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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6第二十四章

    “咳咳,那个什么,我看你今天也别回来睡了,我现在肚子大着,多一个人多占地儿,你就别来凑热闹了!”

    他抓着我的手,嘴角挑开一个弧度,我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你知不知道你口是心非被人抓包的样子特别可爱,特别让人想欺负?”

    我怎么知道?你别这样笑啊,你知不知道你这么笑特别恐怖啊?!

    “我现在手上有两条命,你别乱来啊!”

    “娘子贵重,为夫岂敢乱来。”

    行了,我知道错了行吗?这人就生了副骗人的外貌,都怪他小时候那副可怜相让我着了道,谁知道惹上个大麻烦!

    “那你放手……唔!”

    我还没说完他的手就绕了上来,压下我的头,香气扑面而来,随着他的舌尖送入我的唇齿之间。

    温热的气息仿佛迷香,弄得我有些晕,几乎招架不住,直到他微凉的指尖贴着里衣触到我的锁骨,我好不容易才拉回一丝理智。

    “你……等一下,别在这里……”

    他抽开身,吻了吻我的额角,我听到他的低笑,然后揽着我的腰将我抱上了楼。

    结果把我放到床上,他第一个动作是皱眉,“怎么重了那么多?”

    我想抽死他!

    也不知道是谁让我怀孕的,谁每天跟喂猪一样,补气的、养身的、安胎的东西全往我肚子里送!

    “你去怀孕六个月给我看看?你当这肚子只是个球啊!”

    于是他的手更理直气壮的摸上了我的肚子,顺便食指一勾,将衣带松了开。当时他站在床边,有居高临下的意味,眸光闪烁,如那烛火明灭撩人不安生,他轻轻一笑,媚骨横生,哪里还有半点之前苍白可怜的模样。

    “才六个月?这么慢。”他居然还抱怨。

    在他的眼光下我很想逃,别看他瘦瘦弱弱的,可是吃起人来不吐骨头的啊!

    “咳……”我急中生智,想到那谁说的不想吸引一个人的注意就不要反抗他,我便侧了身朝他勾勾手指,“来嘛……”

    ……

    事实证明侥幸这个词绝对是抛弃了我,还急中生智呢,根本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难得娘子这般主动,为夫就不客气了。”

    别笑啊,我都想哭了!

    “啊!你轻点!”

    他压根就是饿狼扑食,有点没有控制,听到我那声怪叫才稍稍放缓了进来的速度。

    “抱歉……好几个月没有碰你了,我有点控制不住……”

    嗯,确实我饿了他好几个月,不对,哪能是我饿他的,根本是他自己不着房的,不能怪我是吧?

    “琼华说怀孕头三个月不能行房,可是我怕我会忍不住……所以都没敢回房睡……”

    他俯身咬着我的耳垂,低着声说,气息微喘,透着压抑。

    这人……我叹口气,一手环上他的脖子,一手探到他的腰间褪开他的衣服,侧头吻他的脸颊。

    他的无法控制较之于常人还是要收敛得多的,看他皱着眉毛隐忍压抑的模样,其实还挺有趣的。

    我应该庆幸自己有着身孕,不然按照他的脾气,饿他几个月这种事他不连本带利讨回来才怪。满足过他一次,他有点食髓知味,几乎是有些怨恨的盯着我的肚子,然后他的肩膀就被我咬出了一排牙印,跟着被我踢下床煮饭去了。

    今年开春早,于是事头也跟着一起来了。

    最近这几日肚子是越来越重了,我每天除了睡就是吃了,偶尔应付下南宫令,倒是闲的有点郁闷。

    何梦延照例给我端来鸡汤,一脸苦大深仇的表情,给我端个汤你至于吗?

    “阿语回来了?”

    “……”他本不想搭理我的,见我瞪着他,哆嗦了一下唇还是开口了,“苍者早些时候混进了李慕的禁卫军里,不过李慕戒心很重,当时在他身边已经没剩多少人了,他仍然走一段路遣散一些人,结果苍者在第二拨就被打发掉了。他就只好潜伏在连山附近等李慕走出一段后暗里跟着,却在那时听到了金哨声,所以那晚他会第一时间出现。”

    “哦,可这跟我问的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吗?”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不然你以为那晚我们为什么会到的那么快?连山的溪口谷有一种独生的药材,我爹说是去采药,其实是听了老爷的话跟着君上,以免不测,后来果然就出了事。”

    我皱了皱眉,“老爷?”

    “嗯,何公卿嘛。”

    “何公卿向来是有心的,当时南宫令让他退下去实际上是想他老人家早些享清福的。”我喝了口茶,猛然觉得这话题有点扯远的趋势,“你躲我话呢?我问你是不是阿语回来了?”

    何梦延撇了下嘴,“你满肚子的疑问其实只要问一个人就能全部解决。”

    “要能从他嘴里问出东西我还找你干吗?”

    何梦延将手上的汤盅往桌上一甩,“你想害死我啊,不知道谁和你嚼舌根谁就倒霉么?”

    “那你刚才说的都是废话?”

    我直直地瞅着他,他被我看的有些恼,索性拖了把椅子在我边上坐下。

    “你只要回答我阿语在不在城里,再多的事恐怕他们也不会让你知道。”

    “人在天牢里。”

    “多大的罪要往天牢里摆?”

    “现在李慕拿着帅印,带着他的三军藏在暗处,至于萧怜绝……你可知他身边的内妾?”

    “等等,帅印不是被李钰带出来了吗?”随即我想起来,“我忘了,那小子和他老子是串通好的。萧怜绝妻妾成群,你说明白点儿,不然我怎么知道是哪个?”

    “嗯,我没见过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只知道叫宝玦。”他又补了句,“据说太子爷很宠她。”

    很宠的?不会是那个搞不清楚状况就来找我麻烦的女人吧?

    “哦,然后呢?”

    “止郁姑娘被碎心掌打伤的事你还记得吗?”

    我点点头,事情略有了眉目,“那女人果然和百日教有关系,萧怜绝的碎心掌是从宝玦那里学来的是么?这个阿语之前和百日教也有瓜葛,即使百日教覆灭了,不能排除他们之间没有来往,何况阿语失踪的时间又那么蹊跷,这次突然又回来不是摆明了送死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

    “止郁的事也罢,想不到萧怜绝的那位美人你也有耳闻?”

    何梦延忽然小心翼翼地瞥我一眼,张着嘴要说不说的样子,“……是小元。”

    “啊?谁?”我怎么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

    他又饱含深意的瞄我,“用你的话说就是头上喜欢戴羽毛的那个。”

    哎呀,好像是有这么个看着就让人觉得不爽的人存在。

    “该死的他哥哥都归顺太子爷去了,她留在这里干什么,还想落地生根了不成?”

    何梦延便笑我,“刚才还说的挺好,这会儿就感情用事了?她留着难道不好,大概天晨也没想到萧怜绝下手那么快,连给他带走小元的机会都不给。不过现在皇城有韩玄墨和耀星公主在手,只怕那萧怜绝施压,天晨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是因为事情还有转机,把天晨逼急了,他一样是会翻脸六亲不认的。”

    何梦延定定的看着我,眸色渐淡,垂了眼不说话。

    “那个公主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又怎会无缘无故告诉你?”

    “小元性格开朗,并非养在深闺,她自小在宫里被捧为掌上明珠,她想要知道什么并不难,只需花点心思。这皇城里我年龄与她相仿,实在无聊了她会来找我,或者说是来找拾儿的,有时候我跟着爹不常在屋里,她就对着拾儿叽叽咕咕说一大堆,虽然拾儿完全听不懂,但总比没人听她说的好,一个女孩子家身处异地,多少会觉得寂寞吧。其实我觉得她应该是最想和君上说话的,只可惜君上根本没空见她,而且除了你我就没见他对其他人上过心。”

    “面冷心热,小延儿难得这么温柔啊。”

    “你别这样笑,看着叫人心里怪不舒服的。”

    死小子给你甜头还不要,我立马收紧了嘴角,他非常识趣的收了桌上的碗盘转身就走。

    我是洪水猛兽还是牛头马面啊?喂,那汤我还一口没碰呢!

    回来了大半年我到现在才知道天族国的那位公主原来一直在城里,说实话我对她的印象并不深,不觉得她能威胁到我什么,但就一个公主来说她知道的好像还挺多的。

    耗了这半日有些累了,现下精力不如以往胃口却翻了有一倍,半个时辰前才吃过东西,同何梦延说了会话又有些饿了。

    我招手叫来小满。

    “夫人有何吩咐?”

    “备轿子。”

    小满立刻警惕的看着我,“夫人要去哪儿?”

    “翔龙阁。”

    她松了口气,脸上堆起笑,乖乖备轿去了。

    有必要吗?防我像防什么似的。

    “不用备轿了,去传饭。”

    小满刚走到门口就被一道声音拦住。

    有人踏风而来卷起清冷幽香,锦衣流苏,风流富贵。

    我才抬了头,就觉眼前一片黑影压下,唇上一凉,冷香覆密。

    “今天觉得怎么样?”

    “算的真准,我正巧饿了。”

    他低头就着我手上的茶喝了口。

    我笑了下,“刚想过去和你一起用饭你就来了,今天不忙吗?”

    “还好。”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打算说阿语的事。

    我便拉着他坐下,替他净手,先给他盛了碗汤,再夹了些他喜欢的菜放在他面前,从头到尾我都是笑盈盈的。

    他瞅着我发愣,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呆了片刻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被我划拉打开了,他才恢复正常。

    “我这不是闲着无聊嘛,怎么这大半年的好像特别太平啊?”

    他刚夹起菜,听我这么一说又放下了筷子。

    “想说什么?”

    “萧怜绝那次连山围剿可谓一石二鸟,他原是最有胜算的人,怎么却再没了动静?还有,那个突然失踪的阿语这次回来图的又是什么?”

    他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看向小满。

    我知道他的意思,便说,“你教出来的人我就是逼死她,她也不会多说一句话。”

    薄唇微微抿起,他叹了叹,“先吃饭。”

    我捧起碗塞了一口饭,“吃过了,说吧。”

    他看我半晌,挥手让小满下去,颇有些无奈。

    “萧怜绝的事你知道多少?”

    “不多,我就一直没闹明白为什么萧宗久都继位几年了萧怜绝还能是太子,按规矩,应该是封他个王爷做做。不过上位那母子俩应该是把萧怜绝当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扒皮拆骨的好,可偏偏让他霸着东宫他们还一声不吭,也太奇怪了,重要的是这一点都不合规矩!”

    “……是不合规矩,所以说来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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