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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74 危机(10)

    护士捏手捏脚进来,悄悄对喻悠悠说了一句,“门外有个自称叫李鸿的,想进来看看席先生,喻小姐你看……”

    李鸿?喻悠悠突然站了起来,镇静了一下自己,对护士说,“我去看看。大文学”

    病房外,李鸿手里提着一篮水果,拘谨的上前,“喻小姐,席董怎么样?我想进去看看。”

    “他脱离危险,现在需要静养。”喻悠悠堵在门口。

    李鸿明白喻悠悠防备的动作,苦笑着把手里的果篮交给她,“席董没事就好,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手里的果篮很沉,喻悠悠匆匆扫了两眼,里面只有一种水果,火龙果。从李鸿跟在席英彦身边多年来看,这种水果有可能是最对席英彦胃口的。

    发现这一点,喻悠悠把果篮交给护士,匆匆追了上去,在楼下大门口追上了李鸿。

    “喻小姐,还有什么事?”李鸿诧异的看着跑的气喘吁吁的喻悠悠。

    “我想问你,你知不知道指使你绑架我的人是谁,或者说你有没有办法把他引出来?”

    李鸿一脸的为难,“恐怕很难,那个人以电话方式单方面和我联系,我连对方的面都没见过。”

    “是男是女?”喻悠悠赶紧问。

    “听不出来,那个人用了变声器,用了这玩意儿会把本来的声音掩盖掉。”

    “变声器?”喻悠悠大感诧异,这种东西以前在电影里看过,现实中听到还是头一次。

    李鸿连声苦笑,“我比你还急,我老婆在那个人手上到现在都找不回来,恐怕凶多吉少。”

    “不如报警吧。”喻悠悠建议道,“人海茫茫,单凭你一已之力恐怕很难找到人,我听说你老婆的手被砍下来,伤口外露如果得不到及时治疗会发炎的,报警也许还能找到一线生机。大文学”

    “不能报。”李鸿显的顾虑重重,“对方十分凶残,我怀疑我的一举一动都在那个人的监视之下,所以你和席董最近要注意安全,不要让那个人有可乘之机。”

    喻悠悠点点头,紧张的朝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问,“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李鸿欲言又止,摇头,“没什么打算。”

    “前天我被人下了药,我怀疑是丁凝,如果你不想报警,可以从这条线索往下查,不过我有个条件,不管你查到什么,一定要告诉我。”

    “丁凝?”李鸿皱眉,他当然认识丁凝,丁凝曾是席家看中的儿媳妇,席董的未婚妻。假如真的是丁凝,倒有迹可寻,喻悠悠现在和席董走到一块儿,又得到席家的肯定,在席家的地位早已稳固,丁家家道中落,丁凝不甘心被取代很正常。

    “我心里有数了,多谢。”李鸿点头告别。

    喻悠悠看着李鸿离去的背影,心底隐隐有一股不安,但愿李鸿能救出妻子,夫妻早日团圆。

    走进电梯,手机响了,接起来是余晨。

    “姐,你不是说前几天要来横店拍戏的吗?怎么没见你,妈让我问问。”

    喻悠悠拍着额头赶紧说,“对不起,余晨,我忘了打电话,临时有事推到下个月开拍。”

    “原来你还在北京啊,我说呢,今儿我给别的组跑龙套,看到‘不鸣则已’的剧组在影视城里拍戏,还以为你在里面,本来我想远远的看你一眼,哪知道根本不让我进,还说没你这个人,我以为换演员了呢,这么说你还是女一号。”

    “嗯,剧组先拍别的演员的戏,我的下个月拍,到时候我到了横店给你打电话。大文学”

    “好嘞,姐,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医院。”

    “你在医院,你、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是席英彦他在住院。”

    “啊,我姐夫住院,姐夫出啥事了?”

    电梯门开了,喻悠悠迈步出去,不想引起余晨的恐慌,轻描淡写的说,“没什么大碍。”

    “姐,姐夫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呀。”

    “真的没什么,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对了,余晨,妈身体怎么样?爸店里的生意还好吗?”

    远远的看到护士匆匆从病房里跑出来,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喻悠悠和余晨说了几句挂掉,上前问,“出什么事了?”

    护士一见她明显松了口气,“席先生在里面发火,不知道为什么。”

    喻悠悠抿了抿唇,“我去看看。”

    推门进去,一只卡通潄口杯滚到脚边,喻悠悠捡起来,放到桌子上,拍拍手走到他床边,“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你去哪儿了?”席英彦气哼哼的,嘴唇挑的老高。

    孩子气似的声音令喻悠悠起了捉摸之心,“和两个帅哥医生聊了一会儿天。”

    “哼。”他咬着牙背过身去,要拿床头柜上的水杯,身上的伤口牵引,他够不着。

    “喝水啊,我帮你。”喻悠悠忍着笑,把杯子里插上吸管,挨到他嘴边。

    “不用,我不是残疾人。”他冷冷扭开脸,身体大幅度的移动,额头上直冒冷汗。

    “你热啊,我帮你扇扇。”她找来几张报纸,叠起来当扇子给他煽风。

    某人气

    的脸都红了,“喻悠悠,你、你成心的。”

    喻悠悠忍俊不禁笑了,“不过是逗你玩呢,瞧你这小鼻子小脸的样儿。”

    “对,我还就是小鼻子小脸,你是我媳妇,你到医院是来陪我的,不是一天到晚瞎跑,我醒来连你面儿都见不着。”他气鼓鼓的,像个醒来看不到妈妈,被抛弃的孩子。

    “谁是你媳妇,我还不是好吧。”喻悠悠扁扁嘴,再瞧他的样子,一时间母爱泛滥,趴过去在那薄唇上亲了两下,“行了,别生气了,你睡觉的时候李鸿来过了,我和他聊了两句。”

    “李鸿?”他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她的亲吻令他的心情好了不少,“你们说了什么?”

    “我说让他去报警,他说怕那个人会伤害他老婆,然后我就告诉他我怀疑是丁凝……”

    “有什么根据?”他打断她的话。

    “根据就是那天我吃了她给我的口香糖,原来是迷-药,这个迷-药的药性很奇怪,要几个小时后才发作,那天你昏迷后不久我就晕倒了,连续几天身体缓不过来,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不是为了我?”他又打断。

    喻悠悠小脸微红,嗫嚅着承认,“有一半原因是因为担心你,还有一半是受到迷-药的影响。”

    “那晚你的确一直和我在一起,你吃的食物除了你说的口香糖还有就是鹅肝,蛋糕摆在你手边上没动过……”

    “鹅肝应该不可能,我中迷-药后警方去了酒店宴会大厅去找到了那块蛋糕,拿回去化验,里面没有迷-药的成份,他们查看了当晚酒店内的录影,也没发现任何可疑人物,所以我说是熟人,最有可能是丁凝。”

    “你借了一大笔钱给丁凝,结果她以德报怨,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最毒妇人心!以后学着点儿,甭老说我没人情味儿。”

    “还说呢,你本来就没人情味儿,丁凝的事你也要负责任,要不是你们席家落井下石,取消婚事,丁凝能这样吗?还有,我亲耳听到丁家出事后你和你妈的对话,说到底我要不是韩广烈的女儿,你也不见得有多稀罕我!”喻悠悠不知怎么的,埋在心底的话一骨脑吐了出来。

    席英彦气的直翻眼皮,想坐起身,身子太虚,只能作罢,“诶,我稀罕你可不是为了韩广烈,没错,我妈能同意咱俩的确是这个原因,可我不是,当初我和我妈那么说主要是我摸准了我妈的脾气,顺着她的想法说她才能同意把我和丁家的婚约解除。为了你我可算是挖空心思,甚至把命都豁出去不要了,小鱼儿,你说话得凭良心!”

    看到他额头直冒汗,喻悠悠拿纸巾给他擦,哄小孩子一样软下声音,“对不起,是我用词不对,我刚才不是急嘛……”

    他又好气又好笑,“你的性子向来不是冷冷淡淡的么,也有你急的时候。”

    “我急是因为你妈同意咱俩在一起的原因是韩广烈,她看中的不是我,而是我是韩广烈的女儿……”

    “谁跟你过一辈子?是我,不是我妈,结了婚咱俩在外面单独过,你一年能见她几次面?再说她是长辈,你让着她点儿不就成了,就当没听见。”

    一听到这里,喻悠悠翘起唇说,“我怎么琢磨出一点儿你帮着你妈的味道,本来我还指望着以后你能在媳妇关系中间当个万金油呢,这下看来你有当三明治的潜力。”

    “扑!”席英彦做了个吐血的表情,伸手去捏她的脸蛋,“你个没良心的小鱼儿,也不看看我躺在这儿是为了谁,你就这么不相信你老公?”

    “你是谁老公,不要乱扣帽子。”喻悠悠转过身子,脸蛋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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