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突变 第十九章廿不是传说
周末，上午九点左右，葛城湖心公园，一对青年男女正边走边谈心。
男的是西关中学国文教员顾啸天，女的是《大公报》记者沈丽红。
“丽红，你怎么想到取‘剑出鞘’这么个笔名？杀气腾腾的，其实你是个非常温柔的姑娘。”
“我一想到被鬼子飞机炸死的父母，被鬼子杀害的姐姐，我就恨不得举起大刀，像传说中的廿一样杀鬼子。所以我就取了这个名字。”沈丽红解释说。
“这个名字含义倒是不错，但是杀气太重，就怕引起鬼子的注意。”顾啸天说。
“我不怕，如果能像廿一样痛痛快快杀鬼子，死了也值！”
“我不允许你随随便便说死这个字。”顾啸天侧过身用左手捂住了沈丽红的樱桃小嘴。右手顺势将沈丽红一拉，沈丽红就在顾啸天的怀里了。沈丽红仰着一张红扑扑的瓜子脸娇嗔地看着顾啸天，看的顾啸天心旌摇曳，捧着沈丽红的小嘴狂吻起来。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两人才迅速分开。
“顾老师，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能如实告诉我吗？”
“我知道的当然可以如实相告，不知道的我就没办法嘞。”刚才的鲁莽举动，没有遭到沈丽红的拒绝，顾啸天显得特别的高兴。
“我是说着玩的，你就当真了，我哪有什么需要问的，再说，有些问题你也不一定知道。”
“问吧，问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统统都告诉你。”两人已经离开湖边，在公园西北角的假山上坐下了。
“我想参加新四军，你想吗？”
“参加新四军？你一个文弱的女孩子能干什么。”顾啸天不以为然。
“我就是想去，我要给我的父母报仇。”沈丽红坚决地说。
“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谈行吗？现在时机还不成熟，而且，而且……”顾啸天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你说啊，干嘛吞吞吐吐的？”沈丽红撅着小嘴，显得很不高兴。
“是这样的，由我们送到根据地去的青年，都必须通过严格的政审，你的情况我已经向组织上汇报了，我想，组织上会考虑你的这个请求的。”
“是吗？这我就放心了。”沈丽红把头放在顾啸天的腿上，眼睛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了？”
“我在想新四军真了不起啊，日军去偷袭他们，他们既然未卜先知，把鬼子打了个落花流水，你说是吗？”
“我的小美人，你以为新四军是神啊，那是因为日军司令部有我们的人。”顾啸天说。
“哦，我还真以为新四军掐指会算呢。原来是这样啊……”沈丽红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
说出这句话，顾啸天突然后悔起来，徐书记的话又一次响起在耳边：“……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我们是做地下工作的，我们的言语必须慎之又慎，任何一点细小的疏漏，对我们来说，都是致命的。”于是他言不由衷地说道，“其实，新四军究竟怎么打赢胜这场偷袭战的，我也不清楚，我不过瞎猜测罢了。”
“那我们就不说新四军了，你给我说说廿吧，你见过廿吗？”
“廿？恐怕没有谁见过廿的真面目，都说他飞檐走壁，来无影去无踪，会变身术，二狗子听到他的名字就两腿打啰嗦。就因为他名声太响，一些土匪就打着他的旗号欺男霸女为非作歹，不过这些事情廿并不知情。”
“这可是一个喜闻乐见的素材啊，你能给我仔细讲讲吗？”
“好啊。”顾啸天清清嗓子，开始给沈丽红讲述起来。
就在顾啸天和沈丽红谈论廿时，赵青山和小乐耿飚一行已经到了古塘镇。
“大哥，直接进镇子去还是我先进去探探情况再说？”小乐问赵青山。
“镇子里不会有情况。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看田地里插秧收割的农民，他们一副安然样。”赵青山说。
果然不出所料，镇子平常如初。看不见一个手拿刀枪的日本鬼子，只是夏氏诊所的门上依然贴着封条。赵青山在诊所前足足站了五分钟，直到小乐伸手拽他的衣角，他才发现，身后已经围了好大一群人，他们都莫名其妙地望着他，眼睛里既有好奇也有疑问。
出了镇子，赵青山有点失落。他的本意是想给驻守的鬼子一点颜色看看，没想到根本连鬼子的影也没见着。
“大哥，我们去沙河桥吧，看看小煜怎么样了。”耿飚对犹豫中的赵青山说。
“是该去看看小煜姑娘了，走吧。”
沙河桥是游击区。既没有日军把守，也没有新四军驻防。不管是日军还是新四军， 最多在这里逗留一阵子就走。
走下长长一段石阶，赵青山叩响了魏中汉家的大门。
“是你们？快进来。”魏中汉侧身把三人让了进去。
“青山，你的脸怎么回事？”魏中汉看见赵青山伤痕累累的脸，着实吓了一跳。
“没事。不小心让石头划了几下。”赵青山轻描淡写地说。
“小乐，你们给我说说这究竟是啥事？”
“魏叔，夏医生死了，大哥心里很难过，他就……”
“赵青山同志，夏医生的死不是你的错，老百姓是非常欢迎我们杀鬼子的，我们要把这笔帐算到鬼子头上，如果我们因为怕鬼子报复百姓就放弃杀鬼子，鬼子才求之不得呢。”
“是啊，是啊。子玉姐也是这么劝他的。”小乐说。
“子玉？你看，只顾说话，我差点忘记小煜的嘱托了。”魏中汉说着，到卧室里拿出一封信，递到赵青山手里。
“小煜给我们的信？”
“对，快拆开看看。”
信的大意是说，她在魏叔的护送下安全地到了新四军驻地，她说根据地什么都好，她每天都生活的很开心很幸福，希望子玉劝说青山把队伍拉过去，和新四军一起打鬼子。
赵青山看完信，见耿飚一脸期待的样子，就把信递给耿飚，耿飚急忙低头看起来，但小煜在信中似乎没有专门提到他，他不免有些失望。
“青山，我有句话想对你说，你要打鬼子，有女同志在身边不方便，不妨把她们送到根据地去，这样，你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说实话，这个问题赵青山还没仔细想过。
临走，魏中汉握住赵青山的手说：“赵青山同志，gcd新四军随时欢迎你的加入，或者你先把女士送过去也行，新四军里有很多的女同志。”
魏中汉这句话一直响在赵青山的耳边，一路上，他们都默默无语的赶路，边走边想心事，耿飚想的是小煜为什么不给他只言片语，赵青山想的是是否也应该把子玉和秋蝉送走，只有小乐，啥心思也没有，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
从沙河桥出来时，他们为了超捷径，走的是山道，行至和通关县一山之隔的飞来峰时，他们听见山洼里传来了女人的惊叫和狗的狂吠声。
“有情况。快！”赵青山突然来了精神，飞也似的向山洼跑去。
耿飚和小乐在后面紧紧跟着。
终于看清了，山洼里有一户人家，尖叫声和哭声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赵青山等饿虎捕食一样一下扑到了屋子跟前，屋子里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赵青山和耿飚反剪了双手按到地上了。小乐马上找来绳子把几个人严严实实地捆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敢捆老子！还不把老子放了。”为首的络腮胡男人昂着脖子嚎叫起来。
“老子还没问你呢，你到先问起老子来了，你讨打是不是？”耿飚摸出刀子在嚎叫的男人脸上比划着。
“老子是什么人，你最好别问，说出来只怕你会尿裤子。”另一个男人说。
“你不说就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了吗？一看你们这副德行老子就知道你们是土匪！土匪！”小乐狠狠地说。
小乐的父母就是被土匪开枪打死的，当土匪进村的消息传来时，他母亲便把他藏进了院子的枯井里，并在井盖上放了一个盛水的木盆，他才逃过一劫，为了给父母报仇，他参加了**。所以，他对土匪恨之入骨。
“好汉，你孤陋寡闻了吧，老子的名号鬼子汉奸都害怕，何况你几个小小山村野夫。”络腮胡依然一脸的蛮横。
“哟，还挺会吹的，那就继续吹吧，”小乐说。
“说吧，小子，不然别怪爷不客气了。”耿飚用刀顶着他的下巴。
“别急，让他慢慢说。”赵青山说。
“说就说，老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我就是大名鼎鼎的廿。——这下该把我放了吧？”络腮胡乜着眼睛盯着赵青山，因为他已经看出来，这几个人中不仅他的年岁最大，好像他还是他们的头。
“哈哈哈……”赵青山突然一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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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是西关中学国文教员顾啸天，女的是《大公报》记者沈丽红。
“丽红，你怎么想到取‘剑出鞘’这么个笔名？杀气腾腾的，其实你是个非常温柔的姑娘。”
“我一想到被鬼子飞机炸死的父母，被鬼子杀害的姐姐，我就恨不得举起大刀，像传说中的廿一样杀鬼子。所以我就取了这个名字。”沈丽红解释说。
“这个名字含义倒是不错，但是杀气太重，就怕引起鬼子的注意。”顾啸天说。
“我不怕，如果能像廿一样痛痛快快杀鬼子，死了也值！”
“我不允许你随随便便说死这个字。”顾啸天侧过身用左手捂住了沈丽红的樱桃小嘴。右手顺势将沈丽红一拉，沈丽红就在顾啸天的怀里了。沈丽红仰着一张红扑扑的瓜子脸娇嗔地看着顾啸天，看的顾啸天心旌摇曳，捧着沈丽红的小嘴狂吻起来。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两人才迅速分开。
“顾老师，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能如实告诉我吗？”
“我知道的当然可以如实相告，不知道的我就没办法嘞。”刚才的鲁莽举动，没有遭到沈丽红的拒绝，顾啸天显得特别的高兴。
“我是说着玩的，你就当真了，我哪有什么需要问的，再说，有些问题你也不一定知道。”
“问吧，问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统统都告诉你。”两人已经离开湖边，在公园西北角的假山上坐下了。
“我想参加新四军，你想吗？”
“参加新四军？你一个文弱的女孩子能干什么。”顾啸天不以为然。
“我就是想去，我要给我的父母报仇。”沈丽红坚决地说。
“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谈行吗？现在时机还不成熟，而且，而且……”顾啸天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你说啊，干嘛吞吞吐吐的？”沈丽红撅着小嘴，显得很不高兴。
“是这样的，由我们送到根据地去的青年，都必须通过严格的政审，你的情况我已经向组织上汇报了，我想，组织上会考虑你的这个请求的。”
“是吗？这我就放心了。”沈丽红把头放在顾啸天的腿上，眼睛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了？”
“我在想新四军真了不起啊，日军去偷袭他们，他们既然未卜先知，把鬼子打了个落花流水，你说是吗？”
“我的小美人，你以为新四军是神啊，那是因为日军司令部有我们的人。”顾啸天说。
“哦，我还真以为新四军掐指会算呢。原来是这样啊……”沈丽红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
说出这句话，顾啸天突然后悔起来，徐书记的话又一次响起在耳边：“……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我们是做地下工作的，我们的言语必须慎之又慎，任何一点细小的疏漏，对我们来说，都是致命的。”于是他言不由衷地说道，“其实，新四军究竟怎么打赢胜这场偷袭战的，我也不清楚，我不过瞎猜测罢了。”
“那我们就不说新四军了，你给我说说廿吧，你见过廿吗？”
“廿？恐怕没有谁见过廿的真面目，都说他飞檐走壁，来无影去无踪，会变身术，二狗子听到他的名字就两腿打啰嗦。就因为他名声太响，一些土匪就打着他的旗号欺男霸女为非作歹，不过这些事情廿并不知情。”
“这可是一个喜闻乐见的素材啊，你能给我仔细讲讲吗？”
“好啊。”顾啸天清清嗓子，开始给沈丽红讲述起来。
就在顾啸天和沈丽红谈论廿时，赵青山和小乐耿飚一行已经到了古塘镇。
“大哥，直接进镇子去还是我先进去探探情况再说？”小乐问赵青山。
“镇子里不会有情况。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看田地里插秧收割的农民，他们一副安然样。”赵青山说。
果然不出所料，镇子平常如初。看不见一个手拿刀枪的日本鬼子，只是夏氏诊所的门上依然贴着封条。赵青山在诊所前足足站了五分钟，直到小乐伸手拽他的衣角，他才发现，身后已经围了好大一群人，他们都莫名其妙地望着他，眼睛里既有好奇也有疑问。
出了镇子，赵青山有点失落。他的本意是想给驻守的鬼子一点颜色看看，没想到根本连鬼子的影也没见着。
“大哥，我们去沙河桥吧，看看小煜怎么样了。”耿飚对犹豫中的赵青山说。
“是该去看看小煜姑娘了，走吧。”
沙河桥是游击区。既没有日军把守，也没有新四军驻防。不管是日军还是新四军， 最多在这里逗留一阵子就走。
走下长长一段石阶，赵青山叩响了魏中汉家的大门。
“是你们？快进来。”魏中汉侧身把三人让了进去。
“青山，你的脸怎么回事？”魏中汉看见赵青山伤痕累累的脸，着实吓了一跳。
“没事。不小心让石头划了几下。”赵青山轻描淡写地说。
“小乐，你们给我说说这究竟是啥事？”
“魏叔，夏医生死了，大哥心里很难过，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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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青山看完信，见耿飚一脸期待的样子，就把信递给耿飚，耿飚急忙低头看起来，但小煜在信中似乎没有专门提到他，他不免有些失望。
“青山，我有句话想对你说，你要打鬼子，有女同志在身边不方便，不妨把她们送到根据地去，这样，你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说实话，这个问题赵青山还没仔细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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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中汉这句话一直响在赵青山的耳边，一路上，他们都默默无语的赶路，边走边想心事，耿飚想的是小煜为什么不给他只言片语，赵青山想的是是否也应该把子玉和秋蝉送走，只有小乐，啥心思也没有，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
从沙河桥出来时，他们为了超捷径，走的是山道，行至和通关县一山之隔的飞来峰时，他们听见山洼里传来了女人的惊叫和狗的狂吠声。
“有情况。快！”赵青山突然来了精神，飞也似的向山洼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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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看清了，山洼里有一户人家，尖叫声和哭声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赵青山等饿虎捕食一样一下扑到了屋子跟前，屋子里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赵青山和耿飚反剪了双手按到地上了。小乐马上找来绳子把几个人严严实实地捆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敢捆老子！还不把老子放了。”为首的络腮胡男人昂着脖子嚎叫起来。
“老子还没问你呢，你到先问起老子来了，你讨打是不是？”耿飚摸出刀子在嚎叫的男人脸上比划着。
“老子是什么人，你最好别问，说出来只怕你会尿裤子。”另一个男人说。
“你不说就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了吗？一看你们这副德行老子就知道你们是土匪！土匪！”小乐狠狠地说。
小乐的父母就是被土匪开枪打死的，当土匪进村的消息传来时，他母亲便把他藏进了院子的枯井里，并在井盖上放了一个盛水的木盆，他才逃过一劫，为了给父母报仇，他参加了**。所以，他对土匪恨之入骨。
“好汉，你孤陋寡闻了吧，老子的名号鬼子汉奸都害怕，何况你几个小小山村野夫。”络腮胡依然一脸的蛮横。
“哟，还挺会吹的，那就继续吹吧，”小乐说。
“说吧，小子，不然别怪爷不客气了。”耿飚用刀顶着他的下巴。
“别急，让他慢慢说。”赵青山说。
“说就说，老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我就是大名鼎鼎的廿。——这下该把我放了吧？”络腮胡乜着眼睛盯着赵青山，因为他已经看出来，这几个人中不仅他的年岁最大，好像他还是他们的头。
“哈哈哈……”赵青山突然一阵大笑。
求金币，求打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