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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序

    风,卷起沙尘,一棵小草,在原野慢慢长大。在阳光下,我终于看清了土地的颜色:黑,白,黄。

    ——题记

    序

    晨曦,地平线上的露珠像在张望,小草、蒲公英探出脑袋,伸展着羽翼。远出传来几声犬叫。原野空旷、静寂。一条刚从麦田拓出的路基敞着胸怀,不知是兴奋或是沮丧,从凹凸的地面隐约露出小片小片的湿地。一条不宽的干枯河床横隔路基,河床像老女人干瘪的皮肤,上面长满了很多叫不出名的杂草。路基一侧横七竖八地躺着半新不旧的筑路机械。一队民工拿着铁锨、钢剪,扛着震动棒,走向孤立在原野的一座正在施工的桥梁……

    这一天对斯和来说,特别漫长,他躺在病床上,浮想联翩。昨天凌晨发生的事一直在心里翻腾,懊恼,羞愧。他真不知道事情会发生得那么蹊跷,“交通事故!交通事故!”连他自己当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被人打晕,头上鲜血直流。等他醒来,他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标书呢?”他冲站在身边的两个人发问。老板和自己几个月的辛苦付之东流,怎样面对老板?怎样向老板交待?

    他坐的丰田“皇冠”轿车严重受损。可蒙面的几个人早开车扬长而去。他被送往医院。报案二十分钟后,警察来了,勘察现场,记录,拍照。

    夜晚是黑色的,斯和的梦也是黑色的,梦魇,梦魇。这一晚他在混沌中度过。

    这不是一起简单的交通事故,老板也这样认为。据出警的警察讲,案情没有进展。况且肇事车辆无牌照,出事地点在荒郊野外。他们当时朦胧记得逃逸的小车好像是红色。

    “咚、咚、咚”,小婉推门进来,直扑斯和。“别…别…挪开!”斯和有点不耐烦,正要发火,见小婉坐在床边给自己按摩腿,一股渗透骨髓的柔情使他马上忘却刚才的不快。但他还是推开了她柔软的身子。

    “叮呤呤”,老板的电话。斯和难为情地接过电话,不知说啥为好。小婉从斯和手里接过电话,这才把昨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给老板讲了。

    “怎么搞的!我操他……!”话没说完,老板义昌气急败坏地用茶杯直敲桌子。义昌与斯和是一母同胞,弟兄俩平时稍有摩擦,但遇到事情,都是斯和听义昌的。公司是义昌他俩一手创立起来的,处于尊重,只要不是原则问题,斯和总是随和哥哥。小碗从电话里听到了老板的愤怒及茶杯摔在地上的破碎声,她猛一哆嗦,手机便从手里滑落掉在地上。

    “再给余厅长说说,看有没有补救的措施?”斯和接过电话给哥哥说。义昌知道,不参加投标,不可能会拿到项目。两人在电话里交换过意见后,决定寻找制造交通事故的黑手,出出恶气。

    据斯和手下的人讲,出事的头一天晚上,在他们居住的宾馆好像碰见过几个可疑人,几个鬼鬼祟祟的人没引起他们的注意,现在想起来,确实是大意了。斯和知道,为竞争Z地至L地那个标,多少人都在打探、托关系、找门路、打通关节送钱。余厅长曾表态给他们一个标段,眼看到手的项目怎么一下子就流产了?要失去一千万的收入呀!找谁算帐?

    对义昌来说,这是一次惨重的失败,况也无法向余副厅长交代。保护领导,这是最基本的。余厅长当差也不容易,他还要提升呢!

    夜幕降临得很早,好像老天要给足成事者的时间,在幕幛掩护下,让这些做大事的乘着夜色,在伸手不见无指的黑夜里施展计谋,大展宏图。

    斯和闭目养神,慢慢又把眼睁开,瞧向四周,瞧向天花板。吊在支架上的瓶子里的液体顺着一根软细管流进了他的血液,室内就剩下他一个人,他静静地思考起来,想起了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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