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身不由己（二）
春末夏初的时节，天气初转凉。【请记 住我】彩鸳换去厚厚的保暖衣，穿上一层绫纱，显得格外的美丽动人，她站在窗台前，手持玉箫吹奏着乐曲。不过，对箫乐有点研究的人都可以听得出来，她的箫吹得实在平常得紧，似乎刚学不久。轻风扬起她的秀发纱衣，乍一看还真的如同下凡仙子。
李无汐行将过去，道：“彩鸳，外面风大，多穿件衣服吧。”彩鸳停止吹箫，转身看着李无汐，嫣然一笑，道：“公子放心，彩鸳不觉得冷。”李无汐道：“你的弹琴已经炉火纯青，鼓瑟琵琶也可以称绝当今，没有必要再学吹箫了。”
彩鸳道：“不，我要学，公子既然是爱箫之人，彩鸳也要学会。”李无汐无奈地叹息说道：“彩鸳，别说我并没有要得到你的想法，就算是我妻子，我也不会强迫她刻意迎合我的喜恶被迫去改变自己，你明白吗？”彩鸳点头道：“我明白，可是我真的是真心想学的，不是迫于无奈。”李无汐也不劝她了，说道：“好了，我们先下去吃饭吧。”
“好。”彩鸳恋恋地把李无汐的那支玉箫收进怀中，随李无汐身后走了几步，忽然道，“公子是不是觉得彩鸳很烦？”也不能怪她会这么想，自从她知道李无汐就是活脱脱一个才子，琴棋书画无所不精的时候，没少缠着李无汐要他指点的，这吹箫之技就是其中之一。李无汐道：“不会，你想太多了，好了下去吃饭吧。”说完稍稍加快了脚步，彩鸳略感失落，沉默着跟在他身后。这几天，客栈的客人多了不少，因为他们知悉花魁彩鸳在这里投宿，虽然名花已经有主，他们也不敢打什么坏主意，不过一睹花魁的花容月貌还是一件美事。彩鸳一下楼，立即引来一个小骚动，李无汐已经习以为常，彩鸳还是会脸红，默默地跟着李无汐坐下，十足一个乖乖的小媳妇，哪里还有半分当初冷艳美人的模样？李无汐没有说话，彩鸳也就没有开口，两个人都沉默着扒着饭，气氛有点沉闷。
打破沉静的是一个年轻男声：“李兄和嫂子在用膳啊，在下打扰了。”曹剑风说完这句话就自作主张地坐了下来，把手中那壶酒放在桌上。李无汐一见是曹剑风，可不会给他好脸色，冷冷地道：“既然知道是打扰，为何还不滚蛋？”彩鸳被他称呼这一声“嫂子”，心中又羞又喜，低头拼命吃饭不让两个男人看见她脸上地羞赧之色。
曹剑风可不是轻易就能打发的人，虽然他知道李无汐对他是一万个不满，但还是死赖着不走，说道：“不知道可不可以多添一双筷子？”李无汐还没开口，彩鸳已经说道：“曹公子如不嫌弃，就请一起吧。”也许说完后觉得自己逾越了，看着李无汐，后者点点头后，她才放下心来。“那在下就不客气了。”曹剑风说罢对小二说道：“小二，添一双筷子。”彩鸳都叫他不用客气了，李无汐也不好落她面子赶走曹剑风，只好嘲讽他：“你何时客气过了？”
曹剑风给三人各倒了一杯酒，然后说道：“李兄已经抱得美人归，为何还对在下如此冷淡，这门没事可少不了小弟的功劳呢。()”相处了这么多天，李无汐已经知道彩鸳之所以为冷艳美人，因为她的自尊心很强，偏偏又处身青楼，这才以冷漠武装自己。李无汐虽然没有想过要娶彩鸳，但却一直很小心维护她的自尊心，怕曹剑风一时口疏把自己助她夺得花魁的事说出来，急忙说道：“曹兄多虑了，在下生性如此，并非针对曹兄。”
曹剑风道：“如此倒是我多虑了。”他喝下一杯，然后看着自己手中的杯，道：“不知道何时才能喝道李兄和彩鸳姑娘这杯喜酒呢？”彩鸳偷偷瞄了李无汐一眼，嘴角微微扬起，脸颊泛着迷人的红晕，含羞地低下头去。李无汐道：“我对彩鸳没有非分之想，所以喝喜酒一说以后休提。我替她赎身只是想救她出火海，并不是要得到她，日后她若择得良夫佳婿，随时可以离开。”彩鸳又抬起头来，眼眸里闪过了惊讶、失望、伤心和悲凉的自怜，嘴角扯起一丝苦笑。
曹剑风显然对李无汐的话不太相信，说道：“是吗？只是不知道李兄这句话的有效期有多长？”彩鸳道：“曹公子不要开玩笑了，彩鸳一介风尘女子，哪敢心存幻想？彩鸳只希望能长伴公子左右，服侍公子就心满意足了。”李无汐知道她敏感，也听得出她话语中的苦楚和心酸，知道自己的话无意中伤害到她了，心中有点愧疚，怒瞪一眼曹剑风。曹剑风见到那双满是怒气，精光闪耀的眼睛，知道自己已经激怒李无汐了，什么事情都该有个限度，这样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急忙起身道：“在下不打扰两位了，告辞。”然后匆匆逃命去了。李无汐艰难地开口：“彩鸳，对不起，我……”彩鸳道：“公子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李无汐一时哑口，迟疑了一下，没有说下去，默默地吃饭。彩鸳也就不再多说，跟着他沉默不语。
一个少年突然走进来，吸引了众人的视线，本来李无汐已经是在座食客嫉妒的美男子，但这个刚进来的少年却比李无汐还要来得俊俏，他的双眼闪烁着灵气，但眉宇间又少了一丝男儿的英气。李无汐看见这个突然进来的少年，整个人都呆住了，那少年进来后扫视一眼里面的食客，见到李无汐，他也是微微一怔，瞥了一眼彩鸳，然后转身就走出客栈。
李无汐急忙对彩鸳道：“你吃完饭就上去休息，我先出去一趟。”彩鸳微微颔首，李无汐站起来就匆匆走出去。彩鸳看着他出去，心中疑惑，为何那个少年一走，公子就急着追出去？难道是因为他长得比公子英俊，公子要追出去杀了他？继而又马上否定这个想法，公子怎么会这么荒唐？公子应该是认识他的，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仇怨？想到这里，担忧地抬头又看了一眼门口。“湘湘。”李无汐追出去，在无人的街转角角落拉住女扮男装的宋湘湘。
“放手！”宋湘湘秀眉一蹙，用力甩开李无汐的手。李无汐道：“我想和你好好谈谈。”宋湘湘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客栈里不是有个花魁在等着你吗？浪费时间来找我干什么？”李无汐急道：“我和彩鸳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为她赎身只是不想看到她堕落烟花之地，没有别的意思。”宋湘湘嘴角微微扬起，但她马上又板起脸冷淡地说道：“关我什么事？”李无汐痛心地凝视着她，叹息道：“湘湘，你为什么总是要这样折磨我也苦了你自己？”宋湘湘道：“你放弃了吧，我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我这辈子只会是你的敌人，不会再有第二种关系第二种身份，天意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无汐粗鲁地抓住她的肩头把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对着他，眼睛锁定她的双眸，道：“湘湘，你一次又一次的对我手下留情，一次又一次暗中帮我，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既然我们彼此相爱，为什么还有相互折磨，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会像对待嫣儿她们一样对你，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宋湘湘那当世仅有的明眸已经酝酿着泪水，蒙上了一层水雾，微带着哭腔道：“我已经跟你说了很多次，你这样苦苦纠缠也没有用，对谁都没有好处，打从出生在天魔教，烙上宋氏烙印的那一刻起，我的命运就由不得我作主了。我是天魔女，就不能动情嫁人，你……就当从来没认识过我吧。”她双手拨开李无汐压在她肩膀的双手，转身就走。
李无汐疾步追上去揽住她的纤腰，呼吸着她诱人的体香，道：“当作从没认识过你，这我绝对做不到，你已经走进我心里，你若不属于我，我的心就永远不能完整。湘湘，离开天魔教好不好？我们一起到海岛去……”
“够了！”宋湘湘扳开他的手转身推开他，目光冷漠如电，“我永远不可能属于你，我只属于我自己，你屡次要我离开天魔教，那如果我教你背叛你爹，你会不会照做？”“我……”李无汐语塞。
宋湘湘道：“外面的人说得一点没错，你的确是个多情种子，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斗得过我吗？”李无汐道：“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和你斗。”“你的性格的确有做天下第一风流人物的本钱。”宋湘湘冷笑道，“不过你树敌太多，现在是大敌当前，在你猎艳之前最好还是先想想办法把你的敌人打退吧，否则命都没了，我看你拿什么风流。”说完再次转身想走。“我除了天魔教还有什么敌人？”李无汐追问。宋湘湘冷冷地道：“难道你忘了上官家和南宫家了吗？还有一直没有动静的绝情门。”李无汐道：“你是意思是……”宋湘湘打断他道：“什么意思也没有，言尽于此，告辞。”
“湘湘。”李无汐再一次抓住她的手，宋湘湘再次甩开她的手，手中多了一柄匕首，指着李无汐的咽喉：“不要再纠缠下去，否则，我这一刀可就要刺下去了。”李无汐昂起头道：“你若下得了手就动手吧，我绝不还手。”“哼哼……”宋湘湘凄然嘲笑，是嘲笑李无汐，也是在自嘲，“回去吧，客栈中有绝色佳人在等着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不要再跟着我，我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的，你也不要再对我苦苦纠缠，手下留情，因为我也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下次见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宋湘湘收回匕首，飘然离开。
“湘湘。”李无汐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他想要追上去，但一把毒针朝着他迎面发过来，等他避开毒针站定身形，宋湘湘已经消失在街头。“湘湘……湘湘……”李无汐仓皇失措，失魂落魄地四处找寻宋湘湘。彩鸳虽先行回房作息，但因为牵挂李无汐出去未归，是以她躺在床上良久，却根本无法入睡。到了深夜，忽然听见隔壁房间传来声响，她知道李无汐已经回房，急忙跳下床，整理好衣裳就急忙开门走往李无汐的房间。“公子。”她敲门叫了一声，等了片刻没有听到李无汐回答，又敲了一次：“公子。”还是没有人回答，她推开门踏进去，映入眼的是狼狈地扑到在地上的李无汐。
“公子。”彩鸳当即走过去，把他扶起来，扑鼻而来的是一股酒味，“公子，你醒醒。”“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狠心？”李无汐已经烂醉如泥，神志不清，哪里还认得清眼前的是谁，一把抱住了这具柔软的躯体。“公子。”彩鸳心中一惊，急忙挣扎，“公子，我是彩鸳，你喝醉了，我扶你到床上休息。”但她一个柔弱女子，哪里能从李无汐有力的怀抱力挣扎出去？李无汐喃喃地说着醉话：“你总是说你身不由己，总是对我一拒到底，其实你可以给自己作主的，没有人可以强迫你，我可以保护你，不会让受到任何伤害。”
“公子，你醉了。”彩鸳心底开始慌乱，还想挣扎，唇瓣却突然传来火热的触觉。这就是亲吻？彩鸳又羞又惊，用力想推开李无汐，同时不停地向后退，想要逃离却是无能为力。“不要再拒绝我了好吗？让我好好爱你，让我保护你。”李无汐用力把她揽进怀里，狠狠地吻住她的樱唇。
“公子，不……不要。”彩鸳奋力挣扎奈何徒劳无功，已经退到了床边，李无汐一推，两人就双双倒在床上。彩鸳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心腔砰砰直跳，芳心乱作一团，既害怕，又担忧，既想拒绝，又有点期待，她的头不停地扭转躲避，被李无汐的唇逼得难以开口，断断续续地道：“公子，你……醉了，我是……彩鸳，不是……啊！”
李无汐粗鲁地撕开她的衣裳，她的脸颊霎时又红又热，惊慌失措，“公子，不要……”颊边不知何时流下泪水来。她是害怕也想拒绝的，但是李无汐火热的双手在她身上的爱抚让她的身体开始颤抖发热，**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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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汐行将过去，道：“彩鸳，外面风大，多穿件衣服吧。”彩鸳停止吹箫，转身看着李无汐，嫣然一笑，道：“公子放心，彩鸳不觉得冷。”李无汐道：“你的弹琴已经炉火纯青，鼓瑟琵琶也可以称绝当今，没有必要再学吹箫了。”
彩鸳道：“不，我要学，公子既然是爱箫之人，彩鸳也要学会。”李无汐无奈地叹息说道：“彩鸳，别说我并没有要得到你的想法，就算是我妻子，我也不会强迫她刻意迎合我的喜恶被迫去改变自己，你明白吗？”彩鸳点头道：“我明白，可是我真的是真心想学的，不是迫于无奈。”李无汐也不劝她了，说道：“好了，我们先下去吃饭吧。”
“好。”彩鸳恋恋地把李无汐的那支玉箫收进怀中，随李无汐身后走了几步，忽然道，“公子是不是觉得彩鸳很烦？”也不能怪她会这么想，自从她知道李无汐就是活脱脱一个才子，琴棋书画无所不精的时候，没少缠着李无汐要他指点的，这吹箫之技就是其中之一。李无汐道：“不会，你想太多了，好了下去吃饭吧。”说完稍稍加快了脚步，彩鸳略感失落，沉默着跟在他身后。这几天，客栈的客人多了不少，因为他们知悉花魁彩鸳在这里投宿，虽然名花已经有主，他们也不敢打什么坏主意，不过一睹花魁的花容月貌还是一件美事。彩鸳一下楼，立即引来一个小骚动，李无汐已经习以为常，彩鸳还是会脸红，默默地跟着李无汐坐下，十足一个乖乖的小媳妇，哪里还有半分当初冷艳美人的模样？李无汐没有说话，彩鸳也就没有开口，两个人都沉默着扒着饭，气氛有点沉闷。
打破沉静的是一个年轻男声：“李兄和嫂子在用膳啊，在下打扰了。”曹剑风说完这句话就自作主张地坐了下来，把手中那壶酒放在桌上。李无汐一见是曹剑风，可不会给他好脸色，冷冷地道：“既然知道是打扰，为何还不滚蛋？”彩鸳被他称呼这一声“嫂子”，心中又羞又喜，低头拼命吃饭不让两个男人看见她脸上地羞赧之色。
曹剑风可不是轻易就能打发的人，虽然他知道李无汐对他是一万个不满，但还是死赖着不走，说道：“不知道可不可以多添一双筷子？”李无汐还没开口，彩鸳已经说道：“曹公子如不嫌弃，就请一起吧。”也许说完后觉得自己逾越了，看着李无汐，后者点点头后，她才放下心来。“那在下就不客气了。”曹剑风说罢对小二说道：“小二，添一双筷子。”彩鸳都叫他不用客气了，李无汐也不好落她面子赶走曹剑风，只好嘲讽他：“你何时客气过了？”
曹剑风给三人各倒了一杯酒，然后说道：“李兄已经抱得美人归，为何还对在下如此冷淡，这门没事可少不了小弟的功劳呢。()”相处了这么多天，李无汐已经知道彩鸳之所以为冷艳美人，因为她的自尊心很强，偏偏又处身青楼，这才以冷漠武装自己。李无汐虽然没有想过要娶彩鸳，但却一直很小心维护她的自尊心，怕曹剑风一时口疏把自己助她夺得花魁的事说出来，急忙说道：“曹兄多虑了，在下生性如此，并非针对曹兄。”
曹剑风道：“如此倒是我多虑了。”他喝下一杯，然后看着自己手中的杯，道：“不知道何时才能喝道李兄和彩鸳姑娘这杯喜酒呢？”彩鸳偷偷瞄了李无汐一眼，嘴角微微扬起，脸颊泛着迷人的红晕，含羞地低下头去。李无汐道：“我对彩鸳没有非分之想，所以喝喜酒一说以后休提。我替她赎身只是想救她出火海，并不是要得到她，日后她若择得良夫佳婿，随时可以离开。”彩鸳又抬起头来，眼眸里闪过了惊讶、失望、伤心和悲凉的自怜，嘴角扯起一丝苦笑。
曹剑风显然对李无汐的话不太相信，说道：“是吗？只是不知道李兄这句话的有效期有多长？”彩鸳道：“曹公子不要开玩笑了，彩鸳一介风尘女子，哪敢心存幻想？彩鸳只希望能长伴公子左右，服侍公子就心满意足了。”李无汐知道她敏感，也听得出她话语中的苦楚和心酸，知道自己的话无意中伤害到她了，心中有点愧疚，怒瞪一眼曹剑风。曹剑风见到那双满是怒气，精光闪耀的眼睛，知道自己已经激怒李无汐了，什么事情都该有个限度，这样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急忙起身道：“在下不打扰两位了，告辞。”然后匆匆逃命去了。李无汐艰难地开口：“彩鸳，对不起，我……”彩鸳道：“公子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李无汐一时哑口，迟疑了一下，没有说下去，默默地吃饭。彩鸳也就不再多说，跟着他沉默不语。
一个少年突然走进来，吸引了众人的视线，本来李无汐已经是在座食客嫉妒的美男子，但这个刚进来的少年却比李无汐还要来得俊俏，他的双眼闪烁着灵气，但眉宇间又少了一丝男儿的英气。李无汐看见这个突然进来的少年，整个人都呆住了，那少年进来后扫视一眼里面的食客，见到李无汐，他也是微微一怔，瞥了一眼彩鸳，然后转身就走出客栈。
李无汐急忙对彩鸳道：“你吃完饭就上去休息，我先出去一趟。”彩鸳微微颔首，李无汐站起来就匆匆走出去。彩鸳看着他出去，心中疑惑，为何那个少年一走，公子就急着追出去？难道是因为他长得比公子英俊，公子要追出去杀了他？继而又马上否定这个想法，公子怎么会这么荒唐？公子应该是认识他的，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仇怨？想到这里，担忧地抬头又看了一眼门口。“湘湘。”李无汐追出去，在无人的街转角角落拉住女扮男装的宋湘湘。
“放手！”宋湘湘秀眉一蹙，用力甩开李无汐的手。李无汐道：“我想和你好好谈谈。”宋湘湘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客栈里不是有个花魁在等着你吗？浪费时间来找我干什么？”李无汐急道：“我和彩鸳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为她赎身只是不想看到她堕落烟花之地，没有别的意思。”宋湘湘嘴角微微扬起，但她马上又板起脸冷淡地说道：“关我什么事？”李无汐痛心地凝视着她，叹息道：“湘湘，你为什么总是要这样折磨我也苦了你自己？”宋湘湘道：“你放弃了吧，我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我这辈子只会是你的敌人，不会再有第二种关系第二种身份，天意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无汐粗鲁地抓住她的肩头把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对着他，眼睛锁定她的双眸，道：“湘湘，你一次又一次的对我手下留情，一次又一次暗中帮我，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既然我们彼此相爱，为什么还有相互折磨，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会像对待嫣儿她们一样对你，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宋湘湘那当世仅有的明眸已经酝酿着泪水，蒙上了一层水雾，微带着哭腔道：“我已经跟你说了很多次，你这样苦苦纠缠也没有用，对谁都没有好处，打从出生在天魔教，烙上宋氏烙印的那一刻起，我的命运就由不得我作主了。我是天魔女，就不能动情嫁人，你……就当从来没认识过我吧。”她双手拨开李无汐压在她肩膀的双手，转身就走。
李无汐疾步追上去揽住她的纤腰，呼吸着她诱人的体香，道：“当作从没认识过你，这我绝对做不到，你已经走进我心里，你若不属于我，我的心就永远不能完整。湘湘，离开天魔教好不好？我们一起到海岛去……”
“够了！”宋湘湘扳开他的手转身推开他，目光冷漠如电，“我永远不可能属于你，我只属于我自己，你屡次要我离开天魔教，那如果我教你背叛你爹，你会不会照做？”“我……”李无汐语塞。
宋湘湘道：“外面的人说得一点没错，你的确是个多情种子，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斗得过我吗？”李无汐道：“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和你斗。”“你的性格的确有做天下第一风流人物的本钱。”宋湘湘冷笑道，“不过你树敌太多，现在是大敌当前，在你猎艳之前最好还是先想想办法把你的敌人打退吧，否则命都没了，我看你拿什么风流。”说完再次转身想走。“我除了天魔教还有什么敌人？”李无汐追问。宋湘湘冷冷地道：“难道你忘了上官家和南宫家了吗？还有一直没有动静的绝情门。”李无汐道：“你是意思是……”宋湘湘打断他道：“什么意思也没有，言尽于此，告辞。”
“湘湘。”李无汐再一次抓住她的手，宋湘湘再次甩开她的手，手中多了一柄匕首，指着李无汐的咽喉：“不要再纠缠下去，否则，我这一刀可就要刺下去了。”李无汐昂起头道：“你若下得了手就动手吧，我绝不还手。”“哼哼……”宋湘湘凄然嘲笑，是嘲笑李无汐，也是在自嘲，“回去吧，客栈中有绝色佳人在等着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不要再跟着我，我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的，你也不要再对我苦苦纠缠，手下留情，因为我也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下次见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宋湘湘收回匕首，飘然离开。
“湘湘。”李无汐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他想要追上去，但一把毒针朝着他迎面发过来，等他避开毒针站定身形，宋湘湘已经消失在街头。“湘湘……湘湘……”李无汐仓皇失措，失魂落魄地四处找寻宋湘湘。彩鸳虽先行回房作息，但因为牵挂李无汐出去未归，是以她躺在床上良久，却根本无法入睡。到了深夜，忽然听见隔壁房间传来声响，她知道李无汐已经回房，急忙跳下床，整理好衣裳就急忙开门走往李无汐的房间。“公子。”她敲门叫了一声，等了片刻没有听到李无汐回答，又敲了一次：“公子。”还是没有人回答，她推开门踏进去，映入眼的是狼狈地扑到在地上的李无汐。
“公子。”彩鸳当即走过去，把他扶起来，扑鼻而来的是一股酒味，“公子，你醒醒。”“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狠心？”李无汐已经烂醉如泥，神志不清，哪里还认得清眼前的是谁，一把抱住了这具柔软的躯体。“公子。”彩鸳心中一惊，急忙挣扎，“公子，我是彩鸳，你喝醉了，我扶你到床上休息。”但她一个柔弱女子，哪里能从李无汐有力的怀抱力挣扎出去？李无汐喃喃地说着醉话：“你总是说你身不由己，总是对我一拒到底，其实你可以给自己作主的，没有人可以强迫你，我可以保护你，不会让受到任何伤害。”
“公子，你醉了。”彩鸳心底开始慌乱，还想挣扎，唇瓣却突然传来火热的触觉。这就是亲吻？彩鸳又羞又惊，用力想推开李无汐，同时不停地向后退，想要逃离却是无能为力。“不要再拒绝我了好吗？让我好好爱你，让我保护你。”李无汐用力把她揽进怀里，狠狠地吻住她的樱唇。
“公子，不……不要。”彩鸳奋力挣扎奈何徒劳无功，已经退到了床边，李无汐一推，两人就双双倒在床上。彩鸳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心腔砰砰直跳，芳心乱作一团，既害怕，又担忧，既想拒绝，又有点期待，她的头不停地扭转躲避，被李无汐的唇逼得难以开口，断断续续地道：“公子，你……醉了，我是……彩鸳，不是……啊！”
李无汐粗鲁地撕开她的衣裳，她的脸颊霎时又红又热，惊慌失措，“公子，不要……”颊边不知何时流下泪水来。她是害怕也想拒绝的，但是李无汐火热的双手在她身上的爱抚让她的身体开始颤抖发热，**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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