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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琵琶红衣

    一阵悠扬的琵琶声响起,殿中飞过一人,鲜红的丝缎衣摆拂过每一个矮桌,在殿中盘旋了一圈,桌上的酒杯竟然都被酒盛满,赞叹声此起彼伏,众人的目光一齐聚到这团红色之中,飘扬的红色缎带落下,一张邪媚妖艳的面颊出现在众人眼前。大文学    月罂对面坐着的三公主南宫绯雪轻轻吸了口气,脸上泛起了红润,嘴角微微地扬起,这一切都没逃过月罂的眼睛。她也十分好奇,来的人究竟是谁,这么好的轻功,向下看去时,也稍稍愣了一下。    只见殿下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红色的丝缎衣服裹住了单薄的身体,晃动的灯光下,隐隐约约看到衣服下白皙的肌肤,仿佛精致雕刻般的锁骨从衣服下凸显出来,修长的脖颈细腻而又光滑,在柔顺浓墨般的缎发下显得越发白皙。眉若弯弓,眼似深潭,向上斜飞的眼线自然天成。妩媚撩人的眼风从月罂的脸上扫过,黑色的瞳仁流动着似水的柔光,如夜风切割过的笔直地鼻梁下,一点红唇轻抿,若有若无的向上勾着,简直媚到了极点。    琵琶声再响,殿下之人开始起舞,这舞不像刚才女子们那般娇柔,却更加魅惑三分,有力时似鼓声低沉,柔美时身子又如蛇般灵活,不变的是面颊上的撩人之色,又添了些许的慵懒。    看得殿下所有人都如痴如醉,深深着迷,月罂心里也是一动,这男人,真美。大文学    一曲结束,琵琶声停,舞也既停,只见男子上前单膝跪倒,轻启薄唇,    “花寻参见女皇。”    如阳光般温暖而又柔美的声线穿透力却很强,月罂一愣,这个声音,似曾相识。    南宫熙兰抬起手,微微笑道,“起来。”    “是。”红衣男子在几家亲王的矮桌前微微俯身算是见礼。    最后径直走向月罂,在她面前停下,抬头对上她的清澈的眼眸,眼睛里闪过一抹温柔。他伸手拿过桌上的酒壶,斟了满满一杯酒端起,    “花寻恭贺小公主病愈。”    月罂没有多想,冲他点头笑了笑,接过他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对面忽然传来轻微的咳声,顺声望去,见四公主面色难看地饮酒。心里忽然想到了这个名字很熟悉,就是花园中听见的那个和四公主幽会的男子。    回头看了看婉儿,只见她似乎明白自己的疑惑,也对自己点了点头。大文学回想着他们刚刚的对话,若有所思,看起来他与那几位公主关系都很微妙。    南宫熙兰并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笑着说,    “花寻啊,许久不见,住得可还好?”    花寻眼角眉梢带着笑意,“谢女皇厚爱,花寻在王宫住的很习惯。”    “既然习惯就在宫中多留几日,我自会告知你的母后,让她不要担心你。”    “是,一切听女皇吩咐。”他纤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掩住细长美目下的光芒。    花寻出现之后,殿中的气氛缓和不少,除了舞蹈,琴棋书画,舞剑作诗,他似乎样样精通,月罂不由得撇撇嘴,这取悦于人的功夫,真是没少学。    南宫绯雪一改先前阴冷的态度,上前挽住花寻的手臂,柔声地呢喃道,    “花寻,陪我合奏一曲,可好?”    花寻颔首微笑,不着痕迹地躲开了她的手,退开一步,向她微微俯身道,“三公主请上座。”    南宫绯雪用笛,花寻用琴,笛声与琴声完美的交织在一起,在这莫大的宫殿中盘旋缠绕,余音不绝。月罂对乐器也算略懂,她微微蹙眉,为何这琴声越来越快,似乎有意逃避着什么,而那笛声,在他之后紧迫地追逐。她只是一瞬间产生的想法,也许,是自己多虑了。    一曲作罢,殿中响起了掌声,南宫绯雪现在是涑南王唯一的女儿,即使成不了少皇,也是富可敌国的亲王;而花寻又是女皇眼中的红人。那些趋炎附势的大臣,既想讨好女皇的欢心,又惦记着巴结涑南王,于是连连对二人进行夸奖。    南宫魅影看两人如此默契,心里恼火,抽出腰间的窄剑,翻身跃出,直刺向花寻的咽喉。月罂心里一紧,刚想喊声小心,却被婉儿拉住了衣袖,回头疑惑地看向她,婉儿轻轻地摇了摇头,再次转过身时,却已明了。    只见花寻微微一偏头,一剑走偏,从他耳边划过。南宫魅影一反手,剑光一闪,又刺向他的面颊。花寻勾唇一笑,腰间一软,向后仰去,剑身从他绝美的容颜上隔空划过,又被他躲过。南宫魅影连刺几剑,都被他巧妙地躲开,心里越来越气,招招紧逼。花寻没办法,只好一伸手,在她进攻的空挡,两指夹住剑身,她顿时停住了动作。    南宫魅影一咬银牙,恨恨地说道,“花寻!”    他松开了手指,往后退了几步,俯身一笑,细眉斜飞,张扬撩人,    “四公主承让了。”    说完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再也没看她一眼。除了月罂,殿中所有的人似乎都对这番情景见怪不怪了,仍然彼此敬酒寒暄,嘘寒问暖。月罂看着眼前情景,想到自己刚刚见她一剑刺向他时,竟有些着急,不由得自嘲一笑,对着婉儿低声说,“原来是打情骂俏,险些误了人家的好事。”    这细微的话语被这殿中的喧哗掩去,却不经意地传到了他的耳中,他笑容有一瞬间僵硬,细长的眉眼向上微微扬起,随后,慢慢地饮了杯中酒。    几位公主与各家亲王及大臣们互相敬着酒,虽然是彼此面和心不合,可这表面功夫做得却是滴水不漏。偶尔也会有人过来敬月罂几杯酒,都是些千篇一律的祝贺之词。前世一直独自生存的月罂,对待这种场面也很习惯,逢场作戏虽然令她不齿,但此时此刻,也只能如此。    今日殿中,除了她自己,只有三位公主到场,刚刚挑衅过她的四公主南宫魅影,和她对面的三公主南宫绯雪,还有一位就是一直坐在她身边不发一言的清冷女子,六公主南宫想容。月罂似乎觉得还少了一个,此时也不便多问,心想着人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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