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一怒倾城

正文 80 狗血的喂药

    </span>

    <;">

    夜,寂静无声。.

    月,睡意朦胧。

    宣泰宫里大王和王后日日笙歌,夜夜纵情,今夜也不例外。大殿前,身材袅娜的艺妓打着花伞慢抬手臂,轻挥广袖,跳着蹁跹柔美的樱花舞。大王酒意微醺,眼神火烧似纠缠在一名胸大腰细臀圆的艺妓身上。

    那名艺妓媚眼如丝,微微一挑,勾动春情无边,雪亮银牙咬着猩红的唇,纤白的素指不经意拂过自己丰伟的胸,以折磨人的速度慢慢往下移,腰肢轻轻摆动如水蛇,左右摇摆的臀在细薄丝料的包裹下如一波一波浪花,翻涌。

    艺妓仿佛察觉到大王灼热的眼光,颊畔绽如春花,纤手勾起一杯酒,莲步轻移走进大王案前,献酒。娇嗲道:“大王——”

    不良于言的大王从喉咙里发出阵阵咕哝声,就着美人的手低头饮尽清酒,顺势在美人手臂上掐了一把。

    “大王——”美人不依不饶,努起红唇。

    大王情之所动,一把拉过**起伏的美人,吧唧一个响吻,双手急切地在美人身上探索起来。美人十分配合,纤细的手臂勾着大王的脖子,高耸的**挤压着大王的胸膛,恨不能将自己揉进大王身体里。

    两人一时天雷勾地火,眼看就要把持不住,当场上演春宫戏。

    其他艺妓见惯了这样的场面,掩嘴吃吃笑两声,继续跳舞唱歌,为两人助兴。

    但是没有人注意另一张桌子后的人脸色暴红,眼中充血,**剧烈起伏。

    “大王这是做什么?将本宫至于何地?”王后暴怒,噌地站起来,纤白玉指指着难分难舍衣衫半褪的两人,身子因气愤而一阵战栗。

    好事被打扰的大王十分不耐烦,埋首在美人儿胸前看也不看那美丽的王后一眼,腾出一只手来挥手示意王后退下。

    只有那获得圣眷的美人偶尔投过得意的一瞥,眼神中甚是不屑和睥昵,王后又怎样?公主又怎样?还不是本姑娘的手下败将?

    “大王你太过分了!呜呜——”高高在上近来独得恩宠的王后哪里受过这等无视?当即恼羞成怒,恨恨地跺一跺脚,含恨离去。

    当晚,艺妓留宿大王寝宫,王后一人回雪樱宫。

    王后宫中的灯刚刚熄灭,随即几只白鸽、几道黑影自皇宫飞出,飞向各自主人处。

    “如何?”黑暗中换了一身夜行衣的柳七弦问良辰。

    “不少,四只鸽子,三名黑衣人,看来潜伏在宫中暗探不少,连这等宫闱琐事也要汇报,可见其触角伸的有多深。”她早就发现这宫里到处耳目,正好借此机会差看个清楚,否则日后必为掣肘。

    “左不过那几大家族和两位王子,谅他们也翻不出多大的浪来。”柳七弦道。

    “要不要我除了他们,留在眼皮子底下总是不舒服,我们手上人多,万一露出点马脚就不好了。”良辰冷冷地建议。

    “不必,先不要打草惊蛇,留着他们还有用处,他们用间谍,我们就用反间计,让他们传递对我们有用的消息,不是比杀了更好?”柳七弦沉吟半晌道,兵者,诡道也,虚虚实实才是王道,杀来杀去有什么意思?

    “时辰不早了,我们走吧!”美景看一看天色,拉上蒙面的黑纱道。

    三更,一轮皎皎明月之下,高高的宫城房檐上,三道黑影闪电般飞掠,身姿优美而轻灵,如黑夜的幽灵。

    片刻功夫三人已经到了飞花流大院,寻了座院子摸了进去。

    院子中静寂无声,所有人都沉浸在梦中,然而有的人即使是睡着了也睁着一只眼,例如飞花流少主伊藤佐治。

    衣袂带动的风声细细,脚步踏在木地板上的声音如轻巧的猫,似一片雪落在花瓣上,竹管捅破纸窗的声音落花无声。

    沉睡中的人却睁开了眼,如一道电光闪过那被捅开一个小洞的纸窗,那里一道乳白色轻烟飘袅,接着一股淡淡的花香传来。伊藤佐治立刻闭气,将手伸到枕头下,掣出一把烁着幽冷寒光的武士刀。

    吱呀一声,纸门拉开了一条缝,一截月光流入,一片淡淡的影子浮了过来。

    唰!来人也不打招呼,寒光幽幽一道夹着强劲气流的剑光飞来,直取床上平躺人的咽喉。

    锵!

    伊藤佐治横刀一挡,火花四射,金属撞击之声如钟鸣。

    那剑锋与武士刀磕上并没有继续较力,而是游鱼般一滑一扁,避过刀锋,顺着刀身滑到伊藤佐治握着刀柄的手。

    伊藤佐治要回刀来挡已经来不及,左掌向着黑衣人额面袭来。

    柳七弦不躲不闪,手上软剑向前一刺,剑尖没入伊藤佐治胸口。伊藤佐治大惊,本以为黑衣人必然要回手来救要害,没想到黑衣人比他更狠,宁愿自己受伤也要先杀他。

    噗!柳七弦的剑划破练就的坚硬如铁的皮肤,向着伊藤佐治心窝刺去。

    她本是临时起意,依照在大齐生活了一年多的经验进了间看来是是主屋的院子,不知道自己挑中的正是号称海瀛第一武士的飞花流少主伊藤佐治。

    既然号称第一武士又怎么会轻易被她除掉,锵的一声,她的剑刺入两寸便再也不能深入,硬生生被一个硬物顶了回来。

    那不像是无形的气流内力,倒像是人体的肋骨。

    但是依照她的对敌经验选择的都是人体最薄弱的要害,断然不会去刺到肋骨上的。

    怎么回事?

    伊藤佐治冷笑,刚才一霎那间他已经催动内力将一条肋骨往下移了两分,护住了薄弱的心脏。*非常文学*而他的肋骨也像手、脚、腰、头身体各部一样,经过三十年地狱般的严苛淬炼,硬如钢坚似铁,不要说软剑之力,便是一名象奴用尽全力撞击都安然无恙。

    铁扇般的手掌催动风声如啸,向着柳七弦脑门拍去。柳七弦想要回剑来救已经来不及,左手肘如利剑般向着他咽喉一顶,右手抽剑袭向他腰窝,右腿屈膝往他裤裆一踢,企图在他身上寻找罩门,最低限度也要将他撞离攻击范围。

    然而这些以攻为守的防护为时已晚,伊藤佐治掌心即将拍到她眉心,“哪里来的小毛贼敢来刺杀老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就在胜负已成定局时,逆转再次发生。

    一道白光如闪电惊掠,携带者幽蓝的微光,如黑夜里野兽的眼睛,妖异而森然。伊藤佐治以为是暗器,连忙收回手。那幽蓝之光一看便是极为厉害的毒,他还没有笨到以手硬接。

    然而随着他的收手,那道白光不需要人控制,唰地追了上来。伊藤佐治凝目一看,不由笑出声,“哈哈——原来是只老鼠!”

    老鼠?老你妹!

    有眼不识金镶玉!姐是貂!

    可乐在半空里亮出森白的尖牙,一个漂亮的屈肘抱臂转体前空翻一百八十度,向着伊藤佐治那凸起的喉结咬去。

    叫你取笑姐!

    伊藤佐治不敢疏忽,笑归笑,他可没忽略可乐牙上幽幽的蓝光,他所见过的所有毒物都没有眼前这只白白小小似一只老鼠的东西厉害。双手握住武士刀,凝聚内力照着可乐脑门劈下。

    柳七弦不去救可乐,先前那三下打在伊藤佐治身上如泥牛入海无消息,他根本不受影响,连男人最薄弱的裤裆都硬的像石块,硬是把她的腿弹了回来。借着他和可乐对招,正好可以观察他弱点。

    然而越观察就越发现这人竟像是练成了金钟罩铁布衫一般,浑身上下没有弱点。

    再厉害的武功也不可能没有罩门,柳七弦努力回想武侠小说里那些人体可能的罩门,灵光一闪,手中软剑向着伊藤佐治左眼刺去。

    伊藤佐治将注意力集中在可乐身上,武士刀以山岳之威势劈下,满以为可乐必然丧命刀下。谁知可乐行动如飞,本来是正对着他冲过来,在刀出后竟然与半空中转身避过了那凌厉的刀锋,接着吱一声如铜锣嗡鸣,再次向伊藤佐治袭来,这次的方向是右眼。

    一人一貂配合的天衣无缝,一剑一牙寒光烁烁。

    伊藤佐治手中招式已老,不及回救,惊愕之余只能身子向后一折,避开两面夹击。

    而柳七弦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一招,软剑往回一勾。

    噗!

    正中伊藤佐治左眼。

    她对海瀛人都没有什么好感,下手毫不留情,剑尖一挑,一颗圆圆的眼珠子便被挖了出来,在黑暗中划了一道血线不知掉落何处。

    在海瀛被推崇备至的伊藤佐治哪里受过这样的伤?心神已乱,大吼一声,挥舞着武士刀不躲不避连连出杀招,势必要把柳七弦杀死。

    空洞洞的眼眶不断喷涌着鲜血将他脸颊染红,仅剩的一只眼被鲜血模糊,他看不请柳七弦具体位置,在空气中乱砍一气。

    “真不经打!”柳七弦嘬着嗓子粗声粗气地说,将特高科弄到的一枚宫城将军府侍卫的令牌丢在地上,大摇大摆地走出院子。

    听说掌握着全国半数兵权的宫城将军府和俨然是海瀛武林盟主的飞花流一明一暗两大武装派系向来交恶,明争暗斗多年,但是不知为何一直没有大动作。

    既然他们不好意思出手,那她就帮忙点点火,扇扇风吧!这个活儿她最拿手了。

    伊藤佐治虽眼睛模糊,但听力未退,追出了院子,呼哨一声,空荡荡的院子里立刻冒出几十名武士,将分别潜入各个院子挑衅的柳七弦、良辰、美景赶到一起。

    柳七弦和良辰、美景交换一个眼神,摆出三人自创的剑阵。

    “不要跟她们罗嗦,弓来!”伊藤佐治撕了一条白布带绑住左眼,狠毒了柳七弦,也不讲究什么武士精神,手一挥,示意手下以弓弩射死她们。

    说罢一名手下递上一张金光灿灿的重弓。

    “去死吧!”伊藤佐治大喝一声,搭箭、拉弦、引弓,三箭齐发,分别向柳七弦眉心、咽喉、心口三个要害射去。

    箭尾白翎如盛开在午夜的曼陀罗花,美丽妖娆却致命,夹带着凌厉风声如啸,奔雷惊电般转瞬而至。

    柳七弦横剑便砍,唰唰唰三剑将三只没羽箭砍做两段。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被砍断的箭尖和箭身并没有落地,而是相互撞击之后再次向柳七弦袭来,虽然不是向着每一处要害,但攻击点太多,角度刁钻,不易躲避。

    柳七弦一惊,连忙运起内力在体外形成一个气网,抵挡没羽箭残势。

    她的气网抵挡势力大减的残箭是没问题,但是随后而来的另外三只响箭再袭,她只好手忙脚乱地挥剑格挡。

    飞花流武士见少主受伤一个个斗鸡似的搭弓便射,良辰、美景自顾不限,根本没有精力去救柳七弦。

    百密总有一疏,柳七弦习惯性地挡三支箭,那边伊藤佐治冷笑,四箭在手,引弓再射。

    柳七弦挡开了三箭,却听耳畔风声不止,白光一闪一支箭向着她心口射来。

    糟糕!柳七弦暗叫不妙,挥剑去挡已然来不及,只好双目一闭等待死亡来临。

    噗!

    箭没入人体的声音。

    砰!

    人撞在地上的声音。

    怎么死亡是这么的沉重而令人窒息,受了箭伤心口不疼后脑勺会疼?柳七弦疑惑地睁开眼,没有看到传说中的勾魂使者黑白无常,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她的侍卫长吴奈。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哪里不舒服?”吴奈粗噶的嗓音如破锣撞在破钟上,一连串溢满关心担忧的问句震得她耳朵疼,肩上一支乌亮白羽的箭随着他轻微的动作晃。

    这人,明明自己中箭了还先问她要不要紧。

    是他为她挡了那致命的一箭吗?

    对于这个原本是南宫未泱侍卫长的吴奈她没有多少印象,只觉他沉默寡言没有宫里那些大爷兵的骄纵,行为举止虽然恭谦但自有一股优雅随性,倒像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少爷、公子。宫里的侍卫本来就是贵族的踏脚板,她也没有多留意。

    今日在这样生死逆境里,如银的月光淡淡洒在他身后,如披了一身银色的薄锦,那粗犷而普通的脸也变得好看起来,而那双狭长的眼灿亮、温暖,令人想起冬日雪原上初升的朝阳。压着她的修长的身体结实而精装,尤其是坚硬的胸膛挤压着她丰盈的高耸,他身上传来清朗舒畅的气息如碧波里青荇的干净味道,令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哪里曾经闻过呢?

    吴奈身上的伤虽然不致命,但那一箭力道极大,几乎穿透了他的肩胛骨,艰难地从她身上爬起来,身形已然不稳。

    柳七弦见形势不利,呼哨一声,跟良辰、美景打了个招呼,三人各自抛了一枚小小的圆球在地上,圆球瞬间爆炸,释放出浓密的烟雾遮挡住飞花流武士的视线,一路狂奔跳过院墙直接进了废弃王府。

    这才是她今晚的真正目的。

    今天她虽然暗示藤堂枫要严肃处理飞花流,但再怎么严肃也不过是杀几十个人以儆效尤而已,动不了这海瀛第一武术帮派的根基,只好劳动她老人家亲自出马了。

    敢动她的人就要有死的自觉!

    “什么人?”住在王府中的侍卫虽平时散漫,但经过了和飞花流的冲突之后不敢懈怠,在王府布下重重守卫严防死守,如今看到四个黑影从对头飞花流院中过来,以为飞花流偷袭,二话不说便开打。

    而墙那边的飞花流听到这边的打斗声便知道四人逃到王府,仗着自己是地头蛇,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他们不暇多想,翻墙过来。

    王府中的侍卫一看又是一波飞花流武士,登时乌鸦鸦围了上来,新仇旧恨一起算。

    “撤!”柳七弦见目的达到,不愿多做停留,拉着吴奈便飞跃而起。良辰、美景紧随其后。

    飞花流武士无心恋战,一心想追柳七弦四人,无奈被大齐侍卫死死纠缠住,两相斗在一处。

    派给柳七弦的羽林军侍卫本来就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公主的陪嫁总不能丢了脸面,南宫治自觉对不起这个跟他感情还算不错的妹子,故而陪嫁上毫不吝啬,赏了大量的金银财宝、丝绸锦缎之外更是有求必应,而这三千羽林军是太后帮她求来的。

    飞花流的武士虽然各个武艺高强,是单打独斗的高手,但对上善于打群架的羽林军也一时占不到便宜,双方一直缠斗到天明,各有死伤。

    战罢,瞎了一只眼的伊藤佐治回到房间打算换身衣服去向宗主,也就是自己的父亲禀报今晚的事时,一脚踩在了一块硬硬的铜牌上。铜牌上独特的苍鹰图案让他仅剩的那只眼升起一股杀意,宫城将军府,原来是你们,老子要灭了你们以血今日之耻!

    他有限的脑容量没有多想,拿了铜牌便去找父亲。

    伊藤老宗主也是个冲动易怒的,在看到儿子的眼时勃然大怒,没有听儿子讲完事情的始末便拿着那枚铜牌点起飞花流三百多名高手气势汹汹地向将军府杀去。

    而犹自如坠五里迷雾的宫城将军府,正值府中侍卫换防,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连番败下阵来,一直被杀进内院。内院里住着的都是府里的家眷,其中包括宫城将军的六十多岁的老母,十几房美貌妻子,十二岁的幼女,八岁的稚子,而她们是不会武功的。

    飞花流都是一群江湖草莽,虽然依附于名门宗派但江湖人固有的习气是难以更改的,进入将军府杀红了眼,所过之处寸草不留割头如韭。

    等到宫城将军带着亲卫赶到的时候,偌大的一座将军府不见人影,满地尸体堆积,地上血流成河,而他的老母、妻子、幼女、娇儿无一幸免,死状凄惨地倒在血泊里。

    “飞花流!我跟你势不两立!”

    宫城将军点起人马杀到飞花流准备报仇的时候,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原来伊藤老宗主料定宫城将军会来报复,提前将人带出城了。宫城将军立马派人去追,无奈人迹已缈。

    从此之后,飞花流便在冬京销声匿迹,据说他们将据点转移到了江厦,化明为暗,不再明目张胆活动,但是势力仍然不容小觑。宫城将军屡次带兵围剿都没有成功,却从来不放弃。

    这场令后世史学家琢磨不透,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原因的两大世家火并案,史称“宫城血案”。

    自此,冬京便只剩三大世家,而武力最盛的宫城家虽然残存下来,实力却大不如前。老将军也因为亲眷的死而郁郁寡欢,不久撒手人寰,府中由少主宫城信接掌。

    ………………………………………………………………………………………

    天色渐明,此时已不适宜回宫,柳七弦只好搀着已经晕厥的吴奈联系特高科,不久,特高科和扶柳堂的总堂主钟离现身,将她们带到自己落脚的偏僻小院中。

    “他怎么样?”柳七弦看着钟离将吴奈的衣服撕开,露出白皙如玉的肌肤和肌肤上那触目惊心的深长伤口,没来由地一阵心疼。

    能够这样牵动她心的除了南宫澈,也就是这个拼死救她的吴奈了。

    “情况不太好,我处理不了,还是尽快找孟神医来吧!”钟离看着那没入肩头半截的羽箭蹙眉,从伤口流出来的血是黑色的,显然箭是淬了毒的。再一摸吴奈额头,滚烫如开水,身体也呈现一种不正常的红,且热。

    “先把这颗化毒丸给他吃了吧!其他的再想办法,总之不能让他死!”柳七弦拿出孟焕给她傍身的化毒丸,坐在床边,轻轻捏开吴奈的嘴喂他吃药。

    无奈药丸太大,吴奈此时没有意识,根本无法吞咽,她推了几次他的下巴都没有让他把药丸咽下去。

    “给他喂点水吧!兴许这样能好一点。”钟离倒了杯水给她。

    柳七弦接过杯子,小心翼翼地将水慢慢倒入吴奈口中,那水在他嘴里没做停留就顺着嘴角流了出来,竟是连水都喂不下去。

    “这可真么办?身子越来越烫了,再不解毒恐怕等不到孟神医来就……”钟离接过柳七弦的杯子,顺便探了探吴奈额头,发觉他烧的更厉害了。

    喂水?喂药?

    柳七弦脑中闪过电视里那些经典的女主以口喂男主药的桥段,一翻白眼,不是这么狗血吧?这种事也能让她碰上?

    可最起码人家喂的都是美男,为毛她就要喂一个大叔呢?

    悲催!

    可是让她眼睁睁看着救命恩人死她良心有过不去,有仇不报非君子,有恩不报非女子,算了,就当是人工呼吸吧!

    人家美女护士都能给乞丐做人工呼吸,何况救命恩人乎?悲乎哀哉——

    柳七弦盯着吴奈那双因高烧而赤红如胭脂的唇半晌,意外地发现他的唇竟非常好看,在清晨柔和的阳光里泛着晶亮的色泽,如两片绯红的花瓣,薄而润,如玛瑙雕成,微微有些透明。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粗犷的人竟会有这样一双美丽的唇,她想不出更为贴切的字眼,只觉得非常美。

    大齐三大美男她都吻过,不,都吻过她,但她却从来都没有留意过他们的唇,想到那英年早逝的南宫澈,和杀人凶手柏南崇,她的心没来由地一疼。

    没了那些旖旎的心思,双眸一闭,柳七弦悬身在吴奈身上,低头含住他唇瓣。

    他唇上灼热的温度烫着了她,她猛地松开,深呼吸一口气,怀着英勇就义的决心再次覆上。

    这次没有给自己退开的机会,灵舌轻启他牙关,将那颗黑色的药丸往他咽喉里推。那颗药丸很不听话,在他口中滑来滑去,被他过高的体温化掉一部分,湿湿黏黏的如糖饴。

    柳七弦捧着吴奈的脸,灵舌在他嘴里来回搅动,不经意触到一片柔软,上面的清甜的气息和药丸浓烈的草药苦涩迥异,如水波中淡淡的青荇,疏朗清新。

    她不自觉地在那片柔软上滑过,忽然那柔软动了一下,与她的舌相缠。柳七弦忽然意识到了那是什么,脑子轰的一炸,伸手敲了自己脑袋一下,暗骂:**!你也不看看什么时候,这种情况下这样对象你居然还吃的津津有味,没毛病吧?

    舌吻耶!居然给了这么个……

    她快速地将那颗药丸推到吴奈咽喉,吴奈的舌似卷了卷,咕噜一声吞下那颗药丸。她急忙退出,然吴奈食髓知味,舌尖缠上她的不肯放她。

    你妹!占便宜没够啊!老娘已经够牺牲的了,难不成还要以身相许?

    柳七弦一狠心,银牙一咬,吴奈舌头吃疼缩了回去,柳七弦顺利退开,拍着**大口喘气。

    “主子!”良辰、美景、钟离三人具是一惊,都没有想到柳七弦会这样做,惊讶过后转过脸,不胜唏嘘。

    柳七弦的作风和老主子龙傲霜颇为不同,从来不当她们是奴才、手下,平时跟她们嘻嘻哈哈打成一片,也很少以主子自居。她虽然爱财但对她们从不吝啬,月俸比过去提了五倍,年节还有丰厚的赏赐,命令孟神医那样的高人给她们看病,对他们好的没话说。

    但是,为了属下做到这种地步,她们却第一次见。

    心里对柳七弦更敬重了。

    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主子,她们没有白跟。

    吴奈的烧终于退了下去,柳七弦将他留在钟离处养伤,和良辰、美景想办法回宫。

    今天她必须要在宫里,曹威应付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还行,要对付那些精明

    狡诈的官员却没有十足的把握,况且飞花流的事越闹越大,必须早早解决。想到藤堂枫那个小受受她就一阵头疼,这丫肯定又想尽办法闯宫门了。

    混入王宫不是那么容易的,宫里的人出入都有腰牌,而且检查严格。但是这难不倒扶柳堂,钟离很快帮她放倒了三名出宫采买的小太监,并仿照她们的脸制了面具,三人大摇大摆地回王宫。

    “藤堂大人你不能进去,娘娘吩咐任何人都不能打扰,而且……而且娘娘正在午睡,你进去不妥!”一名柳七弦自大齐带来的小宫女拦在藤堂枫跟前阻止他闯入雪樱宫。

    “本官有要事,你耽误了军国大事担待的起吗?让开!”藤堂枫一扬脸,立刻有侍卫将小宫女拉开。

    他在宫中的眼线说昨晚见到三名黑衣人在王后就寝后从雪樱宫出来,一路直奔飞花流,而今天就传出飞花流出事的消息,他不认为那是凑巧。如果是王后的话,那根据时间推断她昨天赶不及回宫,所以今日才冒险前来一探究竟。

    “什么人敢在本宫门前放肆?”

    <span>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