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章 痛苦家庭逃离山乡
第 一 章 痛苦家庭逃离山乡
这是一个寒冷的冬天，秦岭山下的一个村头，天上正飘着雪花，一阵寒风吹过，刮得天上地下的雪花横飞，树叶夹杂着雪花又从地上和干枯的树枝间飘荡起来，在大风雪中刮出了村庄。
村子里，传来阵阵的鞭炮声，孩子们穿着冬衣花袄，在村子的街头追逐戏耍，只见家家户户贴上了春联，忙着迎接新一年春节的到来。
村街一家土墙瓦屋的房院里，有两间房子的门半掩着，在村子里断断续续地爆竹声中，也从一间房子里传来男女吵架及小男孩儿的哭闹声，还有摔打东西，破坏刺耳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在这时，只见院子里的另一间房子里，走出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她头发乌黑，脸色红润，非常美丽可爱，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她姓乌名丫，但是，她却穿着破烂的花布棉衣，甚至因为太小而衣不遮体，在凛冽的寒风中，因为饥寒交迫而战栗颤抖着，她似乎很害怕但又不放心，只见她踮着脚尖，在一阵轻微踩着冰棱雪花的声音中，她来到吵架声传来的房子门外，从门缝向里张望，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彪悍男子揪着一个中年妇女，骨瘦如柴却任人摆布，这就是乌丫看到她的继父揪着乌丫妈的头发，往地上撞，旁边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也就是乌丫的弟弟见状，因害怕而在那里拼命的哭叫着。
乌丫继父一边打乌丫妈一边骂：老子怎么这么倒霉！遇到你们娘三个赔钱货！小杂种一直要我养活！乌丫这碎女子，虽然也做点家务，可这个名字就让人就觉得霉气！你说这倒霉货怎么也能到我这个家，自从你们从山里到老子这里，三年多了，老子就供她上了三年学，那一年不要花老子几百几千块钱！乌丫这碎女子来到老子家，老子就一直倒霉，你过去连着生了两个娃，这几年都三年了，给老子连一个娃也生不出来！乌丫妈，一根像柴一样的女人，在忍无可忍但又胆怯地说：生娃又不是一个人的事，也不能光怪我……彪悍男子听了，就又暴跳如雷，挥着拳头，对着柴女人，啪啪又是几拳好打！直打得她鼻青眼肿，他似乎打累了，在空中甩着拳头，口中继续骂个不停：好哇！你还敢犟嘴！老子上辈子欠你们还是怎么的，你看乌丫这女子，都长到十六、七岁了，按农村人的规矩，也该到出嫁的年龄了！或者也能干活了，但她还在家里，不但要吃要穿，还要花钱上什么学，家里的重担全由老子一个人承担！你这懒婆娘，除了养那个杂种娃，还能干什么事！柴女人还是忍不住说：难道你一三到晚就没吃我给你做的饭……呸！你们三张嘴，老子才一张嘴，全要老子养活，还敢不停地跟老子顶嘴！老子今天不打死你，叫乡党还说老子是个松包软蛋！是个怕婆娘的窝囊废！说着又抡起拳头，狠狠地打那个柴女人，这时他似乎越打越能打，直打得上了瘾，最后又上了脚，边踢边打还走到小男孩跟前，吼道：还有你这个混小子！谁知道这是谁的杂种，也要老子养活！说着又要打那个小男孩儿，却被那位柴女人拼命保护，搂着小男孩，任凭雨点般地拳头落在她的身上，彪悍男子毫不示弱，就对着柴女人劈头盖脑一阵乱打，拳脚相加，口中还念念有词：老子还要打死你那个让老子倒霉的乌丫！老子要让你们娘三个在老子跟前就别想翻身！别想好好活个人！
柴女人哭泣着：当初我带两个孩子嫁给你，你不是没看见，也是一口一个没意见！你那时没女人，是不是犯急了，这会儿得是不行了就贪嫌，我一说话你就说我跟你顶嘴！就打我！还要打孩子，今天我不过告诉你乌丫要上高中，要钱交学费！你就发这么大的脾气！乌丫在班上学习那么好，你总不能让这么好的孩子退学吧！彪悍男子把柴女人的头又一次按在地上边撞边吼道：你净放屁！女儿家迟早是人家的，还要上什么学！你看我们村有几个女孩子上学！你还说你没顶嘴？这不是顶嘴是干什么？赶快给乌丫说去！让她退学！别再想上什么高中！将来又要考什么大学，还不得再花老子几万块钱！这不等于要老子这条老命！老子要你立刻叫回你这丫头，回来跟老子种地！或者到城里打工去！要不，她就别想再回这个家！
求求你！柴女人哭着：乌丫是非常懂事的女儿！她不但学习好，平常就知道帮家里做饭、洗衣服，还下地干活！这么好的女儿，你让她退学！不是毁了她一生的前程吗！
彪悍男子说：老子说过多次了！你要是舍不得你的女儿回来或者出去找活干，就把你的小儿子送给人，他也不是老子的孩子，老子又养不活他，老子为什么要这么辛苦的养活他们俩！两条道路任你选，你要是不答应！你们娘三个都给老子滚回山里去！柴女人听了，只是哭泣着，擦着流不干的眼泪。乌丫继父说：你再敢顶嘴！老子就打死你！乌丫继父打了柴女人几下说：你要是再不给你女儿说，老子就说去！说着就要起身，乌丫妈拉住男子不让他去，男子又要打柴女人，就在这时，乌丫从门口冲了进去，推开彪悍男子，直冲他说：我走就是！但我得告诉你，不准你再打我妈！
彪悍男子睁大眼睛，看着这个发怒的女孩子，刚想要动手打她，只见柴女人发怒地站起来，乌丫母女愤怒地向他走去，彪悍男子有些胆怯地退后了几步，不敢面对发怒的母女。
乌丫抚摸着妈，一边向门外走，一边对彪悍男子说：我走就是！但我得告诉你！你对我怎么样，我不跟你计较，毕竟你还供我念了几年书！还和我妈我弟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可是，你要是对我妈和我弟不好！我回来就会和你拼命！甚至叫一帮人拆了你的骨头！说着，气愤的走出门去。
乌丫！乌丫妈追上女儿：我可怜的女儿，大过年的，你能到哪里去？乌丫说：妈！为了你和我弟弟能过几天安宁日子，我还是停学吧！我真地长大了，生活能自力，我还是走吧！我想到省城打工去！
乌丫走进另一间房子去收拾几件衣服行李，还有她认为可以证明身份的初中毕业证和一个学生证，她把这些东西装进她的书包，然后就要向门外走，乌丫妈走进来抱着女儿，哭着拉着她的手说：乌丫！我可怜的女儿呀！大过年的，全村甚至全中国人，都是从外地回家过年！你却从家里向外跑！谁知道了能想通，谁知道了能不难过！你不知道你妈的心里有多难过！你能不能再等两天，等过完年再出去好吗？
乌丫拉着妈的手也哭着说：妈！你也看见了，我不能上学自己在家里受气不说，还让你和弟弟为我挨打受气！这样地家，我能呆下去吗，我只有豁出去了，也说不定出去后还能干点名堂！听说省城里到处都有介绍工作的职业介绍所，既然我不能上学，家里也呆不下去，迟走还不如早走！说不定过年时人家都回去了，我在省城里还容易找事做！说着，擦去眼泪，就要走出家门去！乌丫妈拉着女儿的手说：可是，城里你又不认识人？家里又没有钱给你做盘缠！你出去可难着呢！
难就难吧！总比现在这么难过也许还有好一点出路！
我身上只有几块钱！乌丫妈说着从口袋里摸了半天，取了好长时间，才取出五块钱，给了乌丫，妈也只有这么多了，你拿去吧。
乌丫从妈的手里接过钱：谢谢妈！我只要到省城有车费，也就三、四块钱，再有一块多钱能买几个烧饼，就能过几天！我想到了城里就能找到工作，只要有了工作，吃住什么都有了！说着，她又把几件衣服装进书包，就向门外走着说：妈！乡下孩子到城里找事也不是你女儿一个，只要你和弟弟在家里能有安宁日子过！我走了也放心！以后我在省城要是能挣到钱，就会捎回来，也能抽空回来看你和弟弟！说着，她挣脱妈的手，走了出去。
乌丫走到院子，只听妈在屋门口哭着说：可怜的女儿！你还太小，又是个女孩子！还没有个伙伴，而且现在正是打工人全都回家的时节，你到城里可怎么办哪！还是回来吧！
乌丫在门口停了一下，还是向院门外走去，当她走到继父的房间门口，向房子里望了一下，见继父看见她时也低下头，她没有再说什么，咬着牙，大踏步的向门外走去。
乌丫踏着雪封冰冻的街路来到村口时，看到一个比她大几岁的小伙子迎面走来，乌丫急忙擦去脸上的泪痕，强装笑脸对小伙子说：田虎哥！你回来了！
乌丫！田虎说：现在大过年的，大伙都回家了，你还要到什么地方去？
乌丫躲闪着田虎的目光说：我要到舅家去！
田虎看到乌丫躲避的目光，有些不相信的说：是不是你继父又欺负你来！
乌丫一听，忍不住泪水就落下来，田虎拉了她一把说：你回走吧！我现在就和你找你继父去！问他为什么又欺负你！乌丫不由得落下泪来，但她擦去眼泪说：这事你管不了！还是让我走吧！说着挣脱他的手向前走去。
乌丫！你可别走得太远了！田虎对着乌丫的背影说：我回家就找你继父和你妈说去，让他们叫你尽快回家！接着又自语道：不知他们父母是怎么想的，大过年的，把孩子赶出门去！田虎来到乌丫家的院子，只听屋里传来摔东西唏里哗啦的声音，似乎还有吵骂声，田虎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院子门口听。只听乌丫妈说：你不让我的女儿上学！不给她交学费，过年时节你还把她赶出门！你有没有人心！她要是出去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跟你拼了！
只听乌丫继父说：老子一个人养活不了你们娘三个，又拿不出给娃上学的钱，你不叫她出去，又该怎么办？这么大的闺女留在家里就能有钱花吗？乌丫妈已经不是那么软弱可欺，开始反驳：没钱？没钱你一天到晚地喝酒、闲逛，你一年少喝几瓶酒，多做点活，还能不够我女儿的学费！乌丫继父也不服气：老子不能一年到头辛苦，连个爱好都不能有！
乌丫妈说：你要是再这样，这日子我们过不成了！
过不成了随便你！乌丫继父说。乌丫妈说：你既然这样说的话！那我们就分开过！说着，摔开门走进院子，抱着孩子来到另一间房子，关起门来在房子里大声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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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寒冷的冬天，秦岭山下的一个村头，天上正飘着雪花，一阵寒风吹过，刮得天上地下的雪花横飞，树叶夹杂着雪花又从地上和干枯的树枝间飘荡起来，在大风雪中刮出了村庄。
村子里，传来阵阵的鞭炮声，孩子们穿着冬衣花袄，在村子的街头追逐戏耍，只见家家户户贴上了春联，忙着迎接新一年春节的到来。
村街一家土墙瓦屋的房院里，有两间房子的门半掩着，在村子里断断续续地爆竹声中，也从一间房子里传来男女吵架及小男孩儿的哭闹声，还有摔打东西，破坏刺耳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在这时，只见院子里的另一间房子里，走出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她头发乌黑，脸色红润，非常美丽可爱，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她姓乌名丫，但是，她却穿着破烂的花布棉衣，甚至因为太小而衣不遮体，在凛冽的寒风中，因为饥寒交迫而战栗颤抖着，她似乎很害怕但又不放心，只见她踮着脚尖，在一阵轻微踩着冰棱雪花的声音中，她来到吵架声传来的房子门外，从门缝向里张望，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彪悍男子揪着一个中年妇女，骨瘦如柴却任人摆布，这就是乌丫看到她的继父揪着乌丫妈的头发，往地上撞，旁边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也就是乌丫的弟弟见状，因害怕而在那里拼命的哭叫着。
乌丫继父一边打乌丫妈一边骂：老子怎么这么倒霉！遇到你们娘三个赔钱货！小杂种一直要我养活！乌丫这碎女子，虽然也做点家务，可这个名字就让人就觉得霉气！你说这倒霉货怎么也能到我这个家，自从你们从山里到老子这里，三年多了，老子就供她上了三年学，那一年不要花老子几百几千块钱！乌丫这碎女子来到老子家，老子就一直倒霉，你过去连着生了两个娃，这几年都三年了，给老子连一个娃也生不出来！乌丫妈，一根像柴一样的女人，在忍无可忍但又胆怯地说：生娃又不是一个人的事，也不能光怪我……彪悍男子听了，就又暴跳如雷，挥着拳头，对着柴女人，啪啪又是几拳好打！直打得她鼻青眼肿，他似乎打累了，在空中甩着拳头，口中继续骂个不停：好哇！你还敢犟嘴！老子上辈子欠你们还是怎么的，你看乌丫这女子，都长到十六、七岁了，按农村人的规矩，也该到出嫁的年龄了！或者也能干活了，但她还在家里，不但要吃要穿，还要花钱上什么学，家里的重担全由老子一个人承担！你这懒婆娘，除了养那个杂种娃，还能干什么事！柴女人还是忍不住说：难道你一三到晚就没吃我给你做的饭……呸！你们三张嘴，老子才一张嘴，全要老子养活，还敢不停地跟老子顶嘴！老子今天不打死你，叫乡党还说老子是个松包软蛋！是个怕婆娘的窝囊废！说着又抡起拳头，狠狠地打那个柴女人，这时他似乎越打越能打，直打得上了瘾，最后又上了脚，边踢边打还走到小男孩跟前，吼道：还有你这个混小子！谁知道这是谁的杂种，也要老子养活！说着又要打那个小男孩儿，却被那位柴女人拼命保护，搂着小男孩，任凭雨点般地拳头落在她的身上，彪悍男子毫不示弱，就对着柴女人劈头盖脑一阵乱打，拳脚相加，口中还念念有词：老子还要打死你那个让老子倒霉的乌丫！老子要让你们娘三个在老子跟前就别想翻身！别想好好活个人！
柴女人哭泣着：当初我带两个孩子嫁给你，你不是没看见，也是一口一个没意见！你那时没女人，是不是犯急了，这会儿得是不行了就贪嫌，我一说话你就说我跟你顶嘴！就打我！还要打孩子，今天我不过告诉你乌丫要上高中，要钱交学费！你就发这么大的脾气！乌丫在班上学习那么好，你总不能让这么好的孩子退学吧！彪悍男子把柴女人的头又一次按在地上边撞边吼道：你净放屁！女儿家迟早是人家的，还要上什么学！你看我们村有几个女孩子上学！你还说你没顶嘴？这不是顶嘴是干什么？赶快给乌丫说去！让她退学！别再想上什么高中！将来又要考什么大学，还不得再花老子几万块钱！这不等于要老子这条老命！老子要你立刻叫回你这丫头，回来跟老子种地！或者到城里打工去！要不，她就别想再回这个家！
求求你！柴女人哭着：乌丫是非常懂事的女儿！她不但学习好，平常就知道帮家里做饭、洗衣服，还下地干活！这么好的女儿，你让她退学！不是毁了她一生的前程吗！
彪悍男子说：老子说过多次了！你要是舍不得你的女儿回来或者出去找活干，就把你的小儿子送给人，他也不是老子的孩子，老子又养不活他，老子为什么要这么辛苦的养活他们俩！两条道路任你选，你要是不答应！你们娘三个都给老子滚回山里去！柴女人听了，只是哭泣着，擦着流不干的眼泪。乌丫继父说：你再敢顶嘴！老子就打死你！乌丫继父打了柴女人几下说：你要是再不给你女儿说，老子就说去！说着就要起身，乌丫妈拉住男子不让他去，男子又要打柴女人，就在这时，乌丫从门口冲了进去，推开彪悍男子，直冲他说：我走就是！但我得告诉你，不准你再打我妈！
彪悍男子睁大眼睛，看着这个发怒的女孩子，刚想要动手打她，只见柴女人发怒地站起来，乌丫母女愤怒地向他走去，彪悍男子有些胆怯地退后了几步，不敢面对发怒的母女。
乌丫抚摸着妈，一边向门外走，一边对彪悍男子说：我走就是！但我得告诉你！你对我怎么样，我不跟你计较，毕竟你还供我念了几年书！还和我妈我弟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可是，你要是对我妈和我弟不好！我回来就会和你拼命！甚至叫一帮人拆了你的骨头！说着，气愤的走出门去。
乌丫！乌丫妈追上女儿：我可怜的女儿，大过年的，你能到哪里去？乌丫说：妈！为了你和我弟弟能过几天安宁日子，我还是停学吧！我真地长大了，生活能自力，我还是走吧！我想到省城打工去！
乌丫走进另一间房子去收拾几件衣服行李，还有她认为可以证明身份的初中毕业证和一个学生证，她把这些东西装进她的书包，然后就要向门外走，乌丫妈走进来抱着女儿，哭着拉着她的手说：乌丫！我可怜的女儿呀！大过年的，全村甚至全中国人，都是从外地回家过年！你却从家里向外跑！谁知道了能想通，谁知道了能不难过！你不知道你妈的心里有多难过！你能不能再等两天，等过完年再出去好吗？
乌丫拉着妈的手也哭着说：妈！你也看见了，我不能上学自己在家里受气不说，还让你和弟弟为我挨打受气！这样地家，我能呆下去吗，我只有豁出去了，也说不定出去后还能干点名堂！听说省城里到处都有介绍工作的职业介绍所，既然我不能上学，家里也呆不下去，迟走还不如早走！说不定过年时人家都回去了，我在省城里还容易找事做！说着，擦去眼泪，就要走出家门去！乌丫妈拉着女儿的手说：可是，城里你又不认识人？家里又没有钱给你做盘缠！你出去可难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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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丫从妈的手里接过钱：谢谢妈！我只要到省城有车费，也就三、四块钱，再有一块多钱能买几个烧饼，就能过几天！我想到了城里就能找到工作，只要有了工作，吃住什么都有了！说着，她又把几件衣服装进书包，就向门外走着说：妈！乡下孩子到城里找事也不是你女儿一个，只要你和弟弟在家里能有安宁日子过！我走了也放心！以后我在省城要是能挣到钱，就会捎回来，也能抽空回来看你和弟弟！说着，她挣脱妈的手，走了出去。
乌丫走到院子，只听妈在屋门口哭着说：可怜的女儿！你还太小，又是个女孩子！还没有个伙伴，而且现在正是打工人全都回家的时节，你到城里可怎么办哪！还是回来吧！
乌丫在门口停了一下，还是向院门外走去，当她走到继父的房间门口，向房子里望了一下，见继父看见她时也低下头，她没有再说什么，咬着牙，大踏步的向门外走去。
乌丫踏着雪封冰冻的街路来到村口时，看到一个比她大几岁的小伙子迎面走来，乌丫急忙擦去脸上的泪痕，强装笑脸对小伙子说：田虎哥！你回来了！
乌丫！田虎说：现在大过年的，大伙都回家了，你还要到什么地方去？
乌丫躲闪着田虎的目光说：我要到舅家去！
田虎看到乌丫躲避的目光，有些不相信的说：是不是你继父又欺负你来！
乌丫一听，忍不住泪水就落下来，田虎拉了她一把说：你回走吧！我现在就和你找你继父去！问他为什么又欺负你！乌丫不由得落下泪来，但她擦去眼泪说：这事你管不了！还是让我走吧！说着挣脱他的手向前走去。
乌丫！你可别走得太远了！田虎对着乌丫的背影说：我回家就找你继父和你妈说去，让他们叫你尽快回家！接着又自语道：不知他们父母是怎么想的，大过年的，把孩子赶出门去！田虎来到乌丫家的院子，只听屋里传来摔东西唏里哗啦的声音，似乎还有吵骂声，田虎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院子门口听。只听乌丫妈说：你不让我的女儿上学！不给她交学费，过年时节你还把她赶出门！你有没有人心！她要是出去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跟你拼了！
只听乌丫继父说：老子一个人养活不了你们娘三个，又拿不出给娃上学的钱，你不叫她出去，又该怎么办？这么大的闺女留在家里就能有钱花吗？乌丫妈已经不是那么软弱可欺，开始反驳：没钱？没钱你一天到晚地喝酒、闲逛，你一年少喝几瓶酒，多做点活，还能不够我女儿的学费！乌丫继父也不服气：老子不能一年到头辛苦，连个爱好都不能有！
乌丫妈说：你要是再这样，这日子我们过不成了！
过不成了随便你！乌丫继父说。乌丫妈说：你既然这样说的话！那我们就分开过！说着，摔开门走进院子，抱着孩子来到另一间房子，关起门来在房子里大声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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