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她怎么会在我的身体里
我黑着眼圈，撑在桌面上的手肘都酸的在抖……
还是没忍住，张着嘴扯了个巨大的呵欠，正对着我都能看到我的扁桃体在颤动……
“现在应该差不多了。”蔚星海的声音如同圣音降临，我感觉熬了一夜终于看到希望了！
“我看看我看看！”我夺过这个乐谱，看了半天，“算了，你们现场来一遍……”
石头朝我翻了个白眼，眼白里全是血丝…蔚星海倒是没有熬出明显黑眼圈来，但是面部也带了些疲态…看来大家现在都是强撑啊……
石头甩了甩头，拿着他的木吉他开始轻扫和弦，蔚星海不太自在地咳了咳，略带点紧张，大概是许久没有在别人面前唱歌的缘故。
蔚星海张了张嘴，终于从喉咙哼出了音节，很快声音就融合进了石头的曲谱里。讲真，光是吉他演奏的时候觉得一般，但是蔚星海一开嗓子，我马上就被惊艳了，完全被蔚星海的声音震撼了。简直不要太好听啊！
我不忍打断两人的合奏，闭上眼睛用心感受着，窗外清晨的阳光洒在我的背上，感觉心里酥麻酥麻有种异样的感觉。
沉浸在音符的世界里，蔚星海磁性的声音如梵音一般让人心头明净，周围的景象仿佛都已经消失，只剩下蔚星海和苏石相对而坐，看似弹奏，却像是在诉说。
他们在诉说给这个世界听，他们轻微地声音……
顺着风声，顺着暖阳，越过每个人心中的那座大山，到达少数人真诚的心底。
一个女孩的声音细细吟唱着，编曲人，歌唱者的内心世界，空灵里带着一丝忧愁，徘徊在希望与绝望的边缘，无法自救……
女孩唱着唱着，唱成了她自己。
奏乐停止，我猛然惊醒，突然意识到，我内心歌唱的那个女孩她竟然是……
“你怎么哭了？”石头刚想问我意见，转头看见我一脸泪水……
我呆愣愣伸出手，抹了一把脸，果然摸到一片湿凉……我哭什么？……
“等一下……别……别停……”我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对着石头急忙喊道。
“啊？”苏石头一脸懵逼。
“再弹一次，快点……”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催促石头。
石头看了看蔚星海，蔚星海点点头，“那就再来一次吧。”
伴奏响起，我再次闭上眼睛，顺着蔚星海磁性的嗓音，我努力去寻找，终于再次听到了那个声音，女生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我跟着她轻轻吟唱起来……
……
透过了日光无字的窗，
晴空云下梦远且长……
纵使是孤独在飞的雁，桀骜怒吼的鹰，江水细流中故意搁浅的鱼……
都曾是我渴望变成的光……
那被困在暗处罅隙里的蜉蝣
撼动不了命运锁链套住的大树
Oh~
我渴望成为一束光
a~
我永远变不成那束光
……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停止。
石头的五指放在吉他琴弦上，寝室里突然安静下来。
他惊讶地看着我，不可思议道：“徐凡儿……这是你一晚上写出来的词嘛？”
我连忙把手机的录音停止按了保存。回放的时候连我自己的都被吓到……
手机里，蔚星海的声音里，出现了我这个身体的女声，而且是吟唱的调子是非常女性的，并且饱含情绪，吐字清晰地唱出了特别符合情景和乐谱的歌词！
“…不…不是……”我自己也是被自己震惊到了……
蔚星海脸上亦是有了不平静的波澜，看着我也是有点复杂。
“你该不是走了什么歪门邪道，抄了谁的歌词吧，这可不行……”石头更吃惊了。
“去你的，我是刚刚灵光一现，”我让自己平静下来，“你们觉得怎么样？”
苏石望了望蔚星海……
“徐凡儿，你是怎么做到的，闭着眼睛就能填上词？太不可思议了……”
我连忙再次回放，一句一句听着，把歌词记了下来……
“不管怎么样，先顶来用上再说。”
我一边记着歌词，一边心怀忐忑。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听到，徐凡儿的声音呢？刚刚闭着眼睛神情唱歌的人……根本不是我，而是徐凡儿自己！
如果徐凡儿还在，那胡汉森的身体去了哪里呢？！我细思极恐，想要找到胡汉森的心越发急迫起来。我需要一个答案，不论是天堂还是地狱，我急迫地需要找到这个答案。
……
……
记完了歌词，我交给了石头和蔚星海，便匆匆离开了宿舍去往了电视台。
身后石头和蔚星海追着我喊了好几声，我也没有停留，我内心太忐忑不安了。
之前我希望能让石头记起胡汉森，所以想尽办法留在他的身边，只要有人想起了我，一切说不定会有希望，也许，我能顺利地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去。我抱着这样的想法，度过了这段时光，可是今天，我在自己身体里听到了徐凡儿的声音，这让我不寒而栗，如果徐凡儿没有带走胡汉森的身体，而是一直在这具身体里，那我的身体呢？会被谁带走了嘛！
我在门卫处做了登记，急忙跑上去之前寻亲节目的楼层。
幸运的是，远远的我就看到一个熟人，我挥手大喊道：“小菜！”
“你……你是……”依旧被发配过来顶班的小菜，吓了一跳……
“我是……我是徐凡儿，你还记得不……”我摸了摸头发发现剪了短发，于是把头发往后一抓，假装是女生的辫子一样，企图勾起她的记忆……
“是你啊！之前给我帮忙搬了纸箱的那个徐凡儿嘛！”她显得很惊喜，“你怎么把头发剪成这样了？像……像个男生……”她看着我竟然脸红了。
“剪了比较自在，我今天来是有事想找你帮个忙的……”我单刀直入直切话题。
“徐凡儿，抱歉……”小菜突然有些内疚地给我低头道歉。
我一脸懵逼，我这还没说要帮什么忙了，咋就直接给我拒绝了啊？
“不是……我……”
“徐凡儿，你交过来的那张登记表，被我弄不见了…所以你的信息根本没有提上去…”小菜急忙道，“我之前想联系你来着，可是联系方式在表格上……”
“哦，那个啊……”我想起之前苏鸳女神扔在地上的我的信息表，不用说啊，被女神拿走了呗。当然这些我也不能告诉小菜，“没事，我已经找到家人了……”
“啊？”小菜显得很惊讶……
“我今天来是想再登记一次的，不过不是帮我，我是想找一个我的朋友…不知道可不可以…”
“可以啊，是年少的朋友还是？照片什么的都有吗，还有一些户籍基本信息……”
“户籍信息有……”我刚一脱口而出就后悔了，我连学校里的档案都消失了，户籍资料什么的肯定全都消失了，“不过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如果没有这些信息，只有一个名字的话……还能找嘛……”
“啊、啊？”小菜愣住了，拿着笔一脸懵逼地看着我。
“……什么都没有的话……应该，找不到了吧……”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在说瞎话。你给个名字，全国上下几千万个叫胡汉森的，你让人家电视台给你找，找来了你去对哪个是你要找的？别说电视台愿不愿意干这啥事，我这辈子都不一定能折腾出来……
“如果只有名字的话，确实……”
“算了，是我太着急了，这根本是无稽之谈……”我垂头丧气，叹了口气。
“不过……”小菜突然来了个急转弯。
“不过啥？”
“你也别灰心，既然你不好找她，你可以让她来找你啊。”
“啥意思？”
“我们电视台常常会有选星的比赛，我觉得……我觉得你挺好看的，如果参加报名，能够选上电视的话，可以在某些热播的节目里找机会提出你想找这个人的愿望…那个人看到你了，肯定会来找你的…”
“……”我听得瞠目结舌，一脸不可置信看着小菜。
小菜被我看的有点不知所措，急忙道：“对不起，我是不是太会天方夜谭了，毕竟，能选上也不是说说而已的，这个说法好像是有点……天马行空了…抱歉，我不是抱着开你玩笑的心思说的，我也想帮…”
我一把抱住小菜，给了个超级窒息的熊抱，激动地说：“你知道吗，你真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天才！”
小菜愣愣地看着我，眼睛都不会眨了。
我一脸激动地说：“最近还有什么能热播的选秀嘛？我报名，我全都要试……”
小菜呆愣愣地说：“最……最近的…还…还没……开始…通知…”
我拿笔把手机号码抄写在纸上，递给她。
“小菜小姐姐，如果有新的活动，记得通知我，回头请你吃大餐！”
我朝她感激地挥了挥手，道了别。剩下小菜还呆呆地站在原地，直愣愣地还没回过神来。
……
……
……
SN娱乐传媒公司。
“我去，熬了一晚上，终于把这两天要录的广告视频弄完了，好端端的怎么非要提前呢，搞得我们综艺刚下来，就要急着赶回来拍广告……”
休息室里文一锤着自己肩膀喋喋不休抱怨着。
转头看见祈南一脸严肃拨弄着自己手机，“我说你小子，终于忙完了不好好休息，还有空玩手机？我劝你赶紧去睡一觉，明天一早还有个宣传视频要录，别明天不再状态……唉？你听见没有，臭小子！”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了？”祈南拿着手机，慌张地翻来翻去，翻着自己的影视录音库，“怎么回事？”
“什么没有了？”文一看到祈南如此烦躁不安，好奇问道。
“过去SO所有原创练习的视频，录音，全都没有了，这不可能……到底怎么回事？”祈南突然想到什么，“我得先给秦歌打电话……”
一翻电话薄，结果秦歌的电话也没看见了。只有学校管理和苏石的号码，显眼地出现在了电话簿上。祈南猛然站起来。
“怎……怎么了又？……”
“我拿错电话了。我的电话，还在她那里……”祈南拿起衣服，直冲向更衣室，“我得拿回来……哥你快给我确认秦歌他们的航班！”
“确认过啦，是今天晚上10点……”文一想了想又问，“不过你真的不休息一下嘛？你明天还有通告要跑呢……”
祈南已经换了便装，戴好了鸭舌帽，一边换着鞋一边说：“我得先去那个地方，把手机拿回来才行。”
文一看着祈南匆忙离开的背影，沉沉叹了口气。
“这小子，把SO看的如此重，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即将到来的事情。”想着想着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不管怎么样，我也要尽快找到能替代主唱的人了。”
……
……
……
W大学音评节现场。
灯光，影响，评委和无数投票学生观众均已到位……
今年的音评节相较于往年几届要热闹许多，场面显得极其盛大……
主持人团队看着底下爆满的坐客，不由得纷纷咂舌。
“我去，今年要不要来这么多人啊，去年几届加起来都没今天人多……”
“你不知道，今年音乐系邓教授请来了国民女神苏鸳坐评委席！”
“什么？你说那个大明星苏鸳？不能吧，邓教授这么有面子？”
“你知道什么啊，苏鸳是邓教授的得意门生之一呢！整个音乐系都知道，要不说这邓教授在咱们学校能只手遮天的地步啊……”
男主持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忍不住道。
“是不是我错觉啊？我怎么感觉今天在场的女生比男生还多啊？难道也是冲着苏鸳来的？”
“我去，你到底有没有看节目单啊……你看看这个……”女主持把节目单一处指给男主持看。男主持看完，瞠目结舌。
“啥？蔚星海？咱们那个高冷校草与世隔绝蔚星海？真假啊？三年从来没有见过他上任何一个会露面的活动，他不是社恐嘛？怎么会参加这个？绝对搞错了吧！”
“我也不知道，每年学生投票他都是第一，但是每年都拒绝出演。没想到今年居然有他……我的天啊，我大学四年，居然能等到蔚星海唱歌，我真是期待到不行！”
“还是原创歌曲……啥？苏石原创，苏石是谁……”
“管他呢，只要是蔚星海唱的，就是电音版喂鸡我也爱听……”
……
……
不一会，校园入口处传来一声声尖叫声。
再一看，人群簇拥着苏鸳，就像捧着闪耀的月亮一样，朝着评委席缓缓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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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忍住，张着嘴扯了个巨大的呵欠，正对着我都能看到我的扁桃体在颤动……
“现在应该差不多了。”蔚星海的声音如同圣音降临，我感觉熬了一夜终于看到希望了！
“我看看我看看！”我夺过这个乐谱，看了半天，“算了，你们现场来一遍……”
石头朝我翻了个白眼，眼白里全是血丝…蔚星海倒是没有熬出明显黑眼圈来，但是面部也带了些疲态…看来大家现在都是强撑啊……
石头甩了甩头，拿着他的木吉他开始轻扫和弦，蔚星海不太自在地咳了咳，略带点紧张，大概是许久没有在别人面前唱歌的缘故。
蔚星海张了张嘴，终于从喉咙哼出了音节，很快声音就融合进了石头的曲谱里。讲真，光是吉他演奏的时候觉得一般，但是蔚星海一开嗓子，我马上就被惊艳了，完全被蔚星海的声音震撼了。简直不要太好听啊！
我不忍打断两人的合奏，闭上眼睛用心感受着，窗外清晨的阳光洒在我的背上，感觉心里酥麻酥麻有种异样的感觉。
沉浸在音符的世界里，蔚星海磁性的声音如梵音一般让人心头明净，周围的景象仿佛都已经消失，只剩下蔚星海和苏石相对而坐，看似弹奏，却像是在诉说。
他们在诉说给这个世界听，他们轻微地声音……
顺着风声，顺着暖阳，越过每个人心中的那座大山，到达少数人真诚的心底。
一个女孩的声音细细吟唱着，编曲人，歌唱者的内心世界，空灵里带着一丝忧愁，徘徊在希望与绝望的边缘，无法自救……
女孩唱着唱着，唱成了她自己。
奏乐停止，我猛然惊醒，突然意识到，我内心歌唱的那个女孩她竟然是……
“你怎么哭了？”石头刚想问我意见，转头看见我一脸泪水……
我呆愣愣伸出手，抹了一把脸，果然摸到一片湿凉……我哭什么？……
“等一下……别……别停……”我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对着石头急忙喊道。
“啊？”苏石头一脸懵逼。
“再弹一次，快点……”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催促石头。
石头看了看蔚星海，蔚星海点点头，“那就再来一次吧。”
伴奏响起，我再次闭上眼睛，顺着蔚星海磁性的嗓音，我努力去寻找，终于再次听到了那个声音，女生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我跟着她轻轻吟唱起来……
……
透过了日光无字的窗，
晴空云下梦远且长……
纵使是孤独在飞的雁，桀骜怒吼的鹰，江水细流中故意搁浅的鱼……
都曾是我渴望变成的光……
那被困在暗处罅隙里的蜉蝣
撼动不了命运锁链套住的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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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变不成那束光
……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停止。
石头的五指放在吉他琴弦上，寝室里突然安静下来。
他惊讶地看着我，不可思议道：“徐凡儿……这是你一晚上写出来的词嘛？”
我连忙把手机的录音停止按了保存。回放的时候连我自己的都被吓到……
手机里，蔚星海的声音里，出现了我这个身体的女声，而且是吟唱的调子是非常女性的，并且饱含情绪，吐字清晰地唱出了特别符合情景和乐谱的歌词！
“…不…不是……”我自己也是被自己震惊到了……
蔚星海脸上亦是有了不平静的波澜，看着我也是有点复杂。
“你该不是走了什么歪门邪道，抄了谁的歌词吧，这可不行……”石头更吃惊了。
“去你的，我是刚刚灵光一现，”我让自己平静下来，“你们觉得怎么样？”
苏石望了望蔚星海……
“徐凡儿，你是怎么做到的，闭着眼睛就能填上词？太不可思议了……”
我连忙再次回放，一句一句听着，把歌词记了下来……
“不管怎么样，先顶来用上再说。”
我一边记着歌词，一边心怀忐忑。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听到，徐凡儿的声音呢？刚刚闭着眼睛神情唱歌的人……根本不是我，而是徐凡儿自己！
如果徐凡儿还在，那胡汉森的身体去了哪里呢？！我细思极恐，想要找到胡汉森的心越发急迫起来。我需要一个答案，不论是天堂还是地狱，我急迫地需要找到这个答案。
……
……
记完了歌词，我交给了石头和蔚星海，便匆匆离开了宿舍去往了电视台。
身后石头和蔚星海追着我喊了好几声，我也没有停留，我内心太忐忑不安了。
之前我希望能让石头记起胡汉森，所以想尽办法留在他的身边，只要有人想起了我，一切说不定会有希望，也许，我能顺利地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去。我抱着这样的想法，度过了这段时光，可是今天，我在自己身体里听到了徐凡儿的声音，这让我不寒而栗，如果徐凡儿没有带走胡汉森的身体，而是一直在这具身体里，那我的身体呢？会被谁带走了嘛！
我在门卫处做了登记，急忙跑上去之前寻亲节目的楼层。
幸运的是，远远的我就看到一个熟人，我挥手大喊道：“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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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是徐凡儿，你还记得不……”我摸了摸头发发现剪了短发，于是把头发往后一抓，假装是女生的辫子一样，企图勾起她的记忆……
“是你啊！之前给我帮忙搬了纸箱的那个徐凡儿嘛！”她显得很惊喜，“你怎么把头发剪成这样了？像……像个男生……”她看着我竟然脸红了。
“剪了比较自在，我今天来是有事想找你帮个忙的……”我单刀直入直切话题。
“徐凡儿，抱歉……”小菜突然有些内疚地给我低头道歉。
我一脸懵逼，我这还没说要帮什么忙了，咋就直接给我拒绝了啊？
“不是……我……”
“徐凡儿，你交过来的那张登记表，被我弄不见了…所以你的信息根本没有提上去…”小菜急忙道，“我之前想联系你来着，可是联系方式在表格上……”
“哦，那个啊……”我想起之前苏鸳女神扔在地上的我的信息表，不用说啊，被女神拿走了呗。当然这些我也不能告诉小菜，“没事，我已经找到家人了……”
“啊？”小菜显得很惊讶……
“我今天来是想再登记一次的，不过不是帮我，我是想找一个我的朋友…不知道可不可以…”
“可以啊，是年少的朋友还是？照片什么的都有吗，还有一些户籍基本信息……”
“户籍信息有……”我刚一脱口而出就后悔了，我连学校里的档案都消失了，户籍资料什么的肯定全都消失了，“不过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如果没有这些信息，只有一个名字的话……还能找嘛……”
“啊、啊？”小菜愣住了，拿着笔一脸懵逼地看着我。
“……什么都没有的话……应该，找不到了吧……”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在说瞎话。你给个名字，全国上下几千万个叫胡汉森的，你让人家电视台给你找，找来了你去对哪个是你要找的？别说电视台愿不愿意干这啥事，我这辈子都不一定能折腾出来……
“如果只有名字的话，确实……”
“算了，是我太着急了，这根本是无稽之谈……”我垂头丧气，叹了口气。
“不过……”小菜突然来了个急转弯。
“不过啥？”
“你也别灰心，既然你不好找她，你可以让她来找你啊。”
“啥意思？”
“我们电视台常常会有选星的比赛，我觉得……我觉得你挺好看的，如果参加报名，能够选上电视的话，可以在某些热播的节目里找机会提出你想找这个人的愿望…那个人看到你了，肯定会来找你的…”
“……”我听得瞠目结舌，一脸不可置信看着小菜。
小菜被我看的有点不知所措，急忙道：“对不起，我是不是太会天方夜谭了，毕竟，能选上也不是说说而已的，这个说法好像是有点……天马行空了…抱歉，我不是抱着开你玩笑的心思说的，我也想帮…”
我一把抱住小菜，给了个超级窒息的熊抱，激动地说：“你知道吗，你真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天才！”
小菜愣愣地看着我，眼睛都不会眨了。
我一脸激动地说：“最近还有什么能热播的选秀嘛？我报名，我全都要试……”
小菜呆愣愣地说：“最……最近的…还…还没……开始…通知…”
我拿笔把手机号码抄写在纸上，递给她。
“小菜小姐姐，如果有新的活动，记得通知我，回头请你吃大餐！”
我朝她感激地挥了挥手，道了别。剩下小菜还呆呆地站在原地，直愣愣地还没回过神来。
……
……
……
SN娱乐传媒公司。
“我去，熬了一晚上，终于把这两天要录的广告视频弄完了，好端端的怎么非要提前呢，搞得我们综艺刚下来，就要急着赶回来拍广告……”
休息室里文一锤着自己肩膀喋喋不休抱怨着。
转头看见祈南一脸严肃拨弄着自己手机，“我说你小子，终于忙完了不好好休息，还有空玩手机？我劝你赶紧去睡一觉，明天一早还有个宣传视频要录，别明天不再状态……唉？你听见没有，臭小子！”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了？”祈南拿着手机，慌张地翻来翻去，翻着自己的影视录音库，“怎么回事？”
“什么没有了？”文一看到祈南如此烦躁不安，好奇问道。
“过去SO所有原创练习的视频，录音，全都没有了，这不可能……到底怎么回事？”祈南突然想到什么，“我得先给秦歌打电话……”
一翻电话薄，结果秦歌的电话也没看见了。只有学校管理和苏石的号码，显眼地出现在了电话簿上。祈南猛然站起来。
“怎……怎么了又？……”
“我拿错电话了。我的电话，还在她那里……”祈南拿起衣服，直冲向更衣室，“我得拿回来……哥你快给我确认秦歌他们的航班！”
“确认过啦，是今天晚上10点……”文一想了想又问，“不过你真的不休息一下嘛？你明天还有通告要跑呢……”
祈南已经换了便装，戴好了鸭舌帽，一边换着鞋一边说：“我得先去那个地方，把手机拿回来才行。”
文一看着祈南匆忙离开的背影，沉沉叹了口气。
“这小子，把SO看的如此重，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即将到来的事情。”想着想着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不管怎么样，我也要尽快找到能替代主唱的人了。”
……
……
……
W大学音评节现场。
灯光，影响，评委和无数投票学生观众均已到位……
今年的音评节相较于往年几届要热闹许多，场面显得极其盛大……
主持人团队看着底下爆满的坐客，不由得纷纷咂舌。
“我去，今年要不要来这么多人啊，去年几届加起来都没今天人多……”
“你不知道，今年音乐系邓教授请来了国民女神苏鸳坐评委席！”
“什么？你说那个大明星苏鸳？不能吧，邓教授这么有面子？”
“你知道什么啊，苏鸳是邓教授的得意门生之一呢！整个音乐系都知道，要不说这邓教授在咱们学校能只手遮天的地步啊……”
男主持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忍不住道。
“是不是我错觉啊？我怎么感觉今天在场的女生比男生还多啊？难道也是冲着苏鸳来的？”
“我去，你到底有没有看节目单啊……你看看这个……”女主持把节目单一处指给男主持看。男主持看完，瞠目结舌。
“啥？蔚星海？咱们那个高冷校草与世隔绝蔚星海？真假啊？三年从来没有见过他上任何一个会露面的活动，他不是社恐嘛？怎么会参加这个？绝对搞错了吧！”
“我也不知道，每年学生投票他都是第一，但是每年都拒绝出演。没想到今年居然有他……我的天啊，我大学四年，居然能等到蔚星海唱歌，我真是期待到不行！”
“还是原创歌曲……啥？苏石原创，苏石是谁……”
“管他呢，只要是蔚星海唱的，就是电音版喂鸡我也爱听……”
……
……
不一会，校园入口处传来一声声尖叫声。
再一看，人群簇拥着苏鸳，就像捧着闪耀的月亮一样，朝着评委席缓缓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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