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身无分文何处立足
第二章 身无分文何处立足
田虎走进院子，看到这一切，他来到乌丫妈刚进去的房子门外，敲了几下门，说：婶子！我是田虎，虎娃！你让我进去吧！刚才我还看见乌丫妹来，我看见她是哭着离开村子的，你告诉我她到那里去了，是不是到她舅家去了，我给你找好回来！好吗？
乌丫妈止住哭泣，开了门见到田虎后就哭着说：我那苦命的女儿，她哪是到她舅家去，她是到城里打工去了！婶知道你也在城里干事，你要是能找到你乌丫妹，替我好好照顾她，我就把她交给你了！怎么？她到省城里去了！田虎吃了一惊：这几天正要过年时节，她却到城里去，她也太糊涂了，过年时进城的人都回家，工作也不好找，她一个女孩子这时候进城！不是寻着找不得安生的事吗！
我苦命的女儿呀！要是她有去处，我何必操这么多心！乌丫妈伤心地说：正因为她没有去处，所以婶才不放心，才和你叔打架呢！嫌他话说得重了，把我女儿逼走了！她喘了口气说：好虎娃呢！我现在没办法了！只认识你这个在城里干事的！求你马上到城里去，找到你乌丫妹子，我再找不到能帮你妹子的人了！
我也是过年才回来，田虎说：过两天我上班时到城里就去找她，找到了，我一定好好照顾她，可是，那么大个城市，我又到什么地方去找她？
乌丫妈说：乌丫临走时说，她会到劳务介绍所去，在那里就能找到事做！
田虎说：可是！省城那么大，光劳务所就有几十上百个！我怎么才能找到乌丫妹？
乌丫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我不知道这些情况，要是知道，我说什么也不会让我的女儿一个人出去，可是，事已至此，我没有办法了！乌丫的事，我只有拜托你！交给你了！求你，麻烦你，别让她到城里再出事！
田虎扶起乌丫妈说：我在城里也是个打工的，认识的人虽然有限，但我还是答应你，过年的事我安排好了，马上就到省城找乌丫去！
公路被晨雾笼罩，但见公路上去城里的车很少，出城的车也不多，好不容易遇到一辆中巴汽车，乌丫上了车，只见车上只坐了四、五个人，一个售票员说：姑娘！把车票买了！
乌丫掏出五元钱，对售票员说，到省城，也就是到终点站吧！售票员见她点头后，就撕下一张车票，乌丫拿到车票，也没有细看，只是眼睛望着售票员，等着售票员给她找钱，售票员好像没有这回事，乌丫忍不住问：大姐！你还没有找我钱呢！我可是给了你五块钱！
哦！售票员说：我忘了告诉你，节日期间的票价涨了，你的钱刚好能到城里！你也不看看，我是给你撕了五块钱的车票呢！看到乌丫满脸不高兴的样子，售票员又说：你不看我们这趟车才拉了几个人，像这样拉人，拉的趟数越多，赔的钱就越多，我们有苦给谁说去！
一位旅客也符和着说：也就是！像你们这样拉客！不赔钱才怪！就是一个旅客交十元钱车费，你们也不划算！乌丫叹了口气，回到座位上，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她的心里难过极了，她现在口袋里只能摸出几个角角钱，最多也不到一块钱，可是她却离乡背井，那么生活的希望，一切的一切又在哪里呢……
这时，有两个旅客在那里聊天，现在改革开放，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城里人这几年兴起晨练，还有练功热，什么气功、特异功、中功、香功，还有什么儒教功、道教功、佛教功，练什么功的都有，五花八门，叫人眼花缭乱！练的人也特别多！有老人、有孩子，有男人，也有女人！说练功都有一定的科学道理，练好了就能延年益寿治百病，不用上医院求医买药！说得可神了！ 其实练得最多的我看还是佛教还是道教的什么神异气功！大家都叫他们是神功！旅客们议论开了，另一个人接着说，好像是新创建的气功！虽然说政府不提倡，但练功的人说练那功效果特别好，练成后有病不用求医，还能长命百岁，还说不用吃饭，最终能成仙见佛，还能到有黄金的地方去！好像跟神话中传说的一样。你信吗？另一个人问。
谁知道！这个人说：从古到今有多少权贵，比如秦始皇，唐明皇，还有很多名人方士，他们都想找到长生不老药，可是没有一个人能活到现在，古代也有人传说道家能点石成金，但谁见过！要是真能有那本事，金子那么容易得到，世上的人还不都去干那事！没有科学和社会发展，这世界还能有今天！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但有人相信！你看那些练了那个特异功能的，他们在一起就不一样，自认为是仙家佛教弟子，超凡脱俗，高人一等，他们要是走在一起就比别人亲，到他们那些练功人的家里就好像到了自己家，没地方睡有人给你找，饿了有人给你管饭！
这叫人不亲行亲！那些人并不会真地计较他是不是真的神仙佛教弟子！
什么事只要是同行，比自己家里人还亲！
我看这些人是吃饱饭撑的，要是让他们饿上三天，或者吃了上顿愁下顿，你看他还入那个教，还练什么功不？
你说的话虽然在理！但神鬼之事，人体还有那些没有发挥的能量，以及这些事的有无及真伪，似乎从古到今都在进行，各持己见，谁也说服不了谁，所以我们俩也不必争论！
你是不是也入了这个教，练了那个功？
我虽然没练，但我们家隔壁有人练，我有些话就是听他们说的，所以你也没有必要跟我争！
是啊！他们那些人都这么说，也这么做，甚至痴迷了！我们说的再多又有什么用！车就要进城了，我得休息一下。说话的旅客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乌丫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街镇、马路和庄稼地，再看看车里的乘客，她自语：这不管是佛教还是道教，不管练什么功如果能成真！只要让我能入那教练什么功，不说我能长命百岁，还能入仙见佛成什么佛教道家弟子，只要我能接触到那些人练功的人，能够让这些人也能帮助我度过目前无家可归的难关，也不失为一条绝妙的求生之路，其马我能够在城里生存下去，只要能有条活路，以后再发展也不迟……想到这里，她自己又笑了说：真是可笑！我一个流浪女，连生活都没着落，那有入什么教练什么功的机会！好好找一份工作，才是我目前最现实的事！她这一笑，使得车上的人都向她望去，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不再吭气。
终于，乌丫走下了汽车，走出了汽车站，来到了这个灯火辉煌的大都市，可是当她举目无亲，又无钱投宿时，她又能怎么样呢？她只能在街上转悠，当然她也是有目地的转悠，在冷静寂寞、寒风瑟瑟的街头，乌丫蜷曲在街道旁边一家劳务职业介绍所门口，她左等右等不见人，就到前面街上想找点吃的，她来到卖面的摊前，只听摊主说：两元一碗！小姑娘！来一碗吧！乌丫咽了一口唾沬，向前走去，再来到一个卖包子的跟前，卖包子的摊主见有人来，叫道：快来买呀，包子便宜了，五毛钱一个！乌丫摸了一下自己口袋里的钱，咽了几口唾沬又离开，最后来到一个卖馒头的跟前，人家说，五毛钱两个，她就买了两个馒头，背过身子，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吃完馒头，再到街旁一个水龙头跟前，喝了一气自来水，喝完后叹气道：我再找不到工作，就只有当乞丐了！说着，泪如雨下。
乌丫来到另一家劳务介绍所门前，看到这家劳务介绍所门前一张介绍一些工作及工资的列表单，自言自语：电脑打字，这工作不错，我干不了！在工地做小工，活肯定不轻松！我一个小姑娘家能干不！在食堂当餐饮招待，虽然工资不高，但我还能干！就是没有住的地方，可算是美中不足！给人家当保姆也能拿三百元，还包吃包住，但不知那家人会不会也像我继父一样凶，那可就惨了！
天晚了，乌丫在劳务所门口等来等去，不见有人，街上亮起了街灯，但天气却更加寒冷，天上下雪，地上冰滑，乌丫先是走来走去，但更冷的天气，使她无法支撑，在这家劳务所门口，她渐渐支持不住，只好顺着大街向前走去。她跺着脚，在街上转悠着，忽然，他发现放在一家店门外一个已经封了火的炉子，但却冒着一丝热气，她就像见到了救星， 扑上去把它紧紧搂住，靠在这只炉子的旁边，微闭双眼，想要强迫自己进入梦乡……
一个精神失常，衣衫破烂，龌龊肮脏的女人也来到炉子跟前，坐在乌丫的旁边，靠着她并且冲着她笑，在昏暗的光线照射下，她已经疲惫不堪，昏昏欲睡，当他觉得有人动了他一下时，才有点清醒，当她睁开眼观看时，却看到一副笑比哭还难看的面孔，她不由得“呀……”地惊叫一声，逃离了这个她准备过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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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虎走进院子，看到这一切，他来到乌丫妈刚进去的房子门外，敲了几下门，说：婶子！我是田虎，虎娃！你让我进去吧！刚才我还看见乌丫妹来，我看见她是哭着离开村子的，你告诉我她到那里去了，是不是到她舅家去了，我给你找好回来！好吗？
乌丫妈止住哭泣，开了门见到田虎后就哭着说：我那苦命的女儿，她哪是到她舅家去，她是到城里打工去了！婶知道你也在城里干事，你要是能找到你乌丫妹，替我好好照顾她，我就把她交给你了！怎么？她到省城里去了！田虎吃了一惊：这几天正要过年时节，她却到城里去，她也太糊涂了，过年时进城的人都回家，工作也不好找，她一个女孩子这时候进城！不是寻着找不得安生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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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过年才回来，田虎说：过两天我上班时到城里就去找她，找到了，我一定好好照顾她，可是，那么大个城市，我又到什么地方去找她？
乌丫妈说：乌丫临走时说，她会到劳务介绍所去，在那里就能找到事做！
田虎说：可是！省城那么大，光劳务所就有几十上百个！我怎么才能找到乌丫妹？
乌丫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我不知道这些情况，要是知道，我说什么也不会让我的女儿一个人出去，可是，事已至此，我没有办法了！乌丫的事，我只有拜托你！交给你了！求你，麻烦你，别让她到城里再出事！
田虎扶起乌丫妈说：我在城里也是个打工的，认识的人虽然有限，但我还是答应你，过年的事我安排好了，马上就到省城找乌丫去！
公路被晨雾笼罩，但见公路上去城里的车很少，出城的车也不多，好不容易遇到一辆中巴汽车，乌丫上了车，只见车上只坐了四、五个人，一个售票员说：姑娘！把车票买了！
乌丫掏出五元钱，对售票员说，到省城，也就是到终点站吧！售票员见她点头后，就撕下一张车票，乌丫拿到车票，也没有细看，只是眼睛望着售票员，等着售票员给她找钱，售票员好像没有这回事，乌丫忍不住问：大姐！你还没有找我钱呢！我可是给了你五块钱！
哦！售票员说：我忘了告诉你，节日期间的票价涨了，你的钱刚好能到城里！你也不看看，我是给你撕了五块钱的车票呢！看到乌丫满脸不高兴的样子，售票员又说：你不看我们这趟车才拉了几个人，像这样拉人，拉的趟数越多，赔的钱就越多，我们有苦给谁说去！
一位旅客也符和着说：也就是！像你们这样拉客！不赔钱才怪！就是一个旅客交十元钱车费，你们也不划算！乌丫叹了口气，回到座位上，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她的心里难过极了，她现在口袋里只能摸出几个角角钱，最多也不到一块钱，可是她却离乡背井，那么生活的希望，一切的一切又在哪里呢……
这时，有两个旅客在那里聊天，现在改革开放，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城里人这几年兴起晨练，还有练功热，什么气功、特异功、中功、香功，还有什么儒教功、道教功、佛教功，练什么功的都有，五花八门，叫人眼花缭乱！练的人也特别多！有老人、有孩子，有男人，也有女人！说练功都有一定的科学道理，练好了就能延年益寿治百病，不用上医院求医买药！说得可神了！ 其实练得最多的我看还是佛教还是道教的什么神异气功！大家都叫他们是神功！旅客们议论开了，另一个人接着说，好像是新创建的气功！虽然说政府不提倡，但练功的人说练那功效果特别好，练成后有病不用求医，还能长命百岁，还说不用吃饭，最终能成仙见佛，还能到有黄金的地方去！好像跟神话中传说的一样。你信吗？另一个人问。
谁知道！这个人说：从古到今有多少权贵，比如秦始皇，唐明皇，还有很多名人方士，他们都想找到长生不老药，可是没有一个人能活到现在，古代也有人传说道家能点石成金，但谁见过！要是真能有那本事，金子那么容易得到，世上的人还不都去干那事！没有科学和社会发展，这世界还能有今天！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但有人相信！你看那些练了那个特异功能的，他们在一起就不一样，自认为是仙家佛教弟子，超凡脱俗，高人一等，他们要是走在一起就比别人亲，到他们那些练功人的家里就好像到了自己家，没地方睡有人给你找，饿了有人给你管饭！
这叫人不亲行亲！那些人并不会真地计较他是不是真的神仙佛教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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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话虽然在理！但神鬼之事，人体还有那些没有发挥的能量，以及这些事的有无及真伪，似乎从古到今都在进行，各持己见，谁也说服不了谁，所以我们俩也不必争论！
你是不是也入了这个教，练了那个功？
我虽然没练，但我们家隔壁有人练，我有些话就是听他们说的，所以你也没有必要跟我争！
是啊！他们那些人都这么说，也这么做，甚至痴迷了！我们说的再多又有什么用！车就要进城了，我得休息一下。说话的旅客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乌丫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街镇、马路和庄稼地，再看看车里的乘客，她自语：这不管是佛教还是道教，不管练什么功如果能成真！只要让我能入那教练什么功，不说我能长命百岁，还能入仙见佛成什么佛教道家弟子，只要我能接触到那些人练功的人，能够让这些人也能帮助我度过目前无家可归的难关，也不失为一条绝妙的求生之路，其马我能够在城里生存下去，只要能有条活路，以后再发展也不迟……想到这里，她自己又笑了说：真是可笑！我一个流浪女，连生活都没着落，那有入什么教练什么功的机会！好好找一份工作，才是我目前最现实的事！她这一笑，使得车上的人都向她望去，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不再吭气。
终于，乌丫走下了汽车，走出了汽车站，来到了这个灯火辉煌的大都市，可是当她举目无亲，又无钱投宿时，她又能怎么样呢？她只能在街上转悠，当然她也是有目地的转悠，在冷静寂寞、寒风瑟瑟的街头，乌丫蜷曲在街道旁边一家劳务职业介绍所门口，她左等右等不见人，就到前面街上想找点吃的，她来到卖面的摊前，只听摊主说：两元一碗！小姑娘！来一碗吧！乌丫咽了一口唾沬，向前走去，再来到一个卖包子的跟前，卖包子的摊主见有人来，叫道：快来买呀，包子便宜了，五毛钱一个！乌丫摸了一下自己口袋里的钱，咽了几口唾沬又离开，最后来到一个卖馒头的跟前，人家说，五毛钱两个，她就买了两个馒头，背过身子，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吃完馒头，再到街旁一个水龙头跟前，喝了一气自来水，喝完后叹气道：我再找不到工作，就只有当乞丐了！说着，泪如雨下。
乌丫来到另一家劳务介绍所门前，看到这家劳务介绍所门前一张介绍一些工作及工资的列表单，自言自语：电脑打字，这工作不错，我干不了！在工地做小工，活肯定不轻松！我一个小姑娘家能干不！在食堂当餐饮招待，虽然工资不高，但我还能干！就是没有住的地方，可算是美中不足！给人家当保姆也能拿三百元，还包吃包住，但不知那家人会不会也像我继父一样凶，那可就惨了！
天晚了，乌丫在劳务所门口等来等去，不见有人，街上亮起了街灯，但天气却更加寒冷，天上下雪，地上冰滑，乌丫先是走来走去，但更冷的天气，使她无法支撑，在这家劳务所门口，她渐渐支持不住，只好顺着大街向前走去。她跺着脚，在街上转悠着，忽然，他发现放在一家店门外一个已经封了火的炉子，但却冒着一丝热气，她就像见到了救星， 扑上去把它紧紧搂住，靠在这只炉子的旁边，微闭双眼，想要强迫自己进入梦乡……
一个精神失常，衣衫破烂，龌龊肮脏的女人也来到炉子跟前，坐在乌丫的旁边，靠着她并且冲着她笑，在昏暗的光线照射下，她已经疲惫不堪，昏昏欲睡，当他觉得有人动了他一下时，才有点清醒，当她睁开眼观看时，却看到一副笑比哭还难看的面孔，她不由得“呀……”地惊叫一声，逃离了这个她准备过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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