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第十七章
一路上老头子直直盯着何修齐巧，找了半天却看不出任何破绽。
“啧啧，你倒是把你师父学了有十成像啊。要不是早年我与你师父有些渊源，否则也要被你这小子骗过去。”
而何修齐自顾行走，到了府里也是直接进屋看病患，一点不罗嗦，完全无视了老头子的存在。
进了屋只有岫纹师姐在照顾着，看到招呼都不打就推门进来的何修齐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了。
“老先生好。”岫纹师姐毕竟乖觉守礼，语气颇为恭敬。
我撇撇嘴差点忍不住笑出来，这何修齐也不知道什么毛病，尽喜欢扮老，好像这样就真变得有多德高望重一样。
但岫纹师姐的反应倒让我想起来一件事，其实方才老头子所说他与何修齐的师父所谓的渊源并不见得光彩，我后来记恨于老头子在我脸上洒毒粉，私下打听过老头子的一些陈年旧事，也是求药不成心起杀念却被反摆了一道。这种有扫他威严的事，想来应该没跟他徒弟说过，因此岫纹师姐才会不知情的称呼何修齐老先生。
何修齐似乎还习以为常，点点头，绕过了屏风走到床边，只看了一眼三师兄黑中发青的脸色就皱起了眉。
“毒姑子？”刻意压低的声线透着一点儿严肃。
“怎么，不能救？”我靠在屏风上问。
他立马送来一个白眼，意思是普天之下有什么毒药是我药王不能解的。
“中毒到现在几天了？”
“有十四天了。”
“拖这么久？”何修齐摇摇头，凑前去把脉，“毒已入血，需准备曼陀罗做药引，一株一百两，记谁账上？”
“他！”我伸手，指向了老头子。
老头子想也不想的就跳起脚，“老子哪来那么多钱？！”
“随便你，借也好砸锅卖铁也好，两月之内不到账，这人就是救回来了我也会亲手再将他送回阎罗殿。”何修齐转过身，“看在容莲的份上，我可以先救人，之后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什么破药这么贵，有你这么抢钱的吗？”
看到何修齐眼神不对，我跑过去把老头子推出了屋。
“你还想不想救你徒弟了，不懂就别瞎掺和。”
“你！”老头子很郁闷，哼了声居然就罢手走了。
屋里的何修齐当没瞧见似的，平静的从腰间的小囊袋里拿出两颗药丸。
“这里有两颗四生丸，可以先凉血。”说着转头朝岫纹吩咐道，“拿碗热水来。”
岫纹应了声，转身出了屋子。
“那毒姑子作恶多端，怎么还没死？”
“想围剿她的人多着呢，不过有海凤楼照着她，没那么容易死。”
“哼，以人试毒，当我是死的么？”
“那你也得问问有几个人请得动你？你药王不管不顾，她自然猖狂。”
“倒还是我的错了，那要武林盟主何用？”
“我就随口说说，不过这次海凤楼恐怕没法全身而退了，毕竟先是对武尊的徒弟下毒，之后竟然还想动南宫令的小表妹，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南宫令？你现在安身于无月宫？”
“嗯，有什么问题？”
“天天要面对一个你讨厌的人，你不觉得很自虐吗？”
这个问题问的我有些心虚，索性以进为退，“这件事说来话长了，我讲三天三夜都不一定说得完，你要听？”
何修齐果然皱眉摇头，“我还没有问你，你是不是被桃花谷的人盯上了？”
“啊？”怎么就突然扯到桃花谷了？
“虽然很微弱，但还逃不过我的鼻子。桃花谷花草繁茂，粉香之气太过浓郁，偏偏还夹了一种清幽之香，颇为独特，只有常年生活在谷中的人才会带有此种香气。”
桃花谷……我摸着下巴想了想，该不会是武林大会上那件事惹来的吧？
“应该跟了你有段时间了，兴许是忌讳你身边的人不敢轻举妄动，不过凭南宫令又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呢？”
他这么一说我想起了上次半夜里冒出的诡异人影，如果是那个时候……
“……南宫令在和我闹别扭。”
何修齐看过来，眼神不屑，“是你在和他闹别扭吧。”
真是的，他把行程安排的那么无聊，我埋汰他一下都不行了？
刚丢过去一个责备的眼神，还没说上话，师姐就端了热水进来了。
“容莲随我上山采药，晚些时候我会让她把药送下来。”
何修齐一手拄着拐杖一手背在身后，很具威严的样子，交代完就自顾自的离开了。
“上山采药？”岫纹师姐面露惊讶，“这眼看太阳就要下山了，晚间山路难走，要不明儿一早我上山去拿？”
我忙摆手，“按他说的做吧，药王说一是一，拂了他的意说不定就不救人了。”
“这些个老人家的脾气怎么一个比一个古怪？”岫纹蹙眉，“你真的没关系？”
我点点头，说燕行山我闭着眼睛都能走，然后在她不十分相信的目光中溜开了。
毒姑仙所下之毒为蔴菇毒，此毒并不难解，但所制解药中有一味药却相当名贵稀有，又不能使用其它药材来替代，否则更会加重蔴菇毒的毒性，加速中毒之人的死期。
而这味药便是野山参，据我所知何修齐的私藏里这种人参大概也只有一支半。
我随何修齐上山，到了半山腰他忽然停了下。
“屋后面那片秋牡丹你去打理下。”
“啥？种花种草的事你不都要亲自上手的吗，万一把你的花草弄坏了算谁的？”
“给你个闲差不要，不知好歹的话去照顾拾儿。”
“那我还是去打理秋牡丹吧。”
本来我看到小孩子就头大，还要把他那个麻烦的女儿塞给我。
等爬到山顶我已经喘得说不出话了，没想到服毒的后果这么严重，不管再怎么提升内力身体总不如以前清爽，动不动就容易累。
我抹了一把虚汗要坐下，一旁突然飞出个不明物体，我想躲可脚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团白色物体撞了过来。
撞得我眼冒金星，好不容易才扒拉开那团物体。
“小拾！”一个冷冰冰地声音赫然响起。
但却不是我手上这团白色物体发出的声音，何修齐五岁的女儿直蹬着她的小脚丫子，可惜被我拎得高高的一脚没踹到我。
“狐狸精！”
我抬手就将她丢了出去，“何梦延管好你妹妹！”
“你怎么爬点山都喘成这样？”何梦延接过他小妹，声音依旧森冷。
“要你管！”我拧起眉毛，好像刚才用力过猛后腰背隐约传来刺痛。
“怎么了？”何梦延见我神色有异走近一步问。
还是和上次一样，再要去寻找刺痛的根源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腰上的毛病又犯了？让你吃药死活就是不肯，这次是撞到什么了？”
何修齐一边写着方子，一边不忘唠叨。
我摆手，让他不要管，反正休息两天就会好的。
他摇了摇头，也知道唯独是吃药这件事怎么都拗不过我的，便也不说这事了。
“延儿，按这个方子去后面抓药。”
拿过方子，何梦延狐疑的瞅了我一眼才抱着他冲我张牙舞爪的妹妹去了后院。
“话说回来，你既在安亭何以没瞧见南宫令？他身边的琼华也是个深不可测的人物，无月宫的药膳堂，那里面的名贵药材不会比我这少，解蔴菇毒根本不在话下，怎么反而舍近求远来找我这个外人？”
还说呢，一说这事我就更不舒爽了，“我开头不是说了吗，毒姑仙下一个目标是岳玲荷，他还能在安亭待得住？早就火烧火燎的赶回去了。”
“你知道年纪大了，有时记性不大好。不过也好，留着给我赚钱。”他少有的勾起僵硬的嘴角，“你有没有听过蔴菇毒一毒值千金这句话？山下的老头子这次不倾家荡产才怪。”
他要么不笑平板着一张脸，要么笑起来就极度扭曲。
“这是他家的事。哎，我说你每天贴着这张脸不难受吗？”
“有外人在不能摘。”
什么意思，说我是外人？也不对啊，我又不是没见过他的真面目。
我正纳闷着一个人影就破门而入，看清来人我算知道了原因。
“哟，你还活着啊。”
来人看到我很是诧异，脸色白了红，红了又青，青了又紫，七彩绚烂了一番后才勉强恢复正常。
“你、你、你……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他嘴里念念有词，像是见了鬼在念咒。
“受什么刺激了？”我询问的看向何修齐。
“嗯，大概看到瘟神了。”
“哦……”我又回味了一遍，这才觉得不对劲，“拐着弯说我是瘟神你什么意思？！”
何修齐淡定的喝口茶，转过脸忽略我这个问题。
切，瘟神怎么了，看谁不顺眼我衰死谁！
“你怎么让他出入你的地盘？”
何修齐对于领域的圈划非常敏感，他的概念里整座燕行山都是他的，事实上外人也的确这么认为。而他一向讨厌不熟悉的人跨入他的领域之内，违者通常都会被药物折腾的去撞墙，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敢靠近山脚了，更别说有这个胆敢上山了。
“虽然我喜欢山中清净生活，但江湖上的事我不得不去了解。我所处之位我不去找麻烦麻烦自己都会找上来，而我就必须要对他们有充分的了解和准备才能逼退他们。有了他给我情报我自然也能知道各门各派中有些什么奇珍药材，对我有利而无害的事为什么不做。”
“好吧，可他就自愿？”
“我救过他一命，其次我给他下了药，每隔两月在毒发之前他必须得回来吃一颗我给他的续命丸，不然小命休矣。”
这些人怎么就一个比一个阴险呢，以后千万不好得罪他，可我对他女儿那么凶……不对，是他女儿每次见了我都跟见了仇人一样，又不是我先起的头。
“还好南宫令赶着去救岳玲荷的命了，否则你可能连今晚的月亮都别想瞧见了。”我吓他，不出意外他的脸色又绚烂了一番。
“百晓生，你挡到路了。”
冷冰冰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百晓生一惊，跳着侧过身，就看到一手抱着何梦拾一手拿着一包药的何梦延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啧啧，你倒是把你师父学了有十成像啊。要不是早年我与你师父有些渊源，否则也要被你这小子骗过去。”
而何修齐自顾行走，到了府里也是直接进屋看病患，一点不罗嗦，完全无视了老头子的存在。
进了屋只有岫纹师姐在照顾着，看到招呼都不打就推门进来的何修齐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了。
“老先生好。”岫纹师姐毕竟乖觉守礼，语气颇为恭敬。
我撇撇嘴差点忍不住笑出来，这何修齐也不知道什么毛病，尽喜欢扮老，好像这样就真变得有多德高望重一样。
但岫纹师姐的反应倒让我想起来一件事，其实方才老头子所说他与何修齐的师父所谓的渊源并不见得光彩，我后来记恨于老头子在我脸上洒毒粉，私下打听过老头子的一些陈年旧事，也是求药不成心起杀念却被反摆了一道。这种有扫他威严的事，想来应该没跟他徒弟说过，因此岫纹师姐才会不知情的称呼何修齐老先生。
何修齐似乎还习以为常，点点头，绕过了屏风走到床边，只看了一眼三师兄黑中发青的脸色就皱起了眉。
“毒姑子？”刻意压低的声线透着一点儿严肃。
“怎么，不能救？”我靠在屏风上问。
他立马送来一个白眼，意思是普天之下有什么毒药是我药王不能解的。
“中毒到现在几天了？”
“有十四天了。”
“拖这么久？”何修齐摇摇头，凑前去把脉，“毒已入血，需准备曼陀罗做药引，一株一百两，记谁账上？”
“他！”我伸手，指向了老头子。
老头子想也不想的就跳起脚，“老子哪来那么多钱？！”
“随便你，借也好砸锅卖铁也好，两月之内不到账，这人就是救回来了我也会亲手再将他送回阎罗殿。”何修齐转过身，“看在容莲的份上，我可以先救人，之后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什么破药这么贵，有你这么抢钱的吗？”
看到何修齐眼神不对，我跑过去把老头子推出了屋。
“你还想不想救你徒弟了，不懂就别瞎掺和。”
“你！”老头子很郁闷，哼了声居然就罢手走了。
屋里的何修齐当没瞧见似的，平静的从腰间的小囊袋里拿出两颗药丸。
“这里有两颗四生丸，可以先凉血。”说着转头朝岫纹吩咐道，“拿碗热水来。”
岫纹应了声，转身出了屋子。
“那毒姑子作恶多端，怎么还没死？”
“想围剿她的人多着呢，不过有海凤楼照着她，没那么容易死。”
“哼，以人试毒，当我是死的么？”
“那你也得问问有几个人请得动你？你药王不管不顾，她自然猖狂。”
“倒还是我的错了，那要武林盟主何用？”
“我就随口说说，不过这次海凤楼恐怕没法全身而退了，毕竟先是对武尊的徒弟下毒，之后竟然还想动南宫令的小表妹，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南宫令？你现在安身于无月宫？”
“嗯，有什么问题？”
“天天要面对一个你讨厌的人，你不觉得很自虐吗？”
这个问题问的我有些心虚，索性以进为退，“这件事说来话长了，我讲三天三夜都不一定说得完，你要听？”
何修齐果然皱眉摇头，“我还没有问你，你是不是被桃花谷的人盯上了？”
“啊？”怎么就突然扯到桃花谷了？
“虽然很微弱，但还逃不过我的鼻子。桃花谷花草繁茂，粉香之气太过浓郁，偏偏还夹了一种清幽之香，颇为独特，只有常年生活在谷中的人才会带有此种香气。”
桃花谷……我摸着下巴想了想，该不会是武林大会上那件事惹来的吧？
“应该跟了你有段时间了，兴许是忌讳你身边的人不敢轻举妄动，不过凭南宫令又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呢？”
他这么一说我想起了上次半夜里冒出的诡异人影，如果是那个时候……
“……南宫令在和我闹别扭。”
何修齐看过来，眼神不屑，“是你在和他闹别扭吧。”
真是的，他把行程安排的那么无聊，我埋汰他一下都不行了？
刚丢过去一个责备的眼神，还没说上话，师姐就端了热水进来了。
“容莲随我上山采药，晚些时候我会让她把药送下来。”
何修齐一手拄着拐杖一手背在身后，很具威严的样子，交代完就自顾自的离开了。
“上山采药？”岫纹师姐面露惊讶，“这眼看太阳就要下山了，晚间山路难走，要不明儿一早我上山去拿？”
我忙摆手，“按他说的做吧，药王说一是一，拂了他的意说不定就不救人了。”
“这些个老人家的脾气怎么一个比一个古怪？”岫纹蹙眉，“你真的没关系？”
我点点头，说燕行山我闭着眼睛都能走，然后在她不十分相信的目光中溜开了。
毒姑仙所下之毒为蔴菇毒，此毒并不难解，但所制解药中有一味药却相当名贵稀有，又不能使用其它药材来替代，否则更会加重蔴菇毒的毒性，加速中毒之人的死期。
而这味药便是野山参，据我所知何修齐的私藏里这种人参大概也只有一支半。
我随何修齐上山，到了半山腰他忽然停了下。
“屋后面那片秋牡丹你去打理下。”
“啥？种花种草的事你不都要亲自上手的吗，万一把你的花草弄坏了算谁的？”
“给你个闲差不要，不知好歹的话去照顾拾儿。”
“那我还是去打理秋牡丹吧。”
本来我看到小孩子就头大，还要把他那个麻烦的女儿塞给我。
等爬到山顶我已经喘得说不出话了，没想到服毒的后果这么严重，不管再怎么提升内力身体总不如以前清爽，动不动就容易累。
我抹了一把虚汗要坐下，一旁突然飞出个不明物体，我想躲可脚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团白色物体撞了过来。
撞得我眼冒金星，好不容易才扒拉开那团物体。
“小拾！”一个冷冰冰地声音赫然响起。
但却不是我手上这团白色物体发出的声音，何修齐五岁的女儿直蹬着她的小脚丫子，可惜被我拎得高高的一脚没踹到我。
“狐狸精！”
我抬手就将她丢了出去，“何梦延管好你妹妹！”
“你怎么爬点山都喘成这样？”何梦延接过他小妹，声音依旧森冷。
“要你管！”我拧起眉毛，好像刚才用力过猛后腰背隐约传来刺痛。
“怎么了？”何梦延见我神色有异走近一步问。
还是和上次一样，再要去寻找刺痛的根源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腰上的毛病又犯了？让你吃药死活就是不肯，这次是撞到什么了？”
何修齐一边写着方子，一边不忘唠叨。
我摆手，让他不要管，反正休息两天就会好的。
他摇了摇头，也知道唯独是吃药这件事怎么都拗不过我的，便也不说这事了。
“延儿，按这个方子去后面抓药。”
拿过方子，何梦延狐疑的瞅了我一眼才抱着他冲我张牙舞爪的妹妹去了后院。
“话说回来，你既在安亭何以没瞧见南宫令？他身边的琼华也是个深不可测的人物，无月宫的药膳堂，那里面的名贵药材不会比我这少，解蔴菇毒根本不在话下，怎么反而舍近求远来找我这个外人？”
还说呢，一说这事我就更不舒爽了，“我开头不是说了吗，毒姑仙下一个目标是岳玲荷，他还能在安亭待得住？早就火烧火燎的赶回去了。”
“你知道年纪大了，有时记性不大好。不过也好，留着给我赚钱。”他少有的勾起僵硬的嘴角，“你有没有听过蔴菇毒一毒值千金这句话？山下的老头子这次不倾家荡产才怪。”
他要么不笑平板着一张脸，要么笑起来就极度扭曲。
“这是他家的事。哎，我说你每天贴着这张脸不难受吗？”
“有外人在不能摘。”
什么意思，说我是外人？也不对啊，我又不是没见过他的真面目。
我正纳闷着一个人影就破门而入，看清来人我算知道了原因。
“哟，你还活着啊。”
来人看到我很是诧异，脸色白了红，红了又青，青了又紫，七彩绚烂了一番后才勉强恢复正常。
“你、你、你……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他嘴里念念有词，像是见了鬼在念咒。
“受什么刺激了？”我询问的看向何修齐。
“嗯，大概看到瘟神了。”
“哦……”我又回味了一遍，这才觉得不对劲，“拐着弯说我是瘟神你什么意思？！”
何修齐淡定的喝口茶，转过脸忽略我这个问题。
切，瘟神怎么了，看谁不顺眼我衰死谁！
“你怎么让他出入你的地盘？”
何修齐对于领域的圈划非常敏感，他的概念里整座燕行山都是他的，事实上外人也的确这么认为。而他一向讨厌不熟悉的人跨入他的领域之内，违者通常都会被药物折腾的去撞墙，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敢靠近山脚了，更别说有这个胆敢上山了。
“虽然我喜欢山中清净生活，但江湖上的事我不得不去了解。我所处之位我不去找麻烦麻烦自己都会找上来，而我就必须要对他们有充分的了解和准备才能逼退他们。有了他给我情报我自然也能知道各门各派中有些什么奇珍药材，对我有利而无害的事为什么不做。”
“好吧，可他就自愿？”
“我救过他一命，其次我给他下了药，每隔两月在毒发之前他必须得回来吃一颗我给他的续命丸，不然小命休矣。”
这些人怎么就一个比一个阴险呢，以后千万不好得罪他，可我对他女儿那么凶……不对，是他女儿每次见了我都跟见了仇人一样，又不是我先起的头。
“还好南宫令赶着去救岳玲荷的命了，否则你可能连今晚的月亮都别想瞧见了。”我吓他，不出意外他的脸色又绚烂了一番。
“百晓生，你挡到路了。”
冷冰冰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百晓生一惊，跳着侧过身，就看到一手抱着何梦拾一手拿着一包药的何梦延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