以来,屡献良谋,你我君臣相知,有话但说无妨。”

    “主公慧眼如炬,观刘表其人如何?”

    “景升兄虽是仁人君子,但生逢乱世恐非治乱之主也。”

    “主公真是厚道人,依在下小人之心,刘表名为盟友,实则暗中提防。一旦河北有战事,他绝对不会与主公一同起兵北伐的。非但不如此,甚至就算蔡瑁抄了我们的后路,刘表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刘备闻言,仰天长叹。陆羽道:“主公不必烦恼,天下英雄本来就是凤毛麟角,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主公怀王霸之志,纵有磨难,早晚必成大器。”

    刘备摇头笑笑,道:“荆州如此基业,景升兄难道就没有勤王之志么?”

    “即便有,也不多。如今怕是早已力不从心,荆州兵权尽归蔡瑁,北伐从何谈起?”

    “唉,汉魂一语中的,吾观蔡瑁心怀不轨,久后必为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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