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六、童趣
到得皇后宫中，敏妍拉凌浈一起跪下给皇后行礼，皇后正待叫她们平身，晟睿早将凌浈拉到怀中，说：“以后不必行这些虚礼。都是没用的礼节，没得繁缛。”
皇后看看晟睿，说：“皇上说的极是，臣妾回过太后，说省了这些早晚问安的礼数。倒是太后不肯，说是前朝传下来的规矩，不好立即废了。”
晟睿冷冷地说：“太后那边的礼数不可废，这边的，就不要究竟了吧。”
皇后点头称是，说：“皇上口谕，敢不遵命？”
敏妍因问道：“皇后娘娘，怎么不见小皇子和小公主？”皇后说：“他们不知道皇上要来，劭齐在上书房读书，妙菡在自己寓所。”看看晟睿心情甚好，小心问道：“圣上，要不臣妾使人去接他们过来？”原来，大周例制，皇子公主自幼另居宝幼宫，由奶妈、嬷嬷、太监、教养姑姑等服侍，不在母亲身边，只想念时接过来相处片刻，晚间各自有教养姑姑接回寝宫歇息。这也是提防皇帝驾崩得早，主少母壮，后宫干政。
晟睿还未说话，凌浈道：“整天在上书房，也不怕憋出病来，还有小公主，这么小，就单独居住，太可怜了。睿哥哥，接了来吧？”
晟睿点点头，对站立在一旁的人说：“还不快接了去？”
一会儿劭齐、妙菡来了，看见父亲，恭恭敬敬跪下行礼，又对皇后磕头。晟睿问：“今天在书房师傅教了什么？”
劭齐垂手小声答：“褚师傅今日教儿臣《四书》。”晟睿问：“你可会背？意思可明白透彻？”
劭齐战战兢兢地诵道：“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知止……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静而后能安；安，安，安……安而后……”后面记得不清楚，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抬眼偷偷看着晟睿。
晟睿生气道：“蠢东西，这点书，背了几天还没个长进，平日里师傅怎么教你的，你又是怎么学的？心思都到哪里去了？”
劭齐跪下不敢回答，皇后更是默不作声。敏妍劝道：“皇上，小皇子还小，慢慢引导便是，哪里急于一时呢？”
凌浈却气得从晟睿怀中跳下，拉起劭齐，说：“整天这样逼着他，吓都吓死了，还能学进去吗？”转而对劭齐说：“他是个暴君，咱们不要理他，你和妹妹丢开书去，一会儿随我去打雪仗，可好玩了。”
晟睿好气又好笑，说：“浈儿，你须得惯坏他们。”凌浈扮个鬼脸，“暴君，有你这样做父亲的？整日逼着孩子读死书有什么好？懒得理你。”皇后宫中众人和皇子的嬷嬷、乳母等都惊得愣在那儿。
皇后抬眼看着凌浈，眼神闪过一丝怨恨恶毒的光芒，但转瞬即逝，换成温文尔雅的柔和神色，轻柔说道：“劭齐是皇上唯一的皇子，皇上对他要求严厉也是为他好呢。”
晟睿想起那日凌浈说的话，一时也没有责备劭齐，随他们和凌浈出去了。那个下午，凌浈带着劭齐妙菡和自己宫中的下人们玩的不亦乐乎。临晚晟睿来到未央宫外，还听到里面劭齐和妙菡的大声欢笑。进去看时，敏妍坐在殿下绣花，其实也就是捧着花样，微笑看着他们在雪地里奔跑。凌浈和他们都是满头大汗，看他来了，俩个孩子立即停下来，怯怯地看着他。凌浈笑扑上来，笑说：“相公，你看这俩个孩子，晚上要洗澡了。”
晟睿从未看见劭齐怎么开心过，心中颇为感慨，和颜问：“劭齐，今日可开心？”劭齐怯怯地点点头。凌浈打他一下，说：“相公，可见你平日里对他们多么威严，见了你，就似老鼠见猫一般。你怎么做父亲的？”
晚膳一起在未央宫吃的。小孩子毕竟实在，加上下午玩的着实累了，劭齐接连吃了两碗饭，还嚷嚷说不够，一面说：“蕊娘娘宫里的饭菜真好吃，儿臣以后还想来。”凌浈和敏妍都笑了，敏妍抚着他的脑袋，说：“小皇子，小公主，你们每天来蕊娘娘都会欢迎的。”劭齐不相信地问：“真的吗？”又神色一暗，说：“儿臣还要上学。”
凌浈气道：“都年关了，上什么学？让老师放寒假回家过年去吧，咱们只管玩儿。”
离去时，凌浈对孩子的乳母们说：“回去给他们洗个澡再睡，仔细些，别冻了孩子。”又俯下身悄悄对劭齐妙菡说：“明儿咱们不回去了，就在这里睡觉，我给你们讲故事。”两个孩子瞪大眼看着她，惊喜地悄声问：“真的吗？”凌浈一笑，伸出小指，说：“咱们拉钩。”
晚上，晟睿和她一番亲热后，凌浈累得蜷在他怀里一动不动。晟睿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着她的秀发，笑道：“我竟没有想到你会和劭齐妙菡玩。初时我还怕你见怪于我。”
凌浈轻啃他的胸，说：“孩子这么可爱，难道我要恨他们讨厌他们？况且，我的弟弟和劭齐差不多大——喜欢都来不及呢。”
晟睿道：“那我就放心了。浈儿，谢谢你，不因为我的过去迁怒于两个皇儿。”
凌浈笑打他：“哦，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个小心眼的娘子呀？”
晟睿揽着她，吻她的唇，问：“你刚才和劭齐他们说什么悄悄话呢？”
凌浈道：“不告诉你。”偏又憋不住，说：“我让他们明天晚上住这里，讲故事给他们听，要不，让他们晚上和我睡？”
晟睿立即说：“不行。你只属于我，只能陪我睡。”凌浈道：“你霸道。”又伏在他怀中，说：“相公，你也只属于我。”说着小手也不安分起来，顺着晟睿身体往下摸去，晟睿被她挑逗得热血沸腾，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深深吻下去……一时芙蓉帐内**旖旎，春光无限。
劭齐和妙菡次日午时前兴冲冲跑来，后面跟着的嬷嬷说：“这两个孩子，一大早就吵着要来，奴婢们怕扰了蕊夫人的安宁……怎么也劝不住。”
凌浈笑道：“好着呢。”叫碧痕带着嬷嬷们去偏殿安排收拾：“就在这里住几日，好好玩玩。”嬷嬷们为难道：“蕊夫人，从没有的规矩，皇上知道了一定要责罚奴婢们的。”
凌浈手一挥，“他敢？尽管去收拾你们的。”她宫中的人知道她的性子，更知道皇上万分宠爱她，一切都随她，拉拉嬷嬷的衣服，说：“我们蕊夫人都发话了，还怕什么呀？”
那嬷嬷小声道：“那容我去禀告皇后娘娘一声。”
凌浈一愣，转而道：“请嬷嬷转告皇后娘娘，说我很喜欢小皇子和小公主，留他们玩一两日，请她莫要见怪，准许了才是呢，再替我说声谢谢。”
晟睿年终朝务繁忙，一时回不来吃午饭。没有他在，两个孩子放开了很多，劭齐更是一会儿吃这个，一会儿抓那个，恨不得将桌上的菜全吃了。旁边伺候的嬷嬷急得说：“小皇子，少吃点，千万别噎了食。”敏妍也说：“劭齐慢慢吃，这里好吃的多着呢，蕊娘娘天天给你们做。”
凌浈笑推她：“哦，姐姐就当甩手掌柜啦，自在得你！以后你一天我一天，轮着来。”
夏青在下首笑道：“小姐，有我们就成了，那敢劳烦二位夫人？皇上知道，还不骂死奴才们？”
吃过饭，凌浈怕午后日短，孩子睡久了不好，只让他们睡了半个时辰就叫起来，又唤听兰：“将我前几日叫小林子制作的棋盘拿来，我们教劭齐和妙菡下跳棋。”
原来凌浈在宫中无聊，想起小时候玩过的跳棋、五子棋等游戏，便凭着记忆画出图样来，让小林子照着做出模型。小林子天生是个手艺人，做出的棋盘，棋子精致得很，还雕出各种仕女形状，凌浈爱不释手，先教敏妍玩。敏妍也是个极其聪慧的，一学就会。后来合宫中人只要没事，就一边凑在一起下棋，一边感慨蕊夫人的新奇创意。他们这蕊夫人，简直就是个神奇的传说，没有什么是她那小脑瓜想不出来的。
劭齐、妙菡学得全神贯注。跳棋是简单的益智游戏，小孩子几乎是一学就会。一会儿工夫，两人就自己玩起来了。劭齐毕竟大一些，脑子转的快，连着胜了妹妹几次，妙菡急得嘤嘤哭起来，将棋盘一拂，棋子撒了一地，她自己哭哭啼啼跑到敏妍、凌浈跟前，抽泣着说：“蕊娘娘，慧娘娘，皇兄太坏了，总是打败我。”
敏妍揽过她在怀里，哄她说：“哎呀，这个哥哥，怎么不让着点妹妹，瞧我们的小公主，哭得多伤心呀！”
劭齐一个人将散落的棋子捡起来，整理后交给嬷嬷收好，方走过来安慰妙菡：“妹妹不哭，以后皇兄一定让着你。”
凌浈严肃地说：“劭齐，妙菡，无论做什么事都得靠自己的智慧和能力，要想胜利只有比别人做的更强。指望别人让步取得的胜利是不可靠的。”认真看着劭齐：“劭齐，你是男孩子，在这方面更要果断，坚强，不要一时心软，被他人有机可乘。”又对妙菡道：“妙菡，你比哥哥小，暂时失败也是正常的，但是只要你能开动小脑筋，一定会有机会打败哥哥的。”
妙菡听得破涕为笑，娇声问：“真的吗？蕊娘娘，我真的能打败皇兄吗？”
敏妍摸着她的头笑道：“当然，我们妙菡是很棒的。”又笑对凌浈道：“妹妹，你很会教孩子呀。说的这些，挺有道理的。”
凌浈笑道：“男孩子和女孩子不同。何况，劭齐是睿哥哥的长子，将来要承继大统，不教育他刚强果毅点，将来怎么能做个文武双全，恩威并重的好皇帝？”
一时说说笑笑，凌浈忽然“哎呀”一声大叫，“我说了今天做好吃得送给太后，差点玩忘记了。夏青，赶紧吩咐下去，让小厨房将素日的点心拣几样顶好吃的快点做出来，咱们给太后送去。”又问劭齐兄妹：“你们愿不愿意去给皇祖母请安呀？”
劭齐、妙菡拍手道：“愿意，愿意！”
皇后看看晟睿，说：“皇上说的极是，臣妾回过太后，说省了这些早晚问安的礼数。倒是太后不肯，说是前朝传下来的规矩，不好立即废了。”
晟睿冷冷地说：“太后那边的礼数不可废，这边的，就不要究竟了吧。”
皇后点头称是，说：“皇上口谕，敢不遵命？”
敏妍因问道：“皇后娘娘，怎么不见小皇子和小公主？”皇后说：“他们不知道皇上要来，劭齐在上书房读书，妙菡在自己寓所。”看看晟睿心情甚好，小心问道：“圣上，要不臣妾使人去接他们过来？”原来，大周例制，皇子公主自幼另居宝幼宫，由奶妈、嬷嬷、太监、教养姑姑等服侍，不在母亲身边，只想念时接过来相处片刻，晚间各自有教养姑姑接回寝宫歇息。这也是提防皇帝驾崩得早，主少母壮，后宫干政。
晟睿还未说话，凌浈道：“整天在上书房，也不怕憋出病来，还有小公主，这么小，就单独居住，太可怜了。睿哥哥，接了来吧？”
晟睿点点头，对站立在一旁的人说：“还不快接了去？”
一会儿劭齐、妙菡来了，看见父亲，恭恭敬敬跪下行礼，又对皇后磕头。晟睿问：“今天在书房师傅教了什么？”
劭齐垂手小声答：“褚师傅今日教儿臣《四书》。”晟睿问：“你可会背？意思可明白透彻？”
劭齐战战兢兢地诵道：“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知止……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静而后能安；安，安，安……安而后……”后面记得不清楚，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抬眼偷偷看着晟睿。
晟睿生气道：“蠢东西，这点书，背了几天还没个长进，平日里师傅怎么教你的，你又是怎么学的？心思都到哪里去了？”
劭齐跪下不敢回答，皇后更是默不作声。敏妍劝道：“皇上，小皇子还小，慢慢引导便是，哪里急于一时呢？”
凌浈却气得从晟睿怀中跳下，拉起劭齐，说：“整天这样逼着他，吓都吓死了，还能学进去吗？”转而对劭齐说：“他是个暴君，咱们不要理他，你和妹妹丢开书去，一会儿随我去打雪仗，可好玩了。”
晟睿好气又好笑，说：“浈儿，你须得惯坏他们。”凌浈扮个鬼脸，“暴君，有你这样做父亲的？整日逼着孩子读死书有什么好？懒得理你。”皇后宫中众人和皇子的嬷嬷、乳母等都惊得愣在那儿。
皇后抬眼看着凌浈，眼神闪过一丝怨恨恶毒的光芒，但转瞬即逝，换成温文尔雅的柔和神色，轻柔说道：“劭齐是皇上唯一的皇子，皇上对他要求严厉也是为他好呢。”
晟睿想起那日凌浈说的话，一时也没有责备劭齐，随他们和凌浈出去了。那个下午，凌浈带着劭齐妙菡和自己宫中的下人们玩的不亦乐乎。临晚晟睿来到未央宫外，还听到里面劭齐和妙菡的大声欢笑。进去看时，敏妍坐在殿下绣花，其实也就是捧着花样，微笑看着他们在雪地里奔跑。凌浈和他们都是满头大汗，看他来了，俩个孩子立即停下来，怯怯地看着他。凌浈笑扑上来，笑说：“相公，你看这俩个孩子，晚上要洗澡了。”
晟睿从未看见劭齐怎么开心过，心中颇为感慨，和颜问：“劭齐，今日可开心？”劭齐怯怯地点点头。凌浈打他一下，说：“相公，可见你平日里对他们多么威严，见了你，就似老鼠见猫一般。你怎么做父亲的？”
晚膳一起在未央宫吃的。小孩子毕竟实在，加上下午玩的着实累了，劭齐接连吃了两碗饭，还嚷嚷说不够，一面说：“蕊娘娘宫里的饭菜真好吃，儿臣以后还想来。”凌浈和敏妍都笑了，敏妍抚着他的脑袋，说：“小皇子，小公主，你们每天来蕊娘娘都会欢迎的。”劭齐不相信地问：“真的吗？”又神色一暗，说：“儿臣还要上学。”
凌浈气道：“都年关了，上什么学？让老师放寒假回家过年去吧，咱们只管玩儿。”
离去时，凌浈对孩子的乳母们说：“回去给他们洗个澡再睡，仔细些，别冻了孩子。”又俯下身悄悄对劭齐妙菡说：“明儿咱们不回去了，就在这里睡觉，我给你们讲故事。”两个孩子瞪大眼看着她，惊喜地悄声问：“真的吗？”凌浈一笑，伸出小指，说：“咱们拉钩。”
晚上，晟睿和她一番亲热后，凌浈累得蜷在他怀里一动不动。晟睿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着她的秀发，笑道：“我竟没有想到你会和劭齐妙菡玩。初时我还怕你见怪于我。”
凌浈轻啃他的胸，说：“孩子这么可爱，难道我要恨他们讨厌他们？况且，我的弟弟和劭齐差不多大——喜欢都来不及呢。”
晟睿道：“那我就放心了。浈儿，谢谢你，不因为我的过去迁怒于两个皇儿。”
凌浈笑打他：“哦，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个小心眼的娘子呀？”
晟睿揽着她，吻她的唇，问：“你刚才和劭齐他们说什么悄悄话呢？”
凌浈道：“不告诉你。”偏又憋不住，说：“我让他们明天晚上住这里，讲故事给他们听，要不，让他们晚上和我睡？”
晟睿立即说：“不行。你只属于我，只能陪我睡。”凌浈道：“你霸道。”又伏在他怀中，说：“相公，你也只属于我。”说着小手也不安分起来，顺着晟睿身体往下摸去，晟睿被她挑逗得热血沸腾，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深深吻下去……一时芙蓉帐内**旖旎，春光无限。
劭齐和妙菡次日午时前兴冲冲跑来，后面跟着的嬷嬷说：“这两个孩子，一大早就吵着要来，奴婢们怕扰了蕊夫人的安宁……怎么也劝不住。”
凌浈笑道：“好着呢。”叫碧痕带着嬷嬷们去偏殿安排收拾：“就在这里住几日，好好玩玩。”嬷嬷们为难道：“蕊夫人，从没有的规矩，皇上知道了一定要责罚奴婢们的。”
凌浈手一挥，“他敢？尽管去收拾你们的。”她宫中的人知道她的性子，更知道皇上万分宠爱她，一切都随她，拉拉嬷嬷的衣服，说：“我们蕊夫人都发话了，还怕什么呀？”
那嬷嬷小声道：“那容我去禀告皇后娘娘一声。”
凌浈一愣，转而道：“请嬷嬷转告皇后娘娘，说我很喜欢小皇子和小公主，留他们玩一两日，请她莫要见怪，准许了才是呢，再替我说声谢谢。”
晟睿年终朝务繁忙，一时回不来吃午饭。没有他在，两个孩子放开了很多，劭齐更是一会儿吃这个，一会儿抓那个，恨不得将桌上的菜全吃了。旁边伺候的嬷嬷急得说：“小皇子，少吃点，千万别噎了食。”敏妍也说：“劭齐慢慢吃，这里好吃的多着呢，蕊娘娘天天给你们做。”
凌浈笑推她：“哦，姐姐就当甩手掌柜啦，自在得你！以后你一天我一天，轮着来。”
夏青在下首笑道：“小姐，有我们就成了，那敢劳烦二位夫人？皇上知道，还不骂死奴才们？”
吃过饭，凌浈怕午后日短，孩子睡久了不好，只让他们睡了半个时辰就叫起来，又唤听兰：“将我前几日叫小林子制作的棋盘拿来，我们教劭齐和妙菡下跳棋。”
原来凌浈在宫中无聊，想起小时候玩过的跳棋、五子棋等游戏，便凭着记忆画出图样来，让小林子照着做出模型。小林子天生是个手艺人，做出的棋盘，棋子精致得很，还雕出各种仕女形状，凌浈爱不释手，先教敏妍玩。敏妍也是个极其聪慧的，一学就会。后来合宫中人只要没事，就一边凑在一起下棋，一边感慨蕊夫人的新奇创意。他们这蕊夫人，简直就是个神奇的传说，没有什么是她那小脑瓜想不出来的。
劭齐、妙菡学得全神贯注。跳棋是简单的益智游戏，小孩子几乎是一学就会。一会儿工夫，两人就自己玩起来了。劭齐毕竟大一些，脑子转的快，连着胜了妹妹几次，妙菡急得嘤嘤哭起来，将棋盘一拂，棋子撒了一地，她自己哭哭啼啼跑到敏妍、凌浈跟前，抽泣着说：“蕊娘娘，慧娘娘，皇兄太坏了，总是打败我。”
敏妍揽过她在怀里，哄她说：“哎呀，这个哥哥，怎么不让着点妹妹，瞧我们的小公主，哭得多伤心呀！”
劭齐一个人将散落的棋子捡起来，整理后交给嬷嬷收好，方走过来安慰妙菡：“妹妹不哭，以后皇兄一定让着你。”
凌浈严肃地说：“劭齐，妙菡，无论做什么事都得靠自己的智慧和能力，要想胜利只有比别人做的更强。指望别人让步取得的胜利是不可靠的。”认真看着劭齐：“劭齐，你是男孩子，在这方面更要果断，坚强，不要一时心软，被他人有机可乘。”又对妙菡道：“妙菡，你比哥哥小，暂时失败也是正常的，但是只要你能开动小脑筋，一定会有机会打败哥哥的。”
妙菡听得破涕为笑，娇声问：“真的吗？蕊娘娘，我真的能打败皇兄吗？”
敏妍摸着她的头笑道：“当然，我们妙菡是很棒的。”又笑对凌浈道：“妹妹，你很会教孩子呀。说的这些，挺有道理的。”
凌浈笑道：“男孩子和女孩子不同。何况，劭齐是睿哥哥的长子，将来要承继大统，不教育他刚强果毅点，将来怎么能做个文武双全，恩威并重的好皇帝？”
一时说说笑笑，凌浈忽然“哎呀”一声大叫，“我说了今天做好吃得送给太后，差点玩忘记了。夏青，赶紧吩咐下去，让小厨房将素日的点心拣几样顶好吃的快点做出来，咱们给太后送去。”又问劭齐兄妹：“你们愿不愿意去给皇祖母请安呀？”
劭齐、妙菡拍手道：“愿意，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