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心惊胆战的相亲
毕业后，我到杂志社报到，从此开始了我的工作生涯。我所在的单位隶属于某个部委，单位出的杂志只对内发行，所以没有业绩压力，平日里我们都闲得蛋疼。整日无所事事的人一般都会小资起来，我也不例外。一开始我就每日吟诗作赋，喝酒弹唱，颇有李白遗风。后来，几位思想纯洁的老编辑联名把我给告了，说我助长了单位的歪风邪气，有三俗的表现，是对社会主义荣辱观的践踏和破坏。社长“嘿嘿”一笑，让我抄写20遍八荣八耻。
从此以后，我每日早来晚走，勤勤恳恳工作。很快，社长观察到了我的表现，非常欣慰地夸奖了我：“果然是农民的儿子，靠谱。”
听到领导的表扬我如沐春风，当晚加班到9点还没走。第二天，领导看了看考勤表，发现小田又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地加班了，感动得一塌糊涂。
在一次周一的例会上，社长点名表扬了我，说小田态度非常认真，从不迟到早退。见社长夸我了，单位很多妙龄女同事都仰着脖子“哈哈”大笑。社长怒斥她们，于是她们就低着头“嘿嘿”笑。
社长觉得我年少有为，可堪中用，于是决定提拔一下我，给我了一个每晚值班的活儿。所谓每晚值班重要就是每天最后一个走，关闭好门窗，断电，锁好门。
社长得知我至今单身，比我还心急如焚，竟然也做起了红娘之事，给我介绍对象。有一天社长把我叫到办公室。
“小田，有女朋友吗？”社长深深吸了一口烟，略有猥琐地笑着问我。我听了一愣，不知如何回答。说有，是不是他觉得我没有养家糊口的压力工作也不会卖力。说没有，是不是他会觉得我能力不行，连个女人都找不到。紧张中，不知如何是好。脑子转了两圈后，我觉定实话实说，因为毛爷爷教育我们，做人要诚实。
“这个，惭愧，还没有。”我非常羞愧地说，脸都红了。是啊，到了我这把年纪的男青年竟然还单身，当然说出来很丢人了。
“哼，瞧你那个怂样，大丈夫何患无妻，没有就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社长见我脸都红了，畏畏缩缩的，所以训斥了我一句。
“社长说的是，说的是。”我见社长训斥我，知道他中午肯定喝酒了，于是赶紧继续顺着他。
“嗯。我看你这个小伙子不错。人长得不难看，又是高学历，未来前途无量。”社长见我态度非常好，挺高兴的，夸了我一句。
“谢谢领导夸奖。我，哎，惭愧得很。”他说我前途无量，我就觉得惭愧有加。我碌碌无为这么多年，至今才参加工作，真是愧对祖国的培养。
“你，你这个孩子，什么好惭愧的？打起精神，阳光起来好不好。”社长笑了，慢慢地说：“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吧，你见见，看看合不合适。”
“这个，这个……”我做梦也没想到领导会给我介绍对象。这让我既受宠若惊，又诚惶诚恐，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个什么？还要我替你去见吗？”领导的脸色马上变了，我吓了一跳。
“没有，没有，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谢您，一下子被这么好的事懵了。”我连忙说了一句套话。
“呵呵，那就好。你待会就提前走吧，回去打扮打扮，别这么吊儿郎当地就去了。”社长见我态度较好，马上就满脸堆笑地教训我。他看了看我的乞丐服，非常没好气地说：“就你穿的这衣服，谁愿意把女儿嫁给？赶紧去吧。”我道了千恩万谢，随即走了出来。
见还是不见，这是一个问题。我挣扎了很久，不知道怎么办。既然我拿不定主意，那就让老天爷决定吧。于是，我随手捡起了一个石头子，朝对面的两棵树扔去。我在心里想，要是打中了左边的树，我就去见。要是打中了右边的树，我就不去见。
“哎呦，他妈的，谁干的？”这石头子没打到右边的树，也没打到左边的树，而是正好从两棵树中间穿过，飞到了坐在连椅上那位彪形大汉的秃脑袋上。那大汉跳起来就骂，转了转脑袋发现是我，就朝我跑了过来。我吓了一跳，撒腿就跑，一会儿就跑老远了。我回头一看，那家伙早就被我甩到了后面。
到家后，我突然发现，如果没打中树的话，是去还是不去，当时并没设定好。我又挣扎了一会儿，最后决定去见见。
当晚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相亲。这次相亲给我留下的阴影让我一生都挥之不去。
我特意穿了件新衬衫，洗了洗头，擦了擦皮鞋，雄纠纠气昂昂地前去赴约。我到饭店门口的时候，一位穿着豹纹裤子的中年妇女接待的我，带我走进了301包间。进去后发现，7位成年人并排坐在屋里，每人身边放一支笔和一张纸。我刚进去，这7个人就开始在笔上记录着什么。随后，中间一位中年妇女开始问问题，从我的祖宗十八代一直问到现在，连我有没有狐臭都要问。问完后，这位中年妇女说了一句让我一生难忘的话。
“小伙子，听了你的回答后我真佩服你的勇气，你这条件也敢在北京相亲，真是不简单啊。”其他几位也都附和着说了些。她的这句话让我听了非常不舒服，但也没好意思发飙，在那位带我进来的女人的带领下，我走出了房间。刚走到房间门口，一位30岁左右的女士拦住我，将带我到另一个房间304。
“这位大姐，刚才那七位都是什么人？”我非常忐忑地问。
“问话的是我妈，其他的几位分别是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哦，还有我爸和我舅舅。”这位女士的回答让我非常吃惊。
“是你？”我还没说出口是不是她要相亲时，她就打断了我。
“不是我。今天要相亲的是我妹妹。”她马上解释说。
“哦，对不起。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我想，家长也见了，也该走了吧。
“走？去哪儿？我妹妹还没看你呢你就想走？在我们家，以我妈为首的家长代表团有70%的决定权，其他30%的决定权在我妹妹。”她这么一说倒真吓出了我一身冷汗。
我敲了敲304的房门，一位相貌奇特女孩打开了门。她身高150左右，身材圆胖，眼睛非常小，没有鼻梁，满嘴黄牙。她就瞅了我一眼，随即走回到座位上，戴上耳机听歌。我坐下后很久她也没理会我。大约过了五分钟，她摘掉耳机，问了我一系列古怪的问题。
“人为什么要恋爱？为什么要结婚？有没有真爱？”她没看我，轻声问。
“不知道。”我摇摇头回答她。
“尼采、叔本华为什么一生没有结婚？”她还是没看我，非常不耐烦地问。
“不知道。”我有点被侮辱的感觉，所以没准备认真回答她的问题。
“金岳霖真的等了林徽因一辈子吗？”她一下子抬起了头，两只老鼠眼直勾勾地看着我。她这一张嘴，让我不小心看到了她的牙套。她的牙齿乱七八糟地长在那里，外面套着牙套，丑死了。
“不知道。”我没有思考，因为我根本就没准备回答她这个愚蠢的问题。
“你说我好看吗？”我死活都没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这让我大吃一惊，差点吐了。
“呵呵，你有一种非常特殊的美。”我非常痛苦地说出了一句假话。她见我这么说，小眼睛亮了一下。
问了十多个问题后，她抬眼看了看我，眼圈有点儿红。
“你走吧。”她有点儿激动地说。随后她抱起了一个大抱枕，低着头，仿佛要哭。我见她放过了我，又高兴又害怕，赶紧夺门跑了出去。
对她的这些问题我都有一套自己的想法，可是这个女孩长得太难看了，我不想回答她的问题，也没必要回答。她肯定生气了。生气就生气吧。反正我逃出来了。
出门后，那位带我来的豹纹大妈走了过来。
“小田，夫人对你印象挺好的。好好把握机会。”她笑着对我所，那笑容非常诡异，让我毛骨悚然的。
我对她道了谢，但感觉她真的莫名其妙。我的条件我心里有素，我能吃几碗干饭更是心知肚明。所以呢，我不会攀龙附凤的。
第二天刚到社里，社长就把我叫了过去。
“小田，恭喜恭喜，女孩的家长非常喜欢你，说你很有勇气。那女孩也非常喜欢你，说你是她相亲的所有的人中最为诚实的，其他来相亲的人回答问题的态度非常不好，不会就乱编，而你不会就说不会。她很喜欢你这种性格的人，说非你不嫁。你小子真行啊。”社长都乐开了花，拉着我的手祝福我。
“啊，不会吧？我可不想娶她。她肯定是搞错了。”我非常吃惊，愣是被吓了一跳。
“什么？她父母是非常牛的珠宝商，别说房车了，买一架飞机给你都没问题。”社长有点儿生气，非常认真地教训我。
每到周末，那个女孩就打电话骚扰我。一开始我不理她，后来她威胁我，如果我不理她，她就找人揍我。于是，我害怕了，不得已陪她聊了几次。
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都快吓死了。后来子东出了个馊主意，就说我是同性恋，他是我的男朋友，这样那女的就死心了。
子东给这女孩打了电话，说我是同性恋。结果女孩子差点儿自杀了，经过很多人劝，她才重又恢复了对生命的渴望。
那女孩子的妈妈打电话把我们社长骂了一顿。她和我们社长是多年的朋友。她做生意赚了大钱，所以我们社长整天巴结她。后来社长把我叫到办公室，说了一句伤人的话：“小田，你他妈的喜欢男的不早说啊。”
“这个，这个，你说给我介绍女朋友，也没说是要结婚的朋友啊，我以为是个普通的朋友呢。”我狡辩说。
“你，你，”社长气疯了，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声说：“滚出去……”
从此以后，我每日早来晚走，勤勤恳恳工作。很快，社长观察到了我的表现，非常欣慰地夸奖了我：“果然是农民的儿子，靠谱。”
听到领导的表扬我如沐春风，当晚加班到9点还没走。第二天，领导看了看考勤表，发现小田又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地加班了，感动得一塌糊涂。
在一次周一的例会上，社长点名表扬了我，说小田态度非常认真，从不迟到早退。见社长夸我了，单位很多妙龄女同事都仰着脖子“哈哈”大笑。社长怒斥她们，于是她们就低着头“嘿嘿”笑。
社长觉得我年少有为，可堪中用，于是决定提拔一下我，给我了一个每晚值班的活儿。所谓每晚值班重要就是每天最后一个走，关闭好门窗，断电，锁好门。
社长得知我至今单身，比我还心急如焚，竟然也做起了红娘之事，给我介绍对象。有一天社长把我叫到办公室。
“小田，有女朋友吗？”社长深深吸了一口烟，略有猥琐地笑着问我。我听了一愣，不知如何回答。说有，是不是他觉得我没有养家糊口的压力工作也不会卖力。说没有，是不是他会觉得我能力不行，连个女人都找不到。紧张中，不知如何是好。脑子转了两圈后，我觉定实话实说，因为毛爷爷教育我们，做人要诚实。
“这个，惭愧，还没有。”我非常羞愧地说，脸都红了。是啊，到了我这把年纪的男青年竟然还单身，当然说出来很丢人了。
“哼，瞧你那个怂样，大丈夫何患无妻，没有就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社长见我脸都红了，畏畏缩缩的，所以训斥了我一句。
“社长说的是，说的是。”我见社长训斥我，知道他中午肯定喝酒了，于是赶紧继续顺着他。
“嗯。我看你这个小伙子不错。人长得不难看，又是高学历，未来前途无量。”社长见我态度非常好，挺高兴的，夸了我一句。
“谢谢领导夸奖。我，哎，惭愧得很。”他说我前途无量，我就觉得惭愧有加。我碌碌无为这么多年，至今才参加工作，真是愧对祖国的培养。
“你，你这个孩子，什么好惭愧的？打起精神，阳光起来好不好。”社长笑了，慢慢地说：“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吧，你见见，看看合不合适。”
“这个，这个……”我做梦也没想到领导会给我介绍对象。这让我既受宠若惊，又诚惶诚恐，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个什么？还要我替你去见吗？”领导的脸色马上变了，我吓了一跳。
“没有，没有，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谢您，一下子被这么好的事懵了。”我连忙说了一句套话。
“呵呵，那就好。你待会就提前走吧，回去打扮打扮，别这么吊儿郎当地就去了。”社长见我态度较好，马上就满脸堆笑地教训我。他看了看我的乞丐服，非常没好气地说：“就你穿的这衣服，谁愿意把女儿嫁给？赶紧去吧。”我道了千恩万谢，随即走了出来。
见还是不见，这是一个问题。我挣扎了很久，不知道怎么办。既然我拿不定主意，那就让老天爷决定吧。于是，我随手捡起了一个石头子，朝对面的两棵树扔去。我在心里想，要是打中了左边的树，我就去见。要是打中了右边的树，我就不去见。
“哎呦，他妈的，谁干的？”这石头子没打到右边的树，也没打到左边的树，而是正好从两棵树中间穿过，飞到了坐在连椅上那位彪形大汉的秃脑袋上。那大汉跳起来就骂，转了转脑袋发现是我，就朝我跑了过来。我吓了一跳，撒腿就跑，一会儿就跑老远了。我回头一看，那家伙早就被我甩到了后面。
到家后，我突然发现，如果没打中树的话，是去还是不去，当时并没设定好。我又挣扎了一会儿，最后决定去见见。
当晚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相亲。这次相亲给我留下的阴影让我一生都挥之不去。
我特意穿了件新衬衫，洗了洗头，擦了擦皮鞋，雄纠纠气昂昂地前去赴约。我到饭店门口的时候，一位穿着豹纹裤子的中年妇女接待的我，带我走进了301包间。进去后发现，7位成年人并排坐在屋里，每人身边放一支笔和一张纸。我刚进去，这7个人就开始在笔上记录着什么。随后，中间一位中年妇女开始问问题，从我的祖宗十八代一直问到现在，连我有没有狐臭都要问。问完后，这位中年妇女说了一句让我一生难忘的话。
“小伙子，听了你的回答后我真佩服你的勇气，你这条件也敢在北京相亲，真是不简单啊。”其他几位也都附和着说了些。她的这句话让我听了非常不舒服，但也没好意思发飙，在那位带我进来的女人的带领下，我走出了房间。刚走到房间门口，一位30岁左右的女士拦住我，将带我到另一个房间304。
“这位大姐，刚才那七位都是什么人？”我非常忐忑地问。
“问话的是我妈，其他的几位分别是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哦，还有我爸和我舅舅。”这位女士的回答让我非常吃惊。
“是你？”我还没说出口是不是她要相亲时，她就打断了我。
“不是我。今天要相亲的是我妹妹。”她马上解释说。
“哦，对不起。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我想，家长也见了，也该走了吧。
“走？去哪儿？我妹妹还没看你呢你就想走？在我们家，以我妈为首的家长代表团有70%的决定权，其他30%的决定权在我妹妹。”她这么一说倒真吓出了我一身冷汗。
我敲了敲304的房门，一位相貌奇特女孩打开了门。她身高150左右，身材圆胖，眼睛非常小，没有鼻梁，满嘴黄牙。她就瞅了我一眼，随即走回到座位上，戴上耳机听歌。我坐下后很久她也没理会我。大约过了五分钟，她摘掉耳机，问了我一系列古怪的问题。
“人为什么要恋爱？为什么要结婚？有没有真爱？”她没看我，轻声问。
“不知道。”我摇摇头回答她。
“尼采、叔本华为什么一生没有结婚？”她还是没看我，非常不耐烦地问。
“不知道。”我有点被侮辱的感觉，所以没准备认真回答她的问题。
“金岳霖真的等了林徽因一辈子吗？”她一下子抬起了头，两只老鼠眼直勾勾地看着我。她这一张嘴，让我不小心看到了她的牙套。她的牙齿乱七八糟地长在那里，外面套着牙套，丑死了。
“不知道。”我没有思考，因为我根本就没准备回答她这个愚蠢的问题。
“你说我好看吗？”我死活都没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这让我大吃一惊，差点吐了。
“呵呵，你有一种非常特殊的美。”我非常痛苦地说出了一句假话。她见我这么说，小眼睛亮了一下。
问了十多个问题后，她抬眼看了看我，眼圈有点儿红。
“你走吧。”她有点儿激动地说。随后她抱起了一个大抱枕，低着头，仿佛要哭。我见她放过了我，又高兴又害怕，赶紧夺门跑了出去。
对她的这些问题我都有一套自己的想法，可是这个女孩长得太难看了，我不想回答她的问题，也没必要回答。她肯定生气了。生气就生气吧。反正我逃出来了。
出门后，那位带我来的豹纹大妈走了过来。
“小田，夫人对你印象挺好的。好好把握机会。”她笑着对我所，那笑容非常诡异，让我毛骨悚然的。
我对她道了谢，但感觉她真的莫名其妙。我的条件我心里有素，我能吃几碗干饭更是心知肚明。所以呢，我不会攀龙附凤的。
第二天刚到社里，社长就把我叫了过去。
“小田，恭喜恭喜，女孩的家长非常喜欢你，说你很有勇气。那女孩也非常喜欢你，说你是她相亲的所有的人中最为诚实的，其他来相亲的人回答问题的态度非常不好，不会就乱编，而你不会就说不会。她很喜欢你这种性格的人，说非你不嫁。你小子真行啊。”社长都乐开了花，拉着我的手祝福我。
“啊，不会吧？我可不想娶她。她肯定是搞错了。”我非常吃惊，愣是被吓了一跳。
“什么？她父母是非常牛的珠宝商，别说房车了，买一架飞机给你都没问题。”社长有点儿生气，非常认真地教训我。
每到周末，那个女孩就打电话骚扰我。一开始我不理她，后来她威胁我，如果我不理她，她就找人揍我。于是，我害怕了，不得已陪她聊了几次。
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都快吓死了。后来子东出了个馊主意，就说我是同性恋，他是我的男朋友，这样那女的就死心了。
子东给这女孩打了电话，说我是同性恋。结果女孩子差点儿自杀了，经过很多人劝，她才重又恢复了对生命的渴望。
那女孩子的妈妈打电话把我们社长骂了一顿。她和我们社长是多年的朋友。她做生意赚了大钱，所以我们社长整天巴结她。后来社长把我叫到办公室，说了一句伤人的话：“小田，你他妈的喜欢男的不早说啊。”
“这个，这个，你说给我介绍女朋友，也没说是要结婚的朋友啊，我以为是个普通的朋友呢。”我狡辩说。
“你，你，”社长气疯了，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声说：“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