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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七章 实践学习(下)

    说着,他从车里拿出小半瓶润滑油,从我手里接过刀,对着那缝就倒了下去。然后,他拿着刀甩了几下,一用力,没想到这刀鞘硬生生地碎了,露出里面的刀身。他看得眼珠都快掉出来了,我知道他有些心痛,刀无鞘,即是马无良鞍,这卖起来怕是要少不少钱。他一手举着刀,一手在地上拾那破碎的刀鞘。我从他手里接过刀,打量起来,刀身有些锈红,但刀刃依然很锋利,这……这很像日本武士刀啊,刀身修长,大概一米五长,刀身与把柄分界限不是很明显,但是流线型很好。刀身笔直,刀刃棱角分明,与日本武士刀不同的是,武士刀刀身如同柳叶一般弯曲,这把刀却是直的。两者相比,就好像这把刀是男人,而武士刀是女人的感觉。我试着劈了一下,刀很沉,很有力,从刀柄的皮质可以看出当时它很顺手,如今经我这么一劈,把柄已经龟裂。耗子哥刚放好破碎的刀鞘,看着我这么一劈,立刻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吼道:“我的宝贝啊!不要再动刀柄了,不要再动了!几千年的东西,能这么劈吗?你小心松手!刀鞘毁了,刀柄不能坏啊!”

    说着,他飞快地找了个泡沫板,接过刀,轻轻放了上去,接着一通忙,一会儿,又是棉花又是报纸的,包好了刀。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整理。

    他絮絮叨叨地说:“你不许再碰了,就坐那儿去,真是的,败家子啊!”

    我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走到了一边,看着他一个个打开塑料袋,接着就是些盆盆罐罐,不过有一个罐子倒是很重。他抱得很吃力,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地上。这个罐子真的很邪门,我知道里面肯定有东西,要不也不会这么重。我打量起来,它上面粘着泥土,整个样子就像个大肚子花瓶,上面的瓶封就像个倒扣在上面的碗,看不出什么材料。我问耗子哥:“这里面是什么呀?”

    他没说话,“别动就好!”

    我说:“万一里面是好东西呢?”

    他转身继续收拾别的塑料袋,顺便“哼”了一声,“你不会想知道里面是什么的!”

    这话说得我更好奇了。我轻手轻脚地试图把瓶封打开,他又冲我吼了一句:“别动,里面是陪葬的人!”

    我吓了一跳,缩回了手,诧异道:“这……这陪葬的人怎么会装瓶子里啊?”

    耗子哥说:“这个就不太清楚了,但是肯定是,我以前也挖到过!”

    我说:“这个……怎么放进去的啊?”

    我围着这个不到我膝盖高的大罐子转着看。耗子哥说:“我只知道,隋朝一个室里只能有一个棺,我想这个可能叫‘升仙童子’吧,也就是这家伙升仙了,这个专门负责给仙人开门,就放棺材门旁边的。”

    我又问:“那里面是什么啊?就算练了缩骨功,进去了,可是怎么封上的啊!”

    耗子哥说:“我们以前打开的,人就好好地盘腿坐着,里面就是个骨头架子。我猜,要我做这个,肯定首先选小孩,把小孩饿个几天,再想办法弄晕,放进去,从外面封死,一会儿,没空气,人也就差不多了!”

    我听着觉得渗人,但是也没有更好的解释了。我趴下想看看瓶封到底是怎样封死的,看到最外面是一层蜡,里面黄色的东西看不出是什么。我心里暗想,这古人可真是够绝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只是摆设。

    我问:“这个能卖钱吗?我觉得应该不值钱吧,卖给国家还可以。”

    耗子哥说:“这个就得卖给专门喜欢收这个的,这没开封的,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喜欢收的,拿回去放地下室南角,和门神的道理一样!就算打开,做成标本也能搞个好价钱的。这个和赌博差不多,赌中了,里面的尸体没碎就发财!”

    我又问:“赌输了呢?”

    耗子哥说:“赌输了,也就亏个20万左右!”

    我问:“那要怎么判断里面是不是完整的呢?”

    耗子哥说:“呵呵,看重量和抱着的感觉,我感觉这个里面是完整的!”

    我撇撇嘴说:“老王卖瓜,自卖自夸,谁不希望是完整的啊。”

    他“嘿嘿”笑了一下,“里面的陪葬身上应该有个牌子,证明身份的,要是金的,那么买的人就发了!”

    我说:“有过吗?”

    耗子哥说:“我们挖到这个也少,目前还没有,但是对买的人得这么说。这赌博,没点力,卖不掉的!”

    我笑道:“这种事还需要给个包袱吗?哈哈,很搞笑啊。”

    他不说话了,开始整理塑料袋。我也不去看了,坐在一边看这些个宝贝。耗子哥沉默了一会儿,“珉儿,你跟着我也有个把月了吧!”

    我“嗯”了一声,他接着说:“你学得不错!要记得,任何事不要做绝!你知道为什么要在半夜去吗?一是为了锅子他们的安全,二是就怕出的东西多,他们贪心都拿了,做我们这行,就怕生孩子没piyan啊!”

    我点点头,他看了看我,“行了行了,今天到这儿吧。咱们走,明天晚上要出货,得有个好精神,走,洗个桑拿!”

    说着他把越野车车门关好,把蒙眼布递给了我。

    我跟着他晃晃悠悠地出了门,坐上车,一直到了市区,我说:“你停车的技术非常有问题,停之前告诉我一声啊,脑袋老被撞!”

    只听他说:“行了行了,把眼罩拿下来吧,快到地儿了!”

    我取下眼罩,问他:“这批货你能分多少?”

    他说:“估摸着有900万!”

    我说:“啊,不会吧,才900万?”

    他看看我说:“你挺懂行啊。你说说看,有多少?”

    我说:“至少也该有个2000万的样子。就算古刀打折,那金塔至少20斤了,没1000万我想我不会卖,还有那女俑……”

    我突然看到他笑得很无奈,就换了句:“怎么说啊?”

    他说:“这批货已经可以卖3000万了,但是你要知道,下面锅子他们也是要分钱的!”

    我说:“啊,他们要分掉你2000多万?你的合作方式有没有问题啊?”

    耗子哥说:“他们分不了多少,这个钱拿到手来路不明,要洗钱的。”

    我问:“怎么洗啊?用不用洗衣粉啊?”

    耗子哥快没脾气了,“你个白痴,你账户里突然多了几千万,你告诉我,存银行里,人家会不会觉得你很幽默,会不会眼红想查一下你?”

    这倒是我没想到的。他说:“查你,你就要解释这个钱哪儿来的,你说我盗墓来的?所以要把钱倒倒手。”

    我问:“怎么个倒手法啊?”

    他说:“相当复杂,反正你把钱给别人,1500万能拿到800万就很不错了。”

    我大吃一惊:“啊,不是吧,辛辛苦苦赚来的钱一下缩水一半?”

    车到地方了,下车时,他说:“这是没办法的。你不能把拿到手的钱当自己的,你放到床底下慢慢花也不是个办法,还是要留积蓄的。”

    我听着震惊,看来洗黑钱也是门好生意。不过后来我打消了这个想法,这个弯弯转起来就有点大了,还是安心冲自己的兴趣来吧!

    我泡在桑拿房里,那闷热的压抑反而让我感觉很舒服。我擦擦脑门子上的汗,冲着耗子哥说:“你说咱们在冰水里趴了一夜,现在又把自己折腾出汗,这人是不是天生就是来折磨自己的?”

    他并不理会我的话,“明天之后,你就出师吧,这行总要自己走的。记着,我从来没教过你,也不认识你!”

    我大吃一惊,问道:“耗子哥,我是不是哪儿做错了?”

    耗子哥拿着个盐碟走了过来,“帮我抹抹。”

    我接过盐碟,胡乱地擦着。他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自己撒,但是我劝你,还是不要干这行!我曾经也收过一个徒弟,没你聪明,但是很爱学,基本上除了睡觉、吃饭、盗墓外,他都在学,跟了我很久,结果车祸死了。你再看看我,到现在都见不得人啊。这行不好干!你年轻,是大学生,干这行糟蹋了!”

    说罢,他站起身出去了。我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抱着腿坐在那儿,觉得压抑,前所未有的压抑,怎么感觉刚有点希望就要没了?这段时间,我感觉很开心,跟着耗子哥学到了不少东西,这怎么就要分开了……

    我看着身上的皮肤开始变红,我知道是在桑拿房待久了。我出了桑拿房,穿了衣服去休息厅。耗子哥趴在按摩椅上,正拔着火罐,还打着电话,看见我招招手。我过去,听他用老家话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实在太快,听不懂。好一会儿,他挂了电话,“老祖宗的东西就这个好,你也来试试,爽啊,拔完全身冒热气。”

    我没那心情,摆了摆手,点了一支烟。他拔完罐,亮着那七星瓢虫般的脊背,对我说:“咋样?寒毒多不多?”

    我说:“嗯,多,比瓢虫还瓢虫!”

    他接过一支烟,“命啊!交易时间改明天早晨了,咱们师徒一场,你就恭喜我发财吧。”

    我很反感他的淡定。我躺在那儿,实在想不出该问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他似乎也看出了我的不开心,“放心啦,以后有什么事还是可以找我,只要你不怕被警察盯上。”

    这也算是安慰?我感觉,那晚我在强装欢笑,但是更多的是无可奈何,也暗自下定决心,要靠自己混出个样子。

    第二天,我还在睡梦中,耗子哥就过来擂门了。我穿着裤衩开门,居然看见一个正点的妹妹和耗子哥站在门口。我马上关上门,喊道:“给我几分钟,我这就好!”

    我顿时睡意全无,迅速收拾。出门时,我还结结巴巴地说:“这么早啊?”

    耗子哥撇撇嘴说:“都十点了,早个锤子早,走啦!”

    上车的时候,那个妹妹坐在了后排。我憋了许久,见他们还是一句话都不说,就憋不住问道:“这个……这个是嫂子吧!”

    耗子哥很怪异地看了我一眼,“嫂子毛毛!她是保镖,懂得撒?”

    这下轮到我诧异了。我回过头看看,这个正点妹妹毫不羞涩地看着我,我转过头说:“不是吧,你一个大男子要个小女生保护?不如我保护你算了!”

    就听后面妹妹“哼”了一声,耗子哥也“哼”了一声,“这样吧,要不要试试?她一只手,你随便攻击,看哪个先倒!输了的话,自己去跳楼!”

    听他这么有底气,我反而没底气了。我又回过头打量起这个妹妹,很随意的一条牛仔裙子,上身是一件牛仔服,里面一件T恤,不过旁边座位上放着一把甩刀和一把伸缩钢棍。这两件东西让我觉得毛骨悚然,但是看看那漂亮的脸蛋,怎么也把她和保镖扯不到一起。

    车停在一栋小别墅跟前,耗子哥下车时戴了副墨镜,那个妹妹倒是很自然地把家伙什儿往腰里一别,手里拿着甩刀就跟在后面进去了。我在想要不我也拿个什么进去,耍一下威风,结果车里什么都没有,我摸摸口袋,空空如也,想着要是英吉沙在身边多好啊!

    门在我们进来之前就是开着的,我进去时耗子哥他们已经坐着了。进门之后,我发现整个大厅里所有人都在看我,耗子哥说:“他是我徒弟,瞧瞧的,不碍事儿。”

    我尴尬地笑了笑,招了招手,没人和我招手,这让我再度尴尬。我环视着屋里的人,有个老汉,坐在不远处的茶几旁喝茶。和耗子哥谈话的中年人,三十出头的样子,喝着普洱茶,跷着二郎腿,身边有个不到八岁的小孩子,安静地玩着变形金刚。屋角也坐着一个小伙子,看架势不是什么善类,我估计也是个保镖。

    这个楼上还有一层,从下面看上去,上面有好几间房,里面响着婉转的音乐,那中间人说了句:“儿子,去楼上找你奶娘玩儿去!”

    我很诧异,这么大的孩子了,难道还需要奶娘?小孩似乎不高兴,中年男子就板起了脸,“爸爸要谈工作,快去!”

    孩子这才乖乖地上了楼。那中年人看着儿子进了里屋,才转过脸,“耗子,你徒弟可靠不?不是我说你,把外人带我家来,不晓得危险吗?”

    耗子哥拿起桌子上的中华烟点了一支,“我做的就是掌眼的活儿,靠的就是眼力,老子连埋了几千年的人都能分辨,就个徒弟还分不出个好坏?”

    中年人一时语塞。耗子哥又说:“放心啦,你第一次见他,他是最后一次见你!我们谈谈吧。”

    中年人看了我一眼,回过头对耗子哥说:“什么货?”

    耗子哥弹弹烟灰,“隋朝,出金了!”

    中年人听得眼睛放光,问:“啊,出金了?多重?”

    耗子哥说:“几十公斤吧。”

    他这边轻描淡写,那边中年人却噌地一下站起来,“耗子,你不是开玩笑吧?你……拿来验证一下!”

    耗子冲我招招手,我才发觉我一直站着的,就走过去。他在我耳边说:“车后备箱有个纸箱子,你拿过来。”

    说罢把车钥匙很随意地丢给我。我接过钥匙,到车那儿,抱起那纸箱子,还有点沉。进屋后,我尽量轻轻地将它放在地上。中年人不急,反而目不转睛地看着耗子哥。耗子哥戴着墨镜,那中年人似乎想从那墨镜后面看出点什么。好一会儿,他收回目光,对耗子哥说:“你师父原来是玩儿假的,你这次不会成心拿我开涮吧?”

    耗子哥也不着急,“如果这么说,那咱们没谈的必要了!”

    说罢也不起身,端着茶杯,吹吹茶叶。中年人并不起身,对远处那老头点点头,那老头就一瘸一拐地慢慢踱了过来,边走边说了句:“小伙子,你每次运气都很好嘛!”

    耗子哥说:“这都是托您的福啦,我这是掌眼和倒手一起做,担惊受怕,还要靠您给我长长学问呢!”

    老头很艰难地蹲下身子,打开纸箱子,从里面扒拉出不少报纸。我看了一眼,就知道是那天的女俑。老头似乎有些激动,吃力地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抱着女俑到了桌子边。耗子哥笑了笑说:“小心点,摔碎了您赔不起!”

    老头并不理会,拿着个放大镜,一寸一寸地看着。突然,他一手扶着女俑,接着又伸出舌头尖,舔在上面就一动不动了。我看得出奇,慢慢地靠到保镖妹妹身边坐下,用余光看了下她。她一只手放在身后,一只手放在甩刀上,甩刀的扣是打开的,原来她一直在保护着耗子哥。我转过头,注视着这个老头,真没见过这么古怪的验宝方式。

    耗子哥一口气喝光了他的茶,清清嗓子说:“呵呵,再试怕这女俑化了。你早有结果了,在那儿捣鼓什么呢?”

    老头听耗子哥这么一说,伸回舌头,“嘿嘿”一笑,“你眼力是越来越好了,我就是喜欢这个味儿。要是能在那古墓里躺一躺,就是老朽这把骨头碎了,也值了!”说罢,他冲那中年人点点头,晃晃悠悠走回到墙角的位置上,好像这宝贝没他什么事一样。

    中年人有些激动,“你开个价吧,但是金要留给我。”

    耗子哥说:“我要出货就全部出,不分开,一次交易,也省得大家拣好拣坏的,麻烦!”

    中年人忙说:“有多少?”

    耗子哥说:“20多件。”

    中年人说:“一个墓里出的?”

    耗子哥点点头,中年人又问:“除了金有玉吗?”

    耗子哥说:“兵器两件,陶瓷,还有件罐尸,你不感兴趣。”

    中年人有些紧张了,“那个不要,说吧,多少?”

    耗子哥说:“我开一个亿,你给吗?这行价买家定!怎么你时间越久,越老糊涂了呢,规矩都不懂了?”

    中年人说:“懂,懂!你耗子这么大手笔,我倒是不好开价了。”

    耗子哥说:“这样吧,我交个底,散卖3500万是有了。我把零头去掉,3000万,自己考虑。”

    中年人站起身,“3000万!我为了这么些东西,花3000万!”

    耗子哥不着急,看着他说:“我的价格你散卖,别说出国,就是去上海拍卖,你都可以连本带利翻番,我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老规矩,800万定金,见货付清!”

    中年人开始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我就纳闷了,怎么这些个买宝贝的,都想图个便宜呢,咋就没有那种直接一口价的呢?

    中年人走到老头那儿嘀咕了一阵,又转回来。我觉得时间早超过一分钟了,只见他走回来坐好,“你耗子每次都狮子大开口,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点,爽快!我想好了,我要了,但是我需要时间凑钱。3000万怕是太多,要明天才行。我现在还少200万!”

    耗子又点了一支烟,“没关系,先给2800万,你把你房子和车都先押我这儿,见200万归还,三天不见钱,房子、车归我,我卖完之后,会找你要零头!”

    中年人“嘿嘿”一笑,“行啊!你耗子的东西喊卖了从来不过天的,我房子都在你手里押过五次了,就这么办!”

    说罢,他站起身上楼。我看看周围,这是要请我们吃午饭吗?正想着,他又下来了,提着个密码箱。箱子很大,铝制的,这个时候,保镖妹妹站起身,接过密码箱,一下打开。我看着那些钱,都有点心动。保镖妹妹从牛仔上衣掏出个紫外线小灯,一沓一沓地照着,我们都坐在那儿看着她忙碌。十来分钟后,我看见她鼻尖上都渗出了细细的汗水,但是手里的动作却没停。终于点完后,她回头对耗子哥说:“没问题!”

    耗子哥站起身,合上密码箱,“下午五点,地点我给你电话。准时!过了五点,再找我就难了!”

    中年人说:“哪次不是我先到?呵呵,放心吧!”

    我们随即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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