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101 梅英來了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接短。
徐贞女在桑园里呼天喚地，声嘶泪淌；妇女们围拢，话一摆开，金娥算是触犯了众怒。一女、一子，合为好字；男女之间的事，平日谁会嚼舌？只是空闲了，牙齿痒，说道两句开开心。妇人的心软，但记仇，喜欢凑热闹、好起哄，还爱挖脚底板，一说起别人以前不光彩的事，最是津津乐道。哪些过去受过薛长寿的欺负的，哪些平日里看不惯金娥横的，哪些平日找木森算个工分，写封家信的；哪些羨慕金凤有个“好哥哥”，期望她能如愿好合的；都纷纷指责金娥，有人一句说得金娥无地自容，“去年是谁害得木森吃冤枉呀！”
金娥头回见姆妈这样伤心，也后悔不己，赶忙去找薜天康，让他来打圆场。
徐贞女坐在门槛上，抹着眼泪对薜天康说：
“就算我对不起她；金凤又沒对不起她，木森又没对不起她。他俩的事是你情我愿，碍着谁了？看看我家的情况，就是旁人也会帮着护着些。我们作大人的都不说，她是阿姐呀！竟然在桑林里去出他俩的丑，木森脸皮簿，传到他耳朵里，他会怎样想？”
薜天康说：“就是，就是。姆妈，关键是不要让木森知道。”
徐贞女说：“她在桑园里放屁！全队的人都知道了……”
薜天康说：“我这就同金娥去说，一家家去说；让他们千万不要传给木森听。”
“你俩快去呀！”
姆妈疼女儿；想想，也好，话放出去，木已成舟，也断了木森的“退路”，话摊开了，也堵死了他人的嘴。
林木森回转吃中饭，发现屋内气氛有些不对。金娥在帮姆妈焼饭，冲着他难堪地－笑，低下头去；大白天，李金凤却躺在小床上睡觉。
“你怎么啦？”林木森伸手摸摸李金凤的额头又试试自己的，没觉得有何不妥，问，“哪里不舒服？”
李金凤说：“没有，有些累。”
林木森想，是不是昨晚冷落她了？便伸手替李金凤揉动太阳穴。倒底是自已的男人！李金凤感到很受体贴，拉住林木森的手，放在嘴边吻；吻着吻着，感到很受委屈，禁不住地哭了。林木森紧张了，悄声问：
“怎么回事？你说呀！是不是挨骂了？”
“是我骂了她，木森，快来吃饭，作一上午事，你也累了。”徐贞女在外屋接了腔，“金凤，起来，吃饭了。金凤，这么大的人，还这样不懂事。”
中午吃“龙溪芋头”。“龙溪芋头”是龙溪公社的“四大特产”之一。芋头又香又糯，酥而不烂；切块略炒，加水烧开，撒把香忽，点缀红辣椒块，色、香、味俱全。若是加上些肉，舀勺汤淋在晚粳饭里，都说饭都不需嚼，扒进嘴会自动滑入喉咙。
林木森吃了一碗饭，发现没人给他添饭，才想起李金凤还在睡觉。
金娥忙进去，低声说：“姑奶奶，阿姐求你了；快起来吃饭。”她见李金凤不吭声，又说，“哪你总得给木森添饭呀！”
“我不管！”李金凤边说，边起身；她见姆妈要去给林木森添饭，接过饭碗去。徐贞女和金娥舒了口气。
“你怎么不吃饭？”林木森问李金凤，李金凤见问，怕他多心，随即盛了半碗饭便坐下了。林木森又说，“这芋头真好吃！舅妈，姨妈家也种芋头吗？”
“是宏铭的娘子爱玲送来的。说是宏铭要开会，很晚才能回家；听说我到了，就让爱玲送来的。”徐贞女的口吻很得意，说，“爱玲还问起你，我说，木森在收购站，很好！”
金娥见李金凤坐下吃饭，心里一高兴，话也多了。笑着说：
“姆妈，阿拉妹妹都住在姨妈家了，怎么还不‘摆酒’？”
“说是过年时‘摆酒’。” 徐贞女横了金娥一眼，又说，“宏铭是公社主任，能不知道规矩？他们已扯了结婚证。其实这有什么？许多对了亲的不都睡在一起。”
金娥偷偷看看林木森和妹妹，忙说：“正是正是。帅她爸说，这叫‘儿女情长，鱼水之欢’。”
李金凤皱皱眉，窥视林木森一眼。林木森心虚，脸红了，忙扭开话题，问：
“舅妈，张爱玲没问别的？”
徐贞女扬起头，想了一阵，摇摇头；见林木森满脸失望，补了一句：“还有，让你去龙溪玩。”
林木森从舅妈掩饰的表情得知，她在撒慌。林木森满怀的希望，眼巴巴地望着，一门心思等候的机会，张爱玲竟然没有一点消息！嘴中的芋头顿时平淡无味，就着汤扒完饭；林木森说：
“送点芋头给建华。”
林木森便提了小半篮芋头，匆匆地走了。
饭桌上的母女三人惊愕地望着林木森的背影，猜不出什么地方弄错了。
拎着东西，林木森绕到侧门进了收购站的后院。
田云娇正在吃饭，见到林木森，楞住了；嘴里的饭忘了嚼，夹菜的筷子僵在菜碗边上。
田云娇问：“奇怪，木森，你下午不去画画吗？”
“怎么啦？”林木森问，“什么奇怪？这是‘龙溪芋头’。建华呢？”
田云娇说：“在前面柜上。等等，木森，先不要过去！”
“怎么啦？云娇嫂嫂。”林木森见她一脸狐疑，故意压低嗓门调侃道，“柜台是有私货买卖？”
田云娇说：“别开玩笑，要有‘私货’，也是你的。木森，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林木森说：“给你们送芋头啊！”
田云娇说：“没与人约好吗？你说实话。”
见田云娇很认真，林木森解释道：“是实话。舅妈中饭焼得早，吃了饭，想想没什么事，就来了。怎么，我积极一点不好吗？”
“就今天积极&#8226；&#8226；&#8226；&#8226；&#8226；木森，有些事情，你要把握住&#8226；&#8226；&#8226；&#8226；&#8226；”田云娇突然闭了嘴。
一声“叔叔”， 强强奔了过来；林木森把他抱起，举过头顶。再一看，不由一楞；明白田云娇为什么惊诧他今天来得这样早。沈梅英跟在王建华身后进来；见到林朩森，站住了。
“木森来了。强强下来。”建华从抱过强强，对沈梅英说；“一块吃饭。”
“我真的吃过了。”沈梅英用双手揉擦着衣襟，低着头；既不过来，也不走。
田云娇装着给丈夫儿子舀饭，压低嗓门对木森说：
“她是来找你的。今天丁师傅回家吃饭了，你领梅英到仓库哪边去说话。”
见到沈梅英，林木森产生了一种从没有的冲动；真想斥责她两句，你认定我完了，翻脸不认人！当初你父女俩心存一点怜惜，我又如何会身处尴尬之境地？
林木森没吭声，走到仓库廊下。沈梅英咬着嘴唇，慢慢地蹭了过去。暗地里一声叹息，林木森的心软了。在他印象中，家境优裕的沈梅英是欢乐、娇媚的化身，无忧无虑，终日衣着鲜艳，嬉笑颜开。此时的她眉拢忧郁，脸色憔悴，准是遇上难事了。
“有什么事吗？”林木森欲作冷淡；一开口，语气全变了，说；“梅英，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得到，我一定答应你。”
“我、我想问你一句话&#8226；&#8226；&#8226；&#8226；&#8226；”沈梅英话没说完，眼晴红了，声音也带着哭腔。
林木森说：“别哭，别哭。你想问什么？”
沈梅英说：“我、我&#8226；&#8226；&#8226；&#8226；&#8226；去年的事，都不是我的主意&#8226；&#8226；&#8226；&#8226；&#8226；阿爸怕&#8226；&#8226；&#8226；&#8226；&#8226；你别放在心上！”
林木森说：“事情都过去了。我没有怪你，真的！有什么话，你说呀！”
沈梅英说：“我想问&#8226；&#8226；&#8226；&#8226；&#8226；想问&#8226；&#8226；&#8226；&#8226；&#8226；”
“木森！ 木森！”徐武高声喊着进来。
“我走了，晚上&#8226；&#8226；&#8226；&#8226；&#8226；等你&#8226；&#8226；&#8226；&#8226；&#8226；”沈梅英慌不择路地从侧门溜走了。
林木森倒真感谢徐武来得及时，使他摆脱了难堪局面；忙迎了过去。
“木森，听到消息吗？”徐武满脸胀得通红，满嘴酒气；大声道，“他姆妈的！真不把我们‘知青’当作人！气死我了；来，抽烟！”
不抽烟的徐武掏出一盒“西湖” 烟，在湖兴这可是“顶级香烟”。
“来，坐下说。”田云娇招呼道，“徐武，吃饭没有？”
“气都气饱了！ ”徐武杈开蒲扇似的手，充作扇子不停地掀动，说，“木森，去‘测绘学习班’ 的人定了。向毛主席保证！如果选上你，我还舒服一点。你知道吗？大队定的是六队的‘复员兵’；蔡阿毛的堂弟蔡小毛。”
林木森的心顿时凉了一截；不甘心地问：
“不是有二个名额吗？还有谁？”
徐武说：“还有一个是五队的李伯林。说是生产队有意见，要尽可能地压缩大队干部；大队考虑到‘治保会’人员多，让伯林负责大队‘农规工作’。你不信？向毛主席保证！这消息千真万确，决对可靠。还说给‘知青’一个名额，等着、望着，空心汤圆一只。他姆妈的！又说是考虑平衡‘非包工分’；老子就不信这个邪！走，我们找蔡阿毛评理去！ ”
“来，抽烟。”徐武见林木森犹豫不决，又说，“木森，让我们‘扎根’，嘴巴说得好听有屁用！就说这次安排的两个‘钱北知青’，一个是沈金生的儿媳妇，一个是供销社许主任的亲家女儿。走后门，地地道道的不正之风！慧丽说，你是我们的‘小老大’，总应替我们说句话吧！”
林木森一听是杨慧丽的主意，心里立刻打起退堂鼓了。正琢磨怎样回拒，王建华拉下脸来，说：
“木森，现在要‘盘底’。你们有事，晩上去说！”
林木森借机，一脸的无可奈何。
“好！ 你有事&#8226；&#8226；&#8226；&#8226；&#8226；我去找德江！ ”徐武愤愤而去。
徐武在钱北转了一圈，“串联”结果，“知青”都被借故推辞。谁也不是戆头，替你徐武争取名额。贫下中农“老师” 巳用生存的现实教育了“知青”，安份守纪，人自为战。
上下五千年，纠葛在文章，无论多少辛酸泪，留于他人讲。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徐贞女在桑园里呼天喚地，声嘶泪淌；妇女们围拢，话一摆开，金娥算是触犯了众怒。一女、一子，合为好字；男女之间的事，平日谁会嚼舌？只是空闲了，牙齿痒，说道两句开开心。妇人的心软，但记仇，喜欢凑热闹、好起哄，还爱挖脚底板，一说起别人以前不光彩的事，最是津津乐道。哪些过去受过薛长寿的欺负的，哪些平日里看不惯金娥横的，哪些平日找木森算个工分，写封家信的；哪些羨慕金凤有个“好哥哥”，期望她能如愿好合的；都纷纷指责金娥，有人一句说得金娥无地自容，“去年是谁害得木森吃冤枉呀！”
金娥头回见姆妈这样伤心，也后悔不己，赶忙去找薜天康，让他来打圆场。
徐贞女坐在门槛上，抹着眼泪对薜天康说：
“就算我对不起她；金凤又沒对不起她，木森又没对不起她。他俩的事是你情我愿，碍着谁了？看看我家的情况，就是旁人也会帮着护着些。我们作大人的都不说，她是阿姐呀！竟然在桑林里去出他俩的丑，木森脸皮簿，传到他耳朵里，他会怎样想？”
薜天康说：“就是，就是。姆妈，关键是不要让木森知道。”
徐贞女说：“她在桑园里放屁！全队的人都知道了……”
薜天康说：“我这就同金娥去说，一家家去说；让他们千万不要传给木森听。”
“你俩快去呀！”
姆妈疼女儿；想想，也好，话放出去，木已成舟，也断了木森的“退路”，话摊开了，也堵死了他人的嘴。
林木森回转吃中饭，发现屋内气氛有些不对。金娥在帮姆妈焼饭，冲着他难堪地－笑，低下头去；大白天，李金凤却躺在小床上睡觉。
“你怎么啦？”林木森伸手摸摸李金凤的额头又试试自己的，没觉得有何不妥，问，“哪里不舒服？”
李金凤说：“没有，有些累。”
林木森想，是不是昨晚冷落她了？便伸手替李金凤揉动太阳穴。倒底是自已的男人！李金凤感到很受体贴，拉住林木森的手，放在嘴边吻；吻着吻着，感到很受委屈，禁不住地哭了。林木森紧张了，悄声问：
“怎么回事？你说呀！是不是挨骂了？”
“是我骂了她，木森，快来吃饭，作一上午事，你也累了。”徐贞女在外屋接了腔，“金凤，起来，吃饭了。金凤，这么大的人，还这样不懂事。”
中午吃“龙溪芋头”。“龙溪芋头”是龙溪公社的“四大特产”之一。芋头又香又糯，酥而不烂；切块略炒，加水烧开，撒把香忽，点缀红辣椒块，色、香、味俱全。若是加上些肉，舀勺汤淋在晚粳饭里，都说饭都不需嚼，扒进嘴会自动滑入喉咙。
林木森吃了一碗饭，发现没人给他添饭，才想起李金凤还在睡觉。
金娥忙进去，低声说：“姑奶奶，阿姐求你了；快起来吃饭。”她见李金凤不吭声，又说，“哪你总得给木森添饭呀！”
“我不管！”李金凤边说，边起身；她见姆妈要去给林木森添饭，接过饭碗去。徐贞女和金娥舒了口气。
“你怎么不吃饭？”林木森问李金凤，李金凤见问，怕他多心，随即盛了半碗饭便坐下了。林木森又说，“这芋头真好吃！舅妈，姨妈家也种芋头吗？”
“是宏铭的娘子爱玲送来的。说是宏铭要开会，很晚才能回家；听说我到了，就让爱玲送来的。”徐贞女的口吻很得意，说，“爱玲还问起你，我说，木森在收购站，很好！”
金娥见李金凤坐下吃饭，心里一高兴，话也多了。笑着说：
“姆妈，阿拉妹妹都住在姨妈家了，怎么还不‘摆酒’？”
“说是过年时‘摆酒’。” 徐贞女横了金娥一眼，又说，“宏铭是公社主任，能不知道规矩？他们已扯了结婚证。其实这有什么？许多对了亲的不都睡在一起。”
金娥偷偷看看林木森和妹妹，忙说：“正是正是。帅她爸说，这叫‘儿女情长，鱼水之欢’。”
李金凤皱皱眉，窥视林木森一眼。林木森心虚，脸红了，忙扭开话题，问：
“舅妈，张爱玲没问别的？”
徐贞女扬起头，想了一阵，摇摇头；见林木森满脸失望，补了一句：“还有，让你去龙溪玩。”
林木森从舅妈掩饰的表情得知，她在撒慌。林木森满怀的希望，眼巴巴地望着，一门心思等候的机会，张爱玲竟然没有一点消息！嘴中的芋头顿时平淡无味，就着汤扒完饭；林木森说：
“送点芋头给建华。”
林木森便提了小半篮芋头，匆匆地走了。
饭桌上的母女三人惊愕地望着林木森的背影，猜不出什么地方弄错了。
拎着东西，林木森绕到侧门进了收购站的后院。
田云娇正在吃饭，见到林木森，楞住了；嘴里的饭忘了嚼，夹菜的筷子僵在菜碗边上。
田云娇问：“奇怪，木森，你下午不去画画吗？”
“怎么啦？”林木森问，“什么奇怪？这是‘龙溪芋头’。建华呢？”
田云娇说：“在前面柜上。等等，木森，先不要过去！”
“怎么啦？云娇嫂嫂。”林木森见她一脸狐疑，故意压低嗓门调侃道，“柜台是有私货买卖？”
田云娇说：“别开玩笑，要有‘私货’，也是你的。木森，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林木森说：“给你们送芋头啊！”
田云娇说：“没与人约好吗？你说实话。”
见田云娇很认真，林木森解释道：“是实话。舅妈中饭焼得早，吃了饭，想想没什么事，就来了。怎么，我积极一点不好吗？”
“就今天积极&#8226；&#8226；&#8226；&#8226；&#8226；木森，有些事情，你要把握住&#8226；&#8226；&#8226；&#8226；&#8226；”田云娇突然闭了嘴。
一声“叔叔”， 强强奔了过来；林木森把他抱起，举过头顶。再一看，不由一楞；明白田云娇为什么惊诧他今天来得这样早。沈梅英跟在王建华身后进来；见到林朩森，站住了。
“木森来了。强强下来。”建华从抱过强强，对沈梅英说；“一块吃饭。”
“我真的吃过了。”沈梅英用双手揉擦着衣襟，低着头；既不过来，也不走。
田云娇装着给丈夫儿子舀饭，压低嗓门对木森说：
“她是来找你的。今天丁师傅回家吃饭了，你领梅英到仓库哪边去说话。”
见到沈梅英，林木森产生了一种从没有的冲动；真想斥责她两句，你认定我完了，翻脸不认人！当初你父女俩心存一点怜惜，我又如何会身处尴尬之境地？
林木森没吭声，走到仓库廊下。沈梅英咬着嘴唇，慢慢地蹭了过去。暗地里一声叹息，林木森的心软了。在他印象中，家境优裕的沈梅英是欢乐、娇媚的化身，无忧无虑，终日衣着鲜艳，嬉笑颜开。此时的她眉拢忧郁，脸色憔悴，准是遇上难事了。
“有什么事吗？”林木森欲作冷淡；一开口，语气全变了，说；“梅英，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得到，我一定答应你。”
“我、我想问你一句话&#8226；&#8226；&#8226；&#8226；&#8226；”沈梅英话没说完，眼晴红了，声音也带着哭腔。
林木森说：“别哭，别哭。你想问什么？”
沈梅英说：“我、我&#8226；&#8226；&#8226；&#8226；&#8226；去年的事，都不是我的主意&#8226；&#8226；&#8226；&#8226；&#8226；阿爸怕&#8226；&#8226；&#8226；&#8226；&#8226；你别放在心上！”
林木森说：“事情都过去了。我没有怪你，真的！有什么话，你说呀！”
沈梅英说：“我想问&#8226；&#8226；&#8226；&#8226；&#8226；想问&#8226；&#8226；&#8226；&#8226；&#8226；”
“木森！ 木森！”徐武高声喊着进来。
“我走了，晚上&#8226；&#8226；&#8226；&#8226；&#8226；等你&#8226；&#8226；&#8226；&#8226；&#8226；”沈梅英慌不择路地从侧门溜走了。
林木森倒真感谢徐武来得及时，使他摆脱了难堪局面；忙迎了过去。
“木森，听到消息吗？”徐武满脸胀得通红，满嘴酒气；大声道，“他姆妈的！真不把我们‘知青’当作人！气死我了；来，抽烟！”
不抽烟的徐武掏出一盒“西湖” 烟，在湖兴这可是“顶级香烟”。
“来，坐下说。”田云娇招呼道，“徐武，吃饭没有？”
“气都气饱了！ ”徐武杈开蒲扇似的手，充作扇子不停地掀动，说，“木森，去‘测绘学习班’ 的人定了。向毛主席保证！如果选上你，我还舒服一点。你知道吗？大队定的是六队的‘复员兵’；蔡阿毛的堂弟蔡小毛。”
林木森的心顿时凉了一截；不甘心地问：
“不是有二个名额吗？还有谁？”
徐武说：“还有一个是五队的李伯林。说是生产队有意见，要尽可能地压缩大队干部；大队考虑到‘治保会’人员多，让伯林负责大队‘农规工作’。你不信？向毛主席保证！这消息千真万确，决对可靠。还说给‘知青’一个名额，等着、望着，空心汤圆一只。他姆妈的！又说是考虑平衡‘非包工分’；老子就不信这个邪！走，我们找蔡阿毛评理去！ ”
“来，抽烟。”徐武见林木森犹豫不决，又说，“木森，让我们‘扎根’，嘴巴说得好听有屁用！就说这次安排的两个‘钱北知青’，一个是沈金生的儿媳妇，一个是供销社许主任的亲家女儿。走后门，地地道道的不正之风！慧丽说，你是我们的‘小老大’，总应替我们说句话吧！”
林木森一听是杨慧丽的主意，心里立刻打起退堂鼓了。正琢磨怎样回拒，王建华拉下脸来，说：
“木森，现在要‘盘底’。你们有事，晩上去说！”
林木森借机，一脸的无可奈何。
“好！ 你有事&#8226；&#8226；&#8226；&#8226；&#8226；我去找德江！ ”徐武愤愤而去。
徐武在钱北转了一圈，“串联”结果，“知青”都被借故推辞。谁也不是戆头，替你徐武争取名额。贫下中农“老师” 巳用生存的现实教育了“知青”，安份守纪，人自为战。
上下五千年，纠葛在文章，无论多少辛酸泪，留于他人讲。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