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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六章 魂归雁留之已死之人

    “你还真是看得起我们,只让我们两人去,就不怕我们回不来了?”庞燮坐在茶几前悠闲地喝着茶,微笑道:“看来传说果然没错,白箫羽从不按牌理出牌。”

    “哈哈哈哈,但是事实是你们平安回来了,”白箫羽赞赏地看着庞燮,道:“我的眼光从来没错。”

    “那你可就错了,首先,我从没说过我办事能力很好,而且我根本就不会武功,而且,这次要不是夙姑娘在,恐怕我们都回不来了。”

    白箫羽的花白眉渐渐皱了起来,“听你说起来,卿梅认识那个人?”

    庞燮叹了口气,道:“何止是认识,看来有解不开的结啊。”

    白箫羽眉头皱得更深了。

    庞燮站起来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伸了个懒腰道:“这大半夜的,我也该去睡觉了。不过就是想泡泡澡······不知道雁留派小师弟可不可以给我送点水来啊?”

    站在房门外守夜的雁留派弟子立马道:“庞公子稍等,我马上去准备!”

    待庞燮走后,白箫羽的眼神一瞬间变得低沉而幽深,只听他自言自语道:“果然是紫骨圣香······哎······”

    第二日,郭荣醒了过来。

    一个小师弟一口一口地喂着他喝药,可是他却怎么也不说话。

    白箫羽和庞燮等人刚一跨进门去,郭荣立马颤抖着道:“是他!是他!他回来了!他回来报仇的!”

    夙卿兰刚好端着汤走了过来,听见郭荣的喊叫,问道:“谁啊?谁回来了?”

    “徐······”

    “大师兄!”夙卿梅一下子打断了郭荣的话,冷冷道:“你该喝补汤了。”说着从夙卿兰手中接过汤碗端到郭荣床边。

    夙卿兰疑惑地看着在场的众人,轻轻道:“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大师兄刚才说徐······”

    夙卿梅冷冷道:“妹妹,别想太多了,你的兰花今天应该还没有浇水吧,寒兰再过不久就开了,要是不······”

    “你肯定有事瞒我!”夙卿兰轻轻摇着头,慢慢吐出了三个字,“徐南青。”

    夙卿梅和郭荣以及在场所有雁留派弟子的脸色一下子都变了,特别是夙卿梅和郭荣两人。

    夙卿兰就如同前夜夙卿梅一般,一下子失神地瘫坐在了地上,双眼愣愣地看着夙卿梅,轻道:“真的···真的是他?他···他没死?”

    夙卿梅走到夙卿兰身边,道:“不,他在两年前就死了!那个人不是他!”

    “真的?”

    “我认识的徐南青,不会伤害无辜的村名,不会杀害同门师兄弟,不会人不人鬼不鬼!他根本不是徐南青!不是!”

    夙卿兰抽泣着,摇着头看着夙卿梅,“不···就是他···我要去见他···我要去见他···”说着站起身来往外奔去,然而夙卿梅一记手刀砍在夙卿兰后颈,夙卿兰应声而倒,夙卿梅对白箫羽道:“我先将妹妹送回房内,这儿就请老老爷费神了。”

    白箫羽摆了摆手,夙卿梅立马将晕倒的夙卿兰送走了。

    “你······”郭荣惊讶地看着庞燮,似乎这才意识到庞燮在这儿。

    “不好意思,我现在不是阶下囚,而是座上宾。”庞燮径自坐在了离床不远的圆桌前自己为自己倒了杯茶,道:“那个叫什么青的跟你们雁留派有什么过节?为什么要说什么‘报仇’?”

    郭荣顿了顿,看了看白箫羽,许久后开口道:“徐南青是···是···”

    “是我的三弟子,因为两年前雁湖一役在雁湖附近失踪了。”此时,门口走进来一位中年男子,对着白箫羽行了行礼。

    “师父!”郭荣高兴地喊道,立马想下床行礼,“您不是还要十多日才能出关么?”。

    夙徵晔本来还在门口,可一下子就到了郭荣床边将他按在了床上,并伸手为他把脉,“出了这么大的事,早就应该跟我报告了。毒素控制得很好,不出三日应该就可以下床走动了,只是根源没有解决,还需要找到解药。”

    “可是师父······徐······”

    “大师兄,您就安心养伤吧!师父会处理的!”跟着夙徵晔一同进来的一个陌生弟子道。

    “吴炎,你去我书房拿白玉化毒丹来。”夙徵晔吩咐完那陌生弟子后回过头来看着白箫羽和庞燮二人,淡淡道:“这本是雁留派自家中事,只是没想到劳烦了二位,我马上派弟子送二位下山。”

    庞燮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白箫羽,后者微笑着对夙徵晔点了点头,道:“好啊,老夫正好想回去摆上几局棋呢!”

    “来人!送老老爷回去!”

    “不用了!这点山路还难不倒我老头子!更何况还有洺儿在!”

    “那恕晚辈不远送了。”

    回白府的途中。

    一个身穿黑衣的人站在了路中间,挡住了白箫羽和庞燮等人的去路。

    “江大哥!”洺儿一下子叫了出来,高兴地站出来道:“你要来送我们吗?”

    然而江苻生只是冷冷地看着白箫羽。

    白箫羽摸着几近雪白的胡子,微笑道:“怎么,看你那眼神似乎是要吃了我?”

    “他还没有死,你就这么忍心?”

    白箫羽原本微笑着的脸一瞬间沉了下来,却什么话都不说。

    “两年前他从断崖上摔下去的时候你就一点都不关心,现在他根本还没有死你还是漠不在乎!”

    白箫羽仍然冷着一张脸什么话都不说。

    洺儿皱着眉头,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看白箫羽又看看江苻生,而庞燮则掸了掸衣襟,径自从二人中间走了过去,“据说,戴面具的人不是因为不敢面对别人,而是因为不敢面对自己。”

    啪!

    江苻生的褐纹朱藤牛筋鞭一下子贴着庞燮的鼻尖打在了地上,“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分!”

    庞燮摸了摸差点被鞭子卷下的鼻子,淡淡地笑了笑,道:“相信吗,我会看相。”

    江苻生冷冷地看着庞燮,后者接着道:“上次被你们抓来的时候隔着太远没看清楚,不过今天算是看清了,你们雁留派的那个掌门,啧啧啧,额窄颧高,丹凤高鼻,再加上眼白中那颗要不得的褐痣,我看他做事情绝对不会拖泥带水,今天这么急着赶我们下山不让我们接手这件事,恐怕现在他已经前往雁湖了吧······”

    江苻生与白箫羽均是愣了一愣,江苻生怒道:“你真的不管他的死活?”

    白箫羽仍然不语。

    “算是江湖人都走了眼!”说完江苻生急急向雁湖方向奔去,一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洺儿,你先回去罢,我跟庞公子还 有些话要说。”江苻生刚刚一走,白箫羽沉着脸吩咐道:“回去烧好热水,今天庞公子要泡浴,水中放入甘蓝三钱,明参五钱,还要多采些院子内的血边金菊。”

    “是,那洺儿就先走了!”

    庞燮看着洺儿蹦蹦跳跳地跑开了,问道:“他就是十多年前你在清州收养的幼孤?”

    “当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整个院子都是鲜血和死人,虞兄弟一家三十几口一个没有留下,只是在快走的时候听见柴房有婴儿哭声······要是我早一步就好了······”

    “当年清州虞楚戚也是出了名的清官,没想到最后落得个这种下场,但愿虞洺儿不会跟官场沾边,更不要跟江湖沾边。”

    白箫羽笑了笑,突地健步如飞地往刚刚江苻生离开的方向前去,“我要去一趟雁湖,你,愿意陪我老头子去么?”

    庞燮耸了耸肩,道:“不要走那么快,我赶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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