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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5第八十五章节

    “是杜平安先生吗,我家主人请您过去一趟。”一个衣着华丽的黑人仆从恭恭敬敬的向杜平安行礼,好在有汤姆在,杜平安并没有再闹出笑话。任用黑人作为随身仆从的在这克里镇,杜平安就是用腿肚子想也猜得出黑人仆从口中的“主人”指的是哪一位。介于埃德蒙一镇之长对于老杜家的关照,杜平安欣然跟在黑人仆从身后,打算去拜会这位极具传奇色彩的黑人子爵。

    一辆外观并不太奢华的马车停靠在大教堂后幽静的青石砖路上,扬鞭驾车的也是一位衣着得体的黑人仆从。杜平安打开车门,径直钻进马车,车厢内装饰奢华安逸,与车厢外观迥异,可见主人十分低调,而且品味不俗。

    倚靠车厢窗口的两个人,一个是白人贵族,居然还是认识的,而另外一个是年逾五旬的黑人老者。见杜平安走进来,黑人老者热情的招呼道,“你就是杜平安,果然器宇轩昂,气质不凡!”黑人镇长一开口着实吓了杜平安一大跳,这发音、这水准、俨然是生活在中华大地几十载的中国通!

    “您想必就是埃德蒙先生吧!”黑人老者一口流利的中国话令杜平安心生好感,语气之间自然熟络了许多。老者挪了挪身子,让出身旁的空间,让杜平安像自己的子侄辈般坐到自己身旁下首的位置上。

    长者赐不敢辞,杜平安搭了半个屁股坐到老者身侧,上身腰板挺得笔直。杜平安如此一番动作,也同样赢得老者的好感。黑人镇长笑眯眯的说道,“就在一年前,我去华盛顿接受任命的时候遇到一位来自东方的学者。这个人学识渊博,气质儒雅,跟他谈话能说上三天三夜也不嫌累。我这口语就是在那段时间学会的,现在想起来,真是一段痛并快乐的回忆。”

    “能在一年的时间内将汉语说成您老这般水准的,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杜平安恭维道。老者一楞,显然这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古语让他有片刻的愣神,稍加咀嚼之后,老者乐得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间不乏宝刀未老的自豪感。

    “你这年轻人,老头我喜欢!”老者四十五度侧角瞄向杜平安,那满脸神秘莫测的笑容让杜平安突然产生一种熟悉感。似乎在很久以前,他就曾经见到过这样一张笑脸,杜平安凝神去想,却怎么也抓不住那张脸孔,模糊中那张脸应该是年轻的,且充满智慧的。

    “光顾着说话,忘记给你们介绍了,这位是威斯敏斯特公爵,大不列颠帝国最年轻的公爵。”老者指向对面慵懒半倚靠在窗台上的威斯敏斯特公爵介绍道。出于绅士的气度和良好的教养,威斯敏斯特公爵一双幽蓝色眼睛朝杜平安漫不经心的瞄了一眼,其间的傲慢不言而喻。

    “咱们又见面了。”杜平安笑得同样谦谦君子,礼仪周到。可还是让坐在一旁的埃德蒙镇长瞧出了端倪,于是疑惑的问道,“原来你们认识!”威斯敏斯特公爵淡淡的“嗯”了一声,不仔细听,还以为是淡淡的“哼”声。由此可见,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族少爷十分不待见杜平安这个惯会使阴谋诡计,而且欺软怕硬的低贱衙差。

    “平安,我这次找你来是想请你帮个忙。”埃德蒙似乎没有看到两个年轻人之间的嫌隙。话锋一转,提出这样的要求着实令杜平安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埃德蒙先生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杜平安态度诚恳。于这片土地,杜平安只是一个闯入者,他不知道土生土长,在当地名望颇高的黑人贵族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他这个外来者帮忙的,所以杜平安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立即答应。

    杜平安的态度让一直漫不经心望向窗外的威斯敏斯特公爵回过头,目光倨傲的扫向杜平安,只是这一次多了一丝疑惑,满以为这样一个唯利是图的小役必定会顺着杆子爬,一副受宠若惊的奴才像,然而事实却恰恰相反。

    “再过两天便是小镇一年一度的狂欢节,届时有几个大人物要到场,以往的狂欢节目虽然热闹,却多少有些难登大雅之堂,所以这一次我特地请来哥伦比亚马戏团助兴,我希望到时候能邀请你的夫人上台一展歌喉!”埃德蒙目光灼灼的盯着杜平安,他自信眼前的年轻人会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杜平安的目光透过马车上的窗棂,望向窗外,辛子昭就站在不远处一棵树冠如云的大树底下。上身紧身荷叶袖绸褂,□百褶裙飘逸,如云的乌发只用一根小巧雅致的乌金钗挽起,几缕柔发从鬓角滑落,温柔的蜿蜒于胸前。明媚的阳光从树叶间洒下细碎的金芒,照在辛子昭如羊脂白玉般细嫩的皮肤上。这一刻的辛子昭遗世独立,柔媚得如此惊心动魄,摄人心魂。

    “小伙子艳福不浅呐!”不知道什么时候,车厢内三人的目光一起注视着大树底下那一抹清丽脱俗的人儿身上。虽然三个人有着三种不同的审美观念与文化底蕴,然而像这般超脱世俗的和谐之美早已打破地域与时空的界定。

    “也只有这样一尘不染的人才能唱出赞歌的圣洁与空灵——”埃德蒙由衷的感叹道。

    “我答应帮这个忙。”杜平安沉吟许久之后,举重若轻的淡淡说道。威斯敏斯特公爵猛的转过头望向杜平安,在确定杜平安的脸上并没有一丝勉强之后,语气别扭的说道,“我以为你会坚决反对!”说完别开头去,依然维系着他“高颅鸡”的傲慢。

    “这是他的理想,我既然将自己的后半生托付给他,还有什么不能许给他的。”杜平安的话很温柔,却在这小小的车厢内掀起乍然的轰鸣。

    女人是附属,甚至是商品,这是几千年来从结束母系氏族便传承下来的认知。不论在东方,还是在自认开明的西方。贵族之间,妻子是用来炫耀富贵的花瓶,而这花瓶有时候也可以充当筹码的角色。杜平安一番专情表达,令充满新思想的威斯敏斯特公爵震惊:整个欧洲社会叫嚣的“公平”“平等”指的不仅仅是男人和男人,恐怕还应该包括男人和女人!

    “尊重女性!”埃德蒙赞许的连连点头,无疑杜平安的这句话将“公平、平等、博爱”从种族歧视的争论之中解脱出来,上升到一个更高阶的境界:人人平等!受尽美利坚上流社会非议的埃德蒙镇长在这个时候突然发现,他有些喜欢上这个想法大胆又独特的年轻人了。

    “我在家乡有个外号,叫‘妻管严’。”杜平安无奈的摊手耸肩,表情苦恼却又无可奈何,这番夸张的表演自然有拿自己调侃的意思。

    回过味来的埃德蒙首先毫无风度的哈哈大笑起来,“妻管严,气管炎,经典!”埃德蒙黑漆漆的手掌使劲拍着杜平安的肩膀发出响亮的“啪啪”声。杜平安疼的龇牙咧嘴,竖起拇指大叹对方老当益壮,逗得埃德蒙欢喜得使劲捶。而自持风度的威斯敏斯特公爵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那双蔚蓝色迷人的眼睛开始正视杜平安的所在。

    车厢内发了癫似的哈哈大笑,自然引来辛子昭与厉云森等人的注意,虽然好奇什么事情把里面的人乐成这样,但是没有杜平安的求救暗号,也不好放出展延年伤人,只得继续躲在暗处提高警惕,以静观其变。

    杜平安谢绝埃德蒙相见恨晚的热情邀请,急冲冲拉着辛子昭就猫进了两人温馨的小婚房里,直到太阳落山,两个人还没有走出房门。望着房门口冷掉的饭菜,金贵老爹迟疑了许久,举起的拳头还是没好意思落下,阴沉着一张老脸哼唧唧走出大院。

    金贵老爹一出院门就见杜平复拿着铁锯“呼啦啦”锯着木头桩子,一时间木屑飞舞的到处都是。在杜平安房门口惹了一肚子闲气的金贵老爹顿时就恼了,扯着嗓子吼道,“平复!你在那里噼里啪啦做什么?!白天不做,尽在晚上摸索!”

    杜平复顶着家人仆从众多好奇的目光,表情讪讪的走到金贵老爹跟前,压低声音道,“爹!这不是您老让我趁着闲暇功夫多打几张桌椅嘛!还说什么出门在外,能节俭就节俭——”杜平复还没抱怨完就感受到身旁来自金贵老爹比他还要强大的怨念。

    “爹,您不会是在哪里受了委屈吧?”杜平复见老爹面色阴沉,于是凑近跟前关切道。凭借着中国人特有的勤劳、善良、巧思,老杜一家在这里受到白人与黑人的一致好评,如今将主要注意力放在慈善事业(施粥)上的金贵老爹在这克里镇颇有人气,还真没几个人愿意给这倔强老头气受。

    “哼!你别给我添堵就谢天谢地了!”说完金贵老爹甩袖走了,留给莫名其妙的杜平复一个决绝的背影。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婆娘,杜平复无奈叹息道,“我没招惹老爷子不高兴吧?”

    惠娘给杜平复递过去温热的毛巾,见丈夫认真擦拭着满脸的汗渍,惠娘才哭笑不得的解释道,“大约是有些醋意吧!”杜平复愕然,“吃醋了?!难道老爷子在这里遇到人生第二春了?!”想象一下每日围在金贵老爹身旁转悠的全是些黑皮肤,四肢强健的黑人妇女,杜平复的额头瞬间爬满黑线。

    “你想到哪里去了,不要亵渎公公对婆婆矢志不移的感情!”惠娘嗔怪的瞪了眼杜平复,虽是两个孩子的娘,这一瞪,居然依然不减当年洞房花烛夜时的娇媚,瞧得杜平复直了眼,一个劲的呵呵傻乐。

    “是小叔大中午就拉着子昭进了卧房,到现在还没出来。”惠娘意有所指的瞄了眼二楼东侧的窗口,脸颊绯红的又瞪了眼杜平复。处于红粉阵仗中央的杜平复呼吸急促,丢下手边湿漉漉的毛巾贴上娇妻,气喘如牛道,“那我们也洗洗,早点休息吧——”

    感受到身旁之人炙热的体温,和浓烈的男性气息,惠娘顿时姣好的脸颊红的滴血,一把推开高高举白旗的杜平复,低咒一声,“今晚你睡厨房,我要和孩子们一起睡!”说完,小脚一跺,逃命似的钻进院门。

    望着娇妻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杜平复不无嫉妒的呢喃道,“还是那小子有福缘!”吐口唾沫于掌心,杜平复拎起铁锯继续锯着又大又粗的木桩。今夜寂寞的人不止他杜平复一个,此刻倚树凭望,一株烛火荧荧,纤纤人影挑动人心的还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厉云森。

    此刻小院旁的树丛下坐着三个男人,一壶好酒,在三个男人之间传递着。厉云森灌下一口烧心的烈酒,闷声闷气的问道,“老展,你有喜欢的人吗?”展延年从贴近胸口的地方掏出一枚绣工精巧的荷包,一张充满雄性阳刚的脸上露出怀念的幸福,“有,她一直都很好。”

    厉云森借着七分酒意,拍了拍展延年的肩膀,表情颓废道,“你比我强!至少你们曾经互相袒露心声,你心知我心——”厉云森举起酒坛,灌酒如灌水一般的失落伤感。

    “别在这里抱怨了!”汤姆一把夺过厉云森手里的酒坛,怒其不争道,“在这感情方面,说实话,你的确不如平安干脆!既然喜欢,拉着就干那该干的事儿。等什么都捅破了,还有什么不好谈的!”其实汤姆最想说是,等捅破道德、肉体、情感那纠纠绕绕的“窗户纸”,就会像楼上那一对激情来的如暴风骤雨,强劲有力,势不可挡!

    “你什么都不知道!”厉云森恼羞成怒,夺过汤姆手中的酒壶,仰天再灌,汹涌倒出的酒水来不及咽下,直接顺着脖子流进了胸膛,十月克里的夜晚凉风刺骨。

    汤姆被厉云森一句“什么都不知道”激出了意气,反手抢过厉云森手中的酒壶,怒吼道,“你知道!你知道今天就直接破门而入,你就用你男人滚烫的胸膛告诉他,你这一生只爱他一人,也只有他一人!”

    “去就去!”厉云森涨红着脸,跌跌撞撞站起身,朝着一楼东侧厢房跑去。过了没多久,听到一声沉闷的响声,“砰!”,紧跟着是“乒呤乓啷”的打斗声,这样的打斗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嚎声,一楼最东边的厢房内顿时漆黑一片。

    “二哥,不会出事吧?”展延年有那么点内疚,要是搞啊搞的搞成了,也算是成就一桩美事,可要是搞啊搞的搞砸了,那就有伤阴德了。毕竟古人有云:宁拆十座庙,不拆一对媒。眼前这东首厢房内一片漆黑且静悄悄的,展延年心中没底了。

    “我估计没事,两口子的事,不就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的事情吗?”汤姆满不在乎的摇了摇头,拎着酒坛摇摇晃晃站起身,在他起身的这一刻,汤姆玩世不恭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至少他们曾经爱过,或现在依然纠缠着对方,而汤姆面对心中那一段来不及说出口的表达,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成了一根锈迹斑驳的刺,直直插-进心口的位置,进出两难,实在磨煞人。

    “平静的日子还真不适合这帮家伙!”展延年握紧手中荷包,缓缓躺了下去,手放在最贴近胸口的位置,感受着自己的体温,自己的心跳,望着满目黑暗的苍穹,展延年温柔的笑了:原来不论走到哪里,夜晚的星空都是如此的璀璨。

    连续两天,金贵老爹的一张老脸阴沉的跟黑底锅一般,并有继续黑下去的趋势。原因无他,从不让人省心的小儿子与儿媳妇已经窝在卧室里整整两天了。除了必要的吃喝拉撒,两个人再没有踏出过房门半步。

    按理说儿子与媳妇夫妻生活和谐美满是作为长辈最喜闻乐见的事,可问题是把闺房之乐当成人生第一要紧的事情来做,那就不是什么好事情了。这叫白日宣淫、玩世不恭、不务正业、荒淫无度,瞧瞧这些个字眼,个个都扎得金贵老爹如坐针毡。

    厉云森顶着一张淤青浮肿的脸,整日乐呵呵张着大嘴巴猫在厨房里,跟在卢福屁股后头学习“学徒的学徒”该干的事情。只是这“学徒的学徒”偏门的紧,凡是炒的、焖的、炸的、煎的,一律不学,只学煲的,而且现学现卖,每每端着热气腾腾的浓汤或清汤跑去东侧厢房献殷勤。从一开始端出来的破碗破罐,到纹丝不动,再到如今的少了一勺半勺,厉云森挥拳鼓劲:胜利就在不远的将来!

    “云森叔叔都被揍成猪头了,为什么还笑得出来?”小敏秀已经六岁了,六岁小女孩的人生梦想便是让自己成为这个世界上最美美的女人。所以她不能理解此刻猪头脸的厉云森心中的欣喜,望着厉云森端着只动了半勺的汤罐再一次兴冲冲钻进厨房间时,小敏秀歪着可爱的脑袋瓜子,一脸“西施捧心”般的烦恼。

    “不知道!”敏行老老实实摇了摇头,年仅四岁的小敏行苦着“小白菜”式的小脸,哀怨的望着怀中扑腾的两只小小娃,开始萌牙的小青幕最近喜欢上敏行尚未褪去婴儿肥的小指头,只要逮着机会便迫不及待的将敏行的手指塞进嘴巴中啃咬。

    早已在敏行怀中撒尿认地盘的小宜云对于小青幕的侵入充满戒备。就像现在,小青幕刚将指头塞进嘴巴,小宜云便气势汹汹的来了,眼见着一场大战即将在敏行小小稚嫩的身躯上展开。

    “还有叔叔,做什么有趣的事情能窝在床上两天三夜不出门呢?”看把爷爷气的!望着金贵老爹手别在背后,怒气熊熊从身旁走过,敏秀蹙着秀气的眉毛疑惑的问道。一阵微风拂动,敏秀赶紧捧住鬓角两侧,担心微风吹乱了她美美的发型。

    “不知道!”敏行无奈的摇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蓄满了待势未喷的无辜泪水,大了几个月的宜云出手狠辣,招招都往小青幕粉嫩的脸蛋上去,敏行赶紧挡下小宜云没轻没重的一爪、两爪、三四爪!想到前不久因为没看顾好两个小弟弟受到的一通责骂,敏行不觉悲从心来,含在眼眶中的眼泪岌岌可危。

    “再一次警告你,别再跟着我了!”秋水痕愤怒着一张秀气的脸,身后亦趋亦步的卢福傻呵呵笑着,“我最近发现了一个很神秘的地方,我带你去!”说完不由分手拽起秋水痕的手就往潮湿的林子里钻。很快从里间传来秋水痕愤怒的吼声,“滚开!”“啪——”一声脆响,秋水痕红着滴血的脸蛋从茂密的丛林里飞奔了出来,又过了三四分钟,卢福捧着红肿的脸颊委委屈屈从林子里走出来,“说好不打人的——”,随后泱泱的钻进了厨房间。

    “诶,诶,诶,你说水痕哥哥为什么要扇阿福哥哥的耳光呢?”敏秀肉疼的捂住自己粉嫩的小脸蛋,她是决计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自己美美的脸蛋的!敏秀暗暗发誓。

    “不知道!”敏行凄惨的仰头望天,他现在只想知道,娘亲什么时候允许他不去照顾这两个麻烦的小东西。突然,敏行感觉腹部一热,随即温热感一直蔓延到□,大腿根部,直至膝盖。早就含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再也经受不住绝望的打击,顷刻之间奔涌而出。

    “汤姆叔叔最近很忧伤,这又是为什么呢?”敏秀蹙着眉,歪着脑袋瓜,任由额前留海随着微风拂动,带着些许的哀愁,充满着伤秋的诗意。

    “我不知道!”敏行幼小的心灵备受煎熬,在愤怒推开两只赖在自己身上的小树懒时,大意失荆州,敏行肥嘟嘟的小指头被小青幕逮着了,放进只出了上门牙和下门牙各两颗的嘴巴中,后果可想而知。这边敏行尚未来得及惨嚎,那边小宜云不服输,拿起敏行另外一只手的食指也咬进了嘴巴中,于是“啊——”凄厉的惨嚎声响彻天际。

    疑惑的抬起头,望着敏行湿着滴水的裤裆,一路哭嚎着跑进卧室,敏秀兰花指微翘,无限怜惜的捏起胸前一段发丝,柔柔道,“真是一个躁动不安的季节。”视线微微向下,两小留着口水无辜的望着坐在身旁的小姐姐,嘴巴一咧,长者一对兔牙儿的小宝宝们口水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色相!”敏秀自认为很冷艳的瞪了一眼两只幼-齿的色狼,那淡淡眉宇之间的清冷学那辛子昭到有七成似模似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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