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醍醐灌顶
宋湘湘这么一走，留给李无汐无穷的疑问，但李无汐也无暇深究，轻摇南宫楚楚的双肩：“楚楚，醒醒，楚楚。【我】”但南宫楚楚神智受制之际又负重伤，岂会轻易醒来？李无汐叫了多声不见她转醒，咬着牙忍着伤痛，扶起南宫楚楚负在背上，瘸瘸拐拐走走停停，费了大半夜的时间，终于把南宫楚楚背回到他和云箫朝夕相对数日的那个山洞里。放下南宫楚楚，瞄了一眼空洞的山洞，刚刚失去的属于云箫的温柔涌上心头，这下触景生情睹物思人，兼之心力交瘁，竟然眼前一黑，就此晕了过去。
昼夜更替，日月轮回，又是全新的一天。微弱的光照到李无汐脸上，他的意识一点点回流，忽然听见南宫楚楚大声叫喊：“不要，不要……不要杀他……不要……”他当即惊醒，爬起来挪挪身子坐到南宫楚楚身边，道：“楚楚，你怎么了？楚楚，楚楚。”南宫楚楚似乎掉进了很深的梦魇中，对李无汐的叫唤充耳不闻，仍旧慌乱的说着梦呓：“不要杀他，不要……杀我吧，放了他……不要……”李无汐又是感动又是心痛，轻轻摇摇她的身子，道：“楚楚，我在这里，我们都没事了，你醒醒，楚楚。”
“不要……不要啊！”南宫楚楚大叫一声，从噩梦中醒来，惊出了一身冷汗。李无汐道：“楚楚，你醒了。”看见李无汐，南宫楚楚又惊又喜，笑道：“小贼。”李无汐道：“是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南宫惊疑地看着他：“小贼？”李无汐道：“是我。”南宫楚楚迅速坐起来扑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脖子，道，“小贼，原来你还在我身边，你没有走，太好了。”李无汐拍拍她的背，道：“我不会走的，你放心。”
南宫楚楚忽然放开他，离开他的怀抱，扫视四周环境，抬头看着他道：“我们死了吗？这里是地府？”李无汐忍不住想逗逗她，道：“是啊，我们都死了，现在好了，我们再也分不开了，你开心吗？”“可是……”南宫楚楚一脸担忧和怯怕道，“可是地狱里有刀山有油锅，有炼狱，还有……还有……”
李无汐不再逗她，笑道：“傻瓜，我逗你的呢，我们都没死。”南宫楚楚狐疑道：“真的？”李无汐一本正经地道：“我像是在开玩笑吗？”他伸手轻轻擦去南宫楚楚脸颊上的泪，接着道：“还有啊，鬼魂会哭的？”南宫楚楚捏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痛得她呲牙咧嘴，又欢喜地道：“真的，我们没死。可是……不对啊，我们都没有反抗能力了，她为什么不杀了我们呢？”她这一说，李无汐也疑惑了，当时天魔女的神情和行为实在令人费解，她为什么要手下留情？
南宫楚楚的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小贼，小贼。”李无汐回神，道：“怎么了？”南宫楚楚道：“你在想什么？”李无汐道：“没什么，你的伤势重不重？”南宫楚楚运气一试，道：“没受什么伤啊。”李无汐更是不解了，但他无暇想清楚个究竟，南宫楚楚已经和他算旧账了：“你这臭小贼，竟然一声不吭的走了，知不知道人家多担心你？还有啊，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这几天你躲哪了？”“我……”李无汐无话可说。【更新 最快最稳定】
南宫楚楚道：“我知道，你想甩掉我是不是？”
李无汐道：“楚楚，我……”
南宫楚楚道：“我不想听你的花言巧语，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这辈子都要跟着你，你没了武功我可以保护你的，可是你为什么……”
李无汐黯然伤神，南宫楚楚一回到他身边就遭到天魔女的打击，叫他还怎么忍心让她跟着他担惊受怕？
南宫楚楚嚷道：“你说话啊。”
“楚楚，我……”李无汐想要故技重施，说些狠心绝情的话来把她气走，却说不出来了。
南宫楚楚道：“你又在动什么歪心思？”
李无汐沉吟片刻，道：“楚楚，你真的决定跟我？不后悔？”
南宫楚楚道：“你不相信我吗？”
李无汐道：“但是你是有婚约在身的，你这样做不但会让你爹失信于人，还可能因此破坏你们父女的感情，你想过了吗？”
“可是，我根本不想嫁给那个蔡什么啊，而且我爹那么疼我，他才不会生气呢。”
李无汐道：“此事兹事体大，可就难料了，你能肯定你爹不会生你气？”南宫楚楚道：“你什么意思，你是在劝我回去，劝我嫁给一个我不爱甚至见都没见过的人是吗？”“我……”被说中心事，李无汐哑口无言。南宫楚楚激动不已：“可是以前你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要为自己的终身幸福着想，不要成为家族利益的牺牲品，你说……你说……”她这一激动，眼泪不知不觉涌了出来。
李无汐大惊，道：“楚楚，你别这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他伸手想擦去她的泪水。
“你就是这个意思！”南宫楚楚用力推开他的手，哭喊道，“我知道，你现在没了武功，不想我留在你身边，因为你怕你会连累我是吗？你怕会因为我得罪南宫家，得罪蔡振海是吗？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麻烦的代表是吗？”
“楚楚。”南宫楚楚哭得伤心，李无汐看得不忍，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了，我是为了你好，我……”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你没了武功又怎么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就因为这样，你要拒绝我，要不辞而别，你死活不肯回苏州，狠心让你的女人为你牵肠挂肚担惊受怕是不是？”
李无汐身体一震，眼睛蓦地睁得老大。
“李无汐，你知道吗？你这样逃避现实像什么？”南宫楚楚流着泪喊道，“像一个缩头乌龟。李无汐，你这个懦夫，不折不扣的懦夫！”她哭喊出来，转身就走，奔出山洞。
“不折不扣的懦夫……懦夫……”山洞里回音响彻，李无汐整个人愣住了，他的确是在逃避，逃避现实，逃避真实的感情。
“李无汐……懦夫。”他自嘲地笑了笑，卧倒在地，道，“不错，李无汐，你算什么七尺男儿？你连一个小女子都比不过，你就是一个懦夫，不折不扣的懦夫，懦夫……”他不住地咒骂自己，骂着骂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我是懦夫……我是懦夫……是吗？”他呆呆地自问，又傻傻地回答：“是的，我是个懦夫，呵呵，懦夫。”他翻了个身，脸铁着地面的石板，凉凉的，因为他的泪滴在了这里。他伸手蘸了蘸泪渍，喃喃道：“我真的甘愿做个缩头乌龟，做个懦夫吗？我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嫣儿她们为我肝肠寸断吗？我真的希望看到楚楚作为筹码嫁进蔡家吗？我真的能容忍她对我失望吗？”
他问了自己一连串的问题，陷入了沉默，好一会儿后大声道：“不，我不要。”他唰地坐了起来，大声喊道：“我不要做懦夫，我李无汐不是懦夫。”他慌忙爬起来就冲出去，空留洞里回声响荡。
“楚楚……楚楚……你在哪？楚楚……”李无汐开始发了疯地四处寻找南宫楚楚，发了疯地大叫。
南宫楚楚伤心地冲出来，哭得声嘶力竭，忽然听见李无汐的叫唤，当即躲到一棵大树后面，看着李无汐焦急地奔走，疯狂地叫喊，越走越远，这才出来，对着李无汐走远的方向道：“小贼，太迟了，我给了你太多机会，可是你都不珍惜，这次我换我离开了，我这次离开就不会再回来，不再出现在你面前，你自己保重吧。”她决绝地转身，泪眼朦胧，便伸手抹去眼泪，望北而行。
她漫无目的地行走，自觉远离了李无汐，这才放慢了脚步，慢吞吞地迈着沉重的脚步。
走出了山林下到山脚，南宫楚楚忽然觉得自己很累，身与心都累，咽下一汪苦泪，颓然坐了下去。
“楚楚。”李无汐奇迹般出现在她面前，粗喘着气，显然是经过了长时间的奔走。南宫楚楚一呆，好久没有反应。李无汐笑道：“我终于找到你了。”南宫楚楚站了起来，转身就走。李无汐拉住她的手，她就用力甩掉，继续前进。李无汐从背后抱着她，道：“楚楚，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辜负了你。”南宫楚楚冷冷道：“放开，我跟你再无瓜葛，你这个缩头乌龟，懦夫，你放开我。”
“对，你骂得对，我是缩头乌龟，是懦夫。”李无汐直认不讳。
南宫楚楚想不到他会承认自己是个懦夫，愣住了。
李无汐道：“但懦夫这个称呼是适合过去的李无汐，从今以后，李无汐不再是懦夫。”南宫楚楚转过身来，看着他不说话。李无汐道：“刚才我想了很多，也想通了，你骂得对，我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我的表现也确实是个懦夫。但是，如果做懦夫就要失去你，那我不要。”南宫楚楚还是没有开口，眼里又涌出泪光。李无汐道：“我李无汐有武功在身的时候敢大胆地说为了嫣儿她们，得罪全天下我都不怕，现在没了武功，我还是敢这么说，为了你南宫楚楚，得罪全天下我也不怕。管他南宫家还是蔡家，李无汐死且不惧，还有什么好怕的？”
“小贼。”南宫楚楚双唇颤抖着，好久才说出这两个字来。李无汐用力抱她在怀，道：“对不起。”
“小贼。”南宫楚楚喜极而泣，伸出手臂抱着李无汐的腰，嘤嘤哭了起来。
“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还好，我还没有对你完全失望。”
“对不起。”李无汐撑着她的双肩，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深情地看着她的双眸。南宫楚楚在他的注视下轻轻闭上眼睛，微微扬起小脸。李无汐就如她期待的那样，在她的红唇上烙下深深的一吻。
末了，李无汐放开她诱人的红唇，南宫楚楚睁开双眼，霞飞双颊。
“跟我回去好吗？”李无汐柔声道。
南宫楚楚道：“回山洞吗？”
李无汐摇摇头，道：“不，回苏州。”
南宫楚楚一怔，好久才完全消化他这句话的含义，惊喜道：“小贼，你是说……”
“对！”李无汐道，“我想通了，逃避不是办法，反而让自己更痛苦，所以，我要回去，我不要再做懦夫了。”
南宫楚楚“噗嗤”一笑，道：“你不会记恨我吧。”
李无汐轻轻点了一下她的小鼻尖，道：“我疼你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记恨你呢？”
南宫楚楚笑逐颜开，道：“好，我们回去。”
李无汐执起她的柔荑，取道南下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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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夜更替，日月轮回，又是全新的一天。微弱的光照到李无汐脸上，他的意识一点点回流，忽然听见南宫楚楚大声叫喊：“不要，不要……不要杀他……不要……”他当即惊醒，爬起来挪挪身子坐到南宫楚楚身边，道：“楚楚，你怎么了？楚楚，楚楚。”南宫楚楚似乎掉进了很深的梦魇中，对李无汐的叫唤充耳不闻，仍旧慌乱的说着梦呓：“不要杀他，不要……杀我吧，放了他……不要……”李无汐又是感动又是心痛，轻轻摇摇她的身子，道：“楚楚，我在这里，我们都没事了，你醒醒，楚楚。”
“不要……不要啊！”南宫楚楚大叫一声，从噩梦中醒来，惊出了一身冷汗。李无汐道：“楚楚，你醒了。”看见李无汐，南宫楚楚又惊又喜，笑道：“小贼。”李无汐道：“是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南宫惊疑地看着他：“小贼？”李无汐道：“是我。”南宫楚楚迅速坐起来扑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脖子，道，“小贼，原来你还在我身边，你没有走，太好了。”李无汐拍拍她的背，道：“我不会走的，你放心。”
南宫楚楚忽然放开他，离开他的怀抱，扫视四周环境，抬头看着他道：“我们死了吗？这里是地府？”李无汐忍不住想逗逗她，道：“是啊，我们都死了，现在好了，我们再也分不开了，你开心吗？”“可是……”南宫楚楚一脸担忧和怯怕道，“可是地狱里有刀山有油锅，有炼狱，还有……还有……”
李无汐不再逗她，笑道：“傻瓜，我逗你的呢，我们都没死。”南宫楚楚狐疑道：“真的？”李无汐一本正经地道：“我像是在开玩笑吗？”他伸手轻轻擦去南宫楚楚脸颊上的泪，接着道：“还有啊，鬼魂会哭的？”南宫楚楚捏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痛得她呲牙咧嘴，又欢喜地道：“真的，我们没死。可是……不对啊，我们都没有反抗能力了，她为什么不杀了我们呢？”她这一说，李无汐也疑惑了，当时天魔女的神情和行为实在令人费解，她为什么要手下留情？
南宫楚楚的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小贼，小贼。”李无汐回神，道：“怎么了？”南宫楚楚道：“你在想什么？”李无汐道：“没什么，你的伤势重不重？”南宫楚楚运气一试，道：“没受什么伤啊。”李无汐更是不解了，但他无暇想清楚个究竟，南宫楚楚已经和他算旧账了：“你这臭小贼，竟然一声不吭的走了，知不知道人家多担心你？还有啊，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这几天你躲哪了？”“我……”李无汐无话可说。【更新 最快最稳定】
南宫楚楚道：“我知道，你想甩掉我是不是？”
李无汐道：“楚楚，我……”
南宫楚楚道：“我不想听你的花言巧语，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这辈子都要跟着你，你没了武功我可以保护你的，可是你为什么……”
李无汐黯然伤神，南宫楚楚一回到他身边就遭到天魔女的打击，叫他还怎么忍心让她跟着他担惊受怕？
南宫楚楚嚷道：“你说话啊。”
“楚楚，我……”李无汐想要故技重施，说些狠心绝情的话来把她气走，却说不出来了。
南宫楚楚道：“你又在动什么歪心思？”
李无汐沉吟片刻，道：“楚楚，你真的决定跟我？不后悔？”
南宫楚楚道：“你不相信我吗？”
李无汐道：“但是你是有婚约在身的，你这样做不但会让你爹失信于人，还可能因此破坏你们父女的感情，你想过了吗？”
“可是，我根本不想嫁给那个蔡什么啊，而且我爹那么疼我，他才不会生气呢。”
李无汐道：“此事兹事体大，可就难料了，你能肯定你爹不会生你气？”南宫楚楚道：“你什么意思，你是在劝我回去，劝我嫁给一个我不爱甚至见都没见过的人是吗？”“我……”被说中心事，李无汐哑口无言。南宫楚楚激动不已：“可是以前你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要为自己的终身幸福着想，不要成为家族利益的牺牲品，你说……你说……”她这一激动，眼泪不知不觉涌了出来。
李无汐大惊，道：“楚楚，你别这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他伸手想擦去她的泪水。
“你就是这个意思！”南宫楚楚用力推开他的手，哭喊道，“我知道，你现在没了武功，不想我留在你身边，因为你怕你会连累我是吗？你怕会因为我得罪南宫家，得罪蔡振海是吗？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麻烦的代表是吗？”
“楚楚。”南宫楚楚哭得伤心，李无汐看得不忍，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了，我是为了你好，我……”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你没了武功又怎么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就因为这样，你要拒绝我，要不辞而别，你死活不肯回苏州，狠心让你的女人为你牵肠挂肚担惊受怕是不是？”
李无汐身体一震，眼睛蓦地睁得老大。
“李无汐，你知道吗？你这样逃避现实像什么？”南宫楚楚流着泪喊道，“像一个缩头乌龟。李无汐，你这个懦夫，不折不扣的懦夫！”她哭喊出来，转身就走，奔出山洞。
“不折不扣的懦夫……懦夫……”山洞里回音响彻，李无汐整个人愣住了，他的确是在逃避，逃避现实，逃避真实的感情。
“李无汐……懦夫。”他自嘲地笑了笑，卧倒在地，道，“不错，李无汐，你算什么七尺男儿？你连一个小女子都比不过，你就是一个懦夫，不折不扣的懦夫，懦夫……”他不住地咒骂自己，骂着骂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我是懦夫……我是懦夫……是吗？”他呆呆地自问，又傻傻地回答：“是的，我是个懦夫，呵呵，懦夫。”他翻了个身，脸铁着地面的石板，凉凉的，因为他的泪滴在了这里。他伸手蘸了蘸泪渍，喃喃道：“我真的甘愿做个缩头乌龟，做个懦夫吗？我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嫣儿她们为我肝肠寸断吗？我真的希望看到楚楚作为筹码嫁进蔡家吗？我真的能容忍她对我失望吗？”
他问了自己一连串的问题，陷入了沉默，好一会儿后大声道：“不，我不要。”他唰地坐了起来，大声喊道：“我不要做懦夫，我李无汐不是懦夫。”他慌忙爬起来就冲出去，空留洞里回声响荡。
“楚楚……楚楚……你在哪？楚楚……”李无汐开始发了疯地四处寻找南宫楚楚，发了疯地大叫。
南宫楚楚伤心地冲出来，哭得声嘶力竭，忽然听见李无汐的叫唤，当即躲到一棵大树后面，看着李无汐焦急地奔走，疯狂地叫喊，越走越远，这才出来，对着李无汐走远的方向道：“小贼，太迟了，我给了你太多机会，可是你都不珍惜，这次我换我离开了，我这次离开就不会再回来，不再出现在你面前，你自己保重吧。”她决绝地转身，泪眼朦胧，便伸手抹去眼泪，望北而行。
她漫无目的地行走，自觉远离了李无汐，这才放慢了脚步，慢吞吞地迈着沉重的脚步。
走出了山林下到山脚，南宫楚楚忽然觉得自己很累，身与心都累，咽下一汪苦泪，颓然坐了下去。
“楚楚。”李无汐奇迹般出现在她面前，粗喘着气，显然是经过了长时间的奔走。南宫楚楚一呆，好久没有反应。李无汐笑道：“我终于找到你了。”南宫楚楚站了起来，转身就走。李无汐拉住她的手，她就用力甩掉，继续前进。李无汐从背后抱着她，道：“楚楚，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辜负了你。”南宫楚楚冷冷道：“放开，我跟你再无瓜葛，你这个缩头乌龟，懦夫，你放开我。”
“对，你骂得对，我是缩头乌龟，是懦夫。”李无汐直认不讳。
南宫楚楚想不到他会承认自己是个懦夫，愣住了。
李无汐道：“但懦夫这个称呼是适合过去的李无汐，从今以后，李无汐不再是懦夫。”南宫楚楚转过身来，看着他不说话。李无汐道：“刚才我想了很多，也想通了，你骂得对，我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我的表现也确实是个懦夫。但是，如果做懦夫就要失去你，那我不要。”南宫楚楚还是没有开口，眼里又涌出泪光。李无汐道：“我李无汐有武功在身的时候敢大胆地说为了嫣儿她们，得罪全天下我都不怕，现在没了武功，我还是敢这么说，为了你南宫楚楚，得罪全天下我也不怕。管他南宫家还是蔡家，李无汐死且不惧，还有什么好怕的？”
“小贼。”南宫楚楚双唇颤抖着，好久才说出这两个字来。李无汐用力抱她在怀，道：“对不起。”
“小贼。”南宫楚楚喜极而泣，伸出手臂抱着李无汐的腰，嘤嘤哭了起来。
“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还好，我还没有对你完全失望。”
“对不起。”李无汐撑着她的双肩，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深情地看着她的双眸。南宫楚楚在他的注视下轻轻闭上眼睛，微微扬起小脸。李无汐就如她期待的那样，在她的红唇上烙下深深的一吻。
末了，李无汐放开她诱人的红唇，南宫楚楚睁开双眼，霞飞双颊。
“跟我回去好吗？”李无汐柔声道。
南宫楚楚道：“回山洞吗？”
李无汐摇摇头，道：“不，回苏州。”
南宫楚楚一怔，好久才完全消化他这句话的含义，惊喜道：“小贼，你是说……”
“对！”李无汐道，“我想通了，逃避不是办法，反而让自己更痛苦，所以，我要回去，我不要再做懦夫了。”
南宫楚楚“噗嗤”一笑，道：“你不会记恨我吧。”
李无汐轻轻点了一下她的小鼻尖，道：“我疼你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记恨你呢？”
南宫楚楚笑逐颜开，道：“好，我们回去。”
李无汐执起她的柔荑，取道南下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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