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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八、谁打得过谁

    一群人摩拳擦掌就要动手,敏妍几个弱女子终究未曾见过这等阵势,之雅、之桃、夏青、听兰眼中露出惊慌之色,但几人不约而同挡在敏妍前面,闭上眼睛准备承受无情的拳脚。

    却忽然听得一声暴喝:“住手!”却不正是凌浈的声音?几人大喜,听兰更是叫道:“小姐!”凌浈一来,大家心中像落下一块大石头,立即就壮起胆来。

    凌浈将别苑的诸事安排妥当,心情颇为舒畅,优哉游哉哼着歌来找敏妍她们,却远远见一群人围着吵闹不休。忙加快脚步小跑来。正听到何婕妤说要打敏妍、听兰这些“贱人”,顿时大怒,一个箭步上前,将大伙护在身后,眼神凛冽地扫视孔昭容等人一遍,语意彻寒地喝道:“你敢!”

    孔昭容被她冷极的眼神看得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一股寒意竟生生从脚底冒起,一时不知回答。何婕妤偏不知天高地厚,在一旁叫嚣:“有什么不敢的,不过是一个贱婢。”

    话音未落,脸上已经重重挨了一巴掌,立时鼓起了几个清晰的掌印。凌浈寒冰般的手掌毫不留情地重重落在她脸上:“你说谁是贱婢?我看你才是贱婢——没皮没脸的巴结那个臭男人,人家还不稀罕召幸呢。”

    何婕妤痛的眼冒金星,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发疯般的大叫:“你敢打我?来人,将这几个贱人狠狠地打 ,往死里打。”

    后面的下人们一拥而上,就要动手。曹公公早就见识过凌浈的厉害,轻轻一拉和他相与的两个小太监,使个眼神,低声说:“别惹那姑奶奶。”

    凌浈一把拽过敏妍等人,护在左右,一面摆好架势,一面冷冷瞪着他们,淡淡道:“你们姑且试一试。”

    那些下人们一时被她身上散发的凌冽寒气震慑,竟不敢上前动手。

    还是孔昭容回过神,暗暗收敛一下心底莫名的寒意,摆摆手示意自己人暂时住手,故作傲慢的昂头问道:“你是谁?敢在本宫面前撒野?”

    凌浈不屑地瞥了她一眼:“本宫?不过是一群在臭皇帝面前摇尾乞怜的贱人,还有脸在这里炫耀。”

    众人听她毫不在意地将皇上称作“臭皇帝”,不由个个花容失色,敏妍不禁低呼:“妹妹!”

    凌浈回头不在意地一笑:“本来就是臭皇帝,姐姐怕什么?我又不稀罕巴巴儿去争宠邀媚,过上她们这般毫无尊严的日子。巴不得给他听到,治了我的罪,无论乱棍打出宫去还是立即处死,我都不怕,强似被关在这里受这等鸟气。”

    孔昭容、何婕妤和孟贵人及身边伺候的宫人们更是被这番逆天的话吓得张口结舌,敏妍等虽然听惯了,却也不由为她捏把汗,毕竟这些娘娘们不是好惹的。

    孔昭容抬起颤抖的手指着她,怒斥道:“你,你是谁?竟敢骂皇上,岂不是找死?”

    凌浈孑然冷笑:“听兰,告诉她我是谁。”

    听兰朗声道:“这是我们杏香别苑的于美人。”

    三位娘娘一愣,何婕妤最先狂笑起来:“不过就是一个从未得宠的小小美人,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不知天高地厚?”不曾想一笑起来,牵扯地刚刚被凌浈打过的脸部肌肉火辣辣地作痛,顿时狼狈地捂着脸。

    凌浈摇头啧啧叹道:“看来一巴掌还没有教会你怎么做人。做人要厚道,免得堵了自己的后路。”忽然故作严肃地上下左右仔细打量她半晌,满脸笑意地揶揄讥讽道:“我说娘娘,瞧你这内分泌失调的抓狂样,怕是好久未得恩泽了吧?哎呀,这皇帝怎么搞的,女人太多忙也着实不过来,真真委屈了娘娘您哦。”

    “你,你……”何婕妤气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尖叫:“春,春花,小柳子,你们还,还不给本宫教,教训,教,教训这个贱人?”

    孔昭容也厉声嘶叫:“冬云,还不撕烂贱人的嘴?”见众人惧缩不前,大怒叫嚣道:“还不给本宫出这口恶气?打,往死里打。有本宫在,打死也不要紧!”

    凌浈面含微笑,拍手喜道:“打架好啊!我很久都没有打架了,正好过过瘾。”一面却伸手将敏妍等人使劲往后一推,快速对听兰低语:“快回去叫帮手。”

    孔昭容有一段时间颇得皇上宠幸,狂得连皇后都不太放在眼里。众人得了这句话,倒也壮了胆,一哄而上将凌浈团团围住,拳脚争先恐后落下去。曹公公和那两个太监也佯装上前,暗暗却并不动手。

    只听得一声声凄厉惨痛的尖叫,一个个人影纷纷倒地。孔昭容、何婕妤、孟贵人定睛一看,居然是冬云、春花等人一个个抱着手脚倒在地上叫疼不止。

    再看凌浈,居然连发梢都不曾有半点纷乱,却也故作无辜地尖叫:“哎呀!哎呀!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人,我好怕怕哦!”

    孔昭容惊骇地瞪着她:“你,你会妖术?”

    凌浈停止尖叫,故作妖娆地娇笑道:“哎呦,诸位娘娘不知道呀?我本就是千年狐妖,每天都要喝新鲜的人血才能永驻青春的呢!”言罢举起一双芊芊玉手对她们做出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嘴里咝咝作吸气状,孔昭容等吓得连退几步,何婕妤更是连发髻上的珠翠都被碰歪了。

    见她们吓得脸色煞白,凌浈不由哈哈大笑:“瞧瞧你们这群没见过世面的白痴!这样也被骗到?难道你们除了勾引皇帝,就什么都不会了吗?这叫做跆拳道,本是防身健体,对付色狼的。可叹本小姐苦学多年一直没派上用场,没想到今日用来对付你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蠢材,简直大材小用啊!”

    回头看敏妍几个也是一副惊奇的地样子,抿嘴一乐,扎个马步摆了个pose,得意地冲她们眨眨眼:“嘿嘿,怎么样?早先只顾着玩儿,忘了教你们,回去后咱们就学学,以后打起架来也不至于怯场。”

    孔昭容、何婕妤见自己这边的人一个个打也打不过,耍嘴皮子也耍不过,明摆着吃了大亏,她们在后宫嚣张跋扈惯了,哪里咽得下这口气,气得发疯般叫喊:“冬云,你是死人哪?这不知死活的贱人以下犯上,辱骂皇上,还不快去禀告掌事李公公?”冬云忙爬起来跑去向李公公告状去了。

    凌浈不屑地望着那跌跌撞撞的背影讥笑道:“打不过要找帮手啊?尽管来,谁怕谁呀?”嘴里这么说,心里其实也没底,万一对方来几个练家子,即使听兰将杏香别苑的人全叫来,恐怕也对付不了。况且这里终究是皇宫,今日事情若闹大了,也不好收场,自己倒是什么都不怕,只是连累了敏妍和这几个丫头。想着想着,心中有些后悔今日的鲁莽,若是能学得敏妍的性子,沉稳一点,忍一忍就罢了。

    何婕妤见她无语沉思,以为她被吓到了,更加得意:“本宫还以为你有多猖狂,也不过如此,待李公公来,不打死你这以下犯上的贱人,本宫这几年婕妤娘娘的位子算是白坐了。”

    话音未落,另一边脸上立即挨了凌浈的一记响亮的耳光,顿时火辣辣地红肿起来,凌浈散发着彻骨的冰寒的目光直视何婕妤的眼睛:“看来娘娘这白痴级的脑袋是不长记性的。”

    何婕妤被打得发晕,带着哭腔尖叫道:“你还敢打本宫?春花,小柳子,还不打死她,立即打死她。”

    却听得一个威严的声音怒斥:“谁敢?”回头看时,却是保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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