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八十八、安宁和快乐
这日阿力莫合议事完毕，心中惦记着凌浈，急匆匆带着戈迭几个回大帐一看，居然空无一人，忙问左右侍卫：“阏氏呢？早起还在，现在去哪了？这么冷的天，这丫头！”
一侍卫答道：“小人们一直跟随可汗左右，并不知道阏氏的去向啊！可汗应该问服侍阏氏的人啊！”
阿力莫合急了：“这不是一个都不在吗？还不快去找？”
左右忙帐前帐后寻了两个来回，也不见凌浈等人踪影。正着忙，见远远一个婢女抱着一大堆衣服走过来，一个侍卫忙上前问起，婢女指着远处说：“阏氏说在家里呆着没劲，带着周太监和下人们去那边小坡上玩滑雪去了。这不，玩得满身大汗的，将外衣脱了着我送回来。”
阿力莫合低吼一声：“这丫头，整天没个轻重的，着凉了怎么办？”匆匆往小坡跑去，几个人忙跟着也跑过去。
老远就听见凌浈银铃般的笑声和喊叫：“再来一遍！下一个是阿诺和玉素，小德子，我们来推她们。”只见小坡上一道人影冲下来，雪橇上的人连声尖叫。边上的人一起拍手大笑。凌浈站在高处，招手大声问：“还有谁要玩？快过来！下一个就轮到我了啊！”
阿力莫合奔过去，一把抓住她，气道：“你看看，你看看，成什么样了？这些下人，都被你教的没上没下，以后还怎么管束他们？”
大家见可汗发怒，吓的都噤了声，纷纷低头跪下，大气也不敢出。
凌浈正玩得满身是汗，只穿着一件贴身夹袄和一条水蓝色齐胸长裙。头发散开了都没工夫理一下。见阿力莫合虎着脸不高兴的样子，不由噘着嘴说：“你整天忙着国事没空陪我，我自己找点乐子还不行啊？”
阿力莫合缓下来，说：“你不知道，我回来没看见你，心里多着急啊！你看你，疯起来就忘乎所以，穿这么少，受凉了怎么办？”
凌浈一扭身子：“瞧你那样，绷着一张糗脸，要吃人啊？你看他们被你吓的！告诉你，他们是我的人，你不许欺负他们！”
阿力莫合虎着脸转头对跪着的下人说：“还不都起身？阏氏贪玩，你们也得劝着些，怎么陪着她疯，万一有什么闪失，拿……”
凌浈伸手掩住他的口：“不许骂他们！”
跟后面赶上来的戈迭也轻声埋怨古尔纳：“这些人中，就你服侍阏氏最久，是个老成的，怎么也跟着闹？天气这么冷，万一冻着或是受了寒气……怎么担当得起？难道你不知道可汗多在乎阏氏吗？”
阿力莫合的表情缓和了一些，说：“算了！不关古尔纳的事。”恨恨地点点凌浈的额头：“你这丫头，戈迭今天刚和我说夫人有孕了。你还带着她一起疯。”
凌浈惊喜问道：“真的吗？这么快就有宝宝了？”拉起古尔纳的手调笑道：“真了不起呀！戈迭每晚可够辛苦的哦！”
戈迭满脸笑意地答道：“阏氏，我和古尔纳成亲都好几个月了，这娃娃早该有了！”
古尔纳涨红脸羞涩地小声说：“阏氏，你就会拿我取笑。你和可汗也会有自己的宝宝的，你们可要努力哦，咱们突厥臣民都等着元子的出世呢！”
凌浈随口说：“我才不要这么早生孩子呢！我还要好好玩几年。”
阿力莫合气得叫道：“浈浈！”
凌浈吓得顽皮地一吐舌头：“哎呀！我错了，不许瞪眼凶我，我好害怕呀！”转身一溜跑下小坡，回头对他扮着鬼脸嬉笑道：“就不给你生，急死你！”
晚间阿力莫合搂着凌浈温存，在她耳边求道：“好浈浈，给我生个孩子吧！你看连戈迭都快有孩子了，我好期盼我们自己的孩子啊！”凌浈蜷在他怀里，指甲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他的胸膛，嗫嚅道：“可是，有了孩子，我就得有做母亲的样子啊！就不能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地玩儿了。”
阿力莫合急道：“怎么会？等孩子生下来，什么都依你，我们请最好的奶妈来，给他请最好的老师教他学问。你还是可以像如今这样，我绝不会给你任何约束。”
凌浈摇头说：“不，将来我的孩子一定要我自己抚养教育，我既然生了他，就一定要对他负责，我要做一个称职的好妈妈！”
阿力莫合惊喜地抱住她：“好浈浈，那就赶紧给我生吧！我们一起抚育他成长，好不好？”凌浈在他怀里拱来拱去，说：“可我还想再自由两年呢！嗯！要不你找别人给你生，反正你的姬妾一大把，都等着你的宠幸呢！”
阿力莫合气得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胡说！”又低声求道：“浈浈，好浈浈……！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吗？我只想要和你生的孩子！”凌浈蜷在他怀中，咕哝道：“反正我还没有准备好。再等等吧！”说着从他怀中抬起头，可怜兮兮的说：“好夫君，你每日在外工作，可怜我整天闷在家里，都要发霉了。这大雪天的，好无聊啊！要不，带我去山里打猎吧！我好想体验一下大雪封山的风景呢！”阿力莫合“唔”了一声：“那要看你的表现了。”
凌浈不乐意地撇撇嘴：“大不了我答应你，早点考虑生宝宝的事。”阿力莫合摇摇头：“还不够，再想想！”
凌浈眼珠一转，贼溜溜一笑，猛地攀上他的脖子，亲一下他的眼睛，见他没反应，又亲一下他的嘴唇，阿力莫合摇摇头：“还要！”凌浈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一路吻上他的胸膛，在他的胸前转辗反侧，竭尽挑逗。另一只细长柔嫩的手悄悄伸向他的炽热的腹部。
阿力莫合浑身热血沸腾得要爆炸似的，低吼一声，一把抱住凌浈，哑着嗓子说：“浈浈，给我！”两具火热的身体融为一体，一股巨大的激情将二人淹没其中。
翌日凌浈欢欢喜喜等着阿力莫合议事回来带她去打猎，玉素进来通报说仁惠大妃求见，凌浈忙说：“赶紧请大妃进来啊！”
秸秸入内行礼，凌浈一把拉住说：“自己姐妹，哪有这么多虚礼？公主，我们去打猎好不好？可汗答应带我们一起呢！”
秸秸神色黯然，说：“臣妾父亲身体不好，想让臣妾回去看看。臣妾是来向您辞行的。”
凌浈一怔，道歉道：“老头领的身体有恙我竟不知道，真对不起！可汗知道了吗？”秸秸摇头道：“我还没去大帐。”
凌浈道：“那你就在这等一等吧，天寒地冻的，省的来回奔走。”叫道：“小德子，还不赶紧给公主上碗热茶和点心。再去王帐那边打听一下，看可汗什么时候回来。”
两人相对吃茶闲话。凌浈满含歉意道：“ 可汗和我最近对公主关心不够，还请公主见谅。”秸秸微笑道：“阏氏说那儿的话？可汗对我族的恩德，臣妾没齿不忘。”凌浈说：“可汗不大去公主帐营，我应该劝些才是。可我，我太自私……”
秸秸笑道：“咱们女人，谁不期望自己夫君的心只在自己身上？阏氏，可汗如此爱你，你是有福气的。其实从前可汗虽然也去过我的帐营，可我知道他的心，从来没有给过我。”
凌浈叹道：“公主这样一说，我更惭愧了。”
秸秸说：“可汗是草原的英雄，我自小就一心爱慕可汗，嫁给他是我的福气，即使他不爱我，我也心甘情愿。以前我也在心里怨过你，后来和你处久了，反而不恨你了。我若是男子，也会喜欢你的。”
凌浈听她这么一说，反而不知如何安慰她，叹道：“还是一夫一妻好些，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单纯的二人世界，多好啊！”
秸秸惊奇的瞪大眼睛问：“阏氏说什么呢？哪有这样的事情？男子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吗？你们汉人也是如此啊！”
凌浈说：“男子三妻四妾，我们女人却没有地位，只能做男人的附属物，甚至许多女人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男人不但不怜惜，还为此洋洋自得。这样的状况难道不可恨吗？”
秸秸也叹息道：“有时我也觉得不公平，可是历代女人都是这样啊，有什么办法？这是我们女人的命罢！”
凌浈摇头说：“不！将来会不一样的！男人只能有一个妻子。咱们女人可以选择自己心爱的人，也被心爱的人选择。两情相悦的人才会在一起。”
秸秸惊叹道：“怎么可能？这些都是阏氏你想象的吧？”凌浈一笑：“我现在就希望这些梦想能变成真的呢！难道你没有这么想过吗？”
秸秸羞愧一笑：“当然想过，这是每个女人的梦想呀！可也只能想想罢了。”
正说着，玉素掀帘说：“可汗回来了。”
两人站起来迎接，阿力莫合见秸秸在这里，一愣，秸秸将父亲的事说了，告请道：“望可汗允许臣妾回羌部探视父亲，以尽为人女儿的心。”
阿力莫合满含歉意皱眉道：“那是应该的，是我的疏忽。”凌浈说：“要不你陪同公主一起去看望头领老人家，他对你帮助那么多。”
秸秸说：“可汗国事繁多，不必来回奔波操劳，有这份心臣妾父亲就万般感激了，可汗对羌部的恩情，父亲一直铭记于心。”阿力莫合思虑半晌，说：“那你一路上小心，我让同纳罗一路护送你，再多派些身手敏捷的卫士跟着。回去后不要焦急，有什么事情就遣人送个信回来。”对周德宝说：“去，立即将大管家叫来。”
不一会儿大管家进来垂手听命。阿力莫合吩咐道：“将库中的绫罗绸缎选最好的给大妃备上，另外从库房拿出五千两黄金，两万两白银一并给大妃带去。还有，上次邸国进贡珍宝中，选上好的东珠八颗，夜明珠八颗，赏赐给大妃，余下的请大妃身边的人拣喜欢的再挑选些留下。随同大妃回去的侍从们每人赏银五十两。嘱咐他们伺候好大妃和岳丈，若有不尽心的，哼！”
大管家连连称是，返身出去准备。秸秸拜谢说：“可汗，这些太贵重了。您这样厚待臣妾，臣妾消受不起！”
阿力莫合愧疚道：“秸秸，我知道，这些金银珍宝不足你对我情意的十分之一！可是我已经有了浈浈啦，只能给你这些，对不起！秸秸，请你不要怪我。”秸秸一呆，喃喃道：“我怎么会怪你？是我心甘情愿要嫁给你的。”见阿力莫合和凌浈都有些愧疚的神色，转而爽朗笑道：“可汗，阏氏，秸秸见你们亲密无间的情意，既羡慕又高兴，甘愿一辈子跟随你们，请可汗阏氏不要嫌弃才好呢！”
阿力莫合嗔怪道：“说哪里的话？只是我觉得对不住你啊！”秸秸拉着凌浈的手笑说：“就当我是你们的妹妹好了。”凌浈嘱咐说：“你安心照顾父亲，待他大好了再回来不迟。我和可汗会想念你，为老头领祈福的。”
第二日阿力莫合和凌浈亲自将秸秸送上马车，又再三嘱咐同纳罗及随从小心护送。直待雪地上看不见他们的影子才回转到帐中。凌浈轻叹道：“阿力莫合，我一直对感情很自私很苛求，可身在这个时代，独占你的身心，居然感到愧疚不安，好像对不起你的那些姬妾似的。我是不是变了，变得越来越像你们这个年代的人了？”
阿力莫合搂过她说：“瞧你这小脑瓜子，多喜欢胡思乱想啊！我倒是挺向往你说的那个时代，成为一个自由自在的人，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多好啊！”凌浈感叹道：“原来每个人都会羡慕向往自己得不到的生活，可见人心不足。我原以为你很喜欢做可汗，统领着你的子民，威风凛凛地傲视草原呢！”
阿力莫合将她抱在膝上，叹息道：“我也是身不由己，在这个位子上，若是不倾心尽力，保全我突厥子民，岂不遭后世唾骂？所以我不敢有丝毫懈怠。”凌浈搂着他脖子，伸出手指抚平他紧锁的眉头，说：“我们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就是最幸福的事。将来的事我们不要想啦，顺其自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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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力莫合低吼一声：“这丫头，整天没个轻重的，着凉了怎么办？”匆匆往小坡跑去，几个人忙跟着也跑过去。
老远就听见凌浈银铃般的笑声和喊叫：“再来一遍！下一个是阿诺和玉素，小德子，我们来推她们。”只见小坡上一道人影冲下来，雪橇上的人连声尖叫。边上的人一起拍手大笑。凌浈站在高处，招手大声问：“还有谁要玩？快过来！下一个就轮到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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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浈正玩得满身是汗，只穿着一件贴身夹袄和一条水蓝色齐胸长裙。头发散开了都没工夫理一下。见阿力莫合虎着脸不高兴的样子，不由噘着嘴说：“你整天忙着国事没空陪我，我自己找点乐子还不行啊？”
阿力莫合缓下来，说：“你不知道，我回来没看见你，心里多着急啊！你看你，疯起来就忘乎所以，穿这么少，受凉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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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力莫合虎着脸转头对跪着的下人说：“还不都起身？阏氏贪玩，你们也得劝着些，怎么陪着她疯，万一有什么闪失，拿……”
凌浈伸手掩住他的口：“不许骂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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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力莫合的表情缓和了一些，说：“算了！不关古尔纳的事。”恨恨地点点凌浈的额头：“你这丫头，戈迭今天刚和我说夫人有孕了。你还带着她一起疯。”
凌浈惊喜问道：“真的吗？这么快就有宝宝了？”拉起古尔纳的手调笑道：“真了不起呀！戈迭每晚可够辛苦的哦！”
戈迭满脸笑意地答道：“阏氏，我和古尔纳成亲都好几个月了，这娃娃早该有了！”
古尔纳涨红脸羞涩地小声说：“阏氏，你就会拿我取笑。你和可汗也会有自己的宝宝的，你们可要努力哦，咱们突厥臣民都等着元子的出世呢！”
凌浈随口说：“我才不要这么早生孩子呢！我还要好好玩几年。”
阿力莫合气得叫道：“浈浈！”
凌浈吓得顽皮地一吐舌头：“哎呀！我错了，不许瞪眼凶我，我好害怕呀！”转身一溜跑下小坡，回头对他扮着鬼脸嬉笑道：“就不给你生，急死你！”
晚间阿力莫合搂着凌浈温存，在她耳边求道：“好浈浈，给我生个孩子吧！你看连戈迭都快有孩子了，我好期盼我们自己的孩子啊！”凌浈蜷在他怀里，指甲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他的胸膛，嗫嚅道：“可是，有了孩子，我就得有做母亲的样子啊！就不能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地玩儿了。”
阿力莫合急道：“怎么会？等孩子生下来，什么都依你，我们请最好的奶妈来，给他请最好的老师教他学问。你还是可以像如今这样，我绝不会给你任何约束。”
凌浈摇头说：“不，将来我的孩子一定要我自己抚养教育，我既然生了他，就一定要对他负责，我要做一个称职的好妈妈！”
阿力莫合惊喜地抱住她：“好浈浈，那就赶紧给我生吧！我们一起抚育他成长，好不好？”凌浈在他怀里拱来拱去，说：“可我还想再自由两年呢！嗯！要不你找别人给你生，反正你的姬妾一大把，都等着你的宠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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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浈不乐意地撇撇嘴：“大不了我答应你，早点考虑生宝宝的事。”阿力莫合摇摇头：“还不够，再想想！”
凌浈眼珠一转，贼溜溜一笑，猛地攀上他的脖子，亲一下他的眼睛，见他没反应，又亲一下他的嘴唇，阿力莫合摇摇头：“还要！”凌浈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一路吻上他的胸膛，在他的胸前转辗反侧，竭尽挑逗。另一只细长柔嫩的手悄悄伸向他的炽热的腹部。
阿力莫合浑身热血沸腾得要爆炸似的，低吼一声，一把抱住凌浈，哑着嗓子说：“浈浈，给我！”两具火热的身体融为一体，一股巨大的激情将二人淹没其中。
翌日凌浈欢欢喜喜等着阿力莫合议事回来带她去打猎，玉素进来通报说仁惠大妃求见，凌浈忙说：“赶紧请大妃进来啊！”
秸秸入内行礼，凌浈一把拉住说：“自己姐妹，哪有这么多虚礼？公主，我们去打猎好不好？可汗答应带我们一起呢！”
秸秸神色黯然，说：“臣妾父亲身体不好，想让臣妾回去看看。臣妾是来向您辞行的。”
凌浈一怔，道歉道：“老头领的身体有恙我竟不知道，真对不起！可汗知道了吗？”秸秸摇头道：“我还没去大帐。”
凌浈道：“那你就在这等一等吧，天寒地冻的，省的来回奔走。”叫道：“小德子，还不赶紧给公主上碗热茶和点心。再去王帐那边打听一下，看可汗什么时候回来。”
两人相对吃茶闲话。凌浈满含歉意道：“ 可汗和我最近对公主关心不够，还请公主见谅。”秸秸微笑道：“阏氏说那儿的话？可汗对我族的恩德，臣妾没齿不忘。”凌浈说：“可汗不大去公主帐营，我应该劝些才是。可我，我太自私……”
秸秸笑道：“咱们女人，谁不期望自己夫君的心只在自己身上？阏氏，可汗如此爱你，你是有福气的。其实从前可汗虽然也去过我的帐营，可我知道他的心，从来没有给过我。”
凌浈叹道：“公主这样一说，我更惭愧了。”
秸秸说：“可汗是草原的英雄，我自小就一心爱慕可汗，嫁给他是我的福气，即使他不爱我，我也心甘情愿。以前我也在心里怨过你，后来和你处久了，反而不恨你了。我若是男子，也会喜欢你的。”
凌浈听她这么一说，反而不知如何安慰她，叹道：“还是一夫一妻好些，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单纯的二人世界，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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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浈说：“男子三妻四妾，我们女人却没有地位，只能做男人的附属物，甚至许多女人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男人不但不怜惜，还为此洋洋自得。这样的状况难道不可恨吗？”
秸秸也叹息道：“有时我也觉得不公平，可是历代女人都是这样啊，有什么办法？这是我们女人的命罢！”
凌浈摇头说：“不！将来会不一样的！男人只能有一个妻子。咱们女人可以选择自己心爱的人，也被心爱的人选择。两情相悦的人才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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秸秸羞愧一笑：“当然想过，这是每个女人的梦想呀！可也只能想想罢了。”
正说着，玉素掀帘说：“可汗回来了。”
两人站起来迎接，阿力莫合见秸秸在这里，一愣，秸秸将父亲的事说了，告请道：“望可汗允许臣妾回羌部探视父亲，以尽为人女儿的心。”
阿力莫合满含歉意皱眉道：“那是应该的，是我的疏忽。”凌浈说：“要不你陪同公主一起去看望头领老人家，他对你帮助那么多。”
秸秸说：“可汗国事繁多，不必来回奔波操劳，有这份心臣妾父亲就万般感激了，可汗对羌部的恩情，父亲一直铭记于心。”阿力莫合思虑半晌，说：“那你一路上小心，我让同纳罗一路护送你，再多派些身手敏捷的卫士跟着。回去后不要焦急，有什么事情就遣人送个信回来。”对周德宝说：“去，立即将大管家叫来。”
不一会儿大管家进来垂手听命。阿力莫合吩咐道：“将库中的绫罗绸缎选最好的给大妃备上，另外从库房拿出五千两黄金，两万两白银一并给大妃带去。还有，上次邸国进贡珍宝中，选上好的东珠八颗，夜明珠八颗，赏赐给大妃，余下的请大妃身边的人拣喜欢的再挑选些留下。随同大妃回去的侍从们每人赏银五十两。嘱咐他们伺候好大妃和岳丈，若有不尽心的，哼！”
大管家连连称是，返身出去准备。秸秸拜谢说：“可汗，这些太贵重了。您这样厚待臣妾，臣妾消受不起！”
阿力莫合愧疚道：“秸秸，我知道，这些金银珍宝不足你对我情意的十分之一！可是我已经有了浈浈啦，只能给你这些，对不起！秸秸，请你不要怪我。”秸秸一呆，喃喃道：“我怎么会怪你？是我心甘情愿要嫁给你的。”见阿力莫合和凌浈都有些愧疚的神色，转而爽朗笑道：“可汗，阏氏，秸秸见你们亲密无间的情意，既羡慕又高兴，甘愿一辈子跟随你们，请可汗阏氏不要嫌弃才好呢！”
阿力莫合嗔怪道：“说哪里的话？只是我觉得对不住你啊！”秸秸拉着凌浈的手笑说：“就当我是你们的妹妹好了。”凌浈嘱咐说：“你安心照顾父亲，待他大好了再回来不迟。我和可汗会想念你，为老头领祈福的。”
第二日阿力莫合和凌浈亲自将秸秸送上马车，又再三嘱咐同纳罗及随从小心护送。直待雪地上看不见他们的影子才回转到帐中。凌浈轻叹道：“阿力莫合，我一直对感情很自私很苛求，可身在这个时代，独占你的身心，居然感到愧疚不安，好像对不起你的那些姬妾似的。我是不是变了，变得越来越像你们这个年代的人了？”
阿力莫合搂过她说：“瞧你这小脑瓜子，多喜欢胡思乱想啊！我倒是挺向往你说的那个时代，成为一个自由自在的人，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多好啊！”凌浈感叹道：“原来每个人都会羡慕向往自己得不到的生活，可见人心不足。我原以为你很喜欢做可汗，统领着你的子民，威风凛凛地傲视草原呢！”
阿力莫合将她抱在膝上，叹息道：“我也是身不由己，在这个位子上，若是不倾心尽力，保全我突厥子民，岂不遭后世唾骂？所以我不敢有丝毫懈怠。”凌浈搂着他脖子，伸出手指抚平他紧锁的眉头，说：“我们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就是最幸福的事。将来的事我们不要想啦，顺其自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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