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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八章 出师

    耗子哥摘下墨镜,对我说:“走吧,我送你去车站。”

    我说:“啊,我还没看完你们交易呢。这……这就……”

    耗子哥说:“呵呵,这就是过程。今后路自己走,有事打我电话就可以!”

    我震惊了,这……这就结束了?这……就要分道扬镳了?耗子哥发动车,冲我说了句:“愣着干什么,利索点儿,上车!”

    我拉开车门,心里那个不是滋味,像是倒了五味瓶一般。

    车在路上晃晃悠悠地开,我却在一点点地惆怅起来。我点了一支烟,也给耗子哥点了一支,“你觉得我学完了吗?”

    耗子哥很平静地说:“学完?还早呢!以后自己慢慢干吧。记住,最重要的就是学会看人,耍单帮比有伙伴危险得多,你一个人,别个容易黑你的货,一群人别个不敢,怕遭报复。所以,记得要有自己的伙伴。没事干,就多看看书吧。”

    我点点头,“我记下了,那不如我找你出货啊,我继续耍单帮。”

    耗子哥说:“不可能!以后你就是被警察抓了,找到我,我都会说不认得你。缘分嘛!有事找我。”

    我纳闷了,这算什么回答,被抓不算有事?有事还不能找你!我点点头,不再说话。

    车在西充车站附近停了,耗子哥说:“你就在这儿下吧。好好干,给自己一个目标,差不多就收手,一路走到黑,容易出事!”

    说着,他转身打开密码箱,拿出两沓子钱递给我。我推辞,他说:“我做你师父,也算开心,你也算聪明,这些钱嘛,一当你是掌眼的辛苦费,二你买装备也需要钱,三嘛,就当是给你生活费啦!这四嘛,出师了,也要有些礼物撒,拿着!”说罢不由分说,硬把钱塞进我衣服里。

    下车后,看着他那奥拓慢慢走远,我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我站在马路旁,就好像我从来没有来过这儿。我心里也暗暗地告诉自己,就当我从来没来过这儿,从来不知道这儿吧,他也不希望我再打扰他了吧。

    回南充的车上,我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安慰着自己。可喜的是,下车时的我很有信心,我相信靠自己是可以有所作为的。我必须要有自己的伙伴,我很欣慰自己终于出师,虽然前路看不清楚,但是至少有些东西我可以自己去看了。

    当天,我回到空荡荡的学校,找了个认识的朋友,一起出去喝酒,喝到很晚,基本上是被他扛回了出租房里。那一觉睡得很舒服,我感觉自己像睡了一个世纪。起床后,饿得前胸贴后背,我在门口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蹲在校外的网吧里,开始放松一下。我找了个偏僻的位置,感觉挺舒服,就开始在网上查盗墓资料,结果好像只有小说,相关的新闻都很少。我当时认为这行大有可为,同时给自己增加了无比的自信。就是这天,就是在这个小网吧里,我对盗墓埋下了很深的决心,并开始脱离书本,靠网络上的知识丰富自己对宝贝的理解。同样,也是这天,埋下了我的第二个学位的种子——心理学学士学位。

    我无意中点开一个网站,是讲古董鉴赏的。我看得很起劲,文章很短,但是里面有句话写道:“目前,大量文物的出土,也带动了盗墓行业的衍生,但至今尚未查到大规模团伙作案。中国的发展,势必会诞生这个行业,如果这个行业中有人精通地质观测,且具有极好的心理素质,又了解中国历史,那么要想定罪,将会很困难……”作者是个专家。我仔细衡量了一下自己,精通地质观测和了解中国历史,不就是掌眼吗,这个倒是不难。但是极好的心理素质,我想我还是没有,也是这个关键词让我了解了还有心理学这么一说。为了防止出事,我给自己定了又一个目标:学习心理学。

    不知不觉,一个下午过去了,但是我感觉非常充实,和周围那些叫嚷着打CS、骂骂咧咧的人比,我要幸福很多,因为我开始有目标了……

    假期就在这网吧中度过了,开学后的日子,我心里始终琢磨着,要找一支队伍出来。我选的第一个人,是我们宿舍的。他叫先友诚,学营销的,在别人眼里看来属于五毒俱全。他是四川泸州人,个子不高,人很耿直。高中时,他基本没怎么好好上学,每天都和黑社会的混在一起。我之所以选他,是想把他安排为锅子这个角色,当然,我一直很谨慎,也没交底,就在一起喝酒吹牛。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等他缺钱,但是他比较精打细算,这让我很郁闷。那时候,我还没学心理学,就感觉只要有钱,就能搞定很多事,人也是可以拉拢过来的。现在想想,那时候真叫一个膨胀,有点钱就想入非非。

    终于,我的耐心没了,我打算问他借钱。我猜测他那时候一个月的生活费无非也就是几百块钱,我一次问他借了四百,果然,他有点招架不住了,但愣是没问我要。我又换了个办法,为了试他的可靠度,我从外面找了两个混混,让他们打劫我们。

    那天晚上,我兜里装了百十块钱,约他去吃饭。我故意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安排那两个混混等在墙角。看到我们来了,他们从墙角跳出来,手里操着一把开山刀。我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小先倒是表现得很镇定,他说:“兄弟伙,我们学生没钱,我身上只有五块,你们拿去买瓶水,我兄弟外省的,莫给四川人丢脸啊!”

    他站到了我前面,听到他说这句话,我觉得有点靠谱了。结果没想到,这两个小混混不靠谱,直接说:“我也是受人之托打劫你们,把钱都拿出来!”

    我看情况越来越诡异了,就直接拿出100块钱,“哥几个,你们拿钱去喝酒。谁找的你们不重要,重要的是开心哈!”

    小先同学倒是耿直,也不知什么时候看见路边的石头,瞬间就操了起来,对准那操刀混混的手就砸了下去,结果刀落地时,小先又一个侧踢。那小混混乱叫的时候,小先拾起地上的开山刀,“兄弟伙,面子我给了,你们是拿刀走人,还是搞啥子,自己做主!”

    两个小混混倒开始识相起来,“走可以,钱拿来,我们回去找医生看手!否则,你在明,我在暗。我们……”

    我上去圆场,把钱给了两个小混混,“哥几个说得在理,钱拿去吧!”

    混混们拿了钱就走,我一直拉着小先,小先说:“报警,报警!他们跑不远。”

    我心虚,“算了,破财免灾。我有事找你说。”

    我们折到我住的地儿,我取了500块钱给他,“这是还你的钱,走,吃饭!”

    他出门时,放了100块钱在我床上。我看见了没说话,心里却暗暗佩服,够意思,这人可用。我随便找了一个饭馆,要了个包厢,等菜上齐,我并不着急喝酒,也不着急吃菜,说道:“小先,你觉得我这个人咋样?”

    小先说:“真话还是假话?”

    我说:“真话!”

    他笑笑说:“那你别生气哈,我这个人比较直。你娃娃有钱,公子哥,帅气,风流不风流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有一点比较好,聪明得很!”

    我说:“小先,我有一点形容你,也是我比较看好的一点。你娃娃宁可苦自己,也不会让朋友难做,而且你娃娃胆子大!”

    他并不反对,夹了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我下了下决心,“我有个营生,需要人帮忙,不知道你乐意不?”

    他说:“什么营生?只要不违反我的原则就行!”

    我说:“我想,几百年前的事儿,不会违反你的原则吧?”

    他皱了皱眉,“你咋越说我越糊涂啊。”

    我说:“挖古墓,出了东西拿去卖,你敢干不?”

    他瞪大了眼睛,“可是盗墓?”

    我点点头,其实那一刻,我的心都快蹦出来了,这要是传出去,基本上我大学四年就算交待了。他突然试探起我,“兄弟伙,你豁(忽悠)老子,咋个没喝就说酒话来?”

    我很认真地说:“如果是真的,你敢干不?装备和路费我出,东西卖了我分你钱!还有刚才那两个混混,我找的,你别多心,很多事,我得考虑周全!”

    小先这次开始有点相信了,“啊,你找人打劫你自己啊?我……”

    我没说话。我想,他需要点时间消化。我端起酒杯,看着里面的酒,其实更多的注意力在他那儿。他看了看我,“敢!这埋下去几百年的东西,我倒还真有些兴趣。可是你知道在哪儿吗?”

    我没回答,“这要是被抓住,可是要判刑的,而且我才出师没多久,能不能成功我就不知道了。要是敢和兄弟我放手一搏,其他都好说!”

    小先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兄弟,我没问题。说实话,我也缺钱,我干!”

    我举起酒杯说:“我就等你这句话,来,干了!就为庆祝我们第一次合作,也为我刚才找的混混,给兄弟道歉!”

    那天我们喝得很晚,我没有告诉他我跟谁学的,也没有告诉他我爷爷他们其实就是做鬼脸的,就把一些常识问题告诉了他,比如他要做些什么,怎么保存宝贝,还有如何和别人套我们想要知道的。

    我们点了四个菜,一直吃到店老板打烊,我们喝了两瓶白酒,之后东倒西歪地回到了我的出租屋。回到出租屋里,他看了看我的书和图纸,已经彻底相信我要做的事是真的了。我们就在一张床上吹着牛睡去了。

    我们俩必须得像一个人一样,所有活动必须在一起,这样彼此有事都能照应。我买了很多东西,探灯、军大衣、压缩饼干、背包、防水服、呼吸面具、兵工铲、铁钎、草纸(买不到油纸),还有两套迷彩服,另外就是军靴、胶皮手套、胶带、绳索什么的,还有一块半公斤的吸铁石,反正堆了一堆。并且,我们开始每天围着操场跑步。当然,我的工作没停,也就是两样:继续扩大队伍,找古墓。

    那时候只要是周末,基本上我们俩就开始如同旅游一般,把周边地区逛个遍。本来我以为四川地大,文明产生得早,怎么也能找到几个,可是我错了,正是因为大,结果一直没什么进展。

    有段时间,我开始变得很烦躁。我查过南充的历史,从汉高祖刘邦那年开始,就有了南充,这是曾经的川北重镇、川北心脏啊!我知道,如果古尸埋在土里,很多会化成土,可是必定会有埋在土里不腐烂的啊,怎么我就一个都找不到?想我虽是半路出家,可是怎么也比那普通人多些学问啊。

    小先也看出了我的急躁,也不催我,但是越这样,我就越烦躁。我成天泡在图书馆和网吧里,也就是这个时候,有个人开始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他叫李昭,是和我一个专业的,同届。他这个人不爱说话,戴着眼镜,比较斯文,和我一般高,但是他的手一看就知道是一双经常劳作的手。谁说农民就生不出斯文的孩子,在我看来,他就属于这样的孩子。我去图书馆经常碰到他,我留意过他看的书,《兵器知识》、《财富》、《中国简史》,因为是同一个专业,所以我们上课也在同一个教室。有一次在图书馆撞见了他,我问他:“哥们喜欢历史?”

    他看了看我,“是的。”

    我打趣地说:“要是有个古墓,你挖不?”

    他说:“当然挖啊,出个和氏璧就发财了!”

    我哈哈大笑道:“要是被抓了呢?”

    他看了我一眼,“就说这是我家传下来的,我挖我自家的墓,还会被抓?”

    我笑而不语。后来,我约他谈了几次历史,他开始对我有些崇拜,称赞我历史很好,和我一起聊天很受用。他好几次都和我说,要是有机会找到古墓,一定会怎么怎么样。也就是这个人让我学会了怎么用人,因为他也让我尝到了什么叫失败。明智的是,我没有一开始就对他和盘托出,但是就在当时,我心里还在佩服自己,觉得这买卖越来越好干了,自己送上门的还是第一次。

    回来后,我就把这个人的情况对小先说了。小先没有表态,“你是老大,你定,但是我觉得这个人不是很可靠!”

    但是我当时没有听进去。运气也就是这样怪,那是一个周末,乍暖还寒的样子,我经过南充南部县石河古场的时候,一走进去,突然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那种古朴的感觉,有些清代的房屋结构映入了我的眼帘,潜意识告诉我,这里将成为我的处女地。镇子不大,一会儿工夫就看到了远山、竹林。山脚下,我看着这漫山遍野的树,有粗有细,但是那突然出现的竹林让我感觉到很不和谐。

    尽管如此,我也没有表态。我招呼小先爬山,山路不好走,有段路快要把脸贴着地了。一直锻炼,我对自己的体能自信满满,我们两人也不多话,就这么一路走着。

    小先在前,我在后。我一直对小先能加入我的团队感觉很满意,他有着四川人独特的长相,个子不高,皮肤古铜色,头发有些微黄,天生的。他颧骨偏高,双眼皮,但是看上去眼睛却不大,嘴唇很薄,颌骨很宽,背有些驼,但不是很厉害。他手臂很长,正是因为这样的身材,才让他更灵活。他打篮球身手很好,既抽烟也喝酒,这些也是我比较喜欢和他沟通的方式。

    就说这次爬山,他背着很多东西还健步如飞,而我渐渐地有些吃不消。因为负重,我两个肩膀总会磨得痛,他也会时不时拉我一把。

    好一会儿到了半山腰,竹林尽在我眼前了。就是这半山腰的竹林,吸引着我非要上来一看究竟。就在这时,我屏住呼吸,突然发现……

    我看到一块长满青苔的石阶。我叫住小先,他似乎也发现了异样,说了句:“乖乖,我说路咋好走了呢?”

    我掏出折刀,将上面长满的青苔刮掉,看看青苔,有些年头了。我又摸到了一节,上面盖满了枯黄的竹叶,最下面一层竹叶已经腐烂,不时地还跑出些潮虫。这些潮虫个子肥大,感觉都吃得不会走路了,我顾不上这些,抹掉又看,有断痕,再往上就被土所覆盖。我站起身,弯着腰继续前进。这石阶是将这山石一块一块刻好,压在山上的,下面的土层明显是夯实的。我们都来了兴致,竹林很快走到了尽头,一些小树出现在面前。这儿怎么会有小树,树粗得差不多和我的小腿一样,最多不过七十年。如果这是小树,必是有人栽过,但是这石阶却是很古老,什么人会在这儿栽树?

    我疑问连连,突然发现竹林尽头的树和山下的树不一样。山下有柳树,枝肥叶茂,而这山上的树却叫不出名字,毕竟在植物方面,我的知识是匮乏的。这树生得极好,很挺拔,我看看,没有人工修理的痕迹。我搞不懂是什么原因吸引我来到这儿的,看了看,发现这山不高,却很宽,我们一时也不知身在何处。

    我找了片相对开阔的地方,告诉小先:“这山里怕是有些好东西啊。”

    小先很纳闷,问我:“就刚才那台阶?会不会也是古人修来上山用的?”

    我说:“不会的。这山路如果是普通人家用的,自己踩踩就是一条,而且山路很多,何必千辛万苦搬石头来?必是有古怪。可惜啊,看不到这山全貌,不然我早就看出些东西了。”

    小先不着急,点了一支烟。我很想下山,去这镇里打探一下,可是又有点不甘心。我说:“咱们再看看吧,我感觉离坟很近了!”

    我心里暗想,如果没有这山全貌,这变化的竹林如果是天生的,那这山上为什么要种上不知名的树,跟柳树不同呢?还有这小树明显是很久之前的人种的,会不会是隐居于此的人?后来,他待够了,就下山了,再后来就有了这小镇?

    就在我满腹孤疑的时候,一个庞然大物竖在了我的面前。我定眼一看,乖乖,是好几颗树,被紧密地种在了一起。我以为后面是一块大石头,走近才发现,不是,居然是一个坟头。这坟头上长满了青苔,山石上因年代久远,布满了大小不等的洞。我看看小先,自言自语道:“找到了。”

    我又靠近了看,发现这是好几块石板堆积成的,而这坟旁,栽了好几棵树,从山下看,根本不会发现这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我凑上去摸着,围着这坟头,一圈又一圈地转着。四米多长的墓穴,方拱形的,拱形与方形衔接的地方居然还有雨檐,也就是说,坟里不会进雨水。我正看着,小先说:“这家人聪明啊!你看这树,这树叫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这树会自己长枝儿的,也就是一开始可能只有一株,到最后会长成很多株的。”

    我看看他,惊道:“还有这样的树?那不是种到新疆,新疆也会变绿洲了?”

    小先说:“不是的,这树有环境限制的,雨水不够,这树活不了。冬天要是零度以下,它就冻死个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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