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再度重逢
李无汐两人回到客栈,司徒淹和薛家母女都已平安回到客栈,薛蕊娘已然睡去,李无汐问道:“师叔,情况如何?”司徒淹道:“薛掌门受伤颇重,但性命无忧,休息一段时间应该就会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更新 最快最稳定】”李无汐道:“多谢师叔。”司徒淹拍拍他的肩头,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过记住,以后要多长点心眼。”
次日早饭后,司徒淹道:“好了,这里已经没有我的事了,我也该走了。”李无汐道:“师叔,且相聚几日再走吧。”司徒淹道:“师叔是野性子,一刻也闲不住,这一点你是知道的,不过你们最好也尽快离开洛阳城,上官世家不是你惹得起的。”说完轻捋胡子,振衣出门。
李无汐道:“现在四大世家中白家、赵家和上官家都已经有了动静,武林平静很快就会被打破,洛阳的确不能再待了。”白嫣儿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走?”李无汐对薛茹冰道:“等你娘的伤好了我们马上就离开。”薛茹冰道:“那我进去看看娘。”
薛茹冰进房后,李无汐道:“师父说魔门现,天下乱,现在魔门还没出现天下大乱就已经在酝酿,我无意江湖恩仇,还是置身事外的好,我们先找个地方安定下来好不好?”白嫣儿道:“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以后我都听你的。”李无汐喜笑道:“真是我的好妻子。”
薛蕊娘是云罗谷谷主,内功高深,更有司徒淹相助,薛茹冰进去的时候她已经苏醒过来,精神也恢复了。薛茹冰给她喂药的时候,她说道:“冰儿,为娘这次能够脱离险境全赖有李公子,你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薛茹冰羞涩地点点头:“娘,我知道。”薛蕊娘是过来人,从女儿的神态里看出了端倪:“冰儿,娘问你,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李无汐了?”薛茹冰双颊变得绯红,娇羞地低下头,不知如何回答。薛蕊娘知道自己猜得不错,微喟道:“娘也知道他年纪轻轻已有过人成就,小一辈中罕有其匹,但他是有妻室的人,女人之间要相互接纳并不容易,你若跟了他,只怕往后的日子也许并不好过。”
薛茹冰道:“娘,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白姐姐也说了不会介意的,她还鼓励我们在一起呢,她不同那些世俗女子,我们之间可以相处得很融洽的。”
薛蕊娘道:“但是以你的品貌,何必如此屈就?”
薛茹冰道:“怎么会委屈?白姐姐也不比我差啊,她也不觉得委屈不是吗?娘,女儿心已属他,这辈子非他不嫁。”薛蕊娘无奈地笑了:“你这倔强的性子跟你父亲一个样。罢了,人说女大不中留,随你喜欢吧。”“谢谢娘。”薛茹冰见母亲答应了,真的是喜出望外。薛蕊娘摇头道:“看把你乐的。”薛茹冰道:“娘,为什么你一直不肯告诉我我爹是谁,也从不跟我聊过你和我爹之间的事?”薛蕊娘被勾起了回忆,叹息道:“都过去了,还提它干嘛呢?娘不跟你说自然是有原因的。”薛茹冰也不想勾起母亲的回忆,令母亲不开心,也就不再追问了。
再过得两日,薛蕊娘的伤已好得七七八八,功力也恢复了七八成,便要向李无汐辞行,但李无汐和白嫣儿屡屡出言挽留,盛情难却之下便留下用了早膳。末了,说道:“叨扰公子多时,实在过意不去,如今我身体已无大碍,就辞告辞了,多谢款待。”李无汐还待再言挽留,薛茹冰道:“娘,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不用急着走,还是再多留几天吧。”白嫣儿道:“冰妹所言甚是,伯母还是等身体康复再走吧。”
薛蕊娘道:“你们也是有事在身,我怎么可以再作打扰。”对薛茹冰道,“娘已经恢复了八成功力,再有你在身边,还能有什么危险?我们走吧。”
薛茹冰大惊失色,母亲明明已经答允自己和李无汐的婚事,为何此刻却要反悔?“娘!我……”
薛蕊娘戳一下她的额头:“你这死丫头,娘还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主意?放心吧,娘不是要你跟我回去,你要留下来便留下来吧。反正啊,你也不小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娘也不能限制你一辈子。”薛茹冰得到母亲在心上人面前的亲口许婚,不禁心花怒放,又无限娇羞地低下头去。
李无汐道:“上官家一直蠢蠢欲动,前辈伤势未愈,又是孤身一人,晚辈怎能放心?不如我们一起送您回去吧。”薛蕊娘道:“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放心,这件事给了我一个教训,我会多加小心的。不过我可警告你,冰儿对你可是一片真心,不许你辜负了她,否则就算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同样不会放过你。”李无汐看一眼薛茹冰,后者娇羞地低着头默默不语。“前辈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冰儿,不会让她受到一点委屈。”薛蕊娘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薛茹冰和母亲依依惜别后,心中伤感难当,自行回房去了。
李无汐对白嫣儿道:“我们也走吧,洛阳不能再待。”白嫣儿道:“那我们去哪?”李无汐知道她想念故乡,道:“江南,回去收拾东西。”“嗯。”白嫣儿迈开莲步转身回房,李无汐见薛茹冰没关房门,进去后发现佳人正愁坐窗边,手托着腮正出神,走过去揽她入怀:“想什么呢?”薛茹冰顺势倚在他怀里,枕着他的胸膛,道:“公子……啊不,夫君。”
李无汐道:“在担心你娘?”薛茹冰轻轻点头,李无汐道:“她老人家武功高强,经验老到,不会有什么事的。”薛茹冰静静地倚在他怀里沉默不语,李无汐道:“冰儿,我们也要离开这里了。”薛茹冰道:“去哪?”李无汐道:“去江南。”“江南?”薛茹冰欣喜地抬起头,“是那有许多浪漫故事和美丽传说的江南?”李无汐道:“是啊,那里是嫣儿的故乡,冰儿也喜欢吗?”薛茹冰道:“江南可是我向往已久的地方,只是每次去都逗留不到一天,根本没有时间好好看看。”李无汐知道她去江南必定是去执行行刺任务,想她一个娇弱女子却自小承受如此沉重的负担,心中又是疼爱又是怜惜,把她抱个满怀。{.}
薛茹冰经过易容,顺利躲过了上官家的耳目,夫妻三人一路南下,说说笑笑不乏温馨,这一日便进入了江南水乡。因为和白世轩尚有间隙,实在不便去杭州,商议之后三人取道南下苏州。
黄昏时分经过一密林,树木苍茫,幽静阴沉,这样的环境最适合杀手伏击了。李无汐暗自警惕,薛茹冰杀手天生的敏锐六识我身为杀手的直觉也令她察觉到气氛异常,说道:“夫君,嫣儿姐姐,这里不太对劲。”李无汐的右手已握住腰际剑柄,蓄势待发。突然传来一声绝望的悲喊,李无汐道:“你们要小心,保护好自己。”
再行得数丈,血腥味扑鼻而来,山路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尸体,李无汐心中发毛。他入中原将近三月时光,却也不曾如此杀戮,从刚才那叫看来也许还有幸存之人,回头道:“冰儿,照顾好嫣儿,我去看看。”交代完即跳下马车,足下加快了速度,又走得十数丈,赫然看见一男子狞笑着扯下自己的衣服,他身前的地上俨然躺着一个年轻女子,不禁勃然大怒:“无耻的淫贼,纳命来。”那男子听得他的怒喝,回头一看,李无汐的软剑已然刺到。也是他过于托大,认为所有阻挠的人都被自己毙于剑下,再有什么人过来干涉都躲不过他的耳目,是以松了警戒。他虽然匆忙地避开了李无汐这一剑,剑上却多了一道血痕。十几个打手保镖都奈何不了自己,这个小白剑却划花了他的脸,那男子立时大怒,赤手空拳就想要把李无汐毙于掌下。李无汐见他如此残忍,又是个为人所不齿的淫贼,怒火已起,出手绝不容情,十合一过就把他毙于剑下。
软剑回鞘后,他回头对那少女道:“姑娘,你没事吧?”他这一转身不要紧,但那少女此刻一丝不挂,一身清白尽览眼底,李无汐当即转过身道:“对不起,在下无心之失,唐突了姑娘还望见谅。”但那少女根本没有开口,只是一味哭泣,李无汐心知不妙,这姑娘如此难缠,自己唐突了她,恐怕有苦头吃了。
他寻思间,那少女道:“公子,我、我被他点了穴道,你能帮我解开吗?”
穴道自然是要解开的,但这样一来,自己不免要碰到她的肌肤,自己看了人家清白身子已是罪过,怎可再有过分之举?但总不能让她就这么躺在这里吧。一番思量之下,李无汐转过身去,但又不敢去看那少女的双眼,问明了被点的穴位,便小心替她解开,那少女道:“多谢你。”他一直觉得这少女的声音有几分熟悉,悄悄抬头想偷偷瞥一眼玉容,却惊讶地发现,这个少女竟然就是自己入中原来遇到的第一个女子赵冰雁,一时间讶异得失声问:“你是……赵姑娘?”
赵冰雁也已认出李无汐,一时之下忘了自己的处境,问道:“你是李公子?”
自从那日在破庙救了赵冰雁,看见她白璧无瑕的美腿,李无汐心里一直对赵冰雁诱人的躯体产生无限遐想,只是他内心的正义感和仁义道德心让他强忍着这份遐想,但越是压抑就越是联想,现在得偿心愿,一时呆怔住了,和赵冰雁四目相对,两人都没了言语。
“嫣儿姐姐,你看夫君那呆头呆脑的模样,是不是看上人家漂亮姑娘了?”
“我看像了。”
两人当即回神,赵冰雁叫声:“哎哟!”这才记起自己未着寸缕,不禁大羞,脸颊憋得通红。李无汐当即转身背对着她。赵冰雁穿上衣服,看见身旁的一把背刀,不由得悲从中来,拿起来悲凉一笑便要往脖子抹去。只见青影一闪,她手上的刀被夺了过去,而站在她前面的是一个年纪比自己还小的青衣美貌少女,稚气未脱又英气逼人。
李无汐转过身道:“姑娘这又是何苦?”
赵冰雁凄然道:“我一身清白都没了,还活在世上做什么?不如死了倒好,一了百了。”李无汐道:“那淫贼已死,至于在下……在下并非有意唐突姑娘,还望姑娘恕罪。”
赵冰雁道:“我原谅你又如何,能换回我的清白吗?”
“我……我……”李无汐哑口无言,自己不看也看了,还能怎么办?
“其实,姑娘大可不必自寻短见。”
赵冰雁循声望去,一个白衣女子正向她走过来,当真如天仙下凡。她一向自负美貌,此刻也不禁自愧不如,这个白衣女子当真是美貌无双。
李无汐道:“嫣儿,你有什么办法?”
薛茹冰道:“什么办法,娶人家呗。”
李无汐惊讶不已:“冰儿,你又在说什么疯话了?”薛茹冰道:“谁说疯话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是个花心大萝卜,见不得漂亮姑娘,早就心痒痒了吧,这样不是很好吗?”李无汐道:“可是你们不是说不许我再对别的女子动心了吗?”薛茹冰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办法?”李无汐沉默不语,赵冰雁苦笑道:“我哪里还配得上李公子?千古艰难唯一死,还是让我了此一生吧。”
白嫣儿道:“我妹妹不会说话,姑娘千万别见怪,夫君对姑娘的心思相信姑娘也看得出来,姑娘对我家夫君也是有情意的吧,既然你们两情相悦,如不嫌弃,你我姐妹三人共侍这花心萝卜一人如何?”赵冰雁脸颊一红,偷偷瞄了一眼李无汐,小声道:“但是公子他会接受我吗?”
白、薛二女同时望向李无汐,李无汐是求之不得,哪能不接受?握着赵冰雁的手道:“你如果不嫌弃我是一无所有的江湖浪子,我还有什么好挑剔的?”赵冰雁带泪一笑,欣喜地颔首。
白嫣儿执起她的手道:“妹妹如何称呼?”赵冰雁道:“小妹姓赵名冰雁,姐姐呢?”白嫣儿道:“原来妹妹是赵家千金,我姓白名嫣儿。”赵冰雁惊讶地道:“原来姐姐就是天下第一美人,怪不得这么漂亮。”白嫣儿嫣然一笑,道:“妹妹这么说就愧煞姐姐了,妹妹也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能娶得你都不知道是夫君几世修来的福。”薛茹冰道:“你们怎么把我放一边不管了,还有我呢,我叫薛茹冰,冰雁姐姐你好。”
白嫣儿举目看看这长满荒草又满是血腥味的地方,道:“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四人回到马车上,李无汐驾车前进,白嫣儿询问赵冰雁何以在此,赵冰雁边哭边诉说自己的经历。李无汐虽在外面驾车,却也听得个清楚明白。原来,那日经李无汐的打乱,赵家免遭与白家同样的命运,赵焕明感激所谓的京城朋友的提醒,在家大宴筹谢,那宰相公子厉邦国为赵冰雁美色所动,有意无意地向赵焕明透露心意,赵焕明为了打入政治上层,竟然应允赵冰雁和他的亲事,厉邦国的风流多情天下皆知,赵冰雁不甘于成为家族利益的棋子,虽然不满父亲的糊涂,又不敢直面反抗,唯有把不满藏在心里。但是后来,厉邦国竟然在赵府住了下来,赵冰雁知道厉邦国对她只有欲没有爱,他看上的只是她的美色和赵家的势力,她再等下去必定会吃亏,心里就有了离家出走的想法,等到赵焕明和厉邦国外出会客,她借姑姑病重要去探望这一理由,打算这一走就再也不回去了,谁知祸不单行,她的美貌招来了觊觎,不但随行的保镖全部殆命,自己也险遭凌ru。
出了树林后,三女留在车中休息,李无汐的身份从丈夫降为保镖,被挡在车外守夜。
次日,一行四人抵达苏州,李无汐有意安一个家,免得三女跟着他风餐露宿,再者怀中尚有三十多万两银票,就安排三女在客栈住下,花了三天的时间打听敲问,最后以三十万两买下一座
典型的清雅的苏州园林,取名“净水山庄”。
李无汐身上尚有五万多两银票,再加上赵冰雁有意离家出走,出门时带了十万两出来,是以四人暂时衣食无忧。
这日晚饭后,赵冰雁一直站在桥上看着水面发呆。“雁儿。”李无汐上前问:“想什么这么入神?”赵冰雁回眸一笑:“没想什么啊。”李无汐道:“什么事这么重要,不能告诉我?”
赵冰雁微微迟疑,道:“我担心我爹不答应我们在一起,上次他就误会你了,这次……”李无汐拥她入怀,道:“这次我会好好跟他说清楚,绝对不会像上次那样一走了之。”
“可是……厉邦国是当朝宰相的儿子,家世显赫,我爹现在又鬼迷心窍了,可是你……”
李无汐知道她无法启齿,索性帮她说:“可是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对吗?”
赵冰雁急忙解释:“不是的,雁儿不是这个意思,雁儿根本不在乎这些虚名,但是我爹不同,他……”
李无汐微笑着轻抚她的秀发,说道:“傻丫头,我当然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若是你爹不答应,我就带你私奔,管他是宰相还是皇帝。”
得夫婿如此,她已心满意足了,赵冰雁满心喜悦地倚进他怀抱。李无汐低头轻轻吻住她诱人的红唇,赵冰雁初尝亲吻羞涩不已,起初稍稍抗拒,后来玉臂自有意识地搂着李无汐的脖子,慢慢地伸出丁香小舌,生涩地回应。不用多久,赵冰雁已气喘吁吁,吐气如兰,整个人软倒在李无汐怀里。李无汐情难自禁,双手轻抚赵冰雁的柳腰,两人吻得难分难解。这时,一声轻哼打断了他们,放开彼此后,薛茹冰嘟着小嘴的脸就映入眼帘。薛茹冰的目光在两人的脸上扫过,转身就走。赵冰雁红着脸道:“她吃醋了,还不快去追。”李无汐会意,道:“我去追她你不是又要吃醋了?看来齐人之福真不好享。”赵冰雁抿嘴一笑,道:“你放心,我暂时还不会。”李无汐道:“那我去了。”
薛茹冰前脚踏进房门,李无汐后脚跟入,见薛茹冰赌着气躺在床上,李无汐过去坐下,说道:“冰儿,你怎么了?”
薛茹冰转身不去看他,道:“去!去!你有了新人,早就把我和嫣儿姐姐抛到脑后了。”李无汐道:“我保证,绝不偏袒任何一个。”
薛茹冰坐起来:“可是你刚才亲她了,你还没亲过我呢,就是偏心。”李无汐心领神会,伸手将她拉入怀中原在她作出反应之前封住了她的樱唇。薛茹冰一时全身酥软无力,躺在李无汐怀里动弹不得。李无汐越吻越深,最后两人都倒在床上,李无汐的手轻轻拉开了薛茹冰的衣带,除去外衣,露出雪白的冰肌。薛茹冰急忙抓住李无汐想要解她亵衣的手,道:“夫君不要,冰儿还没有准备好。”
李无汐随即清醒,压下情yu坐起来,自从和白嫣儿一起尝过那xiao魂的滋味后,他的自制力就越来越差,体内功力非但不起作用,反而还是催生他**的罪魁祸首,情况有点不妙了。
见李无汐面色有异,薛茹冰低声道:“对不起,不是冰儿舍不得把身子交给夫君,只是我怕,我还没准备好,夫君,再给我一些时间好吗?”李无汐笑道:“傻瓜,为夫哪有怪你?好了,夜了,你好好休息。”薛茹冰拉住他的手,道:“夫君,今晚留下来陪着我好吗?”
又来了,以前是白嫣儿要他只准看不准碰,现在噩梦又要重演,但薛茹冰一脸恳求,李无汐无法拒绝,只好勉为其难答应了。虽然有些事不能逾越,李无汐也是不愿吃亏的人,在薛茹冰睡着的时候,李无汐吻得天昏地暗。
此日,白嫣儿碰到从薛茹冰房里出来的李无汐,笑道:“嫣儿要恭喜夫君了。”李无汐苦着脸道:“恭喜什么,只许看不许碰,有苦说不出。”白嫣儿一笑,道:“对你这花心大萝卜,就该这么折磨你。”
夫妻四人平日除了三餐饮食,玩玩闹闹,不时切磋下武艺,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这日,白嫣儿道:“夫君,你还没把整套无声剑法传给我呢,不如乘着无事就教我了吧。”李无汐道:“好,你们想学什么武功,只要我会的都可以传给你们。”薛茹冰当即摇头:“我不要学,你不用教我了。”李无汐三人都颇为惊讶,李无汐道:“为什么?”薛茹冰道:“你都不知道以前我是怎么训练的,现在终于可以解脱了,我干嘛还要自讨苦吃?”李无汐道:“学武不一定是为了杀人,我教你们防守的武功,并不辛苦的,若我不在你们身边,你们也有能力保护自己,有什么不好?”薛茹冰心惊问道:“你不在我们身边那你还能去哪里?我告诉你,别想抛下我们,你去哪我都跟着你。”
李无汐道:“我身世未明,总不能带着你们三个一起四处流浪吧。”薛茹冰抱着他的手臂道:“为什么不可以?以前你不也是带着嫣儿姐姐到处流浪吗?我不管,我说要跟着你就是要跟着你。”李无汐轻轻拍拍她的头道:“好了冰儿,乖乖听话。”薛茹冰嘟起小嘴道:“可是人家不想和你分开嘛。”
赵冰雁取笑她:“你瞧,都嫁人了还是这么爱撒娇,像个小女孩似的。”薛茹冰啐道:“二姐你就爱笑我,看我不收拾你。”伸手想去挠她痒,赵冰雁笑着把李无汐当挡箭牌绕着他转,薛茹冰一时也抓不住她。
李无汐把薛茹冰拉到怀中,道:“好了冰儿,冰雁逗你玩的。”薛茹冰冲赵冰雁做了个鬼脸,道:“等夫君不在你身边我再收拾你。”白嫣儿这才开口:“连暗影堂都查不到的事情,你有把握查得到吗?这简直是大海捞针。”
李无汐道:“我知道这件事千难万难,但我又不得不去查,你们放心,无论结果如何,年底以前我一定会回来。”白嫣儿道:“恐怕我很难放心。”李无汐愕然:“为什么?”白嫣儿道:“我怕你这一出去,到年底不知道又给我们带了几个姐妹回来。”原本再打闹的赵冰雁和薛茹冰都停下手,薛茹冰道:“大姐说得对,你太花心了,叫人实在不放心。”李无汐道:“我有你们三个就够了,难道还不满足吗?怎么还会再去打别人的主意?”赵冰雁道:“我们实在不敢轻易相信你。”李无汐无奈地道:“我会尽量克制自己的,你们再不放心,那我易容去总可以了吧。”薛茹冰道:“那你扮成什么样?”李无汐沉吟一下,道:“我就扮成一个糟老头。”薛茹冰道:“好,到时你要是还敢打别人的主意,那你就是老牛吃嫩草,天理不容。”她天真烂漫,逗得李无汐三人忍俊不禁。
在月余时间内,李无汐将生平所学悉数传授给三女,三女均是天资聪颖之人,这一个多月时间内倒基本学上手了,只是火候稍有欠缺。
这日,李无汐想要去看看三女的武功练得怎么样了,谁知到了三女平时练功的地方,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寻找一番后,隐约听见了水声,他知道准是白嫣儿又在玩水了,想看看赵冰雁和薛茹冰是不是跟她一起。到了湖边的确看见白嫣儿在水中翻腾,赵冰雁坐在亭子里趴在石桌上睡着了,薛茹冰却已不知所踪。
李无汐走过去轻轻叫唤赵冰雁:“冰雁,醒醒。”赵冰雁睁开眼眸,喜道:“夫君,是你啊。”“冰儿呢?”赵冰雁环视四周,摇头道:“不知道,刚才还在这里的啊。”李无汐道:“要是困了就回房休息,我看看冰儿上哪去了。”赵冰雁道:“三妹那么大一个人了,你还怕她走丢了。”李无汐道:“我是怕上官家的人会找上她。”赵冰雁诧异地道:“上官家?小妹跟他们有什么恩怨吗?”李无汐道:“一言难尽,先找找冰儿。”
这时,白嫣儿已然上岸来到两人身边,李无汐回头一看,白嫣儿衣服被水浸湿,身体曲线表露无遗,李无汐盯着她的双峰出了神,情yu暗生。但他知道现在不是纵情的时候,道:“嫣儿,知道冰儿到哪去了吗?”白嫣儿自然看见李无汐刚才看着自己羞人的地方出神,脸颊一红,道:“刚才还和冰雁在一起练剑啊。”
李无汐道:“我们四处找找。”
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吸引了三人的注意,薛茹冰正笑着走向他们,她扑进李无汐怀里道:“夫君。”李无汐道:“你到哪里去了?”薛茹冰道:“就随便走走,告诉你一个消息。”李无汐道:“什么消息?”薛茹冰道:“听说杭州正准备召开一个武林大会呢,我们去看看好吗?”
武林大会!李无汐和白嫣儿相视一眼,李无汐道:“你刚刚出去了?”薛茹冰本来拉着李无汐手臂的一双小手轻轻放开了,她支支吾吾地道:“人家无聊嘛,所以……所以就出去走走,又不是出去做什么大不了的事。”李无汐道:“你就不怕上官家的人认出你来?”薛茹冰道:“谁怕了,说到他们我就有气,我娘的仇还没报呢。”李无汐道:“但是我们现在势单力薄,还惹不起上官家。”薛茹冰道:“好啦好啦,我以后注意就是了,你先回答我,去不去?”李无汐试探性地问:“你想去?”薛茹冰道:“当然想啊,我还没见识过呢,肯定很热闹很好玩。”
白嫣儿黯然道:“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薛茹冰道:“大姐,别这么扫兴嘛,一起去吧。”赵冰雁疑惑地问:“大姐,你爹爹是武林盟主,这武林大会是他主持召开的,你为什么不去?”“我……”白嫣儿迟疑不语,李无汐道:“你们对彼此的情况还不了解,回房我跟你们好好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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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饭后,司徒淹道:“好了,这里已经没有我的事了,我也该走了。”李无汐道:“师叔,且相聚几日再走吧。”司徒淹道:“师叔是野性子,一刻也闲不住,这一点你是知道的,不过你们最好也尽快离开洛阳城,上官世家不是你惹得起的。”说完轻捋胡子,振衣出门。
李无汐道:“现在四大世家中白家、赵家和上官家都已经有了动静,武林平静很快就会被打破,洛阳的确不能再待了。”白嫣儿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走?”李无汐对薛茹冰道:“等你娘的伤好了我们马上就离开。”薛茹冰道:“那我进去看看娘。”
薛茹冰进房后,李无汐道:“师父说魔门现,天下乱,现在魔门还没出现天下大乱就已经在酝酿,我无意江湖恩仇,还是置身事外的好,我们先找个地方安定下来好不好?”白嫣儿道:“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以后我都听你的。”李无汐喜笑道:“真是我的好妻子。”
薛蕊娘是云罗谷谷主,内功高深,更有司徒淹相助,薛茹冰进去的时候她已经苏醒过来,精神也恢复了。薛茹冰给她喂药的时候,她说道:“冰儿,为娘这次能够脱离险境全赖有李公子,你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薛茹冰羞涩地点点头:“娘,我知道。”薛蕊娘是过来人,从女儿的神态里看出了端倪:“冰儿,娘问你,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李无汐了?”薛茹冰双颊变得绯红,娇羞地低下头,不知如何回答。薛蕊娘知道自己猜得不错,微喟道:“娘也知道他年纪轻轻已有过人成就,小一辈中罕有其匹,但他是有妻室的人,女人之间要相互接纳并不容易,你若跟了他,只怕往后的日子也许并不好过。”
薛茹冰道:“娘,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白姐姐也说了不会介意的,她还鼓励我们在一起呢,她不同那些世俗女子,我们之间可以相处得很融洽的。”
薛蕊娘道:“但是以你的品貌,何必如此屈就?”
薛茹冰道:“怎么会委屈?白姐姐也不比我差啊,她也不觉得委屈不是吗?娘,女儿心已属他,这辈子非他不嫁。”薛蕊娘无奈地笑了:“你这倔强的性子跟你父亲一个样。罢了,人说女大不中留,随你喜欢吧。”“谢谢娘。”薛茹冰见母亲答应了,真的是喜出望外。薛蕊娘摇头道:“看把你乐的。”薛茹冰道:“娘,为什么你一直不肯告诉我我爹是谁,也从不跟我聊过你和我爹之间的事?”薛蕊娘被勾起了回忆,叹息道:“都过去了,还提它干嘛呢?娘不跟你说自然是有原因的。”薛茹冰也不想勾起母亲的回忆,令母亲不开心,也就不再追问了。
再过得两日,薛蕊娘的伤已好得七七八八,功力也恢复了七八成,便要向李无汐辞行,但李无汐和白嫣儿屡屡出言挽留,盛情难却之下便留下用了早膳。末了,说道:“叨扰公子多时,实在过意不去,如今我身体已无大碍,就辞告辞了,多谢款待。”李无汐还待再言挽留,薛茹冰道:“娘,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不用急着走,还是再多留几天吧。”白嫣儿道:“冰妹所言甚是,伯母还是等身体康复再走吧。”
薛蕊娘道:“你们也是有事在身,我怎么可以再作打扰。”对薛茹冰道,“娘已经恢复了八成功力,再有你在身边,还能有什么危险?我们走吧。”
薛茹冰大惊失色,母亲明明已经答允自己和李无汐的婚事,为何此刻却要反悔?“娘!我……”
薛蕊娘戳一下她的额头:“你这死丫头,娘还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主意?放心吧,娘不是要你跟我回去,你要留下来便留下来吧。反正啊,你也不小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娘也不能限制你一辈子。”薛茹冰得到母亲在心上人面前的亲口许婚,不禁心花怒放,又无限娇羞地低下头去。
李无汐道:“上官家一直蠢蠢欲动,前辈伤势未愈,又是孤身一人,晚辈怎能放心?不如我们一起送您回去吧。”薛蕊娘道:“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放心,这件事给了我一个教训,我会多加小心的。不过我可警告你,冰儿对你可是一片真心,不许你辜负了她,否则就算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同样不会放过你。”李无汐看一眼薛茹冰,后者娇羞地低着头默默不语。“前辈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冰儿,不会让她受到一点委屈。”薛蕊娘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薛茹冰和母亲依依惜别后,心中伤感难当,自行回房去了。
李无汐对白嫣儿道:“我们也走吧,洛阳不能再待。”白嫣儿道:“那我们去哪?”李无汐知道她想念故乡,道:“江南,回去收拾东西。”“嗯。”白嫣儿迈开莲步转身回房,李无汐见薛茹冰没关房门,进去后发现佳人正愁坐窗边,手托着腮正出神,走过去揽她入怀:“想什么呢?”薛茹冰顺势倚在他怀里,枕着他的胸膛,道:“公子……啊不,夫君。”
李无汐道:“在担心你娘?”薛茹冰轻轻点头,李无汐道:“她老人家武功高强,经验老到,不会有什么事的。”薛茹冰静静地倚在他怀里沉默不语,李无汐道:“冰儿,我们也要离开这里了。”薛茹冰道:“去哪?”李无汐道:“去江南。”“江南?”薛茹冰欣喜地抬起头,“是那有许多浪漫故事和美丽传说的江南?”李无汐道:“是啊,那里是嫣儿的故乡,冰儿也喜欢吗?”薛茹冰道:“江南可是我向往已久的地方,只是每次去都逗留不到一天,根本没有时间好好看看。”李无汐知道她去江南必定是去执行行刺任务,想她一个娇弱女子却自小承受如此沉重的负担,心中又是疼爱又是怜惜,把她抱个满怀。{.}
薛茹冰经过易容,顺利躲过了上官家的耳目,夫妻三人一路南下,说说笑笑不乏温馨,这一日便进入了江南水乡。因为和白世轩尚有间隙,实在不便去杭州,商议之后三人取道南下苏州。
黄昏时分经过一密林,树木苍茫,幽静阴沉,这样的环境最适合杀手伏击了。李无汐暗自警惕,薛茹冰杀手天生的敏锐六识我身为杀手的直觉也令她察觉到气氛异常,说道:“夫君,嫣儿姐姐,这里不太对劲。”李无汐的右手已握住腰际剑柄,蓄势待发。突然传来一声绝望的悲喊,李无汐道:“你们要小心,保护好自己。”
再行得数丈,血腥味扑鼻而来,山路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尸体,李无汐心中发毛。他入中原将近三月时光,却也不曾如此杀戮,从刚才那叫看来也许还有幸存之人,回头道:“冰儿,照顾好嫣儿,我去看看。”交代完即跳下马车,足下加快了速度,又走得十数丈,赫然看见一男子狞笑着扯下自己的衣服,他身前的地上俨然躺着一个年轻女子,不禁勃然大怒:“无耻的淫贼,纳命来。”那男子听得他的怒喝,回头一看,李无汐的软剑已然刺到。也是他过于托大,认为所有阻挠的人都被自己毙于剑下,再有什么人过来干涉都躲不过他的耳目,是以松了警戒。他虽然匆忙地避开了李无汐这一剑,剑上却多了一道血痕。十几个打手保镖都奈何不了自己,这个小白剑却划花了他的脸,那男子立时大怒,赤手空拳就想要把李无汐毙于掌下。李无汐见他如此残忍,又是个为人所不齿的淫贼,怒火已起,出手绝不容情,十合一过就把他毙于剑下。
软剑回鞘后,他回头对那少女道:“姑娘,你没事吧?”他这一转身不要紧,但那少女此刻一丝不挂,一身清白尽览眼底,李无汐当即转过身道:“对不起,在下无心之失,唐突了姑娘还望见谅。”但那少女根本没有开口,只是一味哭泣,李无汐心知不妙,这姑娘如此难缠,自己唐突了她,恐怕有苦头吃了。
他寻思间,那少女道:“公子,我、我被他点了穴道,你能帮我解开吗?”
穴道自然是要解开的,但这样一来,自己不免要碰到她的肌肤,自己看了人家清白身子已是罪过,怎可再有过分之举?但总不能让她就这么躺在这里吧。一番思量之下,李无汐转过身去,但又不敢去看那少女的双眼,问明了被点的穴位,便小心替她解开,那少女道:“多谢你。”他一直觉得这少女的声音有几分熟悉,悄悄抬头想偷偷瞥一眼玉容,却惊讶地发现,这个少女竟然就是自己入中原来遇到的第一个女子赵冰雁,一时间讶异得失声问:“你是……赵姑娘?”
赵冰雁也已认出李无汐,一时之下忘了自己的处境,问道:“你是李公子?”
自从那日在破庙救了赵冰雁,看见她白璧无瑕的美腿,李无汐心里一直对赵冰雁诱人的躯体产生无限遐想,只是他内心的正义感和仁义道德心让他强忍着这份遐想,但越是压抑就越是联想,现在得偿心愿,一时呆怔住了,和赵冰雁四目相对,两人都没了言语。
“嫣儿姐姐,你看夫君那呆头呆脑的模样,是不是看上人家漂亮姑娘了?”
“我看像了。”
两人当即回神,赵冰雁叫声:“哎哟!”这才记起自己未着寸缕,不禁大羞,脸颊憋得通红。李无汐当即转身背对着她。赵冰雁穿上衣服,看见身旁的一把背刀,不由得悲从中来,拿起来悲凉一笑便要往脖子抹去。只见青影一闪,她手上的刀被夺了过去,而站在她前面的是一个年纪比自己还小的青衣美貌少女,稚气未脱又英气逼人。
李无汐转过身道:“姑娘这又是何苦?”
赵冰雁凄然道:“我一身清白都没了,还活在世上做什么?不如死了倒好,一了百了。”李无汐道:“那淫贼已死,至于在下……在下并非有意唐突姑娘,还望姑娘恕罪。”
赵冰雁道:“我原谅你又如何,能换回我的清白吗?”
“我……我……”李无汐哑口无言,自己不看也看了,还能怎么办?
“其实,姑娘大可不必自寻短见。”
赵冰雁循声望去,一个白衣女子正向她走过来,当真如天仙下凡。她一向自负美貌,此刻也不禁自愧不如,这个白衣女子当真是美貌无双。
李无汐道:“嫣儿,你有什么办法?”
薛茹冰道:“什么办法,娶人家呗。”
李无汐惊讶不已:“冰儿,你又在说什么疯话了?”薛茹冰道:“谁说疯话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是个花心大萝卜,见不得漂亮姑娘,早就心痒痒了吧,这样不是很好吗?”李无汐道:“可是你们不是说不许我再对别的女子动心了吗?”薛茹冰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办法?”李无汐沉默不语,赵冰雁苦笑道:“我哪里还配得上李公子?千古艰难唯一死,还是让我了此一生吧。”
白嫣儿道:“我妹妹不会说话,姑娘千万别见怪,夫君对姑娘的心思相信姑娘也看得出来,姑娘对我家夫君也是有情意的吧,既然你们两情相悦,如不嫌弃,你我姐妹三人共侍这花心萝卜一人如何?”赵冰雁脸颊一红,偷偷瞄了一眼李无汐,小声道:“但是公子他会接受我吗?”
白、薛二女同时望向李无汐,李无汐是求之不得,哪能不接受?握着赵冰雁的手道:“你如果不嫌弃我是一无所有的江湖浪子,我还有什么好挑剔的?”赵冰雁带泪一笑,欣喜地颔首。
白嫣儿执起她的手道:“妹妹如何称呼?”赵冰雁道:“小妹姓赵名冰雁,姐姐呢?”白嫣儿道:“原来妹妹是赵家千金,我姓白名嫣儿。”赵冰雁惊讶地道:“原来姐姐就是天下第一美人,怪不得这么漂亮。”白嫣儿嫣然一笑,道:“妹妹这么说就愧煞姐姐了,妹妹也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能娶得你都不知道是夫君几世修来的福。”薛茹冰道:“你们怎么把我放一边不管了,还有我呢,我叫薛茹冰,冰雁姐姐你好。”
白嫣儿举目看看这长满荒草又满是血腥味的地方,道:“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四人回到马车上,李无汐驾车前进,白嫣儿询问赵冰雁何以在此,赵冰雁边哭边诉说自己的经历。李无汐虽在外面驾车,却也听得个清楚明白。原来,那日经李无汐的打乱,赵家免遭与白家同样的命运,赵焕明感激所谓的京城朋友的提醒,在家大宴筹谢,那宰相公子厉邦国为赵冰雁美色所动,有意无意地向赵焕明透露心意,赵焕明为了打入政治上层,竟然应允赵冰雁和他的亲事,厉邦国的风流多情天下皆知,赵冰雁不甘于成为家族利益的棋子,虽然不满父亲的糊涂,又不敢直面反抗,唯有把不满藏在心里。但是后来,厉邦国竟然在赵府住了下来,赵冰雁知道厉邦国对她只有欲没有爱,他看上的只是她的美色和赵家的势力,她再等下去必定会吃亏,心里就有了离家出走的想法,等到赵焕明和厉邦国外出会客,她借姑姑病重要去探望这一理由,打算这一走就再也不回去了,谁知祸不单行,她的美貌招来了觊觎,不但随行的保镖全部殆命,自己也险遭凌ru。
出了树林后,三女留在车中休息,李无汐的身份从丈夫降为保镖,被挡在车外守夜。
次日,一行四人抵达苏州,李无汐有意安一个家,免得三女跟着他风餐露宿,再者怀中尚有三十多万两银票,就安排三女在客栈住下,花了三天的时间打听敲问,最后以三十万两买下一座
典型的清雅的苏州园林,取名“净水山庄”。
李无汐身上尚有五万多两银票,再加上赵冰雁有意离家出走,出门时带了十万两出来,是以四人暂时衣食无忧。
这日晚饭后,赵冰雁一直站在桥上看着水面发呆。“雁儿。”李无汐上前问:“想什么这么入神?”赵冰雁回眸一笑:“没想什么啊。”李无汐道:“什么事这么重要,不能告诉我?”
赵冰雁微微迟疑,道:“我担心我爹不答应我们在一起,上次他就误会你了,这次……”李无汐拥她入怀,道:“这次我会好好跟他说清楚,绝对不会像上次那样一走了之。”
“可是……厉邦国是当朝宰相的儿子,家世显赫,我爹现在又鬼迷心窍了,可是你……”
李无汐知道她无法启齿,索性帮她说:“可是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对吗?”
赵冰雁急忙解释:“不是的,雁儿不是这个意思,雁儿根本不在乎这些虚名,但是我爹不同,他……”
李无汐微笑着轻抚她的秀发,说道:“傻丫头,我当然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若是你爹不答应,我就带你私奔,管他是宰相还是皇帝。”
得夫婿如此,她已心满意足了,赵冰雁满心喜悦地倚进他怀抱。李无汐低头轻轻吻住她诱人的红唇,赵冰雁初尝亲吻羞涩不已,起初稍稍抗拒,后来玉臂自有意识地搂着李无汐的脖子,慢慢地伸出丁香小舌,生涩地回应。不用多久,赵冰雁已气喘吁吁,吐气如兰,整个人软倒在李无汐怀里。李无汐情难自禁,双手轻抚赵冰雁的柳腰,两人吻得难分难解。这时,一声轻哼打断了他们,放开彼此后,薛茹冰嘟着小嘴的脸就映入眼帘。薛茹冰的目光在两人的脸上扫过,转身就走。赵冰雁红着脸道:“她吃醋了,还不快去追。”李无汐会意,道:“我去追她你不是又要吃醋了?看来齐人之福真不好享。”赵冰雁抿嘴一笑,道:“你放心,我暂时还不会。”李无汐道:“那我去了。”
薛茹冰前脚踏进房门,李无汐后脚跟入,见薛茹冰赌着气躺在床上,李无汐过去坐下,说道:“冰儿,你怎么了?”
薛茹冰转身不去看他,道:“去!去!你有了新人,早就把我和嫣儿姐姐抛到脑后了。”李无汐道:“我保证,绝不偏袒任何一个。”
薛茹冰坐起来:“可是你刚才亲她了,你还没亲过我呢,就是偏心。”李无汐心领神会,伸手将她拉入怀中原在她作出反应之前封住了她的樱唇。薛茹冰一时全身酥软无力,躺在李无汐怀里动弹不得。李无汐越吻越深,最后两人都倒在床上,李无汐的手轻轻拉开了薛茹冰的衣带,除去外衣,露出雪白的冰肌。薛茹冰急忙抓住李无汐想要解她亵衣的手,道:“夫君不要,冰儿还没有准备好。”
李无汐随即清醒,压下情yu坐起来,自从和白嫣儿一起尝过那xiao魂的滋味后,他的自制力就越来越差,体内功力非但不起作用,反而还是催生他**的罪魁祸首,情况有点不妙了。
见李无汐面色有异,薛茹冰低声道:“对不起,不是冰儿舍不得把身子交给夫君,只是我怕,我还没准备好,夫君,再给我一些时间好吗?”李无汐笑道:“傻瓜,为夫哪有怪你?好了,夜了,你好好休息。”薛茹冰拉住他的手,道:“夫君,今晚留下来陪着我好吗?”
又来了,以前是白嫣儿要他只准看不准碰,现在噩梦又要重演,但薛茹冰一脸恳求,李无汐无法拒绝,只好勉为其难答应了。虽然有些事不能逾越,李无汐也是不愿吃亏的人,在薛茹冰睡着的时候,李无汐吻得天昏地暗。
此日,白嫣儿碰到从薛茹冰房里出来的李无汐,笑道:“嫣儿要恭喜夫君了。”李无汐苦着脸道:“恭喜什么,只许看不许碰,有苦说不出。”白嫣儿一笑,道:“对你这花心大萝卜,就该这么折磨你。”
夫妻四人平日除了三餐饮食,玩玩闹闹,不时切磋下武艺,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这日,白嫣儿道:“夫君,你还没把整套无声剑法传给我呢,不如乘着无事就教我了吧。”李无汐道:“好,你们想学什么武功,只要我会的都可以传给你们。”薛茹冰当即摇头:“我不要学,你不用教我了。”李无汐三人都颇为惊讶,李无汐道:“为什么?”薛茹冰道:“你都不知道以前我是怎么训练的,现在终于可以解脱了,我干嘛还要自讨苦吃?”李无汐道:“学武不一定是为了杀人,我教你们防守的武功,并不辛苦的,若我不在你们身边,你们也有能力保护自己,有什么不好?”薛茹冰心惊问道:“你不在我们身边那你还能去哪里?我告诉你,别想抛下我们,你去哪我都跟着你。”
李无汐道:“我身世未明,总不能带着你们三个一起四处流浪吧。”薛茹冰抱着他的手臂道:“为什么不可以?以前你不也是带着嫣儿姐姐到处流浪吗?我不管,我说要跟着你就是要跟着你。”李无汐轻轻拍拍她的头道:“好了冰儿,乖乖听话。”薛茹冰嘟起小嘴道:“可是人家不想和你分开嘛。”
赵冰雁取笑她:“你瞧,都嫁人了还是这么爱撒娇,像个小女孩似的。”薛茹冰啐道:“二姐你就爱笑我,看我不收拾你。”伸手想去挠她痒,赵冰雁笑着把李无汐当挡箭牌绕着他转,薛茹冰一时也抓不住她。
李无汐把薛茹冰拉到怀中,道:“好了冰儿,冰雁逗你玩的。”薛茹冰冲赵冰雁做了个鬼脸,道:“等夫君不在你身边我再收拾你。”白嫣儿这才开口:“连暗影堂都查不到的事情,你有把握查得到吗?这简直是大海捞针。”
李无汐道:“我知道这件事千难万难,但我又不得不去查,你们放心,无论结果如何,年底以前我一定会回来。”白嫣儿道:“恐怕我很难放心。”李无汐愕然:“为什么?”白嫣儿道:“我怕你这一出去,到年底不知道又给我们带了几个姐妹回来。”原本再打闹的赵冰雁和薛茹冰都停下手,薛茹冰道:“大姐说得对,你太花心了,叫人实在不放心。”李无汐道:“我有你们三个就够了,难道还不满足吗?怎么还会再去打别人的主意?”赵冰雁道:“我们实在不敢轻易相信你。”李无汐无奈地道:“我会尽量克制自己的,你们再不放心,那我易容去总可以了吧。”薛茹冰道:“那你扮成什么样?”李无汐沉吟一下,道:“我就扮成一个糟老头。”薛茹冰道:“好,到时你要是还敢打别人的主意,那你就是老牛吃嫩草,天理不容。”她天真烂漫,逗得李无汐三人忍俊不禁。
在月余时间内,李无汐将生平所学悉数传授给三女,三女均是天资聪颖之人,这一个多月时间内倒基本学上手了,只是火候稍有欠缺。
这日,李无汐想要去看看三女的武功练得怎么样了,谁知到了三女平时练功的地方,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寻找一番后,隐约听见了水声,他知道准是白嫣儿又在玩水了,想看看赵冰雁和薛茹冰是不是跟她一起。到了湖边的确看见白嫣儿在水中翻腾,赵冰雁坐在亭子里趴在石桌上睡着了,薛茹冰却已不知所踪。
李无汐走过去轻轻叫唤赵冰雁:“冰雁,醒醒。”赵冰雁睁开眼眸,喜道:“夫君,是你啊。”“冰儿呢?”赵冰雁环视四周,摇头道:“不知道,刚才还在这里的啊。”李无汐道:“要是困了就回房休息,我看看冰儿上哪去了。”赵冰雁道:“三妹那么大一个人了,你还怕她走丢了。”李无汐道:“我是怕上官家的人会找上她。”赵冰雁诧异地道:“上官家?小妹跟他们有什么恩怨吗?”李无汐道:“一言难尽,先找找冰儿。”
这时,白嫣儿已然上岸来到两人身边,李无汐回头一看,白嫣儿衣服被水浸湿,身体曲线表露无遗,李无汐盯着她的双峰出了神,情yu暗生。但他知道现在不是纵情的时候,道:“嫣儿,知道冰儿到哪去了吗?”白嫣儿自然看见李无汐刚才看着自己羞人的地方出神,脸颊一红,道:“刚才还和冰雁在一起练剑啊。”
李无汐道:“我们四处找找。”
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吸引了三人的注意,薛茹冰正笑着走向他们,她扑进李无汐怀里道:“夫君。”李无汐道:“你到哪里去了?”薛茹冰道:“就随便走走,告诉你一个消息。”李无汐道:“什么消息?”薛茹冰道:“听说杭州正准备召开一个武林大会呢,我们去看看好吗?”
武林大会!李无汐和白嫣儿相视一眼,李无汐道:“你刚刚出去了?”薛茹冰本来拉着李无汐手臂的一双小手轻轻放开了,她支支吾吾地道:“人家无聊嘛,所以……所以就出去走走,又不是出去做什么大不了的事。”李无汐道:“你就不怕上官家的人认出你来?”薛茹冰道:“谁怕了,说到他们我就有气,我娘的仇还没报呢。”李无汐道:“但是我们现在势单力薄,还惹不起上官家。”薛茹冰道:“好啦好啦,我以后注意就是了,你先回答我,去不去?”李无汐试探性地问:“你想去?”薛茹冰道:“当然想啊,我还没见识过呢,肯定很热闹很好玩。”
白嫣儿黯然道:“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薛茹冰道:“大姐,别这么扫兴嘛,一起去吧。”赵冰雁疑惑地问:“大姐,你爹爹是武林盟主,这武林大会是他主持召开的,你为什么不去?”“我……”白嫣儿迟疑不语,李无汐道:“你们对彼此的情况还不了解,回房我跟你们好好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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