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 烛火
脚尖轻点屋顶，飞速向前。似乎丝毫未发现身后有一抹同样快速的身影。身形一闪，进入一座豪华的宅邸。一跃三跳，完美利用屋檐树木和假山的阴影避开了巡逻的家丁，瞬间融入在茫茫夜色之中。
雨化田一路跟着黑衣人来到曹府，黑衣人跑进厢房便没了踪影，站在转角口的凉亭，四周静悄悄的。
一排漆黑，唯有一间闪烁着暖暖烛光。
“是谁在那里！？”巡逻的家丁发现有白影立在亭中，立即围了过去。发现是雨化田都吃惊不小：“雨公子！”恭恭敬敬跪下行礼，生怕惹怒了眼前这位。谁不知道他是大人眼前的红人，眼下除了常言笑，只有他是最称督主心意的人，所有人都想巴结讨好的对象。
“下去吧。”雨化田挥了挥手，转身朝那间亮着的厢房走去。
这个时候了，还不睡么？是担心曹少钦，还是因为没了曹少钦的守护，不敢入睡？
迷迷糊糊的，推门声刺激了我的神经。是曹少钦吗？！心中一喜，几乎尖叫着要坐起来。却感觉眼皮格外沉重，身子也软软的无法用力，很困很累。
“雨公子？”在软榻上守夜的青鸢也被推门声弄醒，光听声音就能想象青鸢此时脸上的表情有多惊讶。
是雨化田啊……
“怎么不熄灭蜡烛？”
“小姐说，黑黑的会害怕。”
“你每天都陪着她睡？”
“恩，大人不回府的时候，奴婢就和雨汐轮流陪伴小姐，今夜正好轮到奴婢。”
“……你有听到什么声音么？”
“呃，奴婢睡得太沉了吧，没有听到。”
“……”
沉默了。只剩下呼吸声。是雨化田走了么？那怎么没有关门声？
努力睁开一条缝，依稀看见两个人影。青鸢坐在床榻上，雨化田正一步步向她走进。烛火摇曳，哇……气氛有点怪怪的。对八卦的敬业精神生生将一阵袭来的倦意冲散，神智清醒了不少。啊，原来雨化田喜欢青鸢啊！我还一直以为他喜欢曹少钦呢！
“公子……”青鸢轻唤一声，再无话。似是疑惑，害羞，害怕？
有戏……
“守夜很累吧？”雨化田走到青鸢面前，低头与青鸢对视。后者害羞地别开脸去，看向别处。（至少在我眼里是这样）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一整晚都不能睡觉，白天可要好好休息才是。”这下雨化田干脆弯下腰，凑近青鸢的脸，迫使她不得不把脸别的更过去了。应该脸红了吧？
“……不是的……偶尔可以小睡一下，但只是很浅的睡意……吓！？”还没说完，雨化田一把捏住了青鸢的下巴，抬高着，与他对视。
慢慢凑近她白嫩小巧的耳朵，薄唇轻启：“刚刚，不是说睡得很沉么……”
等不到雨化田的下一步动作，眼皮已经不由自主粘了起来，身子一松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眼皮已经轻松许多，睁开眼，天已经大亮。关节有些酸麻，这几天身体好奇怪啊，难道是劳累过度？不会这么夸张吧，除了担心曹少钦我可是什么都没干啊！
“青鸢……”嗓子也哑了？咽了口口水，喉咙才感觉舒适些，“咳咳，恩！青鸢姐姐！”
“小姐醒啦！”推门的却是雨汐，踏着阳光进来，笑容明媚。
我是看见天使了吗？怎么会有这么纯真的笑容~傻傻的看着她将手中端着的脸盆放好，扭身从衣架上拿起层层衣衫走到床前。“小姐，来~”
“哦，”舒展了下筋骨，转转脖子，身子顿时轻松很多。看来是很久没运动，身子都锈掉了。“青鸢姐姐呢？”
“青鸢姐姐被雨公子叫走了。”
“哟？”挑眉。那么昨晚的事情不是在做梦咯？也是，青鸢那么漂亮，当初说她是丫鬟我都不敢相信，兀自以为她是曹少钦的房里人，还暗暗吃了不少醋。不过后来相处久了就发现，她和曹少钦的关系和那方面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这么美丽的女子，别说雨化田了，连自己平时见了都会心跳。
“知道为了什么事吗？”
“雨汐不知道，不过青鸢姐姐似乎有些紧张呢！”雨汐梳着我的头发，一下一下，清秀的脸上，写满了认真。
“雨汐，”因为雨汐的外貌看上去实在是比我没大多少，叫姐姐我可没那么厚脸皮，所以一直以来都直呼名字，“你和青鸢姐姐是怎么进曹府的？”
“雨汐无父无母，自小就跟着大人了。”动作顿了一下，似是思索，“青鸢姐姐是……也是很早很早以前就跟着大人的了。”
“哦……那你跟着曹少钦很久了咯！”点了点头，我双手合十，一脸期待地望着铜镜中的她，“雨汐啊！那你能告诉我曹少钦以前的事情吗！？”
如白雪，纯净、剔透的气质。清丽精细像瓷娃娃一般的脸庞，却表情生硬。眨了眨眼，随即微笑，眼睛弯成了两道可爱漂亮的月牙。“小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呀？”
相比青鸢那惊艳的容貌，眉眼间逼人的灵气，雨汐则是拥有了令人窒息的清纯，秀气，善良，毫无杂质的。曹少钦真是好福气，身边能有这样子的两位佳人，放到二十一世纪的话不是明星就是名模啊！虽然他从没注意过这些，倒是便宜了我这个爱美之人，天天对着美女，据说心情会好。
“好奇咯，雨汐~”我眯眯眼，“曹少钦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啊？”
细细扎好最后一朵丝带，拍拍我的肩，雨汐满意地继续弯眼。
一直都不喜欢带些乱七八糟麻烦又难看的饰品（至少我觉得难看），简简单单用丝带束发多好。加上雨汐和青鸢心灵手巧，每次都能理出各种不同造型，让我满意到说不出话来的发型。天天睡到自然醒，美人服侍左右，好吃好喝，不用赚钱也不用做作业，除了很少见到曹少钦以外，真的是很满足的生活啊！
“小姐心如明镜，与大人又是朝夕相处，比雨汐要更加清楚大人吧！”单纯的笑颜，心思可是灵巧，一句话把我噎回去了。
“啊……雨汐~人家就是想知道你对曹少钦的看法是怎么样子的嘛！”撒娇，我拉着雨汐的衣摆。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脸皮有多厚，一般人招式对我可不管用。
“小姐就别为难雨汐啦！下人是不可以在背后议论主子的！”柳眉蹙了起来，为难的样子着实令人心生不忍。
“反正就我们两个人啊！雨汐~好雨汐~”我摇，我摇。
“……”纠结不已，看着某人丝毫没有放弃反正有更进一步的趋势，终于忍不住了。
“大人是一个孤独的人。”
时间静止了，手臂停止在半空中，指尖放松。我望着雨汐，目光闪烁。意识到自己失言，雨汐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端起脸盆就冲出门去，连礼都忘记顾上。
曹营。
“督主，东厂那边来消息，有人不安分了。”
“是万喻楼？”
“万喻楼那个老家伙虽然是皇上的人，可是皇上是不会对督主不利的，仍不敢有任何举动。”
“哦？”
常言笑俯身在曹少钦耳边低声说了雨化田刚传来的飞鸽传书。
眼里泛着冷光，眉角一动，曹少钦轻轻一弹指尖的竹片，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划破帐篷飞了出去！
“啊——”一声惨叫，随即重物倒地的声音。
黑影一闪，路小川已经拎了偷听的人进来。
“督主饶命！小的只是来问督主要不要茶水的啊……”捂着流血不止的右眼，那人连连磕头。
“还敢嘴硬。”美眸一眯，那人已面色青紫瘫倒在地。常言笑轻轻摇了摇头，暗道愚蠢。督主刚才就可以取你性命，打瞎你一只眼就是给你机会报出同党好将功赎罪，可悲天下偏偏蠢人多。唉……
“拉住去，吊在军营口的高粱上。”拿出白帕，轻轻擦拭着刚刚拿过竹片的手指，曹少钦淡淡说道。
“是，来人。”路小川撩开帐帘，命令巡逻的几个士兵将尸体抬出去。常言笑立在曹少钦身后，等着指示。
“以为我要和鞑靼人联盟？”不紧不慢的语调，参杂着不屑与嘲讽，“哼，我曹少钦，需要这么做么？”
“督主英明，东厂势力已经不可与往日相比，不需要和任何人结盟！”常言笑微笑道。
“不安分，那就将计就计。通知雨化田，管好情报局，不准把战场的消息透露一丝出去。”
“是。”俯身领命，常言笑正准备走出门，脚步又停住了，看了看站在一边的路小川，望着低头看地图的曹少钦，顿了下又道，“告诉大小姐么？”
“不必。”头也不抬。
摇了摇头，走出帐篷，常言笑仰望天空，无奈一笑，这下，那个妮子又该着急了。
雨化田一路跟着黑衣人来到曹府，黑衣人跑进厢房便没了踪影，站在转角口的凉亭，四周静悄悄的。
一排漆黑，唯有一间闪烁着暖暖烛光。
“是谁在那里！？”巡逻的家丁发现有白影立在亭中，立即围了过去。发现是雨化田都吃惊不小：“雨公子！”恭恭敬敬跪下行礼，生怕惹怒了眼前这位。谁不知道他是大人眼前的红人，眼下除了常言笑，只有他是最称督主心意的人，所有人都想巴结讨好的对象。
“下去吧。”雨化田挥了挥手，转身朝那间亮着的厢房走去。
这个时候了，还不睡么？是担心曹少钦，还是因为没了曹少钦的守护，不敢入睡？
迷迷糊糊的，推门声刺激了我的神经。是曹少钦吗？！心中一喜，几乎尖叫着要坐起来。却感觉眼皮格外沉重，身子也软软的无法用力，很困很累。
“雨公子？”在软榻上守夜的青鸢也被推门声弄醒，光听声音就能想象青鸢此时脸上的表情有多惊讶。
是雨化田啊……
“怎么不熄灭蜡烛？”
“小姐说，黑黑的会害怕。”
“你每天都陪着她睡？”
“恩，大人不回府的时候，奴婢就和雨汐轮流陪伴小姐，今夜正好轮到奴婢。”
“……你有听到什么声音么？”
“呃，奴婢睡得太沉了吧，没有听到。”
“……”
沉默了。只剩下呼吸声。是雨化田走了么？那怎么没有关门声？
努力睁开一条缝，依稀看见两个人影。青鸢坐在床榻上，雨化田正一步步向她走进。烛火摇曳，哇……气氛有点怪怪的。对八卦的敬业精神生生将一阵袭来的倦意冲散，神智清醒了不少。啊，原来雨化田喜欢青鸢啊！我还一直以为他喜欢曹少钦呢！
“公子……”青鸢轻唤一声，再无话。似是疑惑，害羞，害怕？
有戏……
“守夜很累吧？”雨化田走到青鸢面前，低头与青鸢对视。后者害羞地别开脸去，看向别处。（至少在我眼里是这样）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一整晚都不能睡觉，白天可要好好休息才是。”这下雨化田干脆弯下腰，凑近青鸢的脸，迫使她不得不把脸别的更过去了。应该脸红了吧？
“……不是的……偶尔可以小睡一下，但只是很浅的睡意……吓！？”还没说完，雨化田一把捏住了青鸢的下巴，抬高着，与他对视。
慢慢凑近她白嫩小巧的耳朵，薄唇轻启：“刚刚，不是说睡得很沉么……”
等不到雨化田的下一步动作，眼皮已经不由自主粘了起来，身子一松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眼皮已经轻松许多，睁开眼，天已经大亮。关节有些酸麻，这几天身体好奇怪啊，难道是劳累过度？不会这么夸张吧，除了担心曹少钦我可是什么都没干啊！
“青鸢……”嗓子也哑了？咽了口口水，喉咙才感觉舒适些，“咳咳，恩！青鸢姐姐！”
“小姐醒啦！”推门的却是雨汐，踏着阳光进来，笑容明媚。
我是看见天使了吗？怎么会有这么纯真的笑容~傻傻的看着她将手中端着的脸盆放好，扭身从衣架上拿起层层衣衫走到床前。“小姐，来~”
“哦，”舒展了下筋骨，转转脖子，身子顿时轻松很多。看来是很久没运动，身子都锈掉了。“青鸢姐姐呢？”
“青鸢姐姐被雨公子叫走了。”
“哟？”挑眉。那么昨晚的事情不是在做梦咯？也是，青鸢那么漂亮，当初说她是丫鬟我都不敢相信，兀自以为她是曹少钦的房里人，还暗暗吃了不少醋。不过后来相处久了就发现，她和曹少钦的关系和那方面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这么美丽的女子，别说雨化田了，连自己平时见了都会心跳。
“知道为了什么事吗？”
“雨汐不知道，不过青鸢姐姐似乎有些紧张呢！”雨汐梳着我的头发，一下一下，清秀的脸上，写满了认真。
“雨汐，”因为雨汐的外貌看上去实在是比我没大多少，叫姐姐我可没那么厚脸皮，所以一直以来都直呼名字，“你和青鸢姐姐是怎么进曹府的？”
“雨汐无父无母，自小就跟着大人了。”动作顿了一下，似是思索，“青鸢姐姐是……也是很早很早以前就跟着大人的了。”
“哦……那你跟着曹少钦很久了咯！”点了点头，我双手合十，一脸期待地望着铜镜中的她，“雨汐啊！那你能告诉我曹少钦以前的事情吗！？”
如白雪，纯净、剔透的气质。清丽精细像瓷娃娃一般的脸庞，却表情生硬。眨了眨眼，随即微笑，眼睛弯成了两道可爱漂亮的月牙。“小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呀？”
相比青鸢那惊艳的容貌，眉眼间逼人的灵气，雨汐则是拥有了令人窒息的清纯，秀气，善良，毫无杂质的。曹少钦真是好福气，身边能有这样子的两位佳人，放到二十一世纪的话不是明星就是名模啊！虽然他从没注意过这些，倒是便宜了我这个爱美之人，天天对着美女，据说心情会好。
“好奇咯，雨汐~”我眯眯眼，“曹少钦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啊？”
细细扎好最后一朵丝带，拍拍我的肩，雨汐满意地继续弯眼。
一直都不喜欢带些乱七八糟麻烦又难看的饰品（至少我觉得难看），简简单单用丝带束发多好。加上雨汐和青鸢心灵手巧，每次都能理出各种不同造型，让我满意到说不出话来的发型。天天睡到自然醒，美人服侍左右，好吃好喝，不用赚钱也不用做作业，除了很少见到曹少钦以外，真的是很满足的生活啊！
“小姐心如明镜，与大人又是朝夕相处，比雨汐要更加清楚大人吧！”单纯的笑颜，心思可是灵巧，一句话把我噎回去了。
“啊……雨汐~人家就是想知道你对曹少钦的看法是怎么样子的嘛！”撒娇，我拉着雨汐的衣摆。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脸皮有多厚，一般人招式对我可不管用。
“小姐就别为难雨汐啦！下人是不可以在背后议论主子的！”柳眉蹙了起来，为难的样子着实令人心生不忍。
“反正就我们两个人啊！雨汐~好雨汐~”我摇，我摇。
“……”纠结不已，看着某人丝毫没有放弃反正有更进一步的趋势，终于忍不住了。
“大人是一个孤独的人。”
时间静止了，手臂停止在半空中，指尖放松。我望着雨汐，目光闪烁。意识到自己失言，雨汐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端起脸盆就冲出门去，连礼都忘记顾上。
曹营。
“督主，东厂那边来消息，有人不安分了。”
“是万喻楼？”
“万喻楼那个老家伙虽然是皇上的人，可是皇上是不会对督主不利的，仍不敢有任何举动。”
“哦？”
常言笑俯身在曹少钦耳边低声说了雨化田刚传来的飞鸽传书。
眼里泛着冷光，眉角一动，曹少钦轻轻一弹指尖的竹片，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划破帐篷飞了出去！
“啊——”一声惨叫，随即重物倒地的声音。
黑影一闪，路小川已经拎了偷听的人进来。
“督主饶命！小的只是来问督主要不要茶水的啊……”捂着流血不止的右眼，那人连连磕头。
“还敢嘴硬。”美眸一眯，那人已面色青紫瘫倒在地。常言笑轻轻摇了摇头，暗道愚蠢。督主刚才就可以取你性命，打瞎你一只眼就是给你机会报出同党好将功赎罪，可悲天下偏偏蠢人多。唉……
“拉住去，吊在军营口的高粱上。”拿出白帕，轻轻擦拭着刚刚拿过竹片的手指，曹少钦淡淡说道。
“是，来人。”路小川撩开帐帘，命令巡逻的几个士兵将尸体抬出去。常言笑立在曹少钦身后，等着指示。
“以为我要和鞑靼人联盟？”不紧不慢的语调，参杂着不屑与嘲讽，“哼，我曹少钦，需要这么做么？”
“督主英明，东厂势力已经不可与往日相比，不需要和任何人结盟！”常言笑微笑道。
“不安分，那就将计就计。通知雨化田，管好情报局，不准把战场的消息透露一丝出去。”
“是。”俯身领命，常言笑正准备走出门，脚步又停住了，看了看站在一边的路小川，望着低头看地图的曹少钦，顿了下又道，“告诉大小姐么？”
“不必。”头也不抬。
摇了摇头，走出帐篷，常言笑仰望天空，无奈一笑，这下，那个妮子又该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