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身不由己（一）
李无汐又是一愣，道：“他是你的大仇人，那你为什么还要为他卖命，甚至……卖笑？还有自愿的因素？”杜凝香道：“因为他答应过我，如果我帮他赚够了银子，他就帮我父亲洗刷罪名，我可不能让我爹死了这多年还要蒙受不白之冤。(我们的 网址)”李无汐道：“你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他吧，他可是陷害你爹的幕后黑手，又怎么可能帮你爹洗刷罪名，他不过是在利用你的剩余价值，一旦你没有了利用价值，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灭口。”杜凝香道：“我当然不会这么傻这么轻易就相信他，我是在等待机会杀他报仇。”
李无汐叹息道：“姑娘忍辱负重固然可贵，值得尊敬，但你这是在玩火，你陪伴的是一群狼，他们随时会把你吃掉。”杜凝香道：“我知道，但是这是我唯一能保住性命的方法，而且我也不是听天由命地在等待机会，我也在寻找机会，现在我不是找到机会了吗？”
李无汐自然明白自己就是她说的机会，也不禁笑了出来，拉来一张一张坐下，说道：“那好，这个问题算过去了，第三个问题呢？”杜凝香道：“我学的是一种奇怪的内功心法，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门派什么内功心法，是厉文龙让我练的。”
“厉文龙？”李无汐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不是相控制你吗？怎么会让你学武功？”杜凝香道：“他只是让我学这门内功，不会让我接触其他武功，我再刻苦修炼也只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因为……因为厉文龙修炼了一种邪派武功，他……我……我是纯阴之体，被厉文龙发现了，他就……就暗中保住了我的性命，让我修炼内功，做他练功的鼎炉，一旦时机到了，他……那个之后，我的内力就会转移到他身上，让他功力大增事半功倍，所以……”她越说声音就越小，脸色也越来越红，李无汐道：“他答应你顺从了他，他就帮你父亲翻案，你也想寻找机会报仇，所以忍辱负重答应他了？”
“嗯。”杜凝香微微颔首，说道，“我急着找你，想让你带我离开留香楼，因为……因为……”李无汐道：“因为你为厉文龙赚的钱已经够多了，如果这次你能登上花魁宝座，自然能再帮他大赚一笔，如果花魁落入他家，你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你也就没有了多少剩余价值了，也就是你失去清白之日，那几个守着你的高手就是他的探路先锋，对吧。”杜凝香道：“你真是聪明，他们的到来，是要替厉文龙打发那些想要为我赎身的人，同时也是为了阻止我逃离留香楼。”李无汐道：“你倒是机警，不过我想知道是不是曹剑风告诉你我来到秦淮的。”
杜凝香粲然一笑，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李无汐道：“我和他素无恩怨纠缠，姑娘觉得他这么做用意何在？”杜凝香打趣他道：“想是曹公子想卖你一个人情，给你作媒，你不是把我们的彩鸳姑娘收归房中了吗？说起来还是曹公子的功劳呢。【】”李无汐道：“姑娘误会了，我对彩鸳没有非分之想，只是欣赏她的才华，想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罢了。”杜凝香道：“狼行千里改不了吃肉，公子这句话谁听了也不会信的。”李无汐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费唇舌，况且他也没有必要向杜凝香解释什么，说道：“姑娘说过能够给我我想要的东西，指的是什么？”杜凝香道：“刚才我说过的，厉文龙练的是一种邪功，所以他经常要偷虏一些女子来练功，你和他为敌，这可不可以成为你打击他的一点？”
李无汐摇摇头，道：“无凭无据，行不通的，而且我也没想过要主动打击他，他要只手遮天也好，要谋权篡位也罢，都与我无关。”杜凝香沉吟片刻，道：“我偷听到他和日瀛帝国的丞相伊贺文忠有所勾结，合作条件是伊贺文忠帮厉文龙登上大宝，事成后厉文龙借给他十万兵马。”“哦？”李无汐有点诧异，微一思索，道，“阻拦我们的那四个忍者是伊贺派来的？”杜凝香道：“估计是了。”李无汐原本还以为是藤原家的忍者呢，原来不是。说道：“还有吗？”杜凝香道：“我怀疑厉文龙和二皇子有暗中勾结。”
“二皇子？”李无汐道，“为了皇位，甘愿被人利用？”杜凝香道：“二皇子一直不满太子，觊觎皇位，被厉文龙利用也是在所难免。只是我还不能确定。”“明白了。”李无汐站起身来，“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感兴趣。”“啊？”杜凝香惊讶地抬头。李无汐道：“姑娘先在这里住下来吧，等我处理好一些事情，安排好以后再来接姑娘。”
杜凝香眼里的失望一闪即逝，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足道：“不用了，我们原本的约定就是你帮我离开留香楼，你已经做到了，没必要再为难自己。”李无汐捕捉到了她失落的情绪，虽然有点不忍，但他不能给她任何承诺，只好把那点不忍心吞下去，说道：“只要你不随便走出这里，你还是安全的，至于报仇的事……”李无汐想了想，道，“如果有机会，我会帮你。”
“真的？”杜凝香惊喜地抬头，像听到了天籁之音。
“嗯。”李无汐轻轻点头，走到她面前，那出一块人皮面具，道，“为了姑娘的安全，如有得罪还请姑娘见谅。”杜凝香对易容也稍有了解，默许了李无汐的做法。经过易容，杜凝香变成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妇女，确定没有破绽之后，李无汐道：“姑娘记住，在别人面前你不是杜凝香，而是失去丈夫的寡妇。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杜凝香心中有些感慨，李无汐块要走出门口，她开口叫他：“公子先留步。”李无汐止步回头，道：“姑娘还有什么事？”杜凝香拿出她的银票走过去递给李无汐，道：“这是我的积蓄，请公子收下。”李无汐道：“我不缺钱，之所以帮姑娘是想了解厉文龙的一些情况，这些钱姑娘自己留着吧，否则你根本难以维生。”杜凝香泪雾盈眶，道：“你这个为什么这么为别人着想。”李无汐微微一笑，道：“告辞。”
“等等。”杜凝香叫住他，忽然张开玉臂从背后抱着李无汐。
李无汐心底一惊，身体一僵，觉得喉咙有点干涩了，难以开口：“姑娘，你这是……”杜凝香道：“公子不是想得到凝香吗？凝香现在就可以给你。”李无汐如同听到了霹雳，道：“在下只是跟姑娘开个玩笑，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杜凝香道：“我是心甘情愿的，不要你负责。”李无汐道：“我从没想过要得到你，姑娘不必委屈自己，放手吧。”杜凝香道：“你不但把我救出来，又答应帮我报仇，你的大恩我是难以报答的了，唯有将这身子和我修炼几年的内功交给公子，算稍稍报答公子的恩情，希望公子不要嫌弃。”李无汐挣脱她的双臂，不悦道：“我救你帮你是发自真心，并不是想要从你那里得到什么，姑娘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杜凝香含着粉泪道：“我知道，我只是想报答你，并不是认为你是为了利益才帮我的。何况我的身子和微薄的功力留着也没用，若是不幸让厉文龙发现了，到头来被他强取了去反而痛不欲生，不如献给公子，心里也好受些。”李无汐长叹一声，道：“姑娘想太多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说完快步走出去，杜凝香向着他的背影道：“如果哪天你想要了随时可以来找我。”李无汐不答，逃也似的离开了。杜凝香凤眸一合，两行热泪划下，烫过脸颊。
李无汐回到客栈，先到彩鸳的房间去看看，她正在写字，见李无汐进来，喜笑道：“公子回来了。”当即起身倒了杯水端给李无汐，“公子请喝茶。”李无汐接来喝一口，说道：“彩鸳，你不是我的丫环，没有必要做这些事。”彩鸳道：“彩鸳既是公子的人，服侍公子是理所当然的。”李无汐对她的做法有点无可奈何了，他知道这个柔弱却固执的女子是不会听他劝告的，只得由她，探首望道：“你在写什么？”彩鸳一阵心慌，手忙脚乱地抓来那几张纸藏到身后，红着脸道：“彩鸳闲时乱写，没有什么特别意思，入不了公子青目的。”李无汐虽只瞥了一眼，却也看见是写了一句“但愿暂成人缱绻，不妨常任月朦胧。”如此大胆露骨的话她竟然也敢写在纸上，倒对她有点惊讶，说道：“如此我就不看了。”彩鸳道：“公子要办的事办完了吗？”
“这……”李无汐有点为难了，他虽然安顿好杜凝香了，但他又不敢把彩鸳带回去净水山庄，他已经不敢去想象白嫣儿诸女见到他带着一个美女回去时脸上的表情和她们可能做出的反应了。彩鸳道：“没关系的，公子慢慢处理吧，彩鸳只要跟着公子，什么地方都可以的。”李无汐道：“我还是那句话，你什么时候找到了自己的归宿，随时可以走。”彩鸳道：“彩鸳也还是那句话，今生今世绝不会服侍第二个男人。”
一张五十万两的欠条递到余化元面前，他立即傻了眼，他那风流的主子也太狂了吧，一下子就欠了人家五十万两。但是，李无汐亲笔写的欠条，他作为商行的二当家，为了商行声誉，不能赖账，只好付了这五十万两银票，然后把这件事告知白嫣儿诸女。
白嫣儿诸女看见那张五十万两的欠条，同样是眼直了。吴映雪当先开口：“夫君怎么一下子欠了人家五十万两？这怎么花的啊？”薛茹冰小嘴一撅，道：“没准又是背着我们去寻花问柳，欠下这糊涂风流债呢。”赵冰雁掩嘴一笑，道：“小妹，这风流债又是怎么糊涂的呢？”薛茹冰道：“肯定是去喝花酒被别人灌醉了，糊里糊涂地写下了欠条。”白嫣儿道：“小妹你别乱猜，夫君虽然生性风流，但也绝不是这种人。”薛茹冰道：“大姐，事实摆在眼前了你还偏袒他。好，我就叫人查个清楚明白，让你心服口服。小纭。”
小纭进来道：“小姐有何吩咐？”薛茹冰道：“你帮我查查姑爷这五十万两是怎么欠下来的。”小纭道：“回小姐，姑爷几天前以五十万两替本届花魁彩鸳赎身，这五十万两欠条……”
“什么？”诸女都是又惊又怒，一下子站了起来，吴映雪急忙扶着白嫣儿：“大姐，你别激动，保重身体，快坐下。”白嫣儿坐下后，吴映雪道：“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小纭支支吾吾道：“我怕小姐会生气，所以……所以。”薛茹冰道：“你竟然帮他隐瞒风流债，你……你”她气不打一处，恼怒地道：“罚你今晚不许吃饭，出去。”小纭欠身出去后，薛茹冰抱着白嫣儿撒娇道：“大姐你看嘛，夫君背着我们去寻花问柳，还找上了花魁，一花就是五十万两，他这么狠心这么花心，我们是不是该教训教训他？”白嫣儿也有点恼怒了，但她还是理智的，说道：“那你打算怎么教训他？”
“这个……”薛茹冰抬头望向吴映雪，道，“二姐足智多谋，让她想法子。”赵冰雁说道：“二姐再足智多谋，也舍不得把计谋用在夫君身上的。”吴映雪脸颊一红，反驳道：“谁说的，我已经想到法子了。”白嫣儿三女同时道：“那个彩鸳既然能当上花魁，自然是琴歌舞蹈都精通了，她跟夫君一起，自然已经把舞蹈教给夫君，你们说如果要夫君一个大男人跳舞，会不会特别好看？”白嫣儿三女都是眼前一亮，赵冰雁偷笑不止，搂着吴映雪的胳膊说道：“二姐，你这招够损，不过也够觉。”薛茹冰道：“二届这个法子好，就应该这么罚他。我们老早就说过不许他再看上别的女人，他竟然一句也没听进去，就应该让他受点苦，不然他还会贪心不知足，到处留情，到处猎艳。”白嫣儿道：“小妹你现在是这么说，到时候第一个舍不得的肯定又是你。”“谁说的，这次我不会再心软了，一定要让那负心汉吃点苦头，让他知道我们姐妹的厉害。”
不知道此刻的李无汐会不会喷嚏连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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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汐叹息道：“姑娘忍辱负重固然可贵，值得尊敬，但你这是在玩火，你陪伴的是一群狼，他们随时会把你吃掉。”杜凝香道：“我知道，但是这是我唯一能保住性命的方法，而且我也不是听天由命地在等待机会，我也在寻找机会，现在我不是找到机会了吗？”
李无汐自然明白自己就是她说的机会，也不禁笑了出来，拉来一张一张坐下，说道：“那好，这个问题算过去了，第三个问题呢？”杜凝香道：“我学的是一种奇怪的内功心法，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门派什么内功心法，是厉文龙让我练的。”
“厉文龙？”李无汐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不是相控制你吗？怎么会让你学武功？”杜凝香道：“他只是让我学这门内功，不会让我接触其他武功，我再刻苦修炼也只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因为……因为厉文龙修炼了一种邪派武功，他……我……我是纯阴之体，被厉文龙发现了，他就……就暗中保住了我的性命，让我修炼内功，做他练功的鼎炉，一旦时机到了，他……那个之后，我的内力就会转移到他身上，让他功力大增事半功倍，所以……”她越说声音就越小，脸色也越来越红，李无汐道：“他答应你顺从了他，他就帮你父亲翻案，你也想寻找机会报仇，所以忍辱负重答应他了？”
“嗯。”杜凝香微微颔首，说道，“我急着找你，想让你带我离开留香楼，因为……因为……”李无汐道：“因为你为厉文龙赚的钱已经够多了，如果这次你能登上花魁宝座，自然能再帮他大赚一笔，如果花魁落入他家，你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你也就没有了多少剩余价值了，也就是你失去清白之日，那几个守着你的高手就是他的探路先锋，对吧。”杜凝香道：“你真是聪明，他们的到来，是要替厉文龙打发那些想要为我赎身的人，同时也是为了阻止我逃离留香楼。”李无汐道：“你倒是机警，不过我想知道是不是曹剑风告诉你我来到秦淮的。”
杜凝香粲然一笑，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李无汐道：“我和他素无恩怨纠缠，姑娘觉得他这么做用意何在？”杜凝香打趣他道：“想是曹公子想卖你一个人情，给你作媒，你不是把我们的彩鸳姑娘收归房中了吗？说起来还是曹公子的功劳呢。【】”李无汐道：“姑娘误会了，我对彩鸳没有非分之想，只是欣赏她的才华，想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罢了。”杜凝香道：“狼行千里改不了吃肉，公子这句话谁听了也不会信的。”李无汐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费唇舌，况且他也没有必要向杜凝香解释什么，说道：“姑娘说过能够给我我想要的东西，指的是什么？”杜凝香道：“刚才我说过的，厉文龙练的是一种邪功，所以他经常要偷虏一些女子来练功，你和他为敌，这可不可以成为你打击他的一点？”
李无汐摇摇头，道：“无凭无据，行不通的，而且我也没想过要主动打击他，他要只手遮天也好，要谋权篡位也罢，都与我无关。”杜凝香沉吟片刻，道：“我偷听到他和日瀛帝国的丞相伊贺文忠有所勾结，合作条件是伊贺文忠帮厉文龙登上大宝，事成后厉文龙借给他十万兵马。”“哦？”李无汐有点诧异，微一思索，道，“阻拦我们的那四个忍者是伊贺派来的？”杜凝香道：“估计是了。”李无汐原本还以为是藤原家的忍者呢，原来不是。说道：“还有吗？”杜凝香道：“我怀疑厉文龙和二皇子有暗中勾结。”
“二皇子？”李无汐道，“为了皇位，甘愿被人利用？”杜凝香道：“二皇子一直不满太子，觊觎皇位，被厉文龙利用也是在所难免。只是我还不能确定。”“明白了。”李无汐站起身来，“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感兴趣。”“啊？”杜凝香惊讶地抬头。李无汐道：“姑娘先在这里住下来吧，等我处理好一些事情，安排好以后再来接姑娘。”
杜凝香眼里的失望一闪即逝，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足道：“不用了，我们原本的约定就是你帮我离开留香楼，你已经做到了，没必要再为难自己。”李无汐捕捉到了她失落的情绪，虽然有点不忍，但他不能给她任何承诺，只好把那点不忍心吞下去，说道：“只要你不随便走出这里，你还是安全的，至于报仇的事……”李无汐想了想，道，“如果有机会，我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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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无汐轻轻点头，走到她面前，那出一块人皮面具，道，“为了姑娘的安全，如有得罪还请姑娘见谅。”杜凝香对易容也稍有了解，默许了李无汐的做法。经过易容，杜凝香变成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妇女，确定没有破绽之后，李无汐道：“姑娘记住，在别人面前你不是杜凝香，而是失去丈夫的寡妇。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杜凝香心中有些感慨，李无汐块要走出门口，她开口叫他：“公子先留步。”李无汐止步回头，道：“姑娘还有什么事？”杜凝香拿出她的银票走过去递给李无汐，道：“这是我的积蓄，请公子收下。”李无汐道：“我不缺钱，之所以帮姑娘是想了解厉文龙的一些情况，这些钱姑娘自己留着吧，否则你根本难以维生。”杜凝香泪雾盈眶，道：“你这个为什么这么为别人着想。”李无汐微微一笑，道：“告辞。”
“等等。”杜凝香叫住他，忽然张开玉臂从背后抱着李无汐。
李无汐心底一惊，身体一僵，觉得喉咙有点干涩了，难以开口：“姑娘，你这是……”杜凝香道：“公子不是想得到凝香吗？凝香现在就可以给你。”李无汐如同听到了霹雳，道：“在下只是跟姑娘开个玩笑，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杜凝香道：“我是心甘情愿的，不要你负责。”李无汐道：“我从没想过要得到你，姑娘不必委屈自己，放手吧。”杜凝香道：“你不但把我救出来，又答应帮我报仇，你的大恩我是难以报答的了，唯有将这身子和我修炼几年的内功交给公子，算稍稍报答公子的恩情，希望公子不要嫌弃。”李无汐挣脱她的双臂，不悦道：“我救你帮你是发自真心，并不是想要从你那里得到什么，姑娘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杜凝香含着粉泪道：“我知道，我只是想报答你，并不是认为你是为了利益才帮我的。何况我的身子和微薄的功力留着也没用，若是不幸让厉文龙发现了，到头来被他强取了去反而痛不欲生，不如献给公子，心里也好受些。”李无汐长叹一声，道：“姑娘想太多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说完快步走出去，杜凝香向着他的背影道：“如果哪天你想要了随时可以来找我。”李无汐不答，逃也似的离开了。杜凝香凤眸一合，两行热泪划下，烫过脸颊。
李无汐回到客栈，先到彩鸳的房间去看看，她正在写字，见李无汐进来，喜笑道：“公子回来了。”当即起身倒了杯水端给李无汐，“公子请喝茶。”李无汐接来喝一口，说道：“彩鸳，你不是我的丫环，没有必要做这些事。”彩鸳道：“彩鸳既是公子的人，服侍公子是理所当然的。”李无汐对她的做法有点无可奈何了，他知道这个柔弱却固执的女子是不会听他劝告的，只得由她，探首望道：“你在写什么？”彩鸳一阵心慌，手忙脚乱地抓来那几张纸藏到身后，红着脸道：“彩鸳闲时乱写，没有什么特别意思，入不了公子青目的。”李无汐虽只瞥了一眼，却也看见是写了一句“但愿暂成人缱绻，不妨常任月朦胧。”如此大胆露骨的话她竟然也敢写在纸上，倒对她有点惊讶，说道：“如此我就不看了。”彩鸳道：“公子要办的事办完了吗？”
“这……”李无汐有点为难了，他虽然安顿好杜凝香了，但他又不敢把彩鸳带回去净水山庄，他已经不敢去想象白嫣儿诸女见到他带着一个美女回去时脸上的表情和她们可能做出的反应了。彩鸳道：“没关系的，公子慢慢处理吧，彩鸳只要跟着公子，什么地方都可以的。”李无汐道：“我还是那句话，你什么时候找到了自己的归宿，随时可以走。”彩鸳道：“彩鸳也还是那句话，今生今世绝不会服侍第二个男人。”
一张五十万两的欠条递到余化元面前，他立即傻了眼，他那风流的主子也太狂了吧，一下子就欠了人家五十万两。但是，李无汐亲笔写的欠条，他作为商行的二当家，为了商行声誉，不能赖账，只好付了这五十万两银票，然后把这件事告知白嫣儿诸女。
白嫣儿诸女看见那张五十万两的欠条，同样是眼直了。吴映雪当先开口：“夫君怎么一下子欠了人家五十万两？这怎么花的啊？”薛茹冰小嘴一撅，道：“没准又是背着我们去寻花问柳，欠下这糊涂风流债呢。”赵冰雁掩嘴一笑，道：“小妹，这风流债又是怎么糊涂的呢？”薛茹冰道：“肯定是去喝花酒被别人灌醉了，糊里糊涂地写下了欠条。”白嫣儿道：“小妹你别乱猜，夫君虽然生性风流，但也绝不是这种人。”薛茹冰道：“大姐，事实摆在眼前了你还偏袒他。好，我就叫人查个清楚明白，让你心服口服。小纭。”
小纭进来道：“小姐有何吩咐？”薛茹冰道：“你帮我查查姑爷这五十万两是怎么欠下来的。”小纭道：“回小姐，姑爷几天前以五十万两替本届花魁彩鸳赎身，这五十万两欠条……”
“什么？”诸女都是又惊又怒，一下子站了起来，吴映雪急忙扶着白嫣儿：“大姐，你别激动，保重身体，快坐下。”白嫣儿坐下后，吴映雪道：“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小纭支支吾吾道：“我怕小姐会生气，所以……所以。”薛茹冰道：“你竟然帮他隐瞒风流债，你……你”她气不打一处，恼怒地道：“罚你今晚不许吃饭，出去。”小纭欠身出去后，薛茹冰抱着白嫣儿撒娇道：“大姐你看嘛，夫君背着我们去寻花问柳，还找上了花魁，一花就是五十万两，他这么狠心这么花心，我们是不是该教训教训他？”白嫣儿也有点恼怒了，但她还是理智的，说道：“那你打算怎么教训他？”
“这个……”薛茹冰抬头望向吴映雪，道，“二姐足智多谋，让她想法子。”赵冰雁说道：“二姐再足智多谋，也舍不得把计谋用在夫君身上的。”吴映雪脸颊一红，反驳道：“谁说的，我已经想到法子了。”白嫣儿三女同时道：“那个彩鸳既然能当上花魁，自然是琴歌舞蹈都精通了，她跟夫君一起，自然已经把舞蹈教给夫君，你们说如果要夫君一个大男人跳舞，会不会特别好看？”白嫣儿三女都是眼前一亮，赵冰雁偷笑不止，搂着吴映雪的胳膊说道：“二姐，你这招够损，不过也够觉。”薛茹冰道：“二届这个法子好，就应该这么罚他。我们老早就说过不许他再看上别的女人，他竟然一句也没听进去，就应该让他受点苦，不然他还会贪心不知足，到处留情，到处猎艳。”白嫣儿道：“小妹你现在是这么说，到时候第一个舍不得的肯定又是你。”“谁说的，这次我不会再心软了，一定要让那负心汉吃点苦头，让他知道我们姐妹的厉害。”
不知道此刻的李无汐会不会喷嚏连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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