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突变 第八章 非常会议
1938年4月12日上午十点，葛城汉江路东端的大和洋行，宫本正在接听电话。
“八嘎！八嘎！什么人干的……活着的士兵叫什么名字……田中还活着，哟西哟西，我要将他送上军事法庭。”
“叭”的一声，宫本挂了电话，怒气冲冲地向外走去，他的副官小林觉二紧随其后。
葛城桥一医院301病房。 嘎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田中睁开眼睛，看到了正进门的葛城大和洋行的行长宫本先生。
“宫本阁下，我，我，——我有罪，请您处分我。”田中断断续续地说。
“你坏了陆军指挥部的长远作战计划。我一定要将你送上军事法庭！”宫本怒不可遏。
“但凭阁下裁决！”
“你认为是什么人干的？游击队？八路？土匪？还是国民党？”
“宫本阁下，我以为不可能，我仔细想过了，我们的军火库很绝密，八路不可能知道这个位置，十有八九是漏网的赵青山干的。”
“赵青山？不是在城外被皇军打死了吗？究竟有几个赵青山？”
“阁下，赵青山狡猾狡猾的，我以为那是他的金蝉脱壳之计，他一定没死，正躲在暗处和我们大日本皇军做对。”小林说。
“马上通知保安队，让他们扩大搜捕范围，不要放走任何一个可疑分子！”回头宫本又对小野说，“小野君，把你的特务队也统统都派出去。然后你速回一刀流会馆，我要在那里召开一个非常重要的紧急会议。”说完，宫本气急败坏地返回了大和洋行。
“嘟嘟——嘟嘟——”葛城汉江路福记古玩店的暗室里一个女人正在发报。
电报内容是；日军燕叫岭秘密军火库昨夜午时炸毁。据悉是修建军火库的民工赵青山所为。种种迹象表明，他就是多次暗杀日军留下字条的勇士廿。
一个叼着雪茄的男人站在女人身边。
“发完了”女人取下耳机，对男人说。
“你继续发，内容如下：‘国难当头，急需英才，念廿之骁勇，请求将廿收编，归为葛城情报站门下。’”
“嘟嘟——嘟嘟——”发报机又叫了起来。
女人急忙带上耳机，开始收报。
“上峰说这个建议很好，叫我们立即行动找寻廿，不要让他落到gcd手里。”女人边译电文边向男人汇报，译完也汇报完。
“好，我们马上行动。”
“马上行动？目标在哪里？你心里有数吗？“女人问。
“暂时没有，不过我们可以先到靠山冲去碰碰运气，说不准正碰上廿取了鬼子人头祭奠乡亲呢。”男人乐观地说。
“好吧。”女人懒洋洋地回答一声，和男人一起出了暗室。
4月12日下午两点，葛城东单路一刀流会馆门前陆陆续续走来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国人。他们分别是：市长郭怀忠、市党部书记长秦大有、教育部长吴登科，商会会长黄天赐、亚泰银行行长刘佐水等。
他们进门不久，夏保中和他的搭档侦缉队长程一鸣也相继出现在会馆门首。
客人都到齐了，可是主人却迟迟不肯露面。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宫本究竟唱的是哪一出戏，虽然大家心里都有疑问，但谁也不愿开口。几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静坐着。
两点三十分左右，脚步声由远而近地响了起来。大家不约而同都把头转向了门口。
主人终于露脸了，但他们却有点惊异，因为一向笑容可掬的大和洋行行长宫本鸿川一脸杀气，他身后的小野俊男、小林觉二、渡边一雄、莆田一郎、中村荣黩、也都脸色肃穆的有些可怕。
“这，这究竟咋回事？”夏保中悄悄问旁边的黄天赐。
“不……我不知道。”黄天驰边思索边回答。
“别问了，一会就什么都清楚了。”郭怀忠说。
“都到齐了吗？”渡边一雄问。
“不敢怠慢，都到齐了。”郭怀忠微笑着点头回答。
听说都到齐了，渡边一雄将座位迅速扫了一眼，然后对宫本点点下颔，宫本就站在桌前开始他进入葛城以来最为语重心长的一次谈话。
他说：“今天冒昧把各位请到这里来实在有些唐突，但是我必须这么做。因为你们的一个同胞，触犯了我大日本帝国的天威。干了一件令我们痛心疾首的事情。而你们，又都是国民政府委任的官员，当然，在座的也有不是政府官员的，不过不要紧，有些话听听也不妨，引以为鉴嘛。
在座的各位很多是我生意上合作多年的伙伴，所以我不得不提醒你们……”
“宫本先生，请问你能不能先简单说一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县长郭怀忠见宫本半天没说到正事，有些忍不住了就插嘴问了这么一句。
“稍安勿躁。今天我要给大家说的一句关键话是，你们要认清当前的形势，不要被你们政府所谓的胜利冲昏头脑，台儿庄战役我们仅牺牲一万多人，而国军却损伤两万多人，这算是胜利吗？
目前，我们6个师团的兵力，已形成对中国军队南北夹击的态势，不日将完成对徐州的合围。你们的李将军很快就会发现，他精心策划的这场徐州会战不过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说到这里宫本有意识地打住了话头，他需要知道下面是什么反应。宫本的眼光像探照灯一样在听众的脸上挨个扫了一遍。
下面就像一潭死水，表情即淡然也木然，但当宫本把眼光射向某一个目标时，被射中的目标忍不住啰嗦了一下。这正是宫本所希冀的。
“占领徐州后，我们的军队会继续南下直逼武汉。我们还会杀到重庆去，活捉你们的将总裁。——哈哈！大日本帝国是不可战胜的。那时，中国就是我们的殖民地，你们的政府一切都得听命于我们的大日本帝国。所以，你们要弃暗投明站到我们这个阵营来，归顺我们大日本皇军，和我们一起建立大东亚共荣圈。”
宫本的话一完，莆田一郎挨个给大家发印着“中日亲善共图大计”字样的纸张，要大家在上面签字按手印。
有的人的手开始发抖，因为他们每个人身后都站着一个一脸杀气的日本武士。唯有黄天赐和刘佐水正襟危坐，无视面前那张纸的存在。
“嗯——”宫本鼻子里哼了一声，将头一歪，一个头戴面罩的人就被几个便衣推到大家的面前。这一下，有人坐不住了。站起来想走，却被身后的那双习武的手强行按了下去。
“想知道他是谁吗？”渡边问在座的人。
没人说话，但都在摇头。
宫本走过去一把扯下了蒙面人的面罩。
“啊——”大家都惊异了，原来此人就是大家都非常熟悉的商界人士——涂文章
“老涂怎么在这里？不是说被土匪绑票了吗？”
“文章兄秘密失踪有四天了吧？”
大家议论纷纷。
涂文章的嘴被严严实实地塞着，双手被反剪在身后，他努力地挣扎挣扎着，似乎想给同胞们说点什么，结果是徒劳。宫本手一挥，只听“咔嚓”一声响，涂文章的脖子就被武士拧断了。头无力的倒向了一边。
“如果谁敢拒绝合作，就是这个下场！”宫本说。
求金币，求打裳！
“八嘎！八嘎！什么人干的……活着的士兵叫什么名字……田中还活着，哟西哟西，我要将他送上军事法庭。”
“叭”的一声，宫本挂了电话，怒气冲冲地向外走去，他的副官小林觉二紧随其后。
葛城桥一医院301病房。 嘎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田中睁开眼睛，看到了正进门的葛城大和洋行的行长宫本先生。
“宫本阁下，我，我，——我有罪，请您处分我。”田中断断续续地说。
“你坏了陆军指挥部的长远作战计划。我一定要将你送上军事法庭！”宫本怒不可遏。
“但凭阁下裁决！”
“你认为是什么人干的？游击队？八路？土匪？还是国民党？”
“宫本阁下，我以为不可能，我仔细想过了，我们的军火库很绝密，八路不可能知道这个位置，十有八九是漏网的赵青山干的。”
“赵青山？不是在城外被皇军打死了吗？究竟有几个赵青山？”
“阁下，赵青山狡猾狡猾的，我以为那是他的金蝉脱壳之计，他一定没死，正躲在暗处和我们大日本皇军做对。”小林说。
“马上通知保安队，让他们扩大搜捕范围，不要放走任何一个可疑分子！”回头宫本又对小野说，“小野君，把你的特务队也统统都派出去。然后你速回一刀流会馆，我要在那里召开一个非常重要的紧急会议。”说完，宫本气急败坏地返回了大和洋行。
“嘟嘟——嘟嘟——”葛城汉江路福记古玩店的暗室里一个女人正在发报。
电报内容是；日军燕叫岭秘密军火库昨夜午时炸毁。据悉是修建军火库的民工赵青山所为。种种迹象表明，他就是多次暗杀日军留下字条的勇士廿。
一个叼着雪茄的男人站在女人身边。
“发完了”女人取下耳机，对男人说。
“你继续发，内容如下：‘国难当头，急需英才，念廿之骁勇，请求将廿收编，归为葛城情报站门下。’”
“嘟嘟——嘟嘟——”发报机又叫了起来。
女人急忙带上耳机，开始收报。
“上峰说这个建议很好，叫我们立即行动找寻廿，不要让他落到gcd手里。”女人边译电文边向男人汇报，译完也汇报完。
“好，我们马上行动。”
“马上行动？目标在哪里？你心里有数吗？“女人问。
“暂时没有，不过我们可以先到靠山冲去碰碰运气，说不准正碰上廿取了鬼子人头祭奠乡亲呢。”男人乐观地说。
“好吧。”女人懒洋洋地回答一声，和男人一起出了暗室。
4月12日下午两点，葛城东单路一刀流会馆门前陆陆续续走来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国人。他们分别是：市长郭怀忠、市党部书记长秦大有、教育部长吴登科，商会会长黄天赐、亚泰银行行长刘佐水等。
他们进门不久，夏保中和他的搭档侦缉队长程一鸣也相继出现在会馆门首。
客人都到齐了，可是主人却迟迟不肯露面。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宫本究竟唱的是哪一出戏，虽然大家心里都有疑问，但谁也不愿开口。几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静坐着。
两点三十分左右，脚步声由远而近地响了起来。大家不约而同都把头转向了门口。
主人终于露脸了，但他们却有点惊异，因为一向笑容可掬的大和洋行行长宫本鸿川一脸杀气，他身后的小野俊男、小林觉二、渡边一雄、莆田一郎、中村荣黩、也都脸色肃穆的有些可怕。
“这，这究竟咋回事？”夏保中悄悄问旁边的黄天赐。
“不……我不知道。”黄天驰边思索边回答。
“别问了，一会就什么都清楚了。”郭怀忠说。
“都到齐了吗？”渡边一雄问。
“不敢怠慢，都到齐了。”郭怀忠微笑着点头回答。
听说都到齐了，渡边一雄将座位迅速扫了一眼，然后对宫本点点下颔，宫本就站在桌前开始他进入葛城以来最为语重心长的一次谈话。
他说：“今天冒昧把各位请到这里来实在有些唐突，但是我必须这么做。因为你们的一个同胞，触犯了我大日本帝国的天威。干了一件令我们痛心疾首的事情。而你们，又都是国民政府委任的官员，当然，在座的也有不是政府官员的，不过不要紧，有些话听听也不妨，引以为鉴嘛。
在座的各位很多是我生意上合作多年的伙伴，所以我不得不提醒你们……”
“宫本先生，请问你能不能先简单说一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县长郭怀忠见宫本半天没说到正事，有些忍不住了就插嘴问了这么一句。
“稍安勿躁。今天我要给大家说的一句关键话是，你们要认清当前的形势，不要被你们政府所谓的胜利冲昏头脑，台儿庄战役我们仅牺牲一万多人，而国军却损伤两万多人，这算是胜利吗？
目前，我们6个师团的兵力，已形成对中国军队南北夹击的态势，不日将完成对徐州的合围。你们的李将军很快就会发现，他精心策划的这场徐州会战不过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说到这里宫本有意识地打住了话头，他需要知道下面是什么反应。宫本的眼光像探照灯一样在听众的脸上挨个扫了一遍。
下面就像一潭死水，表情即淡然也木然，但当宫本把眼光射向某一个目标时，被射中的目标忍不住啰嗦了一下。这正是宫本所希冀的。
“占领徐州后，我们的军队会继续南下直逼武汉。我们还会杀到重庆去，活捉你们的将总裁。——哈哈！大日本帝国是不可战胜的。那时，中国就是我们的殖民地，你们的政府一切都得听命于我们的大日本帝国。所以，你们要弃暗投明站到我们这个阵营来，归顺我们大日本皇军，和我们一起建立大东亚共荣圈。”
宫本的话一完，莆田一郎挨个给大家发印着“中日亲善共图大计”字样的纸张，要大家在上面签字按手印。
有的人的手开始发抖，因为他们每个人身后都站着一个一脸杀气的日本武士。唯有黄天赐和刘佐水正襟危坐，无视面前那张纸的存在。
“嗯——”宫本鼻子里哼了一声，将头一歪，一个头戴面罩的人就被几个便衣推到大家的面前。这一下，有人坐不住了。站起来想走，却被身后的那双习武的手强行按了下去。
“想知道他是谁吗？”渡边问在座的人。
没人说话，但都在摇头。
宫本走过去一把扯下了蒙面人的面罩。
“啊——”大家都惊异了，原来此人就是大家都非常熟悉的商界人士——涂文章
“老涂怎么在这里？不是说被土匪绑票了吗？”
“文章兄秘密失踪有四天了吧？”
大家议论纷纷。
涂文章的嘴被严严实实地塞着，双手被反剪在身后，他努力地挣扎挣扎着，似乎想给同胞们说点什么，结果是徒劳。宫本手一挥，只听“咔嚓”一声响，涂文章的脖子就被武士拧断了。头无力的倒向了一边。
“如果谁敢拒绝合作，就是这个下场！”宫本说。
求金币，求打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